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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凉如水!
秋日的微风已经带着些许凉意,透过没有半开的窗户撩拨进来,浸染出一时寒凉。
周寒墨瞠着眸靠在病床上,手上握着一叠待处理的文件,眉目间透出一股疲惫神色。
周永垂手站在一旁,满含担忧。
轰隆!
窗外雷声骤响,闪电撕破夜空,带来一瞬间的亮如白昼。
周永走到窗边,准备将窗户关上,避免雨水顺着窗棂流进来。
“就那么开着吧!”周寒墨头也不抬,冷冷道。
周永回头,担忧之色显而易见,“少爷,一场秋雨一场凉,您现在体虚,要是吹了寒风……”
冷冽视线扫来,周永自动消声,垂头恭敬走回周寒墨身边站住。只是眉宇间的忧色却丝毫未减。
“老爷子那边怎么样?”周寒墨将签好的文件搁在一旁,随手拿了新的翻阅。
周永目光闪烁,沉了沉声,“二少爷已经稳坐副总裁的位置,公司股东对他的能力也很认可。老爷子最近正在拉拢许多以前的好友,似乎想借此扶二少爷上位。”
上一次迫不及待的召开记者招待会,想趁着周寒墨住院的时机将他赶出公司,却没能成功。老爷子并没有放弃,最近已经开始积极的迂回前进,想借助老友的关系为周寒宣奠定坚实的人脉基础。下一步,应该就是让周寒宣凭借超高的业绩pk周寒墨,继而将他赶出去。
周寒墨冷冷一笑,头也不抬,“为了寒宣,他倒是费尽了心力。”
言语中嘲弄不言而喻,听得周永喉间干涩,莫名心酸。
“大哥这话可说错了,爷爷为了你也同样费心。”
门外,周寒宣醇厚温润的嗓音响起,同时笔挺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周永转身,恭敬的叫了一句,“二少爷!”垂首肃立,神情并没多少恭敬姿态。
“你先出去,守着不许人进来。”周寒墨抬眸,冷光在周永脸上刮过,顺手将批阅好的文件递到他手上。
周永双手接过,应一声,转身出去。
待病房门被关上,周寒宣这才含了戏谑的开口,“英雄救美救成这样,你也真是够衰的。”
周寒墨黑了脸,冷冽如刀的视线在周寒宣脸上刮过,“你是来给我添堵的?”
面对大哥热情过度的目光,周寒宣举双手投降。周寒墨没有幽默细胞,他自来就是知道的。
“我哪敢给你添堵,不过是来警告你,爷爷最近手段紧锣密鼓,我算是被逼的毫无应对之策了。你有什么办法赶紧提出来,别真等你从医院出来,周氏已经没有你的位置了。”周寒宣背靠在椅子上,神色有些倦怠。
最近老爷子拼命带他见各种前辈好友,逢场作戏这一套做的他都快吐了。
周寒墨斜睨了他一眼,不为所动,朝后靠了靠身子,“不让你吃点苦头,你当经营公司是好玩儿的事情。反正我也有些累了,你干脆顺理成章把公司接下来算了。”
“你开什么玩笑。”周寒宣夸张的睁大了眼,等着周寒墨的表情恨不得将他吃了,“大哥,咱们当初可是说好的,你不能这么坑我。”
让他经营公司,和杀了他有什么差别。
周寒墨难得弯了唇角,看着周寒宣的表情格外受用,“行了,还有什么要说的没?”
