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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要学会习惯,我可马上就要离开永川了!”司马端礼慢悠悠说道。
“看来朕是必须要,再重新寻个冒险玩伴咯!”莫离觉得他说的是事实,无奈叹息一声道。
“不知皇上新创的绝招是什么?”司马端礼终究还是按捺不住心中好奇,问道。
莫离挑挑眉,得意洋洋道:“这可是朕从螳螂捕食中,得到启发而创!来来,我们到这里比划一下!”
就在此时,有人敲了敲殿门:“皇上,奴才有急事禀告!”
莫离正摆好了架势,闻言懊恼地皱了皱眉头,不情愿道:“进!”
殿门被人推开,小福子神色慌张地跑了进来。
莫离早已正襟危坐,恢复了那个不恶而严,威风凛凛的少年皇帝。
小福子附在他耳边悄声说了什么。
莫离神色微变道:“竟有此事?宣他进来!”
臻蓓与司马端礼对视一眼,皆有一些不好的预感。
不一会儿,一个身着官袍的身材瘦小的中年男子,急匆匆走进大殿。
他跪地便拜道:“臣礼部侍郎史奇,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
莫离蹙眉道:“入学信函怎么会凭空不见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速速细细道来!”
入学信函出现了失误?
臻蓓和司马端礼闻言皆是大惊,此事可大可小,如在前些日子丢了,再悄悄使人到学院求要两张也就罢了,偏偏发生在这即将启程之际。
这时再使人到瀚门学院另取已经来不及,且,一旦消息泄露出去,连张入学信都看管不好,此事定会让永川国沦为他国笑柄!
豆大的汗珠自史奇额头滴落,他稳了稳心神,道:“回禀皇上,此物原本一直由员外郎温大人负责保管,昨日盖章的事情,亦是他来宫中办的!但,不知为何,温大人这次并没有把信件放回礼部存档室。且,今日他没有来礼部应卯!下官方才使人去他家中查看情况,才知晓他竟已,已被人杀死在小妾的塌上!而那两封入学信不见了踪影!”
这入学信对其他人而言,只是废纸一张,并无其他利用价值,若说为了它们杀人,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凶手杀害温大人应该另有原因了!
莫离震怒道:“竟有此事!可有通知官府,查出凶手是谁?”
史奇颤声道:“还没有,刘郡守正在派人,四处找寻温大人的头颅……”
此言一出,在场几人均倒吸一口气。
接下来的时间,从史奇断断续续的言语中,臻蓓总算把整件事捋明白了!
这温大人名为温山,官为礼部员外郎。
昨日从皇宫办完差事后,他不知何因没有回到户部交差,而是直接赶回府中。
昨晚温府有客人拜访,他难免多饮了几杯酒,当夜便宿在了爱妾的房中。
清晨,负责伺候他上朝的下人们,见马上就勿了时辰,只得硬着头皮过去拍门叫老爷起塌。
小妾被从睡梦中惊醒,才发觉老爷没有如往常一般,起身洗漱更衣准备。
她叫了两声“老爷”,对方没有应,推了几把其也没反应,还以为他前夜贪杯酒劲未过,睡得太过深沉,便代他前去开门,吩咐下人们进屋伺候。
然,任凭几人如何呼唤,温大人仍蒙头大睡没有丝毫动弹,他们遂发现了事情不寻常。
一人大着胆子掀开被褥,这才惊觉被中的老爷,已经成了一具无头尸体。
那小妾更是当场吓昏厥了过去。
“朗朗乾坤,竟敢胆大至此,杀害朝廷命官!”莫离怒极拍案而起。
经过方才的事后,她总觉得这皇上言谈举止,均多了些即兴表演的嫌疑!
但不管怎样,帝王大怒,做臣子的哪有无动于衷的道理。
“皇上息怒!”在场几人忙一起跪地,齐声道。
莫离长吁一口气,幽幽叹道:“贺尚书昨夜心疾又犯,需调养荀休半月,朕已准许。想必此时已经离开了咸阳!此案恐怕两日内很难侦破——”
心疾?
