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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班纳特睁开眼睛的时候有一种不知今夕是何年的感觉。她盯着眼前刻着精致浮雕花纹的天花板发了好一会呆,才想起是时候下楼去吃早饭了。

    她现在正在韦斯顿夫妇家做客。韦斯顿夫人在还是路德维希小姐的时候是她的家庭教师,她在简最小的一个妹妹出生后来到班纳特府,在府上住了十五个春秋,教导班纳特家的五个姐妹长大成人。比起只要遇到不称心的事就拿自己神经衰弱说事的班纳特夫人来说,明理博学的路德维希小姐无疑更得班纳特家几位小姐的喜爱。这让班纳特夫人又恨又爱,恨的是路德维希小姐博取了女儿们对自己的敬爱,爱的是有了路德维希小姐教导女儿们,她就可以经常去访友拜客,打听八卦。但是这并不妨碍她在家时经常打断路德维希小姐对女儿们的教导,吵吵嚷嚷地反驳路德维希小姐的观点,让女儿们把注意力放到自己身上。好在班纳特先生明确地知道让路德维希小姐教导小姐们的好处,总能适时出来插科打诨,顺便挖苦挖苦自己的妻子取乐。

    这些事并不妨碍路德维希小姐在班纳特府上的舒适生活,她不仅是位称职的家庭教师,在经年的相处中还成为了班纳特家的朋友。她对几位小姐都很好,尤其是对简。她和简情同手足,简喜爱她的独立坚定,她喜爱简的淡然随性。于是,在与韦斯顿先生成婚安顿下来后,她第一个邀请了简来自己府上小住。

    韦斯顿先生生于英格兰北方一个颇有讲究的家庭,是一个善良而正直的人,和路德维希小姐——现在的韦斯顿夫人年纪相当,行为得体,家里也富有。他在年轻时加入过国民军,靠着他善于交际的性格,无论走到哪儿都受到人们的喜爱,颇是认识了些贵人,退役后从了商,靠着自己早早从商的兄弟和军旅生货中认识的贵人相助,积累了一些财富。他在海滨小镇布莱顿买下了一处舒适的住宅,所缺的就是一个女主人了。

    韦斯顿先生第一次到哈福德郡的时候颇引起了一场轰动,有女儿的家庭纷纷邀请他去参加舞会,希望把自己的女儿介绍给他,毕竟他虽然年纪大了点,凭借他家里的财富也可以称得上是黄金单身汉了。只是有一点让人诟病——他是一个鳏夫——他在军旅生活中曾经认识了一位年轻小姐并与她成亲,只是小姐无法承担长期奔波的生活,不久就香消玉殒了。虽然韦斯顿先生逝去的前妻并没有给他留下子嗣,这一点还是给他大大的减了分,有些家庭在知道了这一点后就变得不那么热情了。

    对于这些韦斯顿先生倒不在意,他早过了幻想爱情的年纪,他的财富足够他过上富裕的生活,比起那些少不更事,整天想着爱情的年轻小姐,他完全可以娶一个没有嫁妆的,却能在他在外办事时独自管理好家里事宜的小姐,就像当时的路德维希小姐那样的女子——更何况路德维希小姐出生良好,如果不是父母去的早,家中又无兄弟,继承她家产业的远亲又是见利忘义的小人,两人几乎可以说是门当户对。

    简本着一种无私的、友好的心情努力去撮合这桩婚事,而且也尽力了,结果当然是喜闻乐见的,今年春天,路德维希小姐变成了韦斯顿夫人。夫妇两人对对方都很满意,结了婚后随着了解的加深,也越来越恩爱。

    “哦,简,早上好!”简走进餐厅的时候韦斯顿夫人抬头对她笑道,“我正想着你什么时候会下来呢。”

    韦斯顿先生也抬起头来对简笑着点点头。

    “早上好!”简走过去坐下,发现自己面前放着一封信,是自己的妹妹伊丽莎白写来的。

    “我们正等着你下来呢,快给我们读读,班纳特先生和夫人都好吗?你的妹妹们怎么样?朗博恩发生了什么新鲜事?”

    简笑着答应着拆开了信。

    “他们都很好……嗯……的确是发生件新鲜事。”

    “哦?”

    韦斯顿夫人和韦斯顿先生纷纷表达出了极大的好奇心。

    “还记得您在哈福德郡时租住的尼日斐花园吗?”简对着韦斯顿先生说道。

    韦斯顿先生点点头:“那真是一所顶好的住所,如果不是我已经在这里购置了房子,说不定我们还能做邻居呢。”

    “我可知道你比起哈福德郡更喜欢海边。”韦斯顿夫人捂着嘴笑道。

    韦斯顿先生爽朗一笑:“哈哈我的好太太当然最了解我。”

    简看着他们打情骂俏不顾及旁人的样子低下头去暗自偷笑。

    “据我所知后面尼日斐花园又一直空着了?”韦斯顿先生结束了打情骂俏转过头来对简说。

    “的确。”简点点头,“尼日斐花园的租客的确太难找了些……”

    “可是这次租出去了?”韦斯顿夫人好奇地问。

    “没错!”简莞尔一笑。

    “哦?知道是什么人吗?”韦斯顿先生兴致勃勃地问。

    简笑着拿起一块面包朝上面抹黄油,说道:“据说是一个从英格兰北部来的先生,带着他的姐妹和朋友在‘米迦勒节’前两天搬进的尼日斐,爸爸已经去拜访过了。”

    “这位先生叫什么名字?”韦斯顿先生问。

    “彬格莱。您认识他吗?”

    “略有些接触,长得不错,为人也谦和,听风评,是个挺好的年轻人。”韦斯顿先生评价道。

    “这位先生是有太太呢,还是单身?”韦斯顿夫人问。

    “据我所知,应该是单身。”韦斯顿先生答道。

    “哎呀”韦斯顿夫人轻轻叫道,然后转头对简说,“那我可不能再耽误你的行程了。”

    简笑着摇摇头,说道:“怎么能说耽误呢?我和你们在一块儿很愉快,我还担心你们嫌我打扰了你们的二人世界呢!”

    “快别胡说!”韦斯顿太太装作生气地说。

    简和韦斯顿先生相视而笑。

    “不过……”简又说道,“这次我的确是要向你们辞行了。”

    她迎着韦斯顿夫妇向她看来的眼神,夸张地叹了口气,说道:“妈妈的吩咐,不敢不从了。”

    她的举动把夫妇二人都逗笑了。

    韦斯顿夫人笑着摇着头说:“也是我,多拖着你陪了我这一阵,也不知道那位先生什么时候回访,你估计要错过了。”

    简只笑不语。

    “你计划什么时候走?”韦斯顿先生说,“我找人去安排马车。”

    简想到了信上伊丽莎白以自己妈妈的口气写的“立刻”“马上”的字眼,说道:“就后天一早走吧。”

    “嗯”韦斯顿先生赞同地点点头,叫过家里的仆人吩咐他去安排一辆后天早上出发的马车。

    吩咐完他转头对自己的妻子说:“看来我是时候去购置一辆马车了,也好方便你平时走动。”

    他自己出门办事都是骑马,现在想起来自己的夫人却不会骑马,待自己出门办事只能在附近散散步。虽说他需要自己的夫人帮着管理府上各事,但还是很希望自己的夫人可以时而出门拜访自己的好友,别把自己累着了。

    韦斯顿夫人可以体会到丈夫对自己的爱护之意,自然又是一阵打情骂俏。

    吃完早饭后简带着信回了房间,将信放在窗边的写字桌上,自己靠坐在一边托着腮望着窗外出了神。脑中兜兜转转着一句话:剧情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