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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把小刀畅邪情节之下并没有控制力道,容难一时没反应过来,就被锋利的小刀斩断了提着萧未寒的那条手臂。
他皱起自己好看的眉,看着自己空荡荡的右臂,叹了口气。
随后,他的身体开始渐渐变得透明,那些凝聚成身体的能量在空气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简繁动了动嘴唇,曾经的容难的模样出现在她的眼前,长长的雪白了的发丝被吹到她的脸上,和记忆里的体温一样凉。
“阿难!”简繁伸出手去碰容难的头发,却是扑了个空。
又回归到了原来的状态,简繁是人,容难是鬼,即使尊为地君,也依旧是只能去触碰衣领。
她站在容难的身边,第一次用仇视的眼睛去看别人。在此之前,她再怎么样都没有出现过这种眼神。为什么所有的麻烦都会找到他们头上?为什么所有人都不在乎他们?为什么?
她不懂,也不需要懂。
“阿兼,显出你的本体吧,我们来真真正正打一架。”容难安抚性质地朝着简繁微笑,勾起的唇角却没有温度。他的心思放在简繁身上,但是视线却投向了被畅邪扶起来的萧未寒。
萧未寒挥开扶着他的畅邪,制止了梵深的动作,他抬头去望飘浮在上空、高高在上的容难,轻蔑一笑,“说我是你的手下败将,容难,你脑子是不是坏了。”
他的背后忽然扬起黑色的巨大翅膀,挡住了背后的光亮,身子也缓缓地漂浮起来,渐渐与容难持平。
华丽得就像一场梦。
这是天使与恶魔的对决么?
“我们出去打。”容难终归还是考虑到了简繁,他暗暗传音给简繁,让她放心。身体消散不过是片刻的,那些能量重新凝聚起来,依旧是她能够碰到的人形。
萧未寒轻蔑地继续笑,几片羽毛一挥,只见萧未寒已经不见。而容难也在简繁面前拂过,消失不见了。
天空上满是闪烁的光芒,不见了任何身形,高手过招,在地上的小家伙们永远都找不到那些嚣张的大神打斗的模样。
简繁故作冷静地捋了捋自己的发丝。血奴,也就是梵骨已经躺在地上爬不起来了,梵深冷着脸丢了一只血管子下去,用脚踢到了血奴的眼前。畅邪还是一副慌张的模样,她望着简繁,手里攥着一把同样的小刀。
“既然你都准备好了和你的寒哥哥并肩作战了,那么我们两个来打一场吧。你是我,我是你,我们想要真正完整,都必须彼此去死。”简繁手里的铜钱剑又重新凝了起来。
容难在和萧未寒作战,生死不知。听萧未寒的语气,容难和萧未寒真的是胜负不分。简繁担心,真的担心容难,她迫切地需要发泄情绪。
“那么,为了寒哥哥,我虽然喜欢你,我也会拼尽全力把你打倒的。”小刀的反光打到了简繁的眼睛上。
畅邪也不管是否公正,真正生死之间动起手来,哪里会理你公不公平。
“梵深你不准出手。”至少这一点还算是小姑娘的想法。
简繁动起手来,也不比畅邪轻多少。
畅邪的小刀还没有伸出去,就被几张黄符缠住了刀尖和刀刃,即使再锋利也没有用。
随之而来的就是漫天的黄符。畅邪丢掉了手上的小刀,刀子扔了出去的同时,她的长袖子里又瞬间飞出了几把更加锋利的小刀,夹在修长的手指之中。
“当!”火花飞溅,黄符有意识地蒙住了畅邪的眼睛,但是她及时地举起手,简繁的铜钱剑正好和畅邪指尖的小刀相撞,两把锋利的刀锋撞在一起,绚烂如午夜里的烟花。
她们看似不动,实则在相持,若是有一方的意志溃散,那么那一方就死定了。
“轰隆!”
