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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的心不在焉,导致的最终结果就是所有工作被处理得一团糟。
日暮降临的时候,阿斌将调查结果交到颜清然的手上。附带的,还交上了一份有关周寒墨的调查报告。
林母病重,林韶峰比绊住手脚,分身乏术。周寒墨今天一天约见了十来个客户,直到阿斌交回报告的不久前才结束这一天的应酬。
简单的信息,却让颜清然握着报告的手止不住有些颤抖。
颜清然拧了秀眉,盯着报告翻来覆去看了很多遍,终是叹一口气搁在桌上。双手交叠撑在额前,唇角苦涩的下垂。
报告里,有周寒墨约见客户的名单和资料。那些人,明明就和周氏集团的生意无关,但却都是颜氏集团隐隐想要发展的隐形客户。
她无法说服自己这只是一个巧合,是周氏集团打算扩展业务,所以才会约见这群人。
“周寒墨,你到底想让我拿你怎么办?”苦涩的语调,苦涩的内容。
林母病重,算不算绝佳的借口,让她可以暂时离开t市,可以暂时躲开周寒墨的纠缠,也可以让自己找回理性,重新选择最正确的道路前进。
想通此间关节,颜清然快速起身收拾好东西,开车离开。
没有回家,而是一路到了莫安然的诊所,她急需和莫安然好好谈一谈。这个于她而言亦师亦友的男人,总能在关键时候给她指明正确的方向。
颜清然到的时候,莫安然正准备收拾东西离开,出乎她意料之外的,竟然还有个不速之客在。
周寒宣,竟然也在诊所里。
看到颜清然过来,坐在治疗椅上的周寒宣主动起身招呼,“颜小姐,真巧,没想到竟然在这儿遇见你。”
“确实很巧,周二少近来可好?子柔怎么样,最近好吗?”颜清然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客气的寒暄。
周寒宣挑了挑眉,温和笑笑,“子柔很好,就是很想你,总是抱怨你怎么这么长时间也不去看她。”
颜清然讪笑一下,移开目光。御风集团的事情她也有所耳闻,原本还有些担心,但现在事情已经解决了,她也就没什么好担忧的了。只是周子柔对莫安然的感情,没有回报的无望守候,她想劝,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你怎么来了?是爷爷又不舒服了?”莫安然打破冷凝的气氛,淡淡问。
颜清然扫一眼周寒宣,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想找你聊天而已。”
周寒宣见状,读懂了她刚才一瞥的意思,识趣告辞。
等到人走远了,莫安然这才看着颜清然道,“怎么,动摇了?”
毫不奇怪为何莫安然会一眼看透她的心思,反正这些年相处下来,莫安然俨然已经成了她肚子里的蛔虫。即使她的情绪埋得再深,他还是能一眼看透。
“算不上是动摇,只是有点迷惑而已。”颜清然老老实实往躺椅上一坐,舒展四肢。
莫安然睨她一眼,无奈笑笑,“我知道,周寒墨最近为你做了那么多事,我想你也应该感受到了他的诚意。只是你还有最后一层道德和世俗观念束缚着,明知道自己不该和他有所交集,却管不住自己的心。即使一再告诫自己要远离周寒墨,却还是无法阻止他的靠近。对不对?”
颜清然崇拜的看着莫安然,颇有些无奈的点头。她已经自我暗示一千遍、一万遍,并且发挥自己超长的自制力来约束,却还是没有办法。
“这就是爱,不由人为控制,总让人无可奈何。既甜蜜,又哀伤。”莫安然像个哲学家一样感叹,目光却落在诊所外,片刻后又若无其事的收回。
颜清然沉默的分析着他刚才说的话,丝毫没有发现,诊所的玻璃窗外,身材高大的男人正眼也不眨的盯着她看。
片刻后,颜清然眉目舒展,唇角扬起愉悦的笑,“既然不受人为控制,那就把我们之间的最后一丝可能也斩断了如何。二哥,我要尽快和韶峰结婚。这样一来,不管是我还是周寒墨,都该死心了吧。有了婚姻的桎梏,有了必须要承担的责任,我们再也无法由着性子乱来了。”
莫安然被她的话吓得说不出话来,而窗外那抹修长的身影直接狠狠颤了颤,然后迈着僵硬的步子慢慢离开。
他是接到周寒宣的电话,不顾一切飞快赶来。却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话。
翌日,天空飘起了绵绵细雨,如同春日一般,雨丝连成一条一条银色的丝线,透明又纯粹。
周寒墨一大早的心情就很不好,面色阴沉如窗外天气,气压低如北极冰川,叫几个小秘书战战兢兢。
昨晚颜清然的话让他郁结了整个晚上,一夜未睡。早上刚准备浅眠一下,就收到消息。施佳媛联络了凯盛的于总,要和颜氏解约,并抽走了原本决定投资新一期生产的资金。这样一来,颜氏集团前期的投入就尽数打了水漂,损失惨重。
握着调查资料,周寒墨阴沉的脸上闪过一抹狠戾。
“小莫,帮我联络凯盛的于总,就说我请他吃午饭,请他务必赏光。”按响桌上的话机,周寒墨冷声吩咐。
凯盛决定今天下午通知颜氏解约,他必须在这之前将事情解决。
就算颜清然不能接受他的好,也不能阻止他为她摆平一切困难。
那头小莫应了一声,飞快的去处理。不久后,桌上话机响起,小莫传来肯定答案。
周寒墨算准了于总不会拒绝他的邀请,毕竟之前他还欠了自己一个大人情。
时近中午,周寒墨的黑色卡宴准时停在会所门口。
这家会所,与那天施佳媛请客的那家不谋而合。如果于生再看不出来这其中的奥妙,那他在商场这么些年可就白活了。
说实话,周寒墨的电话打来的时候,他基本已经猜到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包房里,两人寒暄一阵,于生微微一笑,道,“周总今天盛情邀请,恐怕不止是为了叙旧吧!”
