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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
吴妈显得有些惊讶，“这一天如何做得出酱来？”
要知道她也算得上一个厨师，哪怕是工艺酱一天也做不出来啊！
“我师父说只需要一天，那就应该不会错的。只是－－－。”
说到这里，林乐突然欲言又止，轻轻叹了口气。
吴妈道：“怎么呢？”
林乐叹道：“可惜我也只是有一次在做酱的时候，听师父说起过。”
吴妈愣了下，赶忙问道：“你师父没有教你么？”
林乐点点头道：“倒是说了做法，但是我从未做过。”
“为什么？”
吴妈对此感到很不解。
林乐很是郁闷的说道：“因为这酱是用肉做的，我们雾村严禁杀生，但凡肉食菜肴，都不能做，酱也是如此。”
“这样啊！”吴妈稍稍皱了下眉头，道：“现在都是植物做的酱，最常用的是黄豆，用肉直接来做酱倒是很少见了。”
林乐点点头道：“据我师父说，这是一种远古酱。”
“远古酱？”
“不错。”
林乐点点道：“也就是说人类第一次做酱就是用的类似的方法，只不过后来人类开始用植物做酱，这种酱的方法就渐渐不常用。”
吴妈听到这种酱被植物酱给取代了，自然以为这种肉酱没有植物酱好，就道：“既然如此，这种酱的味道肯定不如豆酱。”
“我当时也是这么说的。”
林乐道：“但是我师父说，酱乃天成，最自然淳朴的酱味道才是最正宗的，它与现在我们吃的酱有着不一样的风味，最能够发挥出酱本身的味道。”
吴妈也知道林乐师父是一个世外高人，既然是高人说的，那肯定就有他一定的道理，问道：“那这种酱怎么做？”
林乐道：“做法倒不是很难，毕竟这是原始人的做法，再难又能有多难，关键是里面需要一种材料可能会比较难弄。”
“什么材料。”
“牛粪。”
“牛粪？”
吴妈顿时一愣，他完全想不到做酱会跟粪便扯到一块去。
林乐点点头。
吴妈道：“但是牛粪这东西也不是很难弄啊！”
林乐摇摇头道：“原本这种做法只是需要普通的牛粪，但是那老不死在基础的做法改进了一些，又添加了一种新的牛粪进去。”
吴妈满面困惑道：“新的牛粪，难道牛粪还有几种么？”
“当然有。”林乐道：“这种新牛粪就是牛肚子里面的牛粪？”
这吴妈脑子一下子没有转过弯来。
林乐解释道：“就是牛在死前留在肚子里面的粪便。”
高人就是高人，做个酱还得用粪便来做。
幸亏这不是跟沈冰月说，不然沈冰月肯定会吐出来。
吴妈也没有好到哪里去，胃里稍稍有些翻滚，但心中更是好奇，道：“这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区别就在于拉出来的牛粪是完全消化的，而肚子里面的粪便只没有完全消化的。”
吴妈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你是不是想说，这牛是一种反刍动物，因为植物是很难消化的，所以牛在吃草的时候，第一次只是稍稍咀嚼一下就吞了进去，在胃里泡软之后经逆呕重新回到口腔，经过再咀嚼，再次混入唾液并再吞咽进入瘤胃。”
林乐笑道：“吴妈，你也知道啊！我说的就是这种牛粪，这种尚未完全消化的粪便一经燃烧，会有一股淡淡的幽香”
说到这里，林乐见到吴妈一手突然按住胸口，连忙道：“当然这都是我师父说的，我也没有做过。”
吴妈艰难的点点头，道：“这牛粪是做酱的原料么？”
林乐摇摇头道：“那倒不是，要是这样的话，就太恶心了，这牛粪只是作为燃烧的材料。”
“原来如此。”
吴妈轻轻松了口气，还擦了擦汗，笑道：“不瞒你说，吴妈小时候在农村里面过冬，也是用干牛粪来取暖。”她这话可是千真万确，以前国家穷，百姓也穷，一炭一木都是非常珍贵的，老百姓舍不得呀，所以就拿着干牛粪来做燃料取暖，这干牛粪经烧，还不要钱，是取暖的上佳材料。又道：“既然是你师父说的，想必一定可行，你可以试试啊。”
“这我也知道。”
林乐叹了口气道：“可是这城市里哪里去找牛粪，而且就算有，我这还需要刚刚宰杀的时候，这就更加是难上加难了。”
“这倒也是。”
吴妈点点头，如今可不比以前了，现在城里哪里还见得到牛，突然，吴妈似乎想到什么，“倒也不是没有。”
林乐急忙问道：“吴妈，你知道有养牛的地方？”
吴妈轻轻“嗯”了一声，但是脸色却显得十分犹豫。
林乐并没有注意到，赶紧道：“什么地方？能带我去不？”
“倒是可以。”
吴妈一脸为难道：“只是－－－。”
“只是什么？”
林乐好奇道。
“只是－－－。”
吴妈欲言又止。
林乐这回才瞧出吴妈面色有异，心想难道吴妈有什么难言之隐，要是如此，那还是别去麻烦她了，吴妈已经帮我了很多忙了，要是再麻烦她，那就太过分了。摇摇头道：“就算有那也算了，这种做法我也只是听师父说过一次，也不知行不行，而且非常麻烦，吃力不讨好，还是另想其他的办法吧。”
吴妈一怔，哪里听不出林乐是在为她考虑，心中稍稍感动，道：“这有什么麻烦的，我认识一个人是在郊区的屠宰场工作的，他们那里每天都得杀不少牛，一点麻烦，不管行不行，我们可以先去看看，万一行了。再说这可是你师父说的，我想一定能行的。”
林乐却有些犹豫，他当然想去看看，但是他怕会给吴妈带来烦恼。
吴妈笑道：“你放心，不会麻烦的，从这里开车过去走高速也就一个小时，反正现在也没事做，不如我们现在过去看看吧。”
“这－－－。”
“走吧，在拖下去可就矫情了。”
吴妈乐呵呵道。
“好吧！”
林乐顿时笑了，兴奋的直接从沙发上跳了起来，端起水果盘大口大口吃了起来，这心情好了，胃口自然上来了，含糊不清道：“这水果放久了可就不好吃了，吴妈你先去拿钥匙，我很快就吃完了。”
吴妈对于林乐吃东西的速度，那真是深信不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