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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克劳斯还记得要把丝黛拉带去见塞缪尔神父。这么说他还算难得的讲了次信用。塞缪尔神父的教常就在山下不远的地方,但还是开车去的,依然是那辆红色的法拉利。
“进去吧,我在车上等你。”克劳斯把车停在路边,并没有下车的意思。
丝黛拉看了一眼马路对面的教堂,塞缪尔神父的小屋就在教堂后面。
“你害怕教授和十字架?”她只是随意问了句。
克劳斯好笑地看着她,指了指车窗外,“吸血鬼无法进入那里,当然,这不属于私人领地也并不是需要你的神父对我说请进就可以大摇大摆进去。”
丝黛拉忍不住要冷哼,不过在她开门的时候,克劳斯又开口说,“带着你的问题去塞缪尔那里,如果他能告诉你昨天那个女人是谁,那我就答应你,之后会告诉你更多的事。”
“为什么不是由你来说,这是表达诚意的好方法。”
“虽然塞缪尔没有我老,但起码他是为数不多值得被尊重的神父。”
她不由地在心底翻了个白眼,梵森特神父说得对极了,别去相信吸血鬼说的话,他们说的都是鬼话!塞缪尔神父是不是应该感激你没把他杀了?不过她并没有说出口。
正如克劳斯说的,塞缪尔神父并没有因为丝黛拉的到来而吃惊,他知道她要过来,或许他们联系过了?他开了门,简单的打了个招呼便让丝黛拉进去了。
“让我猜猜,你到这里来一定是遇到麻烦了。”塞缪尔神父砣着背颤颤微微地走进去,“自己倒水喝,丝黛拉。”
“好的,谢谢神父。”出于礼貌,丝黛拉跑到炉子边拿起了水壶,塞缪尔神父这里整日里都会炖着开水,对于现在这种天气来说房间里有些闷热,“确实遇到了一些事,让人困惑,还有难过。梵森特神父认为我太轻率了。”
“凡事都有两面性。”他在躺椅上坐下,手里捧着一本圣经,“梵森特在这件事上太过小心翼翼了。”
能听到塞缪尔这么说,丝黛拉放心了一些,起码克劳斯的提醒以及自己内心真正的困惑更多的占据着她的内心,她必须得问清楚,“昨天晚上我们遇到了一个女人。正确的说,那是只吸血鬼,克……克劳斯告诉我,他无法迷惑斯图亚特家族的女人,可她想要了我的命。”她不知道这么提及克劳斯是不是合适,可塞缪尔神父刚也说了凡事都有两面性,他完全知道她为什么会过来,而且是被一只古老吸血鬼送到他这儿来的。
塞缪尔神父并没有急着回答,而是闭着眼睛,就像快要睡着了似的,片刻后他点了点头,“他还在外面等你?”
“是的。”丝黛拉的回答透着心虚的味道。
塞缪尔神父这才睁开了眼睛,环顾了一圈这所房子,脸上的皱纹好像也舒展开了一些,“这是一个神奇的魔法。”他说。
“神父?”
塞缪尔知道丝黛拉想问什么,他只是抬了抬手用最平和的声音说,“这间屋子和这所教堂附近被施了魔法。这还是安娜塔西雅生前教会我的魔法,它能阻止那些生物的靠近。”
“生前?安娜塔西雅就是那只吸血鬼,神父。”在塞缪尔神父口中听到那个名字让丝黛拉感觉怪怪的。可能确定的是克劳斯没有撒谎,那真的是斯图亚特家族的。
“他们是已经死亡的生物,丝黛拉。”塞缪尔的脸上掺合着惜以及冷漠的味道,他分明是在划清界线,“几乎没有人能够把她们变成吸血鬼,斯图亚特女孩的血液对吸血鬼来说就像是□□。”他的眼神这才落到了丝黛拉身上。那一刻,丝黛拉认为塞缪尔神父并不是表面上看上去那么苍老的。
“那么,她是谁呢?神父,我可以问吗?”她显得小心翼翼的,就像问这个问题原本就是一种罪孽。
“她是你父亲的妹妹,也就是你的姑妈。”
丝黛拉关上了车门,重重地叹了口气,塞缪尔神父的话还在消化过程中,她还没有时间理会克劳斯。不过她不理会,克劳斯也很识趣的没有过问什么,他只是笑了笑,发动了汽车。
他们没有回到那幢房子里,而是拐进了一条小路,车子停在一家酒吧面前。
“我们该放松片刻。”克劳斯下了车。
能出来透口气总比呆在那幢房子里更有趣一些,最佳理想状态最好还和这只吸血鬼离得远远的。他们叫了酒,克劳斯依然是龙舌兰,丝黛拉犹豫地看着面前的那杯透明的液体,她可从未接触过这种烈酒。
只是一小口,她的舌尖才碰到那种酒的味道就开始笨掘地咳嗽。克劳斯到是心情大好似的大笑起来,一点都不在意丝黛拉会难堪。
“你为什么要这么笑!”丝黛拉没好气地瞪着他。
可他继续在笑,就像真的有那么好笑那样,“我理解你的心情,当得知被自己的亲人追杀,任谁心里都不会好受。”
“你知道?”
