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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孜虽说这两个多月一直有在锻炼身体,但说到底这身体的底子差得很,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好起来的。因此,才走了没多久,他便有些喘了。
到最后,他也只能由着侍墨将自己带到附近的酒楼里,休息休息。
四人直接上了二楼,挑了个靠窗的座位,又叫了一壶茶以及一点点心,便悠悠然的品起茶吃起点心来。当然,旁孜本身正在减肥,自然不敢多吃,便每样只浅浅尝一点点,其余的都入了侍书侍墨以及楠竹之口。
原本侍书和侍墨还死活说主仆不同桌,不愿意跟旁孜一块儿坐下吃的。不过,旁孜一句话便让他们乖乖坐了下来。“你们若是到了旁桌吃东西,那么万一有什么突发事件,你们能及时赶到我身边?”
而楠竹,却是从头到尾没有发表过任何话语,旁孜让他坐下他便直接坐他对面了,也不管侍书不赞同的神情,以及侍墨冷得掉渣的表情。旁孜对此也毫不在意,本来在不涉及到他自身利益的前提下,他的主仆阶级观念并不深,毕竟怎么说也是现代穿来的。再者楠竹是这个世界的主角,旁孜心里从没敢真正将其当成下人。
旁孜浅尝几口点心,便抱着一杯茶,望着窗外发起呆来。
“少爷,要不要去找孙家少爷?”侍书小声提议道,他家少爷最近实在太少出门,也几乎没找以前那些朋友们玩,他实在有点担心了。
旁孜依旧看着窗外楼下人来人往的街市,漫不经心道:“不了,暂时不打算找他们。”
之前的旁孜所交的那些所谓少爷,虽大多是出身高贵,但中二病的,自大的,脑抽的还真不算少,五个里边就有那么三四个,而那时的旁孜,便是其中一个……
旁孜可不想跟这群熊孩子一起混,那会降低他的智商!再者,那些孩子还小,最是容易冲动的年纪,万一被什么人煽动着做了什么坏事,那跟他们混在一起的自己,不就得白遭殃!
说到底,旁孜现在的身体里住着的是成人的灵魂,哪怕他本性再如何孩子气逗比,也不会真想跟一群毛没长齐的孩子们一起玩儿。
“哦……”侍书闷闷的应了一声,转头看向侍墨,一幅求助的模样。在他眼里,侍墨大概是最了解少爷的人了!
可这回侍书要失望了,侍墨别开了脸,并没有出声。反倒是楠竹,神情有点怯怯的说:“少爷,听说十里铺那里正在诗词集会,许多公子少爷都在那儿比着……赢的人,据说能有特别的奖励……”
在楠竹的印象当中,这场盛会也算是难得一见的,皇都里每三年才那么一次,出资的都是那些书香门第或是家财千万之人,偶尔还会有世家插足其中。这一次的集会则更胜以往,因为出资金的人里边竟然不止含有三大世家,更是有两位皇子都插手其中了。
对于楠竹来说,这无疑是一次天大的好机会!只要他在这当中展露了头角,被三大世家以及两位皇子所看到相邀,他便能达到目的!
他不指望能在旁孜的眼皮子底下顺利与两位皇子以及三大世家结好,他所要的,不过是那些势力的拉拢以及关注。如此,在多方势力的注视之下,旁府才不敢轻易动他。说到底,他对于旁府尤其对于旁孜还是处于极度不信任的情况。哪怕这两个多月来,凭着良心而论,旁孜真没有亏待于他。
不过那又如何,与其指望着旁孜能够一直不变的对自己这样好,与其一辈子这么窝囊当旁孜的仆人等着他那或多或少的施舍,倒不如……让自己,也成为一切的主宰者。人,永远不能只满足于现状,也不能一直处于安逸状态,否则他今世的下场,恐怕只会比前世更惨烈!