这是在赶他走了?周寒宣挑了眉头,十分无语。
“怎么没看见颜清然,你两次救她脱离虎口,她不是应该在这儿跑前跑后、热茶伺候才对么?”周寒宣有些奇怪的扫视一眼,确定没有任何雌性生物的存在,这才开口问。
依他对颜清然的了解,她不该在这个时候舍得下周寒墨才对。
周寒墨狠狠瞪视他一眼,确定他确实存心来给自己添堵的,瞬间没了好气,“没事儿就滚回去陪陪子柔,她最近情绪很不稳定,你小心看着。”
周寒宣也明白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题,看周寒墨脸色沉郁成这样,就知道颜清然不仅没来,恐怕连多余的眼神都没一个。
“好好好,我先走。”周寒宣优雅起身,走了两步回头,“黑子的事情我总觉得哪里没对,回头你小心一点,尽量让周永二十四小时跟着。”
周寒墨瞄了他一眼,闭目养神。黑子的事情他竟然现在才看出来,真让他鄙视他的智商。
周寒宣见自家大哥没有和他说话的意思,苦笑一声出了病房。走廊上周永站起身恭敬行礼,周寒宣应了一声,擦身而过时有停下脚步,“颜清然去哪儿了?”
“颜小姐去了A市。”周永回道,一顿后补了一句,“和林家大少一起。”
周寒宣瞬间被噎了一下,难怪刚才周寒墨的脸色难看成这个样子。他还真是说了不该说的话题,不怪周寒墨发火。
飞机降落在A市停机坪上,林家的人早已经派了人等在机场外头。
一路风尘仆仆直到颜家,中途颜清然表示下车买点东西,被林韶峰义正言辞拒绝。
“他们不缺什么,要真缺,也就缺个儿媳妇儿。”林韶峰这话说的有些无赖气,颜清然却破天荒没有反驳。
到了林家,有守门的保镖匆匆跑来打开雕花铁门,让车子开进去。十分钟后,总算将前院给彻底走完。造型别致典雅的别墅矗立在一片绿意之中,如同中世纪的古堡一样遗世独立。即便出身豪门世家,颜清然还是忍不住发出一声赞叹。
林家未免高调得有些过分了,炫富可耻啊!
“品味是俗了点,你将就将就。”林韶峰站在别墅入口,在两排迎接的仆人中间,笑的很欠扁。
颜清然彻底无语,忽然明白为什么那天在医院的时候,林母说话会那么的不客气。
这样的世家大族,这样优秀出彩的男人,确实配的上更好的女人。
并非她妄自菲薄,而是她心里还住了一个人,确实配不上对自己一心一意的林韶峰。
“进去吧!”林韶峰伸手,颜清然别扭的将手放进他掌心,任由他拖进去。
“恭迎颜小姐大驾光临!”
两旁仆人整齐划一的恭敬叫颜清然霎时有些僵硬,她还真没试过这么大的排场。
林家这个下马威,未免太“隆重”了一点。
进门后,林父、林母端坐在沙发上,看到他们进来,这才起身,“小晴来啦,欢迎欢迎。”
“叔叔,生日快乐!”颜清然大步过去,笑意盈盈的说了句。
林母重新坐回沙发上,冷眼睨了颜清然,“倒是第一次见来恭贺生日却连贺礼都不带的,颜家的家教还真是特别。”
林母话里的挑衅格外重,林韶峰不由自主皱眉,母亲的敌意来的有些莫名其妙。
“伯母教训的对,这次确实是我失礼了。”颜清然九十度鞠躬表示歉意。
林父过来打圆场,说了些话调节气氛。林韶峰适时握住她的手,将她带进怀里,安抚她难以分辨的紧张。
吃过晚饭,林父让林韶峰陪着他出去散步,颜清然就知道,这是林母有话要对自己说。于是乖巧的坐在沙发上,和林母闲话家常。
几句废话说过,林母直入正题了!
“小晴,咱们都是世家,我也不和你拐弯抹角,就有话直说了!”林母保养得宜的精致脸孔上挂着违和的笑,可是那笑却明明白白的没有到达眼底。
颜清然淡淡的应了一声,不卑不亢,“伯母有话但说无妨。”
林母点头,眼底滑过一丝鄙夷,“虽说你们颜家也是家大业大,但和我们林氏相比,还是差了许多。咱们的意思,是你们结婚之后就是一家人了,女人嘛还是应该以家庭为重,打拼事业那是男人的事情。所以……”
“伯母!”颜清然客气的打断,眼神中坚毅的神色看的林母一惊,“您的意思我明白了,只是我没办法答应您。也许在您看来,女人应该相夫教子、持家物业,可对于我来说,颜家的事业就是我生命的全部。我的爷爷,用了他毕生的心血来栽培我。而我的父亲,为了救我丢掉了自己的性命。现在活着的这个颜清然,代表的并不只是我自己,还有我爷爷的期望,和我父亲的寄托。颜氏集团是我爷爷和父亲的全部,自然也是我要用性命守护的东西。”
林母眼中滑过一抹锐利,脸色也阴沉下来,“你的意思是说,我们韶峰没办法守护你家的事业咯?”
