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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起,躲在没人注意到的角落里,小声嘀咕了起来。
于是,除了秋羽琏没有注意看烟花,这三兄弟的心思也不在烟花上。他们在商量宇文逸臣的事情。宇文浩然、浩正两人把之前各自遇到的事情都说了一遍,综合起来看,琏王应该是想要拉拢他们宇文家。想想看,小王爷竟然把心爱的鹰都送给了他家憨孩,又撒谎为宇文浩正他们解了围,真可谓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明显得很!
由此,宇文浩然有了新的想法,所以,当烟花放完,寿筳正式结束后,他就通过小福子,求见了秋羽琏。
秋羽琏最终还是把小刀送给了宇文逸臣,她正在贪看他的笑颜,就听见小福子低声向她禀告宇文大人想请她在寿筳后,能拔冗见他一下。估计是爱屋及乌,秋羽琏没多想就答应了。
之后的见面,宇文浩然是想推荐自己的小侄子宇文逸新进琏王的亲护队,他本想是让宇文逸新替换宇文逸臣的,可是此刻却改了主意。因为自家儿子进亲护队的事情是拍板定案的事情了,既然如此,如果能让逸新也进去,多少有个照应,这也就跟原本的计划没太大区别,只是从之前的御林军换到了琏王的亲护队而已,而且若被琏王赏识,升迁的几率也大了许多。
秋羽琏不认识宇文逸新,便把头一偏,看向小福子,小福子立即上前,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宇文逸新的情况,不过因为都是通过收集宇文逸臣的事情顺带的,所以不太详尽,最后小福子补上一句:“宇文逸新和宇文逸伦一样,是宇文一族逸字辈里跟宇文逸臣关系最好的两个人。”
“宇文逸伦是在宇文将军麾下的吧?”秋羽琏记起宇文逸伦了,他见过这个人,“本王记得他是翊麾校尉对不对?”
“是。”这个小王爷的心思很难让人琢磨,干嘛又扯到他的二儿子身上去了?
秋羽琏盯着宇文浩然,眼神让他心里发瘆,沉默半响,才放过他似的,冷冰冰地说:“宇文逸伦从戎几年,功绩也不小,回头本王会记得向父皇推举他……”她顿了一下,再用阴沉的眼神盯了宇文浩然一会儿,才又道,“就京 卫右锋营副右锋参领好了!”
能让人由从七品下的翊 校尉一下子升迁为正四品副右锋参领,这种事也只有秋羽琏能干得出来。宇文浩然听到这话,仅愣了一下,立刻跪下谢恩,心中那个激动澎湃啊,无法用言语来表达。
“至于宇文逸新……,就让他随着宇文逸臣,在正月十五一起过来吧。”说完,秋羽琏又嘱咐小福子,“记着这件事。”
“是!”
这下子,宇文浩然不仅如愿以偿,还多了一桩从天而降,意想不到的大喜事,他的二儿子竟然高升了,职位还不低。他回去给两个弟弟一说,三兄弟高兴地当天晚上差点没睡着,实在是太兴奋了。
琏王的办事效率向来很高,没几天,这大年初三的,圣旨就下来了,宇文逸伦意外地接到了这道圣旨后,心情激动,一来是大大地为他总被人看不起的娘亲扬眉吐气了一把,因为逸字辈的人中只有他的职位最高,二来是他再也不用远离燕都,去边境过那黄沙飞舞,刀光血影的兵戎生活,可以留在爹娘身旁好好孝敬二老了。
除了老三宇文逸凡几个人外,宇文家的人都很高兴,当然,众人都不知道这事其实是沾了他们家那个最没用的憨家伙的光了。
这也就是在大年初三这天晚膳后,几人情绪亢奋的原因了。
圣旨是由黄公公宣的,同时小福子也跟了过来,是送衣服给宇文逸臣、逸新两人的。接过那套黑颜色的衣服,宇文逸新高兴地差点手舞足蹈,而宇文逸臣则郁闷不已,实在忍不住地问小福子:“福公公,王爷他有没有想过把统一的服饰换成别的颜色,譬如说白色,蓝色,浅……”在小福子的瞪视下,宇文逸臣消声,看来是没想过,呜呜,他竟然要穿这么难看的衣服!
