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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荷身上穿着裹胸设计的婚纱,质地柔软的布料,紧贴着她的肌肤,完美的勾勒出薄荷的女性曲线,丰满盈润。
雪白的绢纱锦缎,被落地窗外晒进来的金色阳光,照耀的散发着柔和的光芒,被梦幻拥簇着的薄荷,显得越发清纯美丽。
“卧槽!”
最先回过神的人是楚珏,她小心的避开垂地的婚纱尾部,围绕着薄荷连连打转。
“真是看不出来啊,你还挺有料的,果然人靠衣装!”
闻言,薄荷不禁翻了个白眼,好好的一句话怎么从她嘴巴里出来就变了味儿?
听到楚珏啧啧有声的感叹后,她觉得有必要提醒楚珏一下,“楚珏,你可以夸我天生丽质!”
“啊啊啊——”
楚珏直接无视了薄荷的暗示,“化妆这门技术,简直就是奇迹的缔造者,不行!我一定要努力学习,然后把自己化成绝世妖姬儿,然后拐走景美人,扑倒,最后让他心里只有我一个人!”
哎呀,这么想想都要醉了。
薄荷看着再次进入癫狂状态的楚珏,忍不住扶额一叹,这家伙简直没有救了!
她对景致投去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景致倒是十分淡定,主要吧,他已经习惯了,习惯就成了自然,自然也就淡定了。
更何况认真说起来,到底是楚珏历经千帆把他扑倒了,还是他有意诱拐了楚珏,这件事儿真的不太好说!
薄妈妈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望着薄荷,自然也捕捉到了她一直挂在脸上的甜美笑容。
她心底的那些微词直接消失不见,罢了,作为母亲,她所求的无非就是女儿幸福安康。
如今终将如愿,还有什么不满的?
薄妈妈这么想着,她的眼眶却忍不住泛起了红色,从今天起,要把自己捧在掌心如珠如宝,呵护的女儿交给了另外一个男人了,虽然早就知道有这么一天,可真正要来临时,薄妈妈还是觉得分外难受,舍不得。
“妈?”
薄荷无意间转过身,瞧着母亲眼含热泪的模样,连忙拎着婚纱裙摆走过来,“是不是心脏不舒服?有没有带着药啊?”
“叶叶。”薄妈妈伸出手握住了薄荷,抬头看着被妆扮后,越发清丽娇软的女儿,“妈妈希望你永远幸福。”
薄荷微怔,倏尔顿觉眼眶酸胀,薄薄的氤氲开始在杏眸中蔓延,凝聚。
楚珏见状,手臂撞了薄荷一下,鄙视道:“你这不是客串林妹妹吧,看在好闺蜜的份上我劝你可别啊,林妹妹哪有你这种身材?”
一句话打消了化妆间里蔓延的伤感。
薄荷直接怒了,哪里还有刚才的伤感情绪,她伸手去掐楚珏的脖颈,“你找死啊啊啊!”
“有人找死,在哪儿?”
突兀的说话声,是从房间门口处传来的。
薄荷循声望去,一起走进来的是两个男人,只是,印在她眼中的却唯独一个,那人身穿着黑色的笔挺西装。
她看着他一步步靠近,然后被他周身特有的味道笼罩。
薄荷感觉到自己的头纱被人拨到了身后,略显低沉却满含磁性的声音,在她耳边萦绕,他说:“你很美。”
这句话随着喷洒在耳边的呼吸,直接传入薄荷的耳中,她白嫩的小脸上蓦地染上了嫣红,结结巴巴道:“你也是……”
薄荷的本意绝对是夸奖的,绝对是遵从了大天朝的优良传统,礼尚往来。
只不过,她的话一出,整个房间里的空气就凝固了,然后下一秒,一道惊天的笑声直接爆出,“哈哈哈哈哈——”
薄荷窘迫又带着几分不明就里,望着笑成一团的几个人,难道无意间发生了什么她不晓得的事情?
“薄荷,哈,你文采真好啊,哈哈!”
跟着程珈澜一起进来的顾特助一边抱着肚子大笑,一边说的磕磕绊绊,虽然声音含糊了点,但是话意却是勉强让人听清楚了。
文采?
薄荷浆糊般的小脑袋还没转过来,她眨了眨杏眸,她刚才不过就是说了一句,“你也是……”
这样就算的上文采好了?
