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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正常人,这种情况下绝对是会害怕的。
天宠果断将她护到身后,朱朱比她高了半个头还不止,高挑的波霸美女,天宠属于娇俏型,那情形看上去特别地不和谐,只见她脖子一仰:“冯导,我觉得这场戏朱朱处理得很有激情,婉嫔带人上门砸场子,自己动手哪显得出她的身份高贵?而且一出手就来个下马威,不是更体现出她的霸气?我觉得这样改动更合情合理。”
“你们这是演戏?”配一也叫:“你这是公报私仇。”
“王姐,你怎么能这样想呢?”天宠笑得甜美:“你是我喜欢的前辈,你的每场戏我都有看,还认真揣摩,我尊敬你都来不及,怎么会有仇啊?”
“你……”配一被噎住了,这些恩怨要她怎么说出口呢?难不成承认说自己妒忌一个小丫头?
冯磊一声吼:“还演不演啊?不想演的都给老子滚回去!多的是女人排着队想上老子的戏,废话留到jiao床的时候再说,都给老子各位各位,action……”
全体默,什么叫霸权主义?这是活生生的版本。
天宠给朱朱使了个眼色,姐妹一场,能帮的我都帮了,成不成都看你自己的了。
朱朱也强自镇定下来,好歹她也修过几天表演课,虽然没什么经验,不过想着刚才配一踹她的那副狠劲,还有小腹隐隐传来的痛感,恶向胆边生,重新冷着脸走过去,咬着牙甩了配一一巴掌。
配一怒,臭丫头你不懂借位啊,妈的这巴掌甩得老娘好疼。
临时对过剧本,她身边的几个侍婢赶紧冲过来,七手八脚按住朱朱。
天宠早就反应敏捷地走上前,拦在朱朱面前,避免又打起来。
“放肆!”配一怒由心生,根本不用装,盛气凌人地瞪着两人:“好大的胆子,连本宫都敢打,来人,把她们绑起来,我倒要亲自向皇上评评理,本宫这张脸,是不是随便什么贱婢都打得了?”
天宠小腰板一挺,不怒自威:“大胆!看谁敢绑我,如姐姐,你是想找皇上评理么?正好了,妹妹也正想去问问皇上昨晚的燕窝羹是谁送的……”
因为剧中的如妃心中有鬼,被她这样一要挟,气势自然弱了,天宠眼波一转,朱朱从她身后绕过来,又正反两巴掌向配一脸上甩去。
轻手熟路多了。
“你……”
“王姐,你一闹,这几巴掌可算白挨了。”没等配一发飙,天宠凉凉哼了一句。
在对方愤懑的眼神中,天宠悠闲地背着后面的台词,扬眉吐气的感觉真好啊,她觉得自己还是比较配合这种角色。
还是大哥了解她的心意。
被甩了几耳光的那个就不会这样想了,这一场拍完后,她捂着脸走回休息区,助理赶紧抱了个冰袋递过来。
配一恨恨地接过来敷到脸上,扇得虽然没那么严重,但这众目睽睽的,她的面子可都丢完了。
她可是一线女星啊,这部戏虽是反配,但戏份也相当重,可以说是一个和女主抗衡的人物,所以她才接拍的,没料到被一个新人骑到头上不说,还被这样侮辱,这口气她怎么咽得下。
这部戏从筹拍到进组,几乎所有的焦点都集中在天宠身上,风头无二,她这个红星的光芒反而被掩盖了,说不妒忌是不可能的,现在,本来就不平衡的心理更扭曲了。
配三见状坐过来,关心地看着她:“还好吧?”
“没事!”她没好气地取下冰袋,拿过镜子照了照,也许是冰袋敷的,脸颊红了一大块。
配三啧啧感叹:“呀,都肿起来了呢,拍戏而已,犯着得下这么重的手么?”
配一冷艳地摸着脸颊,其实是气得不想说话。
配三低头摸出个小药膏递过去:“喏,这种药膏治跌打损效果特好,你抹点在脸上,一会就消肿了。”
“谢了。”她也听说过这种药膏,于是挤了一点在脸颊抹开。
配三依旧坐在她身边,仿佛无意唠叨:“诶,跟你说啊,也难怪冯导护着她,谁让他们有一腿。”
“当真?”配一停下抹药的动作望着她,之前她们虽然这样猜过,只不过随便扯扯,但配三此时的语气,仿佛很笃定似的。
配三左右望了望,确定没人在旁边,才压低音量说:“诶,我也是刚听说的,你别告诉别人啊,听说今天一大早的,有人亲眼看到那丫头从冯导的房间出来……”
“真看清楚了?”
“反正看到的人是这样说的,应该是真的吧,要不然这丫头哪会如此嚣张,你看冯导刚才的表情,摆明是偏袒。”
配一咬牙,她当然看出来了,所以才不甘心啊,老实说,她宁可相信天宠真和冯导有一腿,才会骑到她头上作威作福,否则让她情何以堪啊。
天宠不知道,关于她和冯导的奸情,就这么悄无声息的,却是以燎原之势在片场传开了。
017 这只能证明我身心健康
当晚,几个女孩一起去影城唯一的一家会所庆祝。
“干杯,为我们共同的理想干杯!”杜雯雯豪爽地一饮而尽,这么久了,难得痛快一次,她决定今晚一醉方休。
“我决定了,我要当你们的经纪人,包装、炒作,再包装,再炒作,替你们接无数个通告,让你们无时不刻不出现在全国人民的视线中,把你们炒得通红,比小龙虾还红,就象空中那轮冉冉升起的太阳,所有人看你们的时候都必须要仰望,我要把你们打造成天王巨星,走出国门,从洋鬼子手中捧回小金人,为国争光!”她眉飞色舞地规则了自己的人生目标。
天宠冷冷和某朱碰着杯,又忍了好久才泼了她一盆冷水:“雯雯,你这学期的期末成绩出来了么?挂了几科?”
