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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我这辈子遇到你这个小兔崽子,算是倒了八辈子霉了,喝醉了都还得照顾你,我欠你啊!”
看着烂醉如泥的商少容,老者叹了一口气。
就在老者将商少容扶起来准备往屋内搀时,商少容脖子上的玉佩好巧不巧的露了出来,老者顿时睁大了眼睛。
“小子,快醒醒!告诉我,这块玉佩是谁给你的!”
“……”
第二天大清早商少容醒来后刚睁开眼睛,看到老者那仿若吃人的眼神,顿时一个激灵从床上蹦了下来。
“前辈,您这是做什么?”
“小子,告诉我它是哪来的!为什么会在你脖子上?”老者浑身颤抖着上前一把握住了商少容脖子上的玉佩。
“哎哎哎,前辈您轻点,您要是把它捏碎了我会恨一辈子的!”
“呃,不好意思,见到它我太激动了,我想知道它的来历。”
老者察觉到了自己的行为,忙将手松开,讪讪的笑了笑。
“这是我一个朋友送我的,据说是她家祖传的。”
“男的女的?叫什么名字?”
“……女的,她叫秋婉容!”
“秋婉容……好名字啊,不介意的话跟我说说过程。”
“呃……好吧。”
……
商少容将秋婉容送玉佩的过程和盘托出,连那个凄美的故事也没放过,当然,两人之间搂搂抱抱的事情肯定不在此列。
老者听得泪眼婆娑如痴如醉,最后竟哭出了声音,那么的伤心。
“前辈!”
“……”
“前辈!”
“对不起少容,我失态了。”老者擦了擦眼泪说道。
“前辈,莫非你也知道这个故事?”
“嗯,你只猜对一半了,那个男人就是我啊!”老者转过身紧紧闭上了眼睛。
“啊!”商少容嘴巴顿时成了O型。
“我这里也有一个故事,你想不想听?”
“前辈不介意的话那就讲讲。”
“我道号叫妄空,曾经也是太虚观里的一名弟子。一百零五年前三月十八那一天,我奉师门之命前去西北部雍州之境剿灭一群无恶不作的邪教徒。
当时刚行至雍州地界,我遇到了一个有着同样任务的百花谷女子,两人遂结伴同行。她人长的漂亮不说心地也很善良,我的心被她的音容笑貌深深触动了。于是我对她展开了强烈的追求,最终将她追到了手中。
在剿灭匪徒的过程中我俩相濡以沫感情迅速升温,最终吃了禁果私定终身。
在剿灭匪徒后,我俩双双约定回去禀告自己的师门,准备做一对神仙眷侣,并约定在半月内赶到雍州一个边缘小镇的客栈中相聚。
回到观中后,我正准备向师父禀明此事,谁知才还没见到师父便又又来了任务,我只好暂且作罢先去完成任务。
在临行前我怕她等的着急,遂给她写了一份帛书让韵空师兄代我转交,谁曾想这一分别竟成了永别。
没想到那次的任务目标背后竟然有着魔道参与,我们在把别人当猎物的同时别人也布置好了陷阱等着我们。
等我们发觉时已经迟了,带队长老和二十几个师兄弟几乎全部遇难,我也被打落下了悬崖。
也许我命不该绝,没想到悬崖下方竟有一条小河,而我正好掉入了小河中。
我随着河流被冲到了数百里之外,被一个河边洗衣服的老年妇人所救。可能是我在掉下悬崖的过程中头被山石磕碰了,醒来后竟忘记了一切,包括武功,也包括她。
由于我忘记了所有,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家在哪里,老人膝下又无儿无女,她见我可怜便把我收留了下来并认我为义子。这一留,便是十一年。
由于我力气很大,就每天上山砍柴补贴家用,家中倒也过的殷实。
还记得那天早晨我到上山砍柴,母亲照例为我准备好了一天的吃食,临行前她替我轻轻拂了拂褶皱衣角,并嘱咐我早去早归不要累着了。
母亲年纪大了,一个人在家中我也不放心,故,那天我听了她的话早早把柴禾卖了返回家中。
谁知我回到家中时,等待我的不是母亲那慈祥的笑容,而是一个被烧的满目疮痍的院落。
我颤抖着跑过进去寻找母亲,却发现她早已被火烧的面目全非,旁边泥土中还有一滩被烤干的血迹。无法接受失去亲人事实的我顿感一阵天旋地转,随之昏死了过去。
许是老天帮我,我在醒来后竟然恢复了所有失去的记忆。
我将母亲安葬好,手提柴刀顺着留下的蛛丝马迹摸到了那个土匪窝,将全寨四十六口土匪一个不留全部杀死,并将领头人的头颅割下祭奠亡母!
