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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起,宝儿、霜儿来给爹爹请安。
云轩查问了昨日的课业,又吩咐了今日的功课。
霜儿问道:“今儿小墨爹爹要去查案,我和哥哥能不能去帮忙?”
云轩淡淡一笑:“帮忙吗?”
“是去学习。”宝儿忙改口道:“我和霜儿自然是去学习。”
“明日要为你们昭儿小叔行暖房之礼,家里还有许多事情要忙,你们还是在家里帮爷爷的忙吧。”云轩吩咐道。
凌墨给云轩端了茶。门外风前进来禀告道:“千锦公子过来请安了。”
千锦着了青袍,随在风前身后走进来,脚步颇有些迟缓。他已是咬牙强忍着体内剧痛,腿和手都颤抖得厉害。
尤其是胸前的乳环,为了防止它叮咚作响,千锦不得不在胸前围紧了一圈白布。因为绑得紧,又是新伤,针扎似地痛。
而这些疼痛,却是比不得体内鸣玉锁带来的折磨。不仅是痛,胀,麻,更有一种说不出的深深的羞辱感。
鸣玉锁似乎不喜欢禁锢它的环境,它总是左冲右撞地想要寻找出路。千锦必须用力绷紧了自己的肌肉,努力含紧鸣玉锁,防止它钻得更深,或是钻出体外。
这种感觉,就仿佛是有人永不疲倦毫不懈怠地反反复复地一直在抽/插,而你却只能含紧它,再含紧它,免得被人发现。
如果这些疼痛,让千锦还能够忍受的话,那插在他羞处的那根金钗,则带给他最无法忍受的折磨。
又痒又麻又痛,而且痛得让千锦战栗。就是轻轻摩擦在柔软的裤子上,都足以痛得他发狂。
但是千锦还必须穿戴整体,拖着要被疼晕过去的疲惫不堪的身体,来给“夫主”大人请早。
千锦跪在地上时,面色苍白,嘴唇绯红,冷汗涔涔,摇摇欲坠。
“相爷金安。”千锦努力跪直身体,忍耐着疼痛和羞辱,按规矩请早,奉茶。
风前把托盘放到千锦手上时,那托盘上的盏茶一直在不停地晃啊晃。
凌墨的目光落在千锦身上,仿佛清晰地感受到了千锦的痛楚和羞愤。
“新纳的贤婢千锦。”云轩接过茶,放到几案上,漫不经心地道。
“是八十万两银买的。”千锦在心里接道。
“这是我的贤妾凌墨,日后也是你半个主子,给他奉茶吧。”
云轩轻挥了挥手,风前就将另一盏茶放到千锦手上的托盘里。
贤妾身份虽在贤婢之上,但亦是奴才。如今云轩如此说,不仅是高抬了凌墨,更是明确告诉千锦,你在杜家的身份,只是在尘埃之中了。
千锦咬得唇都出了血口:“凌爷请喝茶。”
凌墨也有几分不自然,他端过茶碗,没有做声。他也不知该如何称呼千锦。
风前再把两盏茶放在千锦手中的托盘上。千锦已是连托盘都要托不住了。
“两位少爷请喝茶。”千锦跪向宝儿、霜儿时,更是几乎呕出了血。
宝儿、霜儿看着千锦,看看凌墨,再看爹爹。
“今儿刚进门奉茶,宝儿、霜儿就接着吧,以后免了。”
宝儿、霜儿接过茶来,宝儿对千锦笑了一笑道:“谢谢小哥哥。”
云轩许起时,千锦根本就起不来。
风前搀扶起千锦,让他退到一侧。
云朗、云逸、云昭和孟啸松联袂而来,给大哥云轩请早。
宝儿、霜儿给几位叔叔请了安好,便退下去了。
云轩命千锦过来见礼。
“二爷、三爷、四爷、孟王爷,请喝茶。”千锦勉强抑制住声音的颤抖,跪在地上,逐一向上敬茶、问礼。
云朗瞧千锦不由有些恻然。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千锦时,他端坐主位,伶牙俐齿地刻薄箫若前,对自己也很是不屑一顾,很是高冷。如今成了大哥的贤婢,心里不知是有多么的羞愤和委屈了。
云逸接过茶来,对千锦点了点头。他和千锦虽无私交,却也有过一些接触,知道他心高气傲,不是轻易便会屈从的人。
但是如今情形,很是出乎云逸的意料之外,不知大哥用了什么法子,能让他在一夜之间,就如此服帖。
云昭看见千锦时,也是颇有些惊讶。觉得大哥今次果真是财色双收了。这位千锦公子,虽然看着好像非常不舒服的样子,但是那容貌神态,可是非一般的俊逸清灵。
单就容貌而言,与五哥凌墨实在难分轩轾。只是凌墨五哥看着更轩昂,千锦就更清秀。这也许就是武者与文人之分吧。
孟啸松的目光略过千锦,就落到了昭儿身上。想来这千锦昨日被大哥弄得不轻。谁让他与我家昭儿一样,这般柔嫩青葱,让人看着就想扑上去,吃干抹尽。
千锦地位卑微,没有给杜王爷请早的资格。云轩命他退下去,带着弟弟们和未来的弟夫小孟,去爹的院子里请早问安。
宝儿和霜儿已经侍奉了爷爷起床。
杜王爷心情很是不错。命令儿子们各尽其责,替他分忧。
云轩进宫去见皇上。
云朗置办与九儿的聘礼。云逸负责昭儿的“嫁妆”。
小孟也要回府去准备给昭儿的“聘礼”。
小孟提议带昭儿一起和他去孟家,“有什么可心的,让昭儿自己挑。顺便也认认门。”
昭儿本来不想和小孟单独在一起的,可是转念想到,自己可以借这个机会外出瞧瞧,也是好事,便没有做声。
杜百年也没有反对,只是嘱咐小孟“莫带了昭儿乱跑。”
用过早餐。云昭回房更衣,等他收拾停当,推开房门,孟啸松已经在院子里等他。
今日小孟换了一身黑衣,很显瘦削英武,尤其是脸上的肌肤,虽然不是很白皙,但是却光可鉴人,很是滑嫩。
最难得的是,小孟的眉毛长出了轮廓,虽然只是淡淡的一层,并不浓密,却是标准的“剑眉”,衬得他的“星目”炯炯有神。
云昭很久不曾抬眼看小孟,今日看了,竟是有一种“惊艳”之感。云昭想来想去,只觉小孟眼熟,忽然醒悟,小孟这模样,倒是似极了古天乐扮的“丁鹏”。
他的高中同桌巨迷“古天乐”,尤其是古天乐的古装,一些特别帅的照片都有搜集,也给昭儿看过。昭儿只是随便扫了几眼,虽然是同为男人,但是昭儿确实也觉得那照片上的人挺帅的。
剑眉星目,鼻直口方,面如冠玉,身若惊鸿,翩若游龙。帅而且阳光健康。
昭儿忽然有些脸红,轻咳了一声,才推了房门走出来。
小孟正聚精会神地看院子里的一株玉兰花树,见了昭儿,立时展颜一笑,手自花瓣上拂过,藏在身后,对昭儿道:“你猜猜,我手里有什么?”
