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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延!”
“草民在!”魏延抬头答道,见丞相点到自己,心中反而更是忐忑。
他出生草莽,平日里虽对自己这一身才华颇为自负,可面对大汉一等一的权贵何丞相,还是有些信心不足。
魏延面上变换不停的神情让何进亦能看出他的不安,于是笑道“虽公达说你有武勇、能识字,可毕竟你孤身来投、寸功未立,即便是本相也不好冒然提拔你。”
随即何进故作沉思状,将魏延的心也吊了起来,甚至一度暗自祈求,哪怕是能到丞相麾下当个普通士卒也行啊,凭自己一番本事,还怕出不了头?
片刻之后何进说道“这样吧,本相封你为北军都伯,领兵一百,归于禁将军麾下。”
都伯?于禁将军?魏延微微一愣。
没能如孙策一般被安排在前线部队,他的心中多少有些失落,这或许意味着短时间内他都没有机会通过打仗来实现自己的价值,从而被拜官授爵。
但能被任命为都伯,总体上还算符合他自己的预期,起码不是从大头兵开始干不是?
他也知道自己投效的方式比较特殊,当时听闻丞相使者南下荆州路过南阳,他便果断前去求见,并表示愿投丞相麾下,恳求荀攸引见。
这就好比后世你觉得自己有才华,去拦下了领导车队,请求为国效力,希望领导能给你向上级引见,给个官当当,这大概率是不会成功的。
虽说根据当下的选拔用人制度,毛遂自荐并不少见。可魏延孤身一人,既没有为丞相带来一兵一卒,其本身也没有广为人知的名声,更没有世家豪门的举荐信。
唯一庆幸的就是当日荀攸接纳了自己,并在今日何丞相面前替自己说了句好话,可仅仅只是这样,显然不足以让何丞相给予太多重视。
“末将魏延,谢丞相赐封!”毕竟是脱离了草民的行列,都伯魏延单膝跪地朝何进拜道。
对于其这般态度,何进也暗自点头表示满意。其实他之所以这般安排也是有自己的一番考虑。
综合历史来看,魏延此人能力是有的,傲气也是有的,易中天老师说他有大功、无大过,此话确实能将其蜀汉生涯一语概括。
正因为魏延这般性格,所以何进才不能让他青年得志,亦不能让其仕途太过一帆风顺,否则一旦他膨胀起来,还真不好驾驭。
自己在时或许还好,可若有一天自己不在了呢?难不成也将魏延一并带走?
何进这般年纪了,很多时候他也开始有意无意的会想一想身后之事。魏延毕竟年轻自己太多,没有意外的话也肯定能活的更久。
这是何进留给未来之人的一方柱石,真正启用他之前,还少不得精心“雕琢”一番。
别看都伯虽是低级军官,能让魏延脱离草民行列,可其留在洛阳,便很难有战功支撑他再往上升。
来年的冀州之战魏延是不用想了,甚至未来几年即便有战事何进也轻易不打算用他。
再加上何进为其安排的上司于禁治军严谨,这样的基层军旅生涯,正好助其打磨心性。
于是何进上前扶起魏延,鼓励了几句,说他是自己一手提拔,到了军中就更要好好干,日后有了功绩自己也才好为其请封。
几句话说的年轻的魏延使命感满满,拍着胸脯表示自己必不会给丞相丢脸……
冬去春来,洛阳周围亦是一片万物复苏的美丽景象。
经过数月的休整,曾受战火波及的中原地区终于是恢复了几分元气,而虎卫军、参战北军们也纷纷“满血复活”。
考虑到北方冀州还有袁术叛军盘踞,大汉朝廷的战争齿轮似乎又悄悄转动起来。
就在这大战将启的“前夜”,洛阳丞相府却迎来一件喜事,丞相夫人蔡琰诞下了一位小公子。
老来得子的何丞相也是大喜过望,他虽两世为人,可这样的时刻却还是头一回经历。
于是欢喜之余,还不忘了大摆宴席,邀请朝中好友、麾下将官一同庆祝。
用他的话说就是,正好借此犒劳大家,算是预祝之后的冀州大战能尽全功。
然而有人欢喜有人愁,在这推杯换盏、情绪热烈的酒宴之上,何进就敏锐发现了一位自斟自饮喝着闷酒之人,正是他的长子何咸。
何咸心中苦闷啊!原本他当官当的好好的,父亲若是续弦生子与他也没多大关系,因为严格来说,他自成年后便已分家出去。
可怪就怪何进这些年(穿越后)“奋发图强”的一系列操作,直接从大将军变成了丞相。
且明眼人都知道,如今这朝堂之上就是父亲说了算,甚至未来再进一两步也不无可能,这便让事情有些不同了。
若父亲只是大将军、亦或是丞相,那都与他关系不大(虽能在仕途上有所帮衬),他何咸顶多就是“大将军之子”、“丞相之子”。
那样的话,一旦父亲卸任归田,这大汉自会有新的大将军、丞相,他何咸就还是他何咸。
可现在他父亲已是一人之下的丞相了,且北上讨袁在即,若能得胜归来,朝廷又该如何封赏父亲呢?封公?还是封王?
即便此次不能封王,以父亲的身体,未来也未必没有机会,那他何咸不就自然而然会成为王世子?
如今的大汉朝,天子是自己堂弟,大将军是自己的叔叔,丞相是自己的父亲,满朝文武近半都与何家有所关联,军中将士几乎皆是父亲心腹。
他何咸傻吗?显然不傻,甚至他身边亲近之人亦早有劝他,要多在何进身旁尽孝,将来这偌大家业或许就能由他继承,甚至说不定这份家业就是整个天下。
可原本一切都好好的,这“王世子”的位子何咸自认为非自己莫属,可今天他的继母蔡夫人(蔡琰)却为他生了个弟弟…
他早已分家出去,联想到这些年父亲对自己表现得颇为冷漠(何进穿越后做贼心虚怕被何咸看出端倪,一度对他避而不见),比起这刚出生的弟弟,情感上他就落入了下风。
加上他生母已逝,蔡夫人又得父亲宠爱,这般比较下来,世子之位似乎已与他渐行渐远了。
于是何咸虽仍旧堆着笑脸带着礼物前来祝贺父亲,可几杯酒水下肚后却难免心中惆怅,面上亦不自觉有了几分愁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