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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个借口吗?
“给我气受?”清歌有些糊涂,又低头看看自己狼狈的样子,恍惚又有些明白,忙摇了摇头,又忽然点了点头,“摄政王,可不可以打个商量?把您派来的那些个侍人给带回去?”
“怎么?是他们惹你不快?”枫童眉皱的更紧,心里暗暗埋怨表妹不会办事儿,明明交待她找几个伶俐些会伺候人的,怎么派来的人这么笨手笨脚?
“我真不是那享福的料!这么多年没人伺候也过得挺开心的!可现在却突然多了这么多人,连洗个澡都要死要活的跟进去,我实在是受不了啊!”清歌几乎要哭出来!
那么一班子人,连上个厕所都要在外面守着,一旦自己反对,便跪在地上哭哭啼啼!今天自己洗澡时,本是想尽办法才避开他们,却没想到刚脱了半截衣服,池子边却一下多了几个仅着白纱,连胸前两点儿都清晰露出来的几乎是半裸的男子!只吓得自己一头就栽倒了池子里!
作者有话要说:俺来更文了!也想过自己口述让老公帮忙打的,可发现那些东西自己打出来行,可一旦口述就没一点感觉了,竟是无论如何进行不下去,没办法,只能自己慢慢打,这是这段时间反应的厉害,打的有些慢,请大家谅解,可能过些日子就会好的!还有大家的留言,也一直没有回复,请大家谅解(*^__^*)
145 大鹏一日因风起(三十一)
“呸呸!”清歌一嘴的洗澡水味儿,抚着胃,只觉恶心至极,干呕了两声,眼前突然多了一块儿香软的点心,抬头看去,却是枫童正擎着块儿点心,很是紧张的瞧着自己。
看清歌不舒服,枫童本是下意识的就做了,可对上清歌乌溜溜的黑眼睛,突觉一阵不自在,抬手就把点心塞了过去,绷着脸道:“吃点儿这个,会好些。”
清歌口里含着点心,大张着嘴巴,就傻在了那里。枫童这是,在关心自己?只是自己和枫童的关系,什么时候这样好了?!
看着清歌傻乎乎的样子,枫童心里一酸。
恍惚间好像忆起幼时,自己被爹爹抱在怀里,温柔的爹爹慈爱的瞧着自己,软而暖的手指捏着一块儿桂花糕,一点点的喂进自己嘴里;稍长些,爹爹便撒手西去,若儿最是巧手,看自己难过,便亲自下厨,做出了爹爹一样味儿道的点心,自己每次只顾自己吃的开心,后来听厨爹说起,才知道若儿为了做出这种点心,曾经整整两个月都没出过厨房!记得那次,自己也亲手做了次点心给若儿吃,若儿当时也是这般不敢置信呆呆的样子……
这样想着,心里更加酸楚,神情也是温柔至极,又捏了块儿递过去,温声道:“好吃的话再吃块儿。”
这下不止清歌,周围的人全傻了眼!
主子定是魔怔了!这江清歌纵使给主子治过病,却也当不起主子这般厚待啊!
打柴妇人却是张大了嘴巴,心里暗呼可惜!这么个好看的女子,摄政王这个名字也起得大气,可怎么就是个断袖呢?啧啧,不定要惹得多少男儿伤心呢!
几个人正发愣间,陆凤婷已然领着人闻讯赶来,看到肩扛背担,好似要把整个集市都搬过来的枫童主仆,也俱是一愣。
那打柴妇人已是吓破了胆,本想着贪点儿小便宜,领这几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人开开眼界,况且这么偏僻的地方,陆府那些主子平时是绝不会来的,却没想到竟会和陆家家主撞上。当时脚下一软,就瘫在地上,不住磕头道:
“夫人饶命啊!夫人饶命……”
看妇人吓得魂飞魄散的样子,枫童有些过意不去,当下开口道:“没事儿的。凤婷,你不要怪她,是我不想走正门。赏她些银子,让她下去吧。”
“好好。”陆凤婷也回过了神儿,忙点头应下,笑着对那妇人道,“你这奴才,倒好福气,竟有缘遇着摄政王。好了,你下去吧,到管家那儿领赏就是。”
那妇人本以为自己闯了大祸,这次必死无疑,却没想到对方竟真的是摄政王,自己不但无罪,竟还有赏可领!被人领着走了老远,妇人还迷迷瞪瞪分不清东西南北,一直到赏银结结实实的揣在怀里,跌跌撞撞的走出陆家府邸,妇人才猛的站住脚,狠狠的朝自己脸上来了一巴掌,直把自己抽的眼冒金星,才意识到刚才所见竟然不是在做梦!天啊,这是何等的福分,自己竟真的碰到了蓝丰摄政王!可那么个好看的女子,声名赫赫的堂堂蓝丰摄政王,竟然是个断袖?!