看来顾特助这货的欣赏水平越发低了。
显然,薄荷还没发现这句话,其实一不小心把她自己也贬低了。
等等——
你也是……
薄荷又重复了一遍这句话,再联想到刚才的场景,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了,自己刚才说了什么。
其实薄荷并不觉得她说错了,程珈澜这个男人,不论是身材还是相貌,都是上上之选!
再配上那一身出自名家的纯手工定制西装,衬得身姿越发笔挺,气质绝佳的他,说起来,绝对是一个‘很美’的存在。
嗯,只是男人喜不喜欢这个形容词,就很难说了。
很快,薄荷就发现程珈澜那张俊脸,已经泛上了阴霾。
“这个,呃……”薄荷表情更窘,她真不是故意的,她就是在听到程珈澜的夸奖后,投桃报李,顺口接过了话茬,那句话绝对是没过脑子的!
“好了好了。”
没等薄荷解释,顾特助就直接过来拉住了程珈澜,“肉麻的情话啊,还是留在今晚吧,到时候你们慢慢倾诉,外面那群来头不小的宾客,还等着程总您招待呢,怠慢了总是不好的。”
程珈澜原本还有话跟薄荷说,但是顾特助说的也很有道理,怠慢了那些人的确不好。
他微微颔首,表示自己了解了。
薄荷见状,这才松了一口气,并且对顾特助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没有想到啊,这个给她的印象一直八卦到足以让狗仔集体事业,跳楼自杀的男人,居然也这么有眼力劲儿,简直不点赞都不行。
顾特助收到薄荷传递来的感激,颇为自恋的甩了甩头发。
没有错过两人眉来眼去的程珈澜,脸色越发阴沉,他放在薄荷腰肢间的手臂猛地用力,低声道:“今晚上再跟你算账。”
什么叫得意忘形啊,这就是了!至于下场,那还是等晚上再说吧!
“……”
薄荷很想说,不要,她才不要算什么账呢!
程珈澜听不到薄荷的心声,也看不到她满脸的纠结,因为他已经放开了她的腰身,直接转身离去。
不知道为什么,薄荷在程珈澜的手臂离开后,感觉不到他体温的时候,心里忽然升起一种难以言喻的空落感,她就站在房间里,嗅着空力里渐渐散去的独属于程珈澜的气息。
那时候,从化妆间大片落地窗处,照射进来的耀眼阳光,将他整个人笼罩在内。
薄荷就这么望着他,被一群人拥簇着恭送,伴随那团金黄色,渐渐地远去。
与此同时,医院的病房里。
阎烈正端着一杯温度略高的牛奶走过来,“嘉禾姐,你的牛奶。”
“谢谢。”靠在病牀上的嘉禾听到声音后,微微仰头冲着阎烈浅笑,她抬手接过装着乳白色液体的玻璃杯,拿到了嘴边儿。
阎烈望着嘉禾苍白脸庞上的笑容,顿觉心里一阵难受,他其实一点都不想看到嘉禾笑的,他也一点都不觉得此时,这个笑容还适合嘉禾。
自己深爱着的男人就要娶别的女人了。
阎烈想,就是嘉禾现在蒙头嚎啕大哭,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儿,他们这样的人虽然是从黑暗中走出来的,可到底也是有血有肉,会疼会痛。
只是,嘉禾一直没有哭。
别说哭了,从她的脸庞上,甚至找不到一丝难过,仿佛今天要以盛大婚礼迎娶别人的男人,跟她没有丝毫的关系。
如果阎烈不知道情况,如果阎烈没有在无意间看到嘉禾的掌心里密密麻麻一片,泛着血丝的月牙痕迹,想必也会这么认为。
可是他看到了,也明白了嘉禾的隐忍,因此只觉得心里异常难受,他到现在都不能理解,为什么程珈澜非要娶那个女人不可,如果仅仅是为了留一个孩子的话,只要有钱,想要什么样的代孕没有?
因此,本就是满心的不理解,不赞同。
再次从嘉禾的脸上看到那一丝,一闪而过的黯然后,他再也忍不住了,“嘉禾姐,如果你不想让澜哥娶那个女人,我拼死也会阻止的。”
从程珈澜和薄荷定下婚期,在阎烈眼里,属于第三者插足的薄荷,就果断的被扣上了第三者的帽子。
“阻止?”