祭奠完亡母,我踏上了回归之路。我想把凝香找到,准备将她带到亡母坟旁一块儿给亡母守孝。
谁知噩耗接踵而至,我去找时她的师父告诉我她早已亡故,并带我来到了她的坟墓旁。
我悲愤交加,返回观中向师父等人作别,本想了此残生自杀殉情。谁知师兄却告诉了我一件很重要的信息——她在我离开后曾在青竹林中住了几个月,或许那里有她留给我的东西。
我随后找到了这里,并在这里发现了几封她留给我的帛书。
虽然过去了十一年,但帛书上的字迹仍依稀可辨。
她告诉我,我们有一个女儿寄养在她的师门中,她出去找我了,我若看到后务必将孩子带出来等她回归。
欣喜若狂的我再次跑到了百花谷,谁知百花谷竟然拒不让我进去,并告诉我那个孩子根本不存在。
我知道她们是想替凝向我香讨公道,故,我也没再为难她们。只要孩子安好便可,如若有缘终会相见。
回到这里,我将房间打扫了一番便住了下来。这里有着她的一切,我要守着她。
至于孩子我也没有冷落,由于路途较远,我每三个月都会去百花谷外徘徊数日,希望能见到她。
只可惜,一直到现在也没碰到过她一次,也许这就是上天对我的惩罚吧!”
老者说到这里已是泣不成声,商少容听的也是泪眼朦胧。
“前辈,要不我现在就带您去找婉容姐姐,或许您还能见她祖母一面!”
“你只要告诉我婉容长什么样就可以了,答案我自己去寻找。我不想打扰她们的生活,只要能远远的看她们一眼,就很满足了……”
“嗯,我这就把婉容姐姐的容貌给您画下来!”
“好,我给你磨墨!”
不一会儿,商少容便将秋婉容的容貌画了下来。看着白绢上那似是而非的面孔,商少容不禁羞红了脸。
“呃,前辈,您知道我不擅长作画,这和婉容姐姐的容貌最多只有半成相似,您可以在脑海里想象着修改一番后再去找她……”
“想象个屁,你画的这是啥?我家的姑娘能有这么差?你给我说,我来改!”老者脸黑成了锅底。
“呃,好。”
……
经过商少容所描述,老者很快把画修改完毕,看着那跟真人一模一样宛如天仙的画卷商少容不禁为之动容。
“啧啧,跟婉容几乎一模一样啊。前辈您做画的水平乃少容平生所见,少容对您的仰慕宛如滔滔江水绵延不绝……”
“有屁快放!少来这些歪门邪道的东西。”
老者听到商少容的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这是又想着坑自己的节奏啊。
“呃,知我者前辈也!这画卷您也看过了,能不能把它还给我?”
“还给你?凭什么?这可是我画的!”
“这画虽是你画的,可她是我的啊!”商少容指了指画上的人。
“你!你说什么?”
“我说她是我的!”
“你……说!你们进行到了哪一步了?”
“什么哪一步了?”商少容有些懵。
“就是……就是……咳咳,你们有没有抱过亲过拉过手之类的?”
老者脸都羞红了,不过为了自己后辈的将来,他也是豁出去了。
“呃,这个啊,无可奉告!”
这种事就算商少容脸皮再厚也不可能说出来啊,哪怕他是婉容的祖爷爷!
“你!小兔崽子,我警告你,不当真就别去招惹她,你要是敢欺骗她的感情,我扒了你的皮!”老者顿时急了。
“这个前辈还请放心,少容对婉容姐姐的心天地可鉴,就不劳您操心了。”
“你!”
“哎呦,您老都这么大岁数了咋跟个孩子一样,还跟我置上气了。我的秉性您还不了解吗?要不我现在就当着您的面发誓?”
“……哼!姑且信你一回。”
……
老者匆忙离去,商少容一个人待在茅屋也无意义,故,他在老者离开了茅屋后也回到了观中。
回到厢房中洗漱一番换了身衣服,商少容再次来到了丹殿。
因为向师父保证过要继承他的衣钵,所以商少容准备在自己下山之前把师父的那套本事都认真学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