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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翔不是楚离的对手,不如退一步,助他成事,还天下一个清平,道理清明,何来怪罪之有?”
梁先生摇头轻笑,拿起秦之炎的酒壶,喝了一口,缓缓说道:“若不是我鸠占鹊巢,改变了大秦的命运,这后来的一切也不会发生。点秋死后,这人世间再无我眷恋的东西,唯一所想,就是借助七部,还原历史,重回故乡,只是,恐怕还要等很多年。”
秦之炎淡淡一笑,举杯说道:“不怕,我们有的是时间。”
“对,”梁先生举着酒壶,和他一撞,笑道:“我们的确有的是时间,我孤独的沉睡了上千年,如今,终于有人肯来陪我了。”
梁先生站起身来,长长的吸了口气,沉声说道:“我去通知少凰渊青和溶月等人,七部就此绝迹于天地之间,你,也准备一下吧。”
秦之炎点了点头,也站起身来。
“时间是最无情的杀手,它会带走很多东西的,希望你一觉醒来,不但恶疾尽去,过去的事也能够放下。”
梁思还,或者也可以称之为秦二世,男人的脚步缓缓离去,时间的沙漏在他的脚下缓缓淹没,渐渐化成一个细小的漩涡,将很多东西都掩埋下去,只露出一个个小小的沙包。前途飘零,无风无雨,这多羁的一生,终于渐渐看到了尽头。
竹林之中,清风拂过,只有那串银链缓缓发出清脆的声响,青衣男子站在竹林之中,慢慢的仰起头来,闭上了眼睛。
龙脊山下,南楚大皇的黑衣卫原地静候,楚离和青夏刚一现身,军队中顿时发出惊天动地的欢呼。大风招展,黑云翻腾,天幕云雾低垂,军人响亮的号子声,像是一只只高昂的号角,凌厉的奏起。
楚离拉着青夏在众军的欢呼声中翻身上马,凄厉的北风呼啸倒卷,两人衣衫猎猎翻飞,像是一黑一白两只凌厉的大雕。
“青夏,跟我回南楚吧。”
男人眼神漆黑,里面凝聚着巨大的希冀和欣喜,青夏望着他,望着这漫天招展的黑龙军旗,望着这一望无际的万里雪丘,望着那条她曾经誓死逃跑回南楚之路,所有的前尘往事尽数而飞,她一生羁绊,飘零无根,终于,要下定决心狠狠地斩断了。
重重的点下了头,笑着说道:“好,我们回南楚!”
楚离眼睛一弯,突然哈哈大笑,正要说话。突然一名黑衣卫斥候小佐跑上前来,沉声说道:“大皇,已经准备好启程,还巢邑的太守带着州府官员齐齐在前面等候大皇大驾。”
楚离点了点头,带着众人就迅速前进,不一会的功夫,就见到了所谓的还巢邑太守。
林慕白带着百官跪在雪地上,身后跟着大批的官兵,还有楚离的百万大军,黑压压的一片,显得十分壮观。
楚离见了林慕白,突然诡异一笑,沉声说道:“林大人,你私自娶了大秦的公主也没有向朝廷汇报,该当何罪?”
林慕白的脸色顿时变得通红,扭捏地说道:“陛、陛下,婉福公主她,她……”
话还没说完,楚离突然大笑出声,一众黑衣卫亲卫知道楚皇和林大人的交情,也是齐声笑了起来。严肃的气氛顿时烟消云散。
这时,有文官献上一副墨宝,拿着沾了金粉的毛笔,想要大皇留字给还巢邑,那文官口若莲花,说要在此地铸一座石台,将碑文拓上,流芳百世云云。
楚离拿着毛笔,默想了半晌,突然提名道:南楚大皇楚离,东南大都督兼南楚皇后庄青夏。
还没写完,下面的文武百官就一阵喧哗,这世上哪有这样的提名,东南大都督兼南楚皇后,这成何体统?