“于总果然厉害,什么都瞒不过你的眼睛。”周寒墨同样客气的笑,从西服口袋里掏出一张支票,推到于生面前,“实不相瞒,我确实有件事情想请于总帮忙。”
于生看一眼面前的支票,狐狸一样的脸上也不免有丝僵硬,“周总这是什么意思?”
“于总和颜氏集团的事情,我也有所听说。颜清然是我的好朋友,如果于总撤资的话,对她来说是一项重大损失。”周寒墨脸上挂着客套的笑,话里却是不容拒绝的严厉,“我当然知道,于总撤资肯定是有自己的考量,只是朋友有难我不能不帮。”
“周总的意思,是要拿这钱收买我不撤资?”于生没有推开那张支票,上面的数额即便是他看了,也忍不住皱眉。
这个周寒墨,对自己的“好朋友”出手还真是够大方的啊!
周寒墨笑笑,这才继续,“于总可能有些误会,我只是想拜托于总不跟颜氏集团解约而已。至于这钱,我希望于总能以凯盛的名义投资给颜氏集团。日后有什么需要,于总可以随时跟我说。”
于生眯了眼睛,拿周寒墨的钱,却替凯盛谋了个好脸面,施佳媛哪儿也有好借口可以推脱。一举三得的事情,他好像没什么拒绝的理由。
只是,依周寒墨在商场的名声,似乎不会做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情。难道,之前的传言都是真的?
“周总这么做,似乎……”于生的表情满是戏谑,眼底却是精明的算计,和冷酷。
周寒墨微微一笑,表情不动声色,“我一向重视朋友,这一点,于总应该很清楚。”
于生的表情一僵,几乎就要咬牙了!周寒墨这句话,明明白白就是说给他听。
“周总所言不假,说到这里,我倒是想起来之前蒙周总帮助,还没来得及表达谢意。不如,这顿饭我请客,权当是谢谢周总当初的仗义出手了。”于生举起酒杯。
周寒墨和他碰杯,一口将红酒喝尽,“于总客气了,要是真想还人情,那这件事情还希望于总能够为我保密。至于佳媛拜托你的事情,如果她来找麻烦,你可以直接推到我身上。”
于生呆滞一下,继而无声微笑,“周太太那儿,我会和她解释清楚。”
“那就,多谢于总了。”周寒墨举杯,和于生轻碰之后,微笑喝完。“想必于总也还有事处理,我就不多打扰了。”
说完起身,优雅点头后转身离去。[减少一半,字数太多]
包厢的门无声合上,于生两指夹起桌上的支票,粗略扫了一眼后面的零,眼底滑过一丝嘲弄。
桌上手机响起,于生看一眼来电,左手拿过接了起来。
“于总,事情怎么样了?”电话那头,施佳媛娇媚的声音响起。
于生再将那张支票搁在眼皮底下,眼底冷色立显。
“你跟你爸还真是如出一辙,都是精明过头的狐狸。”
答案已经无形传递,施佳媛在电话那头掀起得意笑容。周寒墨,等着看吧,我会让你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简单优雅的办公室,黑白颜色将气氛勾勒得冷如冰窖。
宽大的落地窗前,颜清然长叹口气,将手机拿开耳畔放在眼前,黑白分明的眼珠里透着难言的情绪。
落寞?愤怒?失望?似乎都不是!
更多的,可能是意想不到。林韶峰的手机竟然关机了,是因为生气,还是其他什么原因。
只是她既然有了决定,怎么可能允许中途出错。
飞快的将眼底情绪收敛,颜清然快步走到办公桌旁,按下桌上话机,“小文,将我下午的行程全部推掉,订一张晚上去A市的机票,再替我把设计部颜星总监叫过来。”
“好的,总裁!”