颜清然垂头,优雅微笑,礼貌解释,“不,韶峰的能力我从来就知道,如果由他来掌管颜氏集团,会比我做的更好。”
林母神色中露出一抹骄傲,只是这骄傲的笑还没完全绽开,就听颜清然补了一句,“只是,我们颜家就算再无人,也不需要一个外人来掌门立户。”
“你说谁是外人?”林母尖叫出声,啪的一声将桌面拍得震天响。
颜清然站起来,九十度鞠躬道歉,神色却依旧坦然一片,“伯母或许觉得我这话说的难听,那么我向伯母您道歉。但林家到底为什么非要和颜家联姻,除开韶峰自身对我的感情之外,林家打着什么主意,伯母真的以为我不知道吗?苏庆集团的合作案,就算咱们两家联合,颜家也不可能让给林家。”
林母脸色大变,一抹惊慌之后,是席卷而来的暴怒,精致的五官扭曲成团。
颜清然视而不见,垂头将目光落在鞋面上。
苏庆集团,z市第一财团,也是英国的英睿集团注资成立的大财团。因着宋瑾宸的关系,所以苏庆集团的合作,颜家几乎没怎么费力就拿了下来。偏偏林氏正打算开拓国外市场,第一站就瞄准了英国。也因此,既渴望和苏庆集团合作成功,再借着他们的关系和英睿搭上线,为开拓英国市场铺路。
门外,林韶峰将两人的对话全部听在耳中,唇角似笑非笑的样子,眼底却掠过一抹精光。
他看中的女人,怎么会是任人欺辱的弱者!
轰隆!
窗外一道惊雷炸响,闪电撕裂夜空。颜清然站在林家前院的青石板上,屋内,林韶峰正跟林母吵成一团。
刚刚的顶撞,让林母直接将她赶了出来。
开门出来的那一瞬间,她清楚的看到林韶峰眼底那一抹沉郁的怒气。只所以还留在这里,也是因为怕林韶峰一个把持不住,闹出什么事情来。
依她对林韶峰的了解,这个男人只要生气起来,就是个六亲不认的主。
她只是不明白,为什么这些人为了所谓的家族事业,可以牺牲一切可以牺牲的人或物。
难不成在他们眼中,出了所谓的事业,其他一切都微不足道么?
屋内的争吵还在继续,瓢泼的大雨就铺天盖地的落了下来。颜清然一身剪裁得体的香奈儿最新款套装被雨淋湿,紧紧贴合在玲珑有致的身躯上。
“我的婚姻不是买卖,也不是你们交易得起的。”林韶峰怒目而视,浑身暴涨的气势骇人异常。
有佣人匆忙进来,被林韶峰气势所阻,犹豫片刻后硬着头皮过去,小声在林韶峰耳边道,“少爷,颜小姐还站在院子里,现在雨下的很大……”
轰隆!
仿佛是配合佣人的话,窗外电闪雷鸣,格外渗人!