楚离也不在意,只是将毛笔递给青夏,青夏嘴角一弯,突然低笑一声,大笔一挥,上书四个难看的大字,言道:到此一游。
两人对视一眼,突然哈哈大笑,长风呼啸而过,卷起他们的笑声,随着奔腾的马蹄飞掠过西黑草原,一路奔向盛都皇宫。
史料:
参商九年,册封了六年的南楚皇后庄青夏终于回到盛都,登上国后之位,尊号大荣,登位大典持续三天,大赦天下。楚皇昭告四方,一生只娶一妻,并在南楚境内大力提倡一妻制,此政令一经推行,登时成为大夫士子弹劾的对象,然而百年之后,华夏境内的一妻制已经成熟,并列为政法之内。
参商十年,楚皇开始了他登位之后的第一次大型改革,改革的范畴涉及吏治、赋税、土地、军队、通商、货币、教育等多个方面,大力发展工商,加大力度开辟海市,发展远行航船,不到十年之内,造船业飞速发展,有巨轮能出使西班牙葡萄牙等国,领先西洋人上百年,西方蛮夷无不垂首叹服,惊叹于东方大国的强盛。
参商十一年三月,北秦宣布归顺。秦楚南北两面夹击西川,七月,西川都城被破,燕回于乱军之中被西川护国少将莫昭南救走,就此绝于世间,不知所踪。西川不复于华夏版图,三百年来,华夏大陆再一次归于一个大一统的政权之下。
参商十三年,南楚消灭了关内的一些游牧政权,统一战争全部完成,正式更名为大楚皇朝。同时,出兵草原,取回河套平原,以此为跳板,分化草原诸侯,并以经济通商驾驭西域,经过长达两年的战争,匈奴在龙格阿术的带领下,归顺大楚。楚皇迅速颁布了一系列的政令,派遣官员,驻扎军队,发展文教,振兴工商,鼓励农耕,移民汉人,彻底将草原一代同化成大楚的马场。
参商十七年,大楚发展北地,移民垦荒,将国土边境足足扩大了八千里之远,大楚强大势不可挡。俄罗斯君主索菲亚女皇亲自朝拜大楚,在边境楚军的压力之下,宣布称臣,一直持续了四百多年,才结束了臣子的身份。
……
历史总是有着惊人的巧合性,一个支点发生了改变,就能扭转太多的事件。参商二十年,南楚大皇的儿子,楚青阳册封为太子,这位,就是后世有名的青阳大帝,同时,也是一位出色的航海家,甚至还有史书说他是史上最成功的海盗。因为,正是在他将来的统治之下,大楚彻底的走上了海上霸主的地位,他们依靠坚船利炮,将琉球、倭国等地收归囊中,作为大楚海外的行省。并赶走了美洲的白种人,将大楚的旗帜遥遥的插到了世界的另一个尽头,威慑西方诸国,世世代代。
然而,楚青阳不知道的是,正是因为他遵照母亲所言的这一嚣张举动,消灭了后世一个非常强大的国家的诞生,很多著名的历史事件,将再也不会发生。
因为两个人的到来,整个华夏大陆发生了惊天动地的逆转,本该两世而亡的大秦意外的坚挺了上千年,而在历史的舞台上本不该留有影子的大楚,却成为了华夏的主流,将四爪金龙的民族带上了一个绝高的巅峰。
千百年后,后世的史官们再一次翻开沉重的历史画卷,仍旧可以看到活跃在大楚舞台上那个至关重要的影子。那个楚皇一生挚爱的女子,伴随着他无数的日夜,再往后的无数场战斗中,昂首和孤高的男子并肩而立,永不后退,而她的智谋和光彩,也光照后世万千岁月,成为中华大地上最为瑰丽的一抹传奇。
一千年的时间转瞬而去,经过了几次工业革命的改革,打出仍旧是当今世界上最为强大的国家,但是千百年的时光荏苒,如今的楚国已不再是君主立宪制,人民群众当家做主,社会及其和谐稳定,经济富足,百姓安乐。只是,为了纪念大楚的历代皇帝在华夏各个历史阶段所做出的表率和贡献,楚国保留了皇室制度,作为国家的代表,深受百姓的爱戴。
由于楚国的强盛,各个省的省会基本上都是国际大都市,而上海、北京之流更是全世界的经济中心。
此时此刻,在新疆的乌鲁木齐博物馆中,一只刚刚出土的碧箫正在出展,相传,这是大荣皇后当年贴身携带的宝物,现在已经是国宝级文物,一年前曾被一伙国际盗墓分子盗走,后来在西方秦皇室和楚国警方的通力合作下,才将这件国宝带回祖国的怀抱。