空旷的办公室里,身材欣长的男人负手站在窗前,俯视楼下汹涌的车流,背影落寞、眼底苦涩!
在这个人口超过五十万的城市,他为什么独独对那个他之前弃如敝履的女人另眼相待!
颜清然,现在似乎只是想着这个女人的名字,也能让他的心底酸成一团。
他现在似乎能够明白,当初颜清然一心一意的付出时,心里到底怀了怎样的期待。而当看到他的不置一词时,又是怎样的落寞和心疼。
难怪只是一束带着水珠仓促送出的小雏菊也能让她喜极而泣,要是现在他能听到颜清然好好的说一句话,估计也会感慨万千吧。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周永推门进来,恭敬道,“少爷,凯盛那边已经把资金给颜小姐汇过去了。施小姐那边又有了新的动静,这次她约见了和乐地产、美林地产和森木制药的接班人,她们是施小姐的好友。”
于生的动作倒是快,但就是太快了,反而惹人怀疑。他以为,于生至少应该考虑一下,资金最快也要明天早上才能到。
看来自己果然猜的没错,他和施佳媛背后商量的事情不止如此。只是施佳媛到底许给了于生什么好处,能把这个商场上的老狐狸给引出来。
“注意她的下一步动作,也要盯着凯盛那边,要是他们再有接触,就直接打乱。另外,叫周寒宣密切观察施伟鸣的动作,这只老狐狸不可能让自己的女儿唱独角戏。”周寒墨半转过身子,凌厉的视线落在周永脸上。
阴霾的天气也挡不住这个男人的光芒,他就像太阳一样,是众人无法忽视的发光体。
周永在心里赞叹,却忍不住又觉得喉头发紧,“少爷,您做了这么多事,为什么不直接跟颜小姐说明白呢。说不定……”
“我做这些,可不是为了和她说。”周寒墨冷哼,看着周永的目光有些愠怒。
周永垂头,仍执着道,“少爷,我看颜小姐现在像变了一个人样。既然她已经不将您放在心上了,您何必……”
“周永,有些话不该你说,就给我闭上嘴!”周寒墨冷冷回头,声音含着利刃。
周永垂头,恭敬顺从,“对不起少爷,是我逾越了!”
周寒墨挥手,面对这个忠心的下属,第一次解释自己的行为,“她不是不将我放在心上,只是不能将我放在心上而已。”
因为有太多的桎梏,阻止了她的心靠近自己。没关系,他有足够的耐心等。
让周永退出去,周寒墨攥紧了手心里黑色的手机。
那个女人如此决绝,却为何到现在还没有派人来说她要退出周氏集团的招标案呢?
那个女人现在,到底在干什么?她到底,在打算什么!
那个被周寒墨惦记在心上的女人,因为一口气将一整天的事物全部处理完毕,再交代颜正武和颜星一些公司的运作和日常工作,此刻正略显疲惫的靠着向椅背。
对面颜正武收拾好桌上的文件,这是公司上个月的财务报表,他们刚刚核算完毕。
颜正武正准备离开,却又骤然停住准备脚步,回头犹豫的开口,“小晴,有件事情我觉得很奇怪。”
颜清然揉着眉心,闻言抬眸,“什么事?”
“有动静说凯盛那边原本准备跟我们解约,撤回所有投资资金,但是今天下午凯盛的资金却又如期打到了公司户头,并且比原来约定的还要超出很多。”颜正武拧眉,表情有些严肃。
原来他并不打算把这件事情说出来,但有些事情空穴不来风。
颜清然霎时坐直了身子,表情也变得凝重。颜正武既然把这件事情提出来说,就肯定有他怀疑的理由。
“消息来源可靠吗?”颜清然撑着额角,有些沉郁。
颜正武看了一眼她的神态,眼底涌动着黑色的情绪,看不出到底是什么。“凯盛的副总和我是好朋友,这个消息是他透露给我的。”
消息来源的可靠性不言而喻,身为一个公司的副总,不可能拿这种事情来说笑。
“那为什么还会有资金过来,凯盛那边也没有任何动静?”颜清然这话像是说给颜正武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语气飘渺不定,情绪也是莫名。
她问出这个问题,并不是一定要颜正武回答,只是心里隐隐有一种揣测,期望别人能先把这种揣测说出来而已。
“我也很疑惑,这其中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情。”颜正武收紧了握着文件袋的手。
门口忽然插进来一抹清丽嗓音,语调格外活泼,“我倒是知道其中的缘由,就怕你不想听。”
颜星半倚着门框,语调虽然轻快,眼神却直直落在颜清然身上,像是要将她看透。
颜清然动了动自己的身子,眼神不留痕迹的移开,“这件事情先就这样吧,只要凯盛不主动提出解约,咱们就别去管这个消息的真实性。二叔你以后多注意维护凯盛那边的关系,千万不要落人口实。”
她决定要退出周氏集团的招标,凯盛对于他们来说就至关重要,至少目前绝对不能失去这个强有力的支持者。
至于到底是谁说服了于生不跟他们解约,又是谁让凯盛划过来的资金比约定更多,她不想去管!或者说,她不敢去管。
看她逃避,颜星一不再多说什么,只将手上的文件递过去让她签字,然后转身准备和颜正武一起离开。
小文送新的手机过来,碰巧与踏出办公室的他们擦肩而过。
颜星眼尖的发现她手上的包装盒,疑惑皱眉,“颜总让你买的手机?”