“如果你们抱有其他目的看待我和颜晴的婚姻,那我宁愿脱离林家。”林韶峰恨恨扔下一句,转身打开屋门跑了出去。
前院里,青石板路上的女子在雨中瑟缩,微卷的长发被雨水打的有些凌乱,披散在肩膀上。雨中她的容颜有些模糊,唇角那抹笑意却格外显眼。
“傻瓜,干嘛在这儿站着?”林韶峰大步过去,脱了外套罩在她头顶,勉强遮住些雨水。
颜清然勉力笑笑,眼神温柔如水,“豪门世家的婚姻都是这样,你没必要和父母闹。”
“我要娶你,是我自己的事。”林韶峰眼神认真,灼灼温度让颜清然不敢直视。
颜清然喉头干涩,一时怔住说不出话来。林韶峰的深情,她消受不起。至少现在,还消受不起。
“走吧,带你去处理一下。”林韶峰弯腰将人打横抱起,快步走到车库将她扔进车座,再从后备箱拿了宽大的毛巾扔给她,“擦一擦,我带你去酒店。”
听着车窗外的雨声,颜清然没想到自己来A市的第一天,竟然是这样的结局。
雷声轰鸣,闪电刺眼,周寒墨睡得不算安稳。
莫安然杵立在病床旁边,往点滴瓶里加了一点镇定剂,帮助他熟睡。
一旁周永冷眼旁观,并没有上前阻止。
“后半夜他应该能睡得好一点,你最好拿点热水和毛巾替他敷一下腿。”骨头还没愈合就遇上这样的雷雨天气,最容易落下病根。
周永点头,转身就去独立的浴室里准备热水了。
这里是vip病房,自然一应俱全什么都有。莫安然环视一圈,觉得没什么能做的了,便抬脚从病房里出去。
莫安然从周寒墨的病房里头出来,想了想,走到一旁的座椅上给颜清然打电话。
电话那头颜清然的声音有些疲软,精神不算太好。
“怎么了?有力无气的样子。”莫安然戏谑的笑,调侃,“这次去可是商量你终身大事的,怎么一点待嫁新娘的兴奋都没有。”
“二哥……”颜清然的声音拖长,带上疲倦。
莫安然举白旗,“行了行了,不问了。”顿了顿,转了话题,“只是你真打算不见他了?人家为了你三番两次豁出去性命,你现在心肠倒是硬的跟石头一样,居然还能若无其事的跟林韶峰去见公婆。”莫安然翘着二郎腿,很是惬意的姿态。
那头颜清然沉默片刻,声音很是疲惫,“他……没事吧?”
再多的话在心里绕过圈子,最后也只能变成这一句苍白的询问。不是不担心,不是不想看,而是不能。
莫安然了解的轻叹,“他没事,就是一点皮外伤,养一段时间就好了。”末了又想了想,补了一句,“你们这么纠缠也不是办法,放不开,却又不能在一起。凡事总要有个结局,这么一直僵持,算怎么回事。”
颜清然不说话,呼吸轻轻的喷在话筒上,叫莫安然听得揪心。
他没事就好!颜清然在心里叹息一声,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叫安然去看他,是她现在能为他做的唯一一件事情。守在他身边,不眠不休的照顾,那不是她颜清然的身份应该去做的事。他有自己的妻子,那些,该是他妻子的事。
“我看他现在为了你连命都肯不要,确实是把你放在心上了。既然你也爱他,不如你们把各自身边的麻烦解决了,大大方方在一起吧!”莫安然劝诫。
这要是放在以前,打死他都不相信自己会劝颜清然和周寒墨在一起。
颜清然知道莫安然所谓的麻烦是什么,一个施佳媛,一个林韶峰。偏偏,哪个都不是好打发的人。
况且,他们都不是只为自己活的人,身后有一大堆的顾忌,怎么可能说解决就解决呢。
“安然,事情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颜清然无奈道,“我和周寒墨……我和他……”
颜清然欲言又止,无数的话在舌尖上打转,却始终蹦不出牙齿。
她和周寒墨,也就这样了吧。不管是世俗观念,还是她自己的道德底线,都不允许她和他有再进一步的接触。
况且,黑子的威胁一天不解除,周寒墨和她靠的越近,就会越危险。
“算了,你们都不是三岁小孩了,这些事情自己也知道该怎么处理。”莫安然无奈妥协,不再过问,“只是人家救了你的命,还不止一次,总是一份恩情。”
颜清然又沉默良久,才轻声说了句,“我心里有数。”
莫安然“嗯”了一声,挂了电话。
有数就好!颜清然从来不是个需要别人指点才能前进的软弱女子,她有自己的主张,也从来都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
砰!
