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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演大喊大叫响彻了整个演播室。
“猞猁怎么逃了!技术员!你是不是故意给弗兰兹家放水!”
眼镜娘白了导演一眼,解释道。
“猞猁可不像你那么蠢,明知打不过还要上!你没看那个女人的胳臂粗成什么样了?你挨她一拳试试?别说身材瘦小的猞猁了!”
猞猁被弗兰兹射伤了右后腿的跟腱,除了影响走路外并无大碍。约翰娜吩咐奶奶自己回营地后,便追随着丈夫的脚步奔进了森林,奶奶则忍痛一瘸一拐的向营地前进。
进入树林后,尽管是大中午,透过层层茂盛树叶照到地面的阳光也所剩无几,潮湿清新空气里隐藏着一股阴郁,让约翰娜感到惴惴不安。不远处的丈夫停下了脚步,正在四处观望,看来他是丢失了追猎目标。
约翰娜第一时间注意到了丈夫左侧草丛里的响动。
“弗兰兹!左边!”
猞猁并没跑远,而是聪明的选择了在附近的草丛里伺机而动。棕黄色皮毛再加上其静滞的贴匐着地面,估计只有视力达到8.0的马赛人才能在这幽暗的环境里把埋伏的猞猁给揪出来。
约翰娜发出警告时,弗兰兹就已经被猞猁扑倒在地了。只见弗兰兹双手交叉成十字并挡在头前,猞猁则用它那两只尖锐的前爪疯狂的撕扯着猎物。
砰的一声闷响,猞猁被约翰娜飞奔过来的一脚踢出了2米多远,猞猁发出了痛苦和愤怒的嘶吼,然后调整它那柔软的身体并立刻站了起来。
不屈的弗兰兹也几乎同时和猞猁一起爬了起来,刚才的撕扯抓烂了弗兰兹手臂的皮革,手臂皮肤被撕破,伤口不深,隐隐渗着血。弗兰兹再次张弓,射中了欲再度转身逃脱的猞猁的肚子,中间的猞猁哀嚎着,看来这一箭应该射伤了它的内脏。
约翰娜大叫着想冲上去结果猞猁的性命,却被弗兰兹呵住了脚步。2人目送着猞猁一瘸一拐的消失在了视野中。
约翰娜不解的问道。
“刚才那么好的机会,为什么放过它?”
弗兰兹低头追随着猞猁的血迹,回头望向妻子。
“我们已经成功了,你看这出血量,就让它慢慢的失血而亡吧。”
2人沿着血迹低着身子小心追踪,果然在几十米开外的地上发现了奄奄一息的猞猁。
弗兰兹躲在暗处又补了3箭,猞猁抽搐了几下后终于死亡。
猛兽被击败,比赛结束。两艘飞船迅速的驶入了赛场,一艘负责接走参赛家庭,另一艘飞船上则降落下来几十号工作人员,清理着猎场并为下一个参赛家庭布置营地。
船舱中,弗兰兹一家紧紧的拥抱在一起,劫后余生让人感慨万分,还来不及互相分享自己的狩猎经历,舱门就打开了,飞船已经回到了酒店的停机坪。迎接他们的不是医疗队,而是无数刺眼的闪光灯。
“欢迎我们第一个勇猛的斗兽家庭凯旋而归!”
是主持人星期三的声音,弗兰兹眯着眼睛,下意识的用手遮挡着那些喜欢窥探隐私的灼热目光。负伤的弗兰兹被星期三一把拉入了怀中,只听到星期三在自己耳边快速的低语。
“老兄,我也不愿意在你受伤的时候采访你,但这都是上头的意思,你忍耐一下,我尽量让这个采访早点结束。”
弗兰兹只能报以礼貌而疲劳的微笑。
采访邀请了弗兰兹和他的妻子,弗兰兹只觉得房间十分敞亮,台下的记者们都十分踊跃,提问的声音犹如来此天边的回声,空荡而响亮。
“弗兰兹先生,请问你被猞猁扑倒的那一刻有何感想呢?”
“脑子都空了,只想保命。”
“弗兰兹先生,请问你们全家为何要来参加这么危险的比赛呢?”
“为了奖金。”
“弗兰兹先生,请问你的伤口现在疼不疼。”
“你没长眼睛啊?我丈夫那么长一道伤疤你看不到啊?”
“弗兰兹先生,请问……啊,弗兰兹先生倒下了,快送他去急救。”
再次醒来时,弗兰兹已经躺在了白净的病房
里,夏夜里的晚风吹动着半透明的白色窗帘,蓝紫色的天空让人着迷。
“你醒啦!”
妻子高兴的来到了自己身旁。
“我刚去吃了口晚饭,你饿不饿?”
弗兰兹看着床头柜上的水壶,怎么用力也提不起手臂。
“你想喝水?”
弗兰兹无力的点头,妻子一边倒水一边絮叨。
“你因为伤口感染而发高烧,所以昏过去了,你已经睡了一天一夜了。现在伤口都已经处理好了,脸上的伤口缝了9针!医生说再吊几瓶抗生素就没有问题了。”
“尤丽叶他们怎么样?”