小文点头。颜星没再多问,侧身让小文进去。只是拧了眉头站在门口,看颜清然若无其事的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心里有些担忧。
她这样自欺欺人的逃避,真的可以解决问题吗?
一天都没有颜清然的消息,那边也没有任何关于退出竞标案的说法传来,周寒墨骤然觉得松了口气,拿起搁在一旁的外套,准备离开。
周永恰好推门进来,恭敬的询问,“少爷,和林总约定的时间快到了。”
周寒墨扭一下僵硬的脖子,又是一天的客户见下来,他感觉自己几乎要类散架了一般。
“备车,准备出发吧!”周寒墨边说边朝门口走去。
周永侧身等在一旁,丝毫不敢抬头去看周寒墨此刻的表情。
“周寒墨!”
清润的声音从走廊那头传来,周寒墨抬头,看莫安然从走廊处慢慢走来。
“去楼下等我!”
周永得了吩咐,躬身退开。
“我只有五分钟时间给你,有什么话赶紧说。”等到莫安然走进了,周寒墨才冷冷出声。
莫安然斜睨了他一眼,原本温润的脸渐渐冷却。面的这个霸道的男人,他似乎总能轻易动怒。
“你让我去救老爷子的事情,为什么不告诉小然?”莫安然的视线难得凌厉。
周寒墨极为缓慢的抬眸,眼风淡淡扫过莫安然的脸,“这是我的事。”
莫安然怒,这男人什么时候才学得会坦白。
“昨天小然说的话你都听到了吧,你打算怎么办?”莫安然咬了咬牙,最终还是道明来意。
周寒墨修长的身子略僵,只片刻恢复如常。
“这是我自己的事,不劳你费心!”
说完转身,踩着高傲的步子,渐行渐远。留下莫安然气的俊脸泛青,心中暗暗发誓,就算以后周寒墨求他帮忙,他也再也不要自讨没趣了。
夜色渐渐深沉,应酬完后,周寒墨回到公司。似乎只有坐在这宽大的办公室里,他才能找到自己存在的价值。
靠在宽大的玻璃窗旁边,看着下方灿烂的灯火,惊觉没有颜清然的日子如此难熬。
华灯初上,他却茕茕孑立,形影相吊!
抓起一旁的外套,周寒墨大步转身,出了办公室。
“周先生,需要通知周永送您吗?”身后,秘书小莫高声询问。
远远的,有溃散的声音传来,很轻,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落寞,一如那离开的背影。
“不用,我自己走走!”
周寒墨静静站在街边,看着眼前走过的一个又一个人,光鲜的、匆忙的、笑的、哭的,这些人只是陌生人,和自己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好看的会有人忍不住多看一眼,难看的就忍不住离远一点。
只有那个人!
只有那个人,无论美丑,无论光鲜还是落魄,都会用同样温柔的眼神注视着他。
忽然的,他就很想见见颜清然!
想到就做。周寒墨飞快召了一辆出租车,报了颜清然公寓的地址,看着车子飞快掠过。
车子在颜清然公寓大楼下停住,周寒墨付了钱,连找零都没拿就打开车门下去,面色是从未有过的急迫。
一路来到颜清然的家门外,抬手敲响了那扇紧闭的防盗门。
敲了许久,却没有人应。也不知道是动静太大,还是隔壁的年轻女孩正巧要出门,就那么恰好的,隔壁的房门打开了。
一个满是书卷气的女孩子从里面出来,看见周寒墨时愣了愣,有些胆怯的道,“你找颜清然吗?她好像不在,傍晚的时候我看见她拖着行李箱,打算出远门的样子。”
犹如兜头凉水,将周寒墨从未涌动过的激情浇熄,一点火星也不剩。
“那你知道她要去哪吗?”周寒墨转动僵硬的脖颈,浑身散发着凉意。
女孩被吓得瑟缩一下,呆呆回道,“说是要去A市,好像是未婚夫家里出了事情。”
沉积的眸子燃起熊熊怒火,是嫉妒,也是愤怒。
林、韶、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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