被方才一幕惊吓到的还有枫言。只是枫言自是不信自家主子会是性好女色之人!况且,以自己的眼光看去,那江清歌也不过中上之姿,怎么看怎么不是祸水级别的美人儿!刚才的事情定是意外。正好,看到面前陆凤吟也在,忙凑趣的上前禀道:“主子,正主儿都到了,奴才身上这些东西——”
枫童点头,转头看着清歌,“来时路上,见着了这些个物事,就顺手买了来。等会儿你和小竹看看喜欢不喜欢。”
这些东西,不是给陆凤吟挑的?合着正主儿不是陆凤吟,却是江清歌?枫言忽然打了个寒噤,几乎要哭出来——
不是吧,难道主子,真的是,断袖?!
便是陆凤婷,也很是吃了一惊,下意识的看看身边低首敛眉的弟弟。
陆凤吟却是神情自若,并无不悦的表示,微笑着对仍旧呆愣在当地不知所措的清歌道:“摄政王可是很少给人挑东西的,你和小竹倒是有福,可可投了摄政王的缘分!”
“多,多谢摄政王——”虽是一头雾水,可众目睽睽之下,也不好不给枫童面子,清歌只得硬着头皮上前道谢。
“凤婷有事只管忙,我去瞧瞧小竹他们。”枫童却完全不在意众人的反应,径自熟门熟路的往清歌小竹住的小院而去。
看出枫童并不乐意自己跟着,陆凤婷苦笑着摸摸下巴,给枫童道了乏,自己便识趣的领人走了。陆凤吟也要跟着离开,清歌一看不是事儿,忙上前一步拦住,急急的道:“叔叔,小竹今儿一早就念叨你呢,好不容易碰上了,你就和我们一道儿吧。”
听清歌说小竹想陆凤吟了,走在最前面的枫童站住脚,冲陆凤吟招招手,“吟儿同我们一道吧,待会儿我们一起去瞧大哥。” “嗯。”没想到清歌一句话,枫童便待自己如此温柔,陆凤吟应了一声,俊面一红。
“陆公子,请——”枫言忙上前一步,状似无意地挡住清歌的路。
陆凤吟道了谢,抬脚跟了上去。
清歌刚要举步,面前却忽然多了一只手臂,抬眼看去,却是枫言
“江小姐,既然这些东西全都是给您和小公子的,您不介意现在帮我拿一下吧?”
“好吧。”看着枫言恶狠狠的盯着自己的样子,清歌不由苦笑,心说大姐,我现在也很郁闷好不好!
“清歌,快过来啊,还愣在那里做什么?”看清歌没跟上来,枫童站住脚唤道。
“啊?我这就来了。”清歌应了一声,伸手搂住枫言的脖子,“姐们儿,别这么看着我。说实话,我现在也晕着呢,你主子这几天是不是病了啊?”
“混账!”枫言眼一瞪,反手钳住清歌,“你才病了呢!”
“摄政王——”看枫言来者不善,清歌直着嗓子叫了一声,吓得枫言忙松手。
已经拐了弯儿的枫童倏地回头,紧走了几步道:“怎么了?”
“没事儿。”没指望自己这一嗓子能起什么作用,也就是想吓吓枫言罢了,哪料到枫童竟跑了回来,清歌很是不好意思,看看一旁紧张的手足无措的枫言,无措的挠挠头,“就是想叫您一声。”
枫言一旁冷眼旁观,心里却是暗乐。
终于犯着我们主子忌讳了吧?以为我们主子是谁啊?随便谁都能想叫就叫啊?便是皇上也不敢对主子随意轻忽啊!主子平时最厌恶这样不知轻重的人了!