大地猛烈地颤动,连宫殿都在抖动,简繁和畅邪被气浪震开,一边趴了一个。
“阿难,是不是出事了?”简繁连嘴角的血液都来不及擦,就从窗户跳了出去,她有直觉,容难那边,一定是出事了。
“寒哥哥。”真是心有灵犀,畅邪也追着简繁扑了上去,两人都没有再打起来,直直地朝着震动的中心奔去。
果然,那一片的山,那一片的河,那一片的房屋和生命,全部化为灰烬,仿佛大自然移山倒海的动作的快进,直接进化为彻底的毁灭。
简繁一眼就看见了黄色土地之下的白色人影,就是几乎昏厥过去的容难。那个有着洁癖的男人,那个时常举着酒杯浅酌的男人,那个霁月风清的会偷偷穿情侣装的男人,现在睁着那双魅惑的瑞凤眼,眼里有些迷茫。
“寒哥哥!寒哥哥你怎么了,寒哥哥你哪里痛,畅畅在这里,畅畅照顾你。”畅邪跪在地上,倒在萧未寒身边,也和简繁一样,怎么抓都抓不住。
这一刻,萧未寒和容难出奇地像兄弟。一样的虚无缥缈,一样的灰头土脸。
“咳咳咳。”萧未寒捂着胸口,看上去状态比容难好很多,他至少还能爬起来,望着容难那边的方向,眼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破碎。
“哈哈哈,终归是我赢了,我就说,我会赢了。”
简繁见容难没有动静,她做出了一个出人意料又在情理之中的动作,拿着手上的那把铜钱剑捅进了自己的心脏。五彩的石头从她的胸口里出来,她的样子也渐渐模糊化。
简繁又死了一次。这一回是她自己动手了。
两个都是鬼了,当然能够扶起容难了。
“阿难,起来吧。”简繁知道容难的酒杯里总有点好东西,随着容难的心情而变。她动手在容难腰间摸索,找到了酒杯就差把整只酒杯塞进容难嘴里去了。
容难不说话,沉默着喝着简繁手里的酒。
“容难,你们联合镇压我,是没有用的。我早就说过,你不如我。”萧未寒还在那里强调自己的胜利,他一把推开畅邪,同样血红的眼睛,似乎因为战胜了容难,高兴过了头,直接走火入魔了。
一条长着翅膀的黑色大蛇,腾空而起,他朝着地面撞去,本是看起来血腥的画面,竟是不见了身影,消失得无影无踪。
容难在药酒的作用下恢复了一些力气,他冰凉的手捂着简繁,竟然有一种奇妙的安全感。
“繁繁,别担心,我没事。这里不是地府,我在外本来就是会受到能力方面的限制,我不可能是无敌的。”
他抬了抬眼眸,淡漠的眼睛里只剩下了一个颤抖着的畅邪。萧未寒已经不知道去哪里了。
“该死,又让他给跑了。不过,跑了也好。”容难的手伸了出去,猛地一抓,受伤了的狮子还是万兽之王,死不了就是王。
畅邪的身子被狠狠地砸在地上,她的灵魂正被他从身体里直接拉扯出来。别以为他不知道,当初在简繁处理人皮僵的时候,那个门外的阵法是谁改的,既然从最初就受到了灵魂的牵引去做了不好的事情,如今业障来了,也是没救了。
那些设计想要收回畅邪完整灵魂的妖族长老们不知道,萧未寒一直要的都不是畅邪,他们巴结错了人,揣测错了萧未寒的心思,被团灭得太早了,容难还没来得及动手呢。
畅邪的尖叫引来了梵深,梵深挡在了畅邪面前,萧未寒说要保护畅邪,他就会去做。
“地君强行地扯生魂,恐怕不合规矩吧。”他干巴巴地说。
“我怎么没想到,原来是你。一直跟在阿兼身边的你啊,上万年了吧,没想到你还在,还学会了夺舍了。”梵深是容兼一直以来的手下,从来都是容兼最忠实的一条狗。容兼舍了自己的本体轮回,他也追随了容兼重生。
没想到啊没想到,容兼一直都对别人狠,对自己也这么狠。
“嗯。”挡在气息奄奄的畅邪面前的梵深脸色一变,他不可思议地盯着那个忽然出现的人,那个拿着畅邪丢下的小刀扎进亲生父亲的心脏而面不改色的血奴,正笑着缓缓抽出小刀,在他的脖子上咬了一口,一口一口把梵深的鲜血吞进自己的肚子。
“父亲,对不起了,我恨你。”她喝下梵深最后的一口血,把梵深还柔软的身体扔在地上,她抖了抖自己的肩膀,“喂,容难,你不是地君么,不能造杀孽,那么,我来效劳吧。”
刚喝完了血的血奴,就像个吸了毒的上瘾者,现在轻飘飘的感觉不要太美好。
她想杀了萧未寒心里的那个人,她想杀了简繁,但是她办不到。如果畅邪也有简繁的灵魂,那么她杀了畅邪,也一样吧。
“来战吧,圣女大人。”举着圣女的武器,血奴嘴里的尖牙还没有收回去,她没等容难说话,就一把举起了地上的无力的畅邪,一时之间的力气大得可怕。
“不好。”容难去阻止也来不及了。
血奴露出疯狂的微笑,她一把撕碎了畅邪的身体,就像撕碎了一块破布,与此同时,她把畅邪的灵魂也一起撕碎了,连带着简繁那份,一起撕得粉碎。
“你这个……”容难手里的酒杯离手,直接砸进了血奴的胸口,连同她的手段一样,她也被撕得粉碎。
“繁繁,你没事吧。”他急切地去看简繁。
简繁只觉得自己有些晕乎,晃了晃头就没了事,她茫然地看着容难。
“我的爷啊,夫人没事,地府要塌了啊。爷,救命啊!”牛头马面从地底忽然冒了上来,“爷,菩萨让您回去啊,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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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君:哎,哎,哎,看来我们要拜拜了,各位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