臻蓓暗忖道:那只狐狸昨儿白日还生龙活虎地缠着她下棋,夜里竟然犯病了?
她再次回神,发现皇上的视线正落在自己身上。
就见他意味深长看着她,转怒为喜道:“险些忘了有古小公子在,这件案子就交于你再合适不过了!古臻蓓和司马端礼听命!朕要你们以最快的速度破得此案,找回入学信函,切莫误了入学的时间!”
不管瀚门学院入学信函的失踪,是否与杀害温山的凶手有关,查明温山昨日的行踪,寻出信函确是迫在眉睫的大事了!
臻蓓和司马端礼齐声道:“遵旨!”
从皇宫出来,二人直奔温府。
温府前早聚满议论纷纷地百姓,朱红的大门两侧,站着几个手持银枪的官兵。
臻蓓两人剥开人群,走了过去,却被官兵拦了下来。
见两人衣着仪态不俗,为首的官兵不敢怠慢,客气解释道:“公子请留步,眼下温家发生了命案。刘大人有令,在事情调查清楚之前,任何人不得随意进出府邸!”
司马端礼把令牌一亮,官兵连忙噤声行礼,退至一旁。
此时,温府内死气沉沉一派凄凉景象,全然没有了往日的喧哗热闹。
下人们个个屏气敛息,脚步轻快急促地来回奔忙着。
刘大人已接到皇上的口谕,返回了府衙,留在温府协助查案的,仍是臻蓓之前见过的陈师爷。
“两位公子,小人有礼了!”陈师爷拱手作揖道,他目光灼热地定在臻蓓身上,难抑心中激动,“古公子,我们又见面了!”
在悟善大师案件中,臻蓓的侦查能力,让他崇敬至极!
“陈师爷!”臻蓓拱手还礼道。
远处传来一阵女人撕心裂肺地哭声,听得人心生恻隐之心。
陈师爷惋惜叹道:“是柳姨娘!她见了温老爷的死相,吓晕了过去,可怜见的这一惊竟动了胎气,就连腹中孩儿也没保住,眼下她刚醒来没多久……两位公子,可是要过去看看她?”
臻蓓沉吟道:“柳姨娘那里,等她情绪稳定些,再过去不迟!我们还是想去案发现场看一下罢!”
她语气微顿,看向司马端礼:“司马兄意下如何?”
司马端礼挠挠头,不好意思道:“古兄,这里你自行做主就好了!让我舞枪耍刀还行,可让我转动脑筋破案,打死也做不来啊!嘿嘿,有什么需要跑腿的活儿,古兄千万别客气,尽管吩咐即可!”
臻蓓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道:“好,我会的!陈师爷请带路罢!”
陈师爷忙躬身道:“两位这边请!”
柳姨娘居住的是个被花竹隔离分立式庭院,院中奇花异草遍地,设计的别具匠心。
温大人的尸体已被移至院中,塌上被血染透的锦被,也被一并挪了出来。
一个年轻男子和一身着素衣的妇人,正跪在尸体旁边,呜呜而泣。
“这位便是温夫人和温公子了!”陈师爷对臻蓓二人介绍道。
臻蓓定眼望去,那男子二十岁左右的模样,身材中等偏瘦,勾鼻薄唇,八字的眉头下,长着一对三角眼,天生长着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
此时,他正簇着八字眉,用那双三角眼勾勾盯着地面,与其说是在哭,不如说他在边思考边含糊不清地说着什么。
反观他身旁的妇人,则不停用帕子擦着通红的双眼,一副悲伤欲绝的模样。
“温夫人,温公子,节哀顺变!”司马端礼以己推人,不由诚恳道。
“这两位是?”温公子思路被打断,惊讶地望了他一眼后,询问地看向陈师爷。
“这位是司马公子,这位是古公子!他们是专门来调查此案的!”
“原来官府换了人过来。”温公子喃喃说道,“这么说,刘大人不会再插手这件案子了?”
“是的,温公子。从即刻起,温大人的案子,将交于这两位公子侦查!”陈师爷耐心说道。
不知为何这一刻,臻蓓总觉得这温公子似乎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