说起秦皇室,可能当代人知道的很好,他们国家不大,准确来说,只是一个规模极小的政权,占据着英国边境处一处很小的土地,但是正是这个小小的政权,却占有者全世界将近十分之一的财富。相传,这个国家的人民是当初秦始皇时期外出躲避战乱的秦人,于是自称秦皇室。也有人说,这个政权发起于南楚和大秦争斗期间,是不服于大楚接管大秦的秦国贵族所建。还有人说,这个政权刚刚成立没多久,是由一个极其富有的富商买地所建。后一种说法向来不为世人接受,毕竟,一个富商若是有钱到这种地步,那他就必须在股票疯狂飙升在的状态下稳赚一千年才能达到这种水准。而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但是不管世人怎样猜测,秦皇室仍旧是这世界上最有钱的一个国家,并且十分亲楚,前年的金融危机,正是因为有此国的秘密注资,才使楚国独立于整个亚洲大风暴之中,不受丝毫影响。是以,楚国政府对于秦皇室的态度,是少见的极端温和的。
然而,尽管两国邦交这样密切,还是没有见过秦皇室的幕后掌权人物。相传,这个幕后人物还很年轻,因为曾经有不要命的狗仔潜伏在英格兰边境两年,模模糊糊拍到过此人的背影,于是,这个当今世界上最为多金的黄金单身汉,成为了无数少女的思春对象。
这天早上,来观看大荣皇后玉箫的游客还不是很多,整个展出大厅显得有几分冷落,工作人员忙忙碌碌的行走着。
早上九点多的事后,人群开始多了起来,一名穿着一身休闲装的年轻人随着人群走进展厅,不显山不露水的在展厅里转悠。玉箫的展台前站着很多人,他没有往里面挤,只是在外面站着,离得很远,也不知道能不能看得清。
这人长相十分温和,面容俊逸,但是穿着打扮却很普通,也很随意,这样的打扮,在全是有钱人光顾的展览大厅里是恨不起眼的。所以,一直也没有服务人员上前来推荐商品或是女服务员趁机搭讪。
一名十八九岁的少女行走在大厅之中,穿着一身大厅服务员的衣服,手臂下夹着一只画架,在展览厅里四处转悠着。突然,注意到一动不动的年轻男人。少女眼睛一亮,突然跑上前来,还没说话,脸就微微有些发红,鼓励好大的勇气,才上前小声的说道:“这位先生,我,我能不能给你画幅画?”
男子一愣,低下头来,只见少女的个子不是很高,但却也不矮,一米六五左右,典型的东方女孩的身材。大眼睛,尖下巴,嘴唇红红的,很是青春漂亮。
男子眉梢一挑,扬声说道:“画画?”
“是啊,”少女脸蛋红红的,笑着说道:“我看你站着也不动,可不可以,让我画一下,我画画很快的。”
男子面容温和,可是不知为何,一双眼睛却好像是深海一般,拥有着说不出的光泽和波涛。就像是饱经沧桑的老者,那般的睿智,透彻,仿佛一眼,就能看到人的心底。少女在这样的目光下,越发怯懦了,暗道真不该胡乱找人,正想夺路而逃,却见那名男子点了点头,说道:“你画吧。”
少女登时开心的笑了起来,摆好架势,拿出画笔,就开始画了起来。
男子转过头去,继续透着重重的人群,看向那只已经不再碧绿的长箫。
“先生,您离得这么远,能看清楚吗?”忍了好久,少女还是没忍住轻声问道。
男子没有回过头来,只是缓缓说道:“我不看,我只是来感觉一下。”
“感觉一下?”少女嘟囔了一声:“真是个怪人。”
一会的功夫,画就画好了,不知为何,少女看着男人的表情,眼睛酸酸的,竟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她心下也觉得有些纳闷,将画纸小心的折了起来,跑到男子身边,将画纸递给他,说道:“先生,我画好了,就把这幅画送给你,祝你玩的愉快。”
男子淡淡一笑,还没说话,突然从远处又跑来一名女孩,一把拉住少女的手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