“呸,正高兴呢,你不提扫兴的事会死啊?”杜雯雯不悦地剜她一眼,话说回来,要不是因为惦记天宠,她会挂科么?
“朱朱,好好干,这是你迈进娱乐圈的第一步,未来的路还很长,但离你的理想却近了一大步,我会默默站在你背后,支持你爱护你守护你,为你的前程铺就一条金灿灿的阳光大道!”她语重心长地拍拍朱丽华的肩膀勉励。
朱朱却朝天宠举起杯:“阮阮,谢谢你给我这个机会。”
“一场姐妹客气什么……”
一旁的位置上,某保镖面无表情地坐着,和三人的欢腾形成鲜明的对比。
“喂,大壮哥,那么严肃干嘛,过来陪我们喝一杯吧?”
黑大壮是杜雯雯给保镖同志起的绰号,虽然他并不黑,是那种健康的古铜色,可是整天不苟言笑,黑着张脸,肌肉遒劲,身材如此健硕,所以大家很快默认了这个称呼。
大壮冷艳地倨坐着:“不必了,我现在是在工作,而且……”
他认真地瞅了眼天宠:“饮酒伤身,请适可而止。”
天宠唇角抽了抽,这是大哥的眼线吧,肯定是。
她有点想念大哥了。
与此同时。
A市。
阮宅的那间小别墅灯火通明。
给清冷的冬夜染上一份温暖。
阮天纵走进客厅,于妈恭敬地陪坐在下手,和一个须发皆白,眼神睿智的老者谈得正欢。
几个脸色严肃的警卫守在一旁。
老首长微服私访那可是大阵仗啊,如果不是他老人家执意要求,一个警卫连几乎都要出动了。
“爷爷,你怎么突然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我好去接机。”
原来是老爷子心血来潮到了A市,出发前谁也没通知,阮天纵是接到于妈的电话赶回来的,说来也巧,老爷子挺会掐时间的,早一天来,他还未必在家呢。
他走过去,随意地坐到老爷子身边空位上。
老爷子笑得很爽朗:“人老了,再不活动活动筋骨,关节全部生锈就没机会了。”
话虽然说得很豪气,却透着日落西山的苍凉。
阮天纵含笑宽慰了几句。
不是是否有意,几人都没提起天宠。
正说着,一个清冷的女声挤进来。
“首长,到时间吃药了。”
阮天纵微微转眸,一个穿着白色外套的女孩子走过来,一手捧着个小药格,另一只手端着杯水,女孩二十出头的年纪,长发全部梳起来,干净利落的扎在脑后,露出光洁的前额,和那对淡静如海的眼睛,她的人也象手中那杯清水一般澄净清透,恬淡得仿佛令人的呼吸都轻缓起来。
“这是李医生!”老爷子乐呵呵地替他们介绍:“别看她年轻,已经有自己的私家诊所了,我就是她的老病号,要不是怕我坏了她的口碑,她恐怕也不肯大老远地过来照顾我这把老骨头,她还有一个很好听很古典的名字……”
“首长,该吃药了。”李娉婷不动声色地截住老爷子的絮叨,将手中的药格递过去。
如此不给老首长面子的人,怕是没几个吧?
阮天纵都对这个固执而冷静的女孩多瞅了几眼。
老子爷撒着娇,果然是老小,一把年纪了,还要小女孩哄着吃药:“又吃药啊,小李啊,我怎么感觉你把我当成药罐子养着,你没闻到啊?我自己都觉得浑身一股子药味儿。”
李娉婷勾动唇角,感觉不到笑,却仿佛一池春水丝丝荡漾。
不得不说,她虽不算很漂亮,身上却有种很特殊的味道,是个令人侧目的女孩。
老爷子长途跋涉,说了一会子话就去楼上天宠的房间休息了,几个警卫只好在客厅打铺盖,李娉婷被安排进楼下客房,阮天纵特意耽搁了一会,堵住了也准备回房休息的她。
“李医生,我爷爷身体怎么了?”
吃那么多药,还要带个随行医生,这不得不令他怀疑。
李娉婷倒也没瞒他,完全是医生见病人家属那种冷静,她身上有种淡淡的清香,说不出来是什么,可是很好闻,仿佛是行医多年,身上也染着淡淡的药香。
“老首长的身体其实一直不太好,年轻时受过很严重的枪伤,当时诊治条件差,留下不少后遗症,不过这不算最主要的……”说到这,李娉婷停下来,犹豫了一会才说:“前段时间住院,检查出老首长肺部有个小肿瘤,不过他让我们瞒着,没告诉家人。”
肿瘤!
阮天纵微微蹙眉,医生的说法很含蓄,不过这种病还有一个杀伤性很大的名称——癌症。
“确诊了么?良性还是恶性?”
“中分化腺癌!”李娉婷表情也很严肃:“但以老爷子目前的身体状况,暂时不能手术切除,我们只好用药物先控制着,再酌期安排手术,本来以他的身体是不适合长途劳累的,不过他坚持要来A市,老首长的心愿,我们也不好拒绝……”
阮天纵微微叹息,他当然清楚老爷子为什么如此执着,只好嘱咐了李娉婷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