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喜欢的东西,宇文逸臣也有,黑色就属于他最讨厌的东西之一。被迫进亲护队就够让他不开心了,如今再把这黑色的衣服穿上,他觉着那就更是霉运上身了。
“宇文少宗主,您得记着了,我家王爷就喜欢黑色,无论什么都是黑色的好!”小福子深切地怀疑这家伙能否在上任之后,活过三天。他摞下这么一句嘱咐,捧着宇文逸臣擦好的琏王的剑后,跟着黄公公回宫了。
看着他的背影,宇文逸臣很想吼着说,什么叫做无论什么都是黑色的好,赶明儿天天给琏王端黑色的饭菜上桌,看那个小王爷还好不好!可惜某人没那个胆。只能在心里吼吼而已。
宇文浩然三兄弟兴高采烈地去商量以后的事情,而宇文逸臣则开始遭受他小堂弟情绪高昂的茶毒声。
“天哪,我竟然要进琏王的亲护队了!我可以穿上这套衣服了!”除去琏王冷酷无情这点不说,能到她身边做事,那是一种能力被肯定的象征。再说了,宇文逸新虽然畏惧琏王,但还是非常地崇拜她,所以他为了表达自己难以抑制的狂喜之心,激动万分地抓住他大堂哥摇个不停,使劲摇,摇得某人头晕眼花。
他可不可以直接昏过去算了,头顶上宛如小鸟转圈飞,宇文逸臣如此这般哀怨地想,最近这个琏王的名号听得他都快吐了,天天听,时时听,简直是阴魂不散,噩梦啊!
宇文逸伦站在一边看着他的小堂弟又蹦又跳,他大哥可怜兮兮的样子,觉得好笑,同时他的心情也很好,不由得笑出了声。
过年本就是喜气洋洋的事,这晚的宇文家更是好事上门,笑声连连,只是,第二天,当那个留言传入他们每一个人的耳中时,没有人再能笑出来了……
第二十九章 流言蜚语
常言道,当丈夫有了外遇,最后知道的总是做妻子的,而当流言传出时,最后晓得的就总是当事人了,所以寿筵后的短短几日,流言漫天飞,版本各式各样,任君随意挑,燕都内几乎无人不知的流言都有了往其他地方传播的趋势时,宇文家人终于在大年初四这天,成了燕都内最后听到这些流言的人了。
延烜国过年时,初一到初三不上朝,百官放假过节,初四到正月十五,只上半天朝。于是,大年初四的这天,宇文浩然总觉着所有人看他的目光都不对劲,朝堂上,就连皇上都用很怪异的眼神望着他,弄得他一头雾水,心里发毛。
早朝后,遇到的同僚总是对他说恭喜,认为他们是指三个孩子的事情,宇文浩然也喜滋滋地、神态中略微带点自豪地回应。
只是,当和他关系好的某位同僚看到他这幅表情,忍不住地问他道:“泰之,我没想到你对子女还真是开明啊!”
开明?恩恩,他一向很开明的父亲。宇文浩然但笑不语,点点头,很坦然地接受这两个字的、赞扬。
说话之人愣了一下,然后摇摇头,说道:“老夫就不同了,管他是琏王还是谁,要是敢跟我儿子像对你儿子那般,那是绝对不能容忍的!”
啥?那般是哪般?宇文浩然纳闷了,问道:“为何不能容忍?这事没什么,挺好的。”
“……”对方无语了,彻底被雷到了,很长时间后,不敢置信地瞪着他说:“断袖之癖怎么会挺好!?有失体统,有失体统啊!就算琏王宠爱你儿子,可是他们总不可能成亲啊!”
“……”这下轮到宇文浩然失语了,眼珠子鼓瞪出,半响后,只闻宫中一声不合时宜的怒叫声响起,惊落了一地的麻雀,“什——么——!?”
宇文家第二个知道的则是宇文浩正,他到宫中,和他大哥一样,也接收到种种异样眼神,然后,心眼多的他不动声色,离开一会儿,再绕回去,就看见御林军中有人聚在一起,嘀嘀咕咕。他凑近从头到尾听了个真切完整,当即,某人一向彬彬有礼的脸是黑的,黑的!