哪料到枫童却是温和的一笑,抬手拍了拍清歌的头道:“调皮。”
“调,调皮?”清歌忽然打了个哆嗦,自己都多大了,还调皮?!这个枫童,实在是病的不轻啊。
“扑通——”却是枫言被刺激的狠了,竟一跤跌倒。
枫童很是奇怪,这么平坦的地面,枫言这样的高手好端端的怎么会摔倒?待看清歌捂着嘴憋笑的样子,再低头看看四脚朝天躺在地上兀自瞪大眼睛傻呵呵的发呆的枫言,也不由好笑:“枫言,你这跤倒也值,好歹能搏人一笑。”
枫言好险没昏过去,好我的主子啊,您平时不是总说我就是您的左膀右臂吗?怎么为了讨好这个江清歌,我就成了搏人一笑的小丑了?!
一行人进了院子,若尘已经候着了,看到清歌头发衣服都湿淋淋的样子,唬了一跳。
“没事儿,没事儿。”清歌忙安慰,有些尴尬的道,“是我自己不小心,掉池子里了。”
若尘忙忙的和枫童几个见了礼,又去拿干净的衣服帮清歌换上。
枫童审视的打量着若尘,看着这个过分高大的男子围着有些娇小的清歌忙前忙后,眼光不自觉的带上了些挑剔。 一直惴惴不安的暗中观察着枫童和清歌的枫言只觉头越来越晕——瞧瞧主子,那都是什么眼光!看江清歌时,就是温柔似水;可盯着江清歌的相公时,就是势同水火! _
自己判断的不错的话,这就是典型的看情敌的眼神啊! “好端端的,怎么会掉池子里?”若尘边帮清歌打理头发边小声问道。
不问倒好,这一问,把清歌的委屈全勾出来了!一把握住若尘的手,小声央求道:“相公,下次你陪我洗澡好不好?我一个人,老会掉池子里啊!”
“啊?”若尘一愕,“不是有人服侍吗?怎么会掉下去?”
清歌听的差点儿蹦起来,我的亲亲相公啊,你咋就没一点儿危机感呢?就是因为那些人,你老婆才如同惊弓之鸟啊!
“相公,我只要你一个人服侍——”清歌半是撒娇半是威胁的道。
若尘最见不得清歌这样,忙连连点头:“好好,下次,我陪你。”
两个人自以为声音极小,却不防现场除了陆凤吟,个个却都是高手,闻言不由侧目。
枫童不由重新开始审视自己眼里这个粗苯的男子——
看来,清歌心目中,这男子的分量似是极重啊!
枫言却自以为明白了为何主子会瞧上这么个不过中人之姿的丫头,最根本的原因,就是这个江清歌怎么这么像个男人啊!这样撒娇卖嗲的恶心人的话也说得出口?!实在看不下去了,枫言跺跺脚装模作样的喊道:“对了,怎么没见到小公子啊?”
“小公子去沐浴了,很快就会回转。”枫童送来的一个侍人忙战战兢兢的上前禀道。
来了这么久,一次都没有靠近过主子嘱咐要重点儿“服侍”的江小姐,好不容易今天找机会进了江小姐的浴所,还没看清江小姐胸前是否有梅花胎记呢,她就一头栽倒水里,然后爬起来就跑!好在方才小公子也去沐浴了,阿生他们应该能有所得吧。
枫童看了一眼那侍人,微微皱了皱眉。
“嗵嗵嗵——”院子里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一个武士打扮的女子的声音在房子外面响起:
“卑职枫雨求见主子。”
枫雨?枫童愣了一下,自己来时特意吩咐过,除非有特别要紧的事,否则不要来打扰自己,难道是有什么事发生了吗?
“进来吧。”枫童吩咐道。
“是。”枫雨应了一声,低着头快步来到室内,极快的展开了一个卷轴,又迅速合拢,“主子,有人送来这张画像——”
枫童身子猛地一晃,脸色顿时惨白!
旁边站着的陆凤吟也看清了卷轴上的画像,也忽的一下站了起来:“小弟——”
“送信人在哪里?快,带我,去——”枫童飞身出了屋子,那些枫府侍卫也忙跟了上去。
院外正好拴着几匹马,枫童挥剑斩断马缰绳,飞身上了马匹,朝着陆府大门夺门而出。
“摄政王——”一旁的角门旁,几个侍人打扮的男子正好看到马匹上的枫童,欣喜的追了出来。
无奈枫童心全在画像之上,竟是丝毫没有听到。
“别叫了。”旁边年龄稍大些的男子抿嘴道,“看来奴家还是进宫一趟,把这个消息禀告摄政王和皇上。”
那江清歌胸前是否有梅花胎记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