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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刚定心观察起袁金光来,唐娜对袁金光的塑像也是充满兴趣,连夸带叹的,不差起对刘刚作品的那份恭维。
这个美国佬母,说谎不会脸红的,那种虚张声势,看来是与生俱来的,还有那份自信与骄纵,从她娘胎里就带着,表演起来,老想成为主角。那种魅力,说不上从哪里来的。
这个尤物一样的唐娜,一进入这种上层社会的环境里,如鱼得水。她让刘刚有摸不清底细的感觉,真是欲说还休,欲罢不能。
袁金光明显着了唐娜的道,他两眼贼亮,向唐娜解说他的想法越发起劲了。刘刚从中听出来,这个笑面虎不简单,他尽管说的不恰切,却真读过有关方面的理论书籍。他讲出来是头头是道,不看作品,还真以为他全理解了呢。
刘刚微笑着,得体地在旁边听。唐娜不懂就懂,一付天真烂漫的样子,东啦西问的,把袁金光问得天花怒放。
雄性在雌性面前,不论年龄、种族,都会荷尔蒙激素旺盛,表现欲特别强。尤其是在唐娜这种越看越有味、越接触越亲近、越陷越深的雌性面前,任何雄性都会因为好奇,而被吸引进圈套。
刘刚还想当个哲学家,此时哲学家是没有思想的。袁金光的原生态饭菜一会摆上来了小吃,一点点,一人只有一点点。
毛豆、花生、南瓜、地瓜、黄瓜、玉米、西红柿、山药、秋葵,等等,全是原生态,或煮或蒸或凉拌或蘸料,满满一桌子,然后还上了烤箱,居然要烤肉与海鲜。
吃的东西,四空见贯,只不过是说是这空中田园里产的,有些这分。这么大的田园,供不起天天有客人这样吃。
然后,袁金光让服务生拿来的酒水,那可是纯正的法国葡萄酒和德国啤酒。他自己找出一瓶白酒,打开,顿时空气中漫延开来一种异香,沁人肺腑。
他倒上一小杯,举着送到刘刚面前,热情地介绍“这是我珍存多年的五十年阵茅台,你看这酒液都黄中带绿了。今天遇到大陆同胞,又是知己,我掏家底了,来让我们一醉方休。”
刘刚打量着杯中的酒液,之前只是听闻这种极品茅台。现在面对着,却不敢放开喝,内心略有些遗憾。
他见袁金光一仰脖,把一杯茅台喝了下去。自己就说“好东西,需要慢慢品,不能浪费啊。”
刘刚就慢慢品尝着喝这种极品之饮。袁金光也没有催促,忙着给唐娜介绍各种菜的营养及功能。
唐娜一边听,一边歪头看着刘刚品酒的陶醉样子。她突然提出自己闻着香气太浓郁了,她出要喝一杯。
袁金光马上给唐娜倒上一杯,还给唐娜讲了一番品酒的方法。
唐娜学着刘刚的样子,按照袁金光的方法,慢慢品着,居然品出了滋味。
她用纸巾擦拭着鼻翼两侧的汗液,喝过一杯,吃了一大片烤肉,居然又自己倒了一杯。
她端着杯子,放在鼻子边上闻着,向刘刚和袁金光说:“我爷爷当年支援中国抗战,来过中国,那时他主要帮助滇军,也就是孙立人的那支队伍。他是牛仔出身,爱喝酒,孙立人的下属就给他搞茅台酒喝。”
她说着,品尝着喝了一小口。接着说下去,“我爷爷喝茅台酒上了瘾,搞战过程中就早运回美国一些茅台酒,存放在他的农场酒窖里。我记事时,每有重大节庆活动,爷爷都会拿出一瓶来,全家都喝一小杯。那种感觉就和现在一样。”
因为记忆,唐娜喝这酒有些上瘾一样。刘刚担心着,就主动起来,他与袁金碰杯喝了起来。
袁金光手下专门负责三M公司业务的经理用红酒敬酒,刘刚也拉上袁金光一起干杯。他要让袁金光感觉得同胞兄弟情谊,醉也要一起喝。