第三个知道的就是宇文逸新了,他原本是呼朋唤友地去玩的,并且因为进琏王的亲护队的事,大方地请客去了,结果从其他官家子弟口中听说他大堂哥是琏王的小倌,言语不合,他跟人家打了起来,发誓不再跟敢诽谤他大堂哥的人来往后,他冲回了宇文府。而他的知道,导致了全宇文府都在他怒气冲冲地嚷嚷下知晓了流言之事。
于是,大年初四的这天中午,宇文家的人不用午膳,全都聚到了正厅,宛如三堂会审般,审问那个啥都不知道的倒霉憨男。
正厅内,主位坐着宇文逸臣他爹,而旁上位坐着他的两个叔叔,下方坐着他的几位姨娘,再接下来就是他的弟弟和堂弟们,而他,则是站在正厅中央,还没从小堂弟刚才囔囔的内容中回过神来。
你有见过老实地坐在家中,祸也能从天而降的事情吗?宇文逸臣此刻就是这种感觉。
从宇文浩然到宇文浩正,再到宇文逸新,三个人把自己所听到流言又完完整整地叙述了一遍,再加上后来派出的奴仆详细地在燕都内打听到的留言内容,听得某憨男他瞠目结舌。
“说!你到底是什么时候跟琏王那样的!?你们到底已经到了何种地步了!?到底是不是外面传的那样!?”宇文浩然快被气死了,重重地拍了一下桌案,怒吼道。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他很无辜啊!应该惊恐的、生气的、质问的人是他好不好!?到底是谁跟他有仇,这样乱传他跟一个男人有染?听听看,连他被琏王这样那样过的事情都出笼了,新鲜热乎。并且色彩鲜艳,被描述地极为生动鲜活,让人听了,也很想这样那样,还会喷鼻血,而他,则是非常地想吐血!
“根本没有这回事!”宇文逸臣委屈控诉。
“那怎么会被传成那样!?再说,这流言中的当事人之一是琏王!如果不实,琏王定会有所反应,可是琏王听见这件事都没有任何动静!”宇文浩然越想越觉着根本就有这件事,所以琏王才没有反应的!
“无风不起浪。”宇文逸凡忽然出声来了这么一句。
“对啊。”宇文浩正想起琏王那天的行为,若不是护着自己喜欢的人,哪可能那样?
“嗯……”宇文浩然想起自家憨侄子能力不足,竟然也被选入琏王亲护队,想想看,这之中大有名堂啊!
“真的没有那回事!”某人哀叫。
宇文浩然气得站了起来,其实也不相信自家孩子会跟那个小王爷有断袖之举。他不停地踱步,再次停下来时,指着宇文逸臣,怒道:“你这个臭小子,又做了什么笨事情让人误解……”他忽然不说话,瞪着长子,然后手抖着上下比划道:“你,那个王爷他,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啊?做什么?”宇文逸臣不明白。
脱你的“……衣服啊!”前三个字由于脑海中的景象太过刺激而没能说出,宇文浩然快泪喷了,他养了二十四年的清清白白的儿子啊!不会被一个男人给占了便宜去了吧!
衣服?宇文逸臣想起昨晚那套让他耿耿于怀了半天的黑衣服,点头道:“在孩儿房里放的好好的呢!”实在不明白他爹为何会扯到那上面去。
众人被他的点头差点吓昏过去,再一听他的话,发现这家伙根本没明白,鸡同鸭讲。宇文逸新一急,口不择言地解释叫道:“大堂哥,不是那个意思!是琏王有没有脱你的衣服?有没有碰你那里!”他边说还边指着那里是哪里,致使所有人的视线都不约而同地扫了一眼那里,然后移了开来。
“……”宇文逸臣嘴角抽搐,脸红了,瞪了他的小堂弟一眼,说得这么直白做什么?再说了,他都多大了,会打不过一个十七岁的少年吗?能会怎样!“没有的事!流言都是不实的,我只跟琏王见过几次面而已。小王爷四岁的时候一次,寿筵那天遇见了三次,都是在大庭广众之下。”然后他把那天发生的真实情况详细地描述了一遍。
听他这么说,厅中一片沉默,没多长时间,就听得宇文逸新那喳喳呼呼的声音又响了起来:“那完了,一定是琏王看上了你!要不然怎么会对你那么好,偷了他的鹰,撕了他的信,竟然还让你进他的亲护队?难道是……”他一惊一乍的,“待你进他的亲护队后,找准机会好下手!?”
小堂弟,你唯恐天下不乱是不是?宇文逸臣一阵恶寒,但心中觉着其实他小堂弟说得有几分道理。
宇文浩然三兄弟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同时闪出念头,不能让宇文逸臣去亲护队,否则不是自动送上门给别人吃吗?
“都怪大伯您啊!”宇文逸新冲着宇文浩然嚷嚷道。
“闭嘴!”见儿子没大没小,宇文浩正连忙呵斥他。
宇文浩然阻止他五弟训斥小侄子,他看向宇文逸新,想听听他准备说什么。
“我没有说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