克劳斯摊了摊双手,又用上了惯用的无辜表情,“我从未说过我不知道,亲爱的,我们得尊敬一下老人家。塞缪尔还和你说了什么?哦,让我猜猜。他一定告诉你得清楚自己的使命,别相信我说的话。”
克劳斯的笑以及说的话让丝黛拉不怎么自如地移开目光,她叫来了服务员,她需要苏打水,只需要苏打水。一大早就喝酒的人是疯子!
“大多数情况下,没有人会选择相信一个吸血鬼。”他又在那里说,“他们是自私、狡猾的代名词,可塞缪尔知道,现在只有我可以做到不让你随时丢掉小命,这是吸血鬼社会的秩序。”一仰脖,他喝光了丝黛拉面前的那杯酒。
“我要回学校。”她硬生生地要求。
“首先,我会答应你的要求。”克劳斯变得异常正经起来,他居然同意了!可他的脸上突然又有了些笑容,他总是那么阴晴不定,“ 完全没有意料到你对那幢房子那么快就失去了兴趣,那里曾经是我们的乐园。”
他们沉默了好久,在说到这句话时,丝黛拉分明看到克劳斯不管是目光也好神情也好都沉浸于一些美好的回忆中,他脸上的笑容有了一些柔和的东西,他确实在回忆。只是沉默过后,他无奈地嘲笑自己,并且又喝光了一杯酒。
“其实我一直想要知道你为什么要救我。”丝黛拉的声音很轻,这是她一直想要知道的答案,虽然那个答案隐隐就在她心里。她是个女巫,而且显然在她身上的封印并没有被解除。关键在于,他们站在对立面。那么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价值。
克劳斯点了点头,“还记得我对你说过的我的兄弟姐妹吗?”他问。
“以利亚和瑞贝卡?他们在哪?”
“我不知道女巫们把他们转移到了哪。唯一知道的是他们被封印了起来。”他皱起了眉头,“只有以利亚知道该怎么解除你的封印。据我所知,当初是他解除了安娜塔西雅的封印。”
“女巫们?”好极了,丝黛拉感觉就像自己完全走进了tvd的剧情里,克劳斯的话很明显的指出还有其他女巫的存在。
“这是大自然的规律,这是平衡。”在丝黛拉听来这更像台词了,但克劳斯的表情却是认真的,“我说过,之后还会有更多的麻烦。想了解我的家人吗?”他突然转了话题心情很好的说。
这是丝黛拉今天第一次对克劳斯露出笑脸,在他的注目下,在他说到自己的家人的时候,那双浅蓝色的眼睛里有着多样的情绪。痛苦,她明确自己是真的看到了这种情绪,虽然,尼克劳斯.迈克尔森从不会承认这点。
“瑞贝卡。”他开始回忆,“她是一个娇纵又任性的女孩,她很可爱,曾经还非常善良。可我们的父亲把她变成了魔鬼,一个失败又可怕的魔鬼。”在说到父亲的时候,克劳斯的声音都是颤抖的,看得同他极不情愿提及那个人,就像那个人对他造成过无法磨灭的创伤,可他还是笑了,“有一部分剧情是真的,对于他们每个人的描写,瑞贝卡,以利亚,芬恩,科尔,我们伟大又无情的母亲以及那个时时刻刻都想把我们杀死的父亲。”
“他们都死了?”丝黛拉问。
克劳斯并没有回答是或不是,只是无所谓地动了动眉毛,“芬恩对长生不死充满了厌恶,他很早就想死去了。科尔的死很惨烈。”他的眼睛里没有了温度,暴戾、厌恶、失落、复仇混合在一起,但是他依然似笑非笑,“迈克尔.迈克尔森,我把他杀了。如同你知道的剧情那样,我让他得到了真正的平静。”
有那么一刻,丝黛拉想伸手去碰触克劳斯握紧着的拳头,可这种想法只是在她的脑子里转了转,“克劳斯……”她想安抚他,只不过发现自己原来已经到了词穷的地步,这种感觉再熟悉不过了,“你说的对,被亲人追杀的滋味,真不好受。”最后,她只有自嘲的份。
克劳斯的目光落在了她脸上,他看着她,突然就像是得到了某种理解,他的手伸过来碰触到她的。那种触觉并不陌生,依然是冷冷的,丝黛拉静静地看着那双就连是触感都是柔软的手,那双手骨骼清晰,略显苍白的皮肤下能看到青色的血管……
突然,克劳斯把手缩了回去并且干笑了两声,“还有以利亚,我的好哥哥。”他说,“他信守承诺并且攻于策略,在他的身上看到的大部分是优点。当然,那要看相比的对像是不是我。可惜很多年前他被石化了,我需要你帮助我解封他,只有你可以,丝黛拉。”
“怎么帮?”那不就意味着又有一只古老的难以对付的吸血鬼了?丝黛拉的脑子里不知道为什么立即就窜出了梵森特神父的脸。
“需要你的时候我会告诉你应该怎么做的。”克劳斯站了起来,“现在,我们回去收拾东西,送你回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