周家书房内,周世宏将一个上好的青花瓷古董花瓶扫落地上,满是褶皱的脸遍布怒容。
“好一个周寒墨,还真是长本事了,为了一个不明不白的女人屡次把自己送进医院,他的野心都让狗吃了吗。”周世宏捶打着桌面,白花花的胡子气的一翘一翘。
周寒宣噤声站在一旁,他虽然知道这件事情肯定瞒不过老爷子的耳目,却没想到这么快就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而且,他竟然这么生气!
“爷爷,大哥也是……”
“你给我闭嘴!”周世宏怒吼,打断周寒宣的辩解,与年龄不符的沉黑眸子爆射出一缕精光,直视周寒宣面颊,“现在是他自己不争气,你也不能怪我不顾念亲情。从明天开始,你给我积极一点,趁着周寒墨不在,想办法把他手上的股份给我拿回来。”
周寒宣清俊的面容上浮出一丝怒意,“爷爷,大哥不管怎样也是周家的子孙,您一定要做的这么绝吗?”
“你知道什么!”周世宏怒吼一声,看着周寒宣的眼中有恨铁不成钢的惋惜。
周世宏其实并不是周寒墨兄弟的亲爷爷,而是他们爷爷同母异父的兄弟,是周寒墨爷爷祖辈们重组家庭时,由女方带来的孩子,一直寄养在周家。
按理来说周家的产业确实不应该由周世宏来打理,所以这一点上也一直有人诟病。
周寒墨兄弟的父母当年发生空难去世,爷爷听闻噩耗当即心脏病发,不久之后也是撒手人寰。此后,周世宏接掌周氏集团,并承担了抚养兄弟两人的责任。
周寒墨自小性子高傲、自负,总是目空一切的样子,因此周世宏对他极为不喜,更为疼爱周寒宣。后来无意中捡到了被人抛弃的周子柔,又将一腔疼爱给了这个小公主。偏偏是周寒墨,这个周家正统的大少爷,反倒像个外人一样,从小就没能得到多少关爱。
周世宏原本以为,这样至少可以压一压周寒墨的性格,让他知道收敛。没想到,竟然适得其反,如今的周寒墨越发浑身带刺,像个冰山一样叫人退避三舍。
其实没有谁知道,这个一向对周大少严厉苛刻的老人,其实对这个孙子也是极为疼爱。
只是这样的疼爱被他隐藏在了严肃的外表之下,轻易叫人看不出来。
周寒宣也是怒吼,“我是什么都不知道,但是我至少知道,爷爷千方百计要赶出周家的那个人,是我周寒宣的大哥,一脉血缘关系下来的唯一的亲人。”
这句话,格外伤人!老爷子的双眼霎时赤红一片,指着周寒宣的手指颤抖不停,好半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好!好!好!他养的好孙子啊!
他们是相依为命的亲人,而他却是外人!他辛辛苦苦这么多年,受尽多少人的指责也从来面不改色,如今却因为自己打小疼爱的孙子的一句话,而气的差点背过气去。
周寒宣也被老爷子的反应给吓到了,赶紧上去给他顺气,嘴里道歉,“爷爷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
周世宏闭了闭眼,再睁开时,虎目中自有一股威严,“既然你还叫我爷爷,那你就必须听我的话。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周家被他给毁了!”
周寒宣还想辩解,却被老人眉眼间的疲态和苍白的面颊给压了回去。
说到底,他们两个都是他的亲人,却偏偏势同水火!
他真的很难想象,当有一天,自己和大哥的合谋被爷爷给知道了,会不会直接将这个年近迟暮的老人给气死。
叹一口气,周寒宣从书房里退出来,回房间锁好门后拨通了电话。
“咱们的事情得加快速度才行了,老爷子怕是等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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