袁金光喝得差不多沾酒了,他机械地喝着刘刚敬的酒,吃着烤好的肉,说起了江湖话,“酒肉,酒肉,有酒没肉不中,有肉没酒也不行。兄弟也是这样,兄弟就要你有我有,我有你有,有福同享,有难共当。”
唐娜跟着举杯,也喝上了。她醉了,一双眼睛没离开刘刚半寸。
袁金光说话越来越多,刘刚装作醉态,嘴里说着“不醉不归。”寻找机会,给袁金光火上浇油。
刘刚有些越战越勇,头脑清醒了不少。这时,袁金光的手下劝阻起来。
袁金光醉后露出原形,却还嘴吐狂言:“宁伤身体,不伤感情。兄弟要好,就要喝倒。在我的地盘上,谁说了算?来,来,倒上,连干三杯。”看来这家伙到内地学会了不少大陆劝酒词,人却坐在那里木头一样,动不了。
大陆这酒文化深了去了。唐娜每听一句,就高兴地重复一句,显然酒精在起作用。
她感到没劲了,竟然举杯要与刘刚喝酒。刘刚制止不住,只好倒上水,哄着她喝水。
谁知唐娜还真不愧为牛仔后代,酒量眼见着长。她又自倒自饮了三杯啤酒,居然有些清醒的样子,醉眼迷离地望着刘刚,带有挑衅的意味。
刘刚自己喝纯净水起来,没了白酒,他就喝起纯净水来。他怕混合酒水,那样容易醉。只有一瓶茅台酒,让唐娜一掺和,他还没喝出多少酒意来,没有微微醉的感觉。
第一次接火袁金光,算是赢了一把。刘刚知道,接下来的几个回合,肯定也不好应付。初次见面,袁金光肯定留了一手。
刘刚保持清醒的同时,还是装作醉了样子。他倒上些水,向袁金光的手下说,“不好意思,老弟,我喝醉了。我的同事也喝高了,你得找地方,让我们休息一下。”
那个手下,马上应答到:“刘总,您放心。袁总早就吩咐过了,给您留了客房。他晚上还要与您探讨塑像呢,还请了香港著名的雕塑家文教授的嫡传弟子王一博先生等人。到时交流一下,现场还要创作呢!”
袁金光的手下是个地道的南方人,很会看眼色行事,他看出来了袁金光对刘刚的器重,也发现了刘刚的酒量。
他既怕袁金光安排的事,办不明白,也怕刘刚灌他喝酒。
这样,刘刚吃了些肉,肚子里酒足饭饱的,醉态跌跌撞撞地,拉了唐娜的手离开了这个空中田园。旁边袁的手下在边上照应着,领着到九楼的客房休息。
袁金光在躺椅上,半躺半坐地睡着了。在刘刚走后,过好长一段时间,他才睁开眼睛,问到:“人呢?”
他的手下赶紧上前,笑嘻嘻地回答:“按您的吩咐,全办好了。人正在客房里休息呢。”
袁金光眯上眼,慢腾腾地粗声下命令,“给我照顾好了,不能出一丝差池。有什么动静马上跟我说。”说完侧身又睡过去了,不知他是真醉还是假醉。
客房里,刘刚照顾唐娜躺下,倒了杯纯净水给她喝。唐娜搂着刘刚的脖子不放,用嘴找到杯子喝下水,含在嘴里一会,慢慢咽下去。
她醉态可掬,双手搂住刘刚的脖子,嘴里却嚷嚷着“再来一杯,好酒啊。”
刘刚哄劝说着,“先睡一会,醒了再喝。晚上继续喝,到时早晚喝够它。”然后,试着把唐娜往床上放。
唐娜还是搂着刘刚的脖子不放,她的身体躺在床上了,却没放开手。
刘刚俯身半空僵持着,继续哄劝。他看见唐娜的眼睛眯着四下打量房间的天花板,有些搞不明白唐娜是真醉还是假醉。
刘刚正迟疑着,他的腮被唐娜吻上了。他试图拉开唐娜的手,却听唐娜小声说话:“小心,房间里有监控。装到底吧。”
刘刚更加云里雾里的,装到底?做什么事情,装到底呢?
唐娜的手不放,嘴巴也没离开他的腮,再装下去,就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