只是不等昭儿答话,便将手自己拿了出来,伸到昭儿眼前。
一只金黄色的蜻蜓展翅在小孟的手心上,金黄色的翅膀晃过阳光,闪闪发亮。
“听风归说你喜欢蜻蜓。我昨儿特意寻了这只,你瞧瞧,翅膀上还有漂亮的图案呢。”
昭儿也看出这蜻蜓的与众不同,只是更好奇的是,小孟如何会让这蜻蜓只停在他的掌心上,而不飞走。
“我用内力吸着呢。你放心,它一点点伤也没有受,昨儿我还捉了蚊子喂它。”小孟笑着,用另一只手的两指捏了蜻蜓,递给昭儿。
昭儿不由失笑:“你还真以为我是小孩儿吗?快放飞了吧。”说着话,还是接过了小孟手里的蜻蜓。
“你喜欢留着也好,放飞也好。”小孟只是想看昭儿对自己笑一笑,如今昭儿笑得这么开心,也不枉他带着“伤痛”辛苦去寻这只漂亮的蜻蜓了。
“你的伤好了没有?”昭儿的目光移到小孟的那处,又忙移开。
“完全没有问题了。”小孟知道昭儿面皮薄,忙转移话题道:“我带你出去瞧瞧吧,这些日子,想来你也在家里闷坏了。”
这话正合昭儿的心意,昭儿小声道:“我还想去沈老爹家瞧瞧。”
小孟一副了然的神情,也压低了声音道:“我们先去集市上买些礼物,好给他们带过去。”
“好。”昭儿第一次发现,其实这个孟小葱也许不是那么讨厌的人。
云逸回院子里更衣,秋清羽正在扫地。见了云逸回来,便去净手,为云逸奉茶。
“你的师弟,那个叫什么楚南的,确实未曾回到蜀山,我会命人帮你查查。”云逸端了茶,告诉秋清羽。
秋清羽对云逸抱拳,便想告退下去。
“你可以说话了。”云逸觉得罚秋清羽“禁言”,好像是便宜他了呢,而且自己也觉得无趣:“今儿去碧落楼总坛,我有事情吩咐你做。”
“作奸犯科的事情,我秋清羽不做。”秋清羽冷冷地道。
“哪那么多作奸犯科的事情。”云逸声音也很冷:“只是整理一些文牒,打扫打扫庭院罢了。”
“你就让我做这些事情?”秋清羽还是不愿意:“你们碧落楼没有别的下人了吗?”
“有很多。”云逸毫不在意:“只是你目前功力被封,也做不了别的事情,就先打杂吧。”
秋清羽不由为之气结。强忍了气道:“那你什么时候肯恢复我被封的功力?”
“等你乖了的时候。”云逸这样说时,忽然伸手轻拍了拍秋清羽的脸。
秋清羽本能地想躲,却是没有躲开,慌乱之下,险些撞在桌子上,险些把一盘茶具打碎了,总算是身手敏捷地及时接住了。
云逸已经抬步往门外走去:“还不快跟过来。”
秋清羽用手用力地搓了搓被云逸拍过的地方,心里暗骂着杜云逸“无耻”,一边忙跟了出去。
凌墨随了云轩去“丞相府”。这是云轩日常办公的地方,就在皇城里。这一溜有很多官衙,分属不同部门。云轩的“丞相府”规模算是最大的,总有四进院落。
左侧一处院落,门前挂了牌子:“锦衣卫军总衙”。这里就是凌墨办公的地方。
锦衣卫军一向归丞相统领。凌墨则是锦衣卫军的最高长官,右将军。
锦衣卫军除了护卫丞相安全,还有一项职责,还负责督办京城刑司中涉及官员命案的疑难案件。
昨儿凌墨已接到京城府尹的谍报,礼部尚书之子的一名侍妾离奇身亡,虽无外伤,但是仵作验尸,却发现亡者内腑尽碎,疑是他杀,却苦无证据。
凌墨请京城府尹带礼部尚书之子到案,协助调查。只是这一大早的,礼部尚书也陪着儿子一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