“他们都没事,爷爷和尤丽叶一直呆在营地,很安全,奶奶就是风湿关节老痛。”
“我们过了第一关,应该就能拿到奖金吧,到时候拿钱给爸妈看病。”
“好。还有,节目组为了表示强行采访你而耽误了治疗,所以多给了一点抚恤金。”
“嗯,对了,其他两家人的赛况如何了?”
“哦,那个武术之家的人果然出手非凡,只用了一击就结果了猞猁。”
弗兰兹睁大了双眼不敢相信,妻子掏出了电子眼镜,调出了武术之家的精彩击杀瞬间,接着给弗兰兹戴上。
因为时间是在夜晚,由夜视仪拍摄的画面呈现出了绿色的世界。只见猞猁匍匐在敬蚩身后的草丛里,表情凶横,在夜视仪下的画面中,猫眼发出的亮光犹如璀璨的明星。
敬蚩右手扶着铁棍,铁棍插在松软的土地里。闭着双眼的敬蚩左手叉腰神情松弛,感受不到一丝紧张和杀意。
猞猁以为猎物放松了警惕,朝着猎物的后劲猛扑了过去。可是刚起跳,猞猁就开始后悔不已,奈何覆水难收,猞猁只能在半空中拼命的扭曲着身体,神情惊恐。
原来敬蚩在猞猁起跳的一瞬间就已经转过身并且摆出了蓄力姿势。在猞猁距离自己1米左右时,敬蚩甩出了铁棍,速度之快连摄像机都无法捕捉其运动轨迹。
乓的一声脆响,猞猁的头部先飞出去,身体被头一起连带,被击飞了7米多远,尸体高高的挂在了树枝上,秋千般的晃荡了几下后,便停止了摆动。
弗兰兹惊奇道。
“他始终都是闭着眼睛啊!怎么做到的?”
“后来在他接受采访时,他说是武术的力量。据说机械猞猁的头颅被击打的粉碎,可见那棍的力量之大,如果让我来打,我是没有那个自信可以一棍打碎猛兽头颅的……”
弗兰兹摇着头不敢相信。
“现在观众里有好多等着向他们拜师学艺的粉丝呢!”
隔壁病房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原来是喝酒喝到酒精过量的几个醉鬼正在收看全家来斗兽比赛。
“机甲之家的比赛开始了吗?话说他们家那个女孩我似乎在哪里见到过。”
妻子打开了挂在墨绿色墙壁上的电视,2人开始收看精彩的斗兽比赛。
原来是猞猁的突袭撕开了母亲李颜高的胸甲,大半个胸脯露在外面,难怪隔壁那些低俗的家伙会如此兴奋,可惜现在已经为当事人的胸脯打上了马赛克,弗兰兹无法一饱眼福了。
有着父母作为左右护法的李颜高仅仅只伤了一点皮毛,在猞猁猛扑的时候,外婆钱籁发现并架起了套在左臂的镶着铁皮的小木盾,用单臂为自己的女儿挡去了大量的冲击力。外公李淡殇紧接着手握着匕首朝猞猁怒吼,让其不敢轻易再发动下一次的袭击。
李颜高此时不是想着如何射杀猛兽,却立刻用双臂环住了自己的前胸,大叫着。
“啊!走光啦!谁给我拿件衣服遮一下啊!”
斗兽比赛为了还原最真实的古代狩猎,禁止携带任何超越冷兵器时代的产物,因此参赛者都摘去了电子眼镜,连普通的眼镜也不允许带入猎场。
闪闪和她的父亲程辩都拥有着高度近视,摘下眼镜世界就是一片迷离和模糊。因为忽略了这条荒诞的斗兽规则,让闪闪和程辩在第一场比赛中成为了累赘,进入猎场后,闪闪就叫嚣着。
“等赢了
这场比赛,我就要用积分换一双义眼!”
跳蚤机甲只能在3个驾驶员中唯一一个明眼人帅帅的指引下前行,然而声音的传播需要时间,两个人的反应需要时间,所以跳蚤的行动看上去迟缓又呆滞。
机甲之家吸收了前两场比赛的经验,格外留意身后和侧面的动静,全家都显得小心翼翼到神经兮兮。
跳蚤在前方开路,高度接近3米和长度接近5米的怪异身形让体型弱小的猞猁不敢轻易发动攻击,于是便瞄准了走在后面3人中看上去最瘦弱的那个女人。
“妈!你快射击,机会稍纵即逝!”
闪闪一边双手快速操作着摇杆调整着跳蚤转向母亲的方向,一边大声提醒着母亲。奈何李颜高始终不愿意将自己的珍宝示之于众人,依然娇羞的藏着掖着。
跳蚤转过头后,闪闪侧过脸问帅帅。
“你看到猞猁在哪了吗?”
帅帅努力眯着眼终于发现了呲着呀的猞猁。
“在你10点钟方向,大概有个3米吧……”
“准备起跳!开始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