旁孜瞥了楠竹一眼,最终没有说什么,直接点了点头。诗词集会……也罢,楠竹的野心以及能力,根本不是他能够压得下来,防得住的。与其一直压着不让其出头,倒不如主动帮他一把,将他推出去。
如此一来,哪怕到最后楠竹真的发迹了,兴许真能看在他当年帮他这一把的份上,让他生得安逸些。他真的不愿像那位作者剧透的那般,被男主当成毒药实验品,一点一点折磨至死!
于是,一行四人便直接来着诗词集会场所里。说是集会,其实里边的人并不算太多。也或许是因为这个地方太过宽敞,才显得人少而已。旁孜粗粗算了一下,这里边或坐或站的,足足有两百多号人。其中,几乎有一半的看得出是公子哥或书生,这些人身边大多围着一到两个仆从或书僮。只有少数穿得穷酸单薄的,才是真正独自一人的。
旁孜嘴角扬起一抹笑,高调地带着身后的三人走到主座前,对着坐在上面的几人行了个礼。“晚辈旁孜,见过几位世伯,见过二皇子,四皇子。”
“原来是旁公子,快请坐。”其中一位长得唇红齿白,二十来岁的年轻人笑着招呼道。
“谢四皇子。”旁孜道了个谢,便大咧咧往边上一张空位上一坐。刚坐下,一抬头却发现四皇子二皇子以及三位中年男人都在看着他,于是他便回以微笑,随后低头看起自己手上的折扇。
这把扇子据说是御赐的,一直跟着旁孜好几年了。每每入宫或者出席重大场合时,都得拿在手上,不干啥,就装b!
不是旁孜真想装,而是这个世界世家子弟大多出门时不管天冷天热,都会带把扇子的,好似那扇子能给他们带来多大的幸运值似的。
现在身为世家子弟之中一员的旁孜,也不得不拿起这东西,有样学样了。他可不想显得那么不合群,那么异类。
似乎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不谦虚,直接一屁股就坐下的人,四皇子愣住了,不过很快又恢复了笑意,只是笑意里总带着一股虚假味。
再怎么不受宠,他也是皇子,是皇帝的孩子!这旁府的少爷,难道就没想过现在得罪于他的话,将来有一天他登上那个至高的位置,会发作于他?
还是说,旁府的少爷甚至旁府一家老少,都不认为他轩辕域有可能会登上那个位置?想到这儿,四皇子脸色越发不好看了,索性连笑脸都不维护了。
倒是二皇子轩辕剑,从头到尾都冷着一张脸的人此时看向旁孜,神色之间竟然透出一丝笑意。这个小胖纸,看着倒是个率性可爱之人!
旁孜丝毫不知这两位皇子心里的弯弯道道,人家让他坐,他便坐了。至于推辞什么的,他根本没有这个意识。再者说,推来推去最终不还是得坐下,又何必再多此一举!因此,他坐下后便没再管其他人如何想,也没再在意其他人的目光。
他自己其实很清楚,这里的人对自己真正抱有善意的根本就屈指可数。若是个个都在意着,关注着,那他这玻璃心早该碎成渣了。
倒是楠竹,伸手偷偷拉了旁孜的袖子一把,原本只是想提醒旁孜,姿态别太过嚣张,本来这里头的人看他们这一边的眼神就没多少个是好的,都不过是维持个面子情罢了。只不过,当旁孜转过头,面色不悦眼神却是清澈又无辜的看着他的时候,他却突然呆了。
等他反应过来时,旁孜早已转过头去,继续盯着扇子发呆了。楠竹眼神微黯,索性便什么也不说了。反正,真正被仇视的人也只是旁孜。
眼见着两位皇子的表现因着旁孜的到来而完全相反,其他人见着两位皇子的模样又纷纷不敢主动开口,主持这场大会的大儒纪老先生不得不出来笑着打圆场道:“看来今年的大会出现了不少新面孔啊,那么现在我们就开始出题罢。第一道题,两位皇子谁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