嘉禾听到阎烈的话,眼眸里骤然亮起了一道光芒,可也仅仅只是一瞬间,又淹没无形了,她摇了摇头,反问道:“为什么要阻止?”
这是她一手促成的结果,不是吗!
“嘉禾姐!”阎烈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嘉禾打断了。
嘉禾说,“阿烈,去帮我洗一些葡萄好吗,我觉得口渴。”
阎烈看了看被嘉禾捧在掌心里的玻璃杯,那里面乳白色的牛奶,她一口未动,他明白嘉禾话中的潜在意思,因此并没有继续说下去,可是在转头的那一刻,一抹坚定的神色浮现在他那张端方的脸庞上。
像是嘉禾姐这样的好女人,不该被辜负!
阎烈从病房离开后,许久都没有回来。
嘉禾将玻璃杯中的牛奶喝完后,起身下了牀,拿着已经空掉的玻璃杯直接进了病房附属的小厨房。
其实她现在的身体状况是不适合下牀的,身上的刀口才被缝合,根本来不及愈合的伤口,一不小心就很容易崩裂开来,只是多年来养成的习惯,让她并不愿意事事依靠别人。
嘉禾打开水笼头,冰凉的水立刻浇下来,在手指的洗刷下,残留在玻璃杯里的那层浅浅的乳白色,立刻就被冲刷下来,玻璃杯重新恢复了澄净。
嘉禾刚想将水笼头关上,就感觉有人在拍她的肩膀。
她回头看着一个身穿着医用长袍,身材高大的男人,戴在他脸庞上的浅蓝色大口罩,将他整张脸都遮住了,留在外面的唯有两只眼睛和被剪得十分短和粗硬的头发,她笑起来,“阿烈,你怎么换了这么一身回来啊?”
阎烈的心情绝对跟美妙无关,他从嘉禾的病房出来后,随手拽过一个*,塞给她钱,让她去给嘉禾买葡萄,尽管他知道嘉禾刚才的话是用来转移话题的,可是阎烈到底不想委屈嘉禾,哪怕只有一点点。
然后他直接掏出了手机拨打了程珈澜的电话,在心里,他始终不相信程珈澜会辜负嘉禾。
如果当初的誓言都能走到这种劳燕分飞的地步,那还有什么是值得相信的?
套用那句在网上很流行的话——再也不相信爱情了!
阎烈表达完自己的意思后,只听程珈澜沉默了一会,“照顾好她。”
之后,手机就被挂断了。
阎烈听着手机听筒里传来的忙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程珈澜居然挂了电话!
他不服气的继续拨打程珈澜的电话。
另一边的程珈澜看着响个不停,在屏幕上始终跳跃的同一个名字,就随手将手机扔给了顾特助。
顾特助对于程珈澜这种将他当成小助理的态度十分不满!
他是伟大的特助好吧,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虽然他很不满,但还是直接将手机装进了西装的衣兜里,只不过那随身携带,不间断的响铃让顾特助很是恼火,他英明伟大的形象都被影响了好吗!
怎么说呢,也是巧了,正好有个穿着十几公分高的高跟鞋的宴会服务生崴了脚,端的慢慢的一托盘各色酒水,尽数洒在了顾特助的衣服上。
服务生吓得花容失色,“对不起,对不起!”
看到人家小姑娘一副要哭出来的模样,顾特助哪里还说的出什么斥责的话?
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于是直接摆摆手,让小姑娘离开了。
衣服湿了自然不能穿着,顾特助直接进了为宾客准备的更衣室,扔下了西装的外套。
而阎烈,则恨不得把手机砸了,从刚才程珈澜把手机挂断后,就再也没有接通过,他黝黑的脸上涌现出显而易见的怒意,刚才程珈澜跟他说什么来着?
居然说,照顾好她。
照顾好嘉禾姐,这个他当然会了,但是这怎么都不应该是他来做的事儿吧?
曾几何时,别说让他照顾了,就是他跟嘉禾姐说句话,程珈澜都会用那双狭长深邃的眼眸,死命地瞪他,等到私下的时候还会狠狠地把他修理一顿,并且警告他不许接近嘉禾姐。
可是如今呢!
阎烈作为一个局外人,都无法忍受程珈澜这样的变化,他不敢想,嘉禾姐本人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会多么寒心!
想到嘉禾姐脸庞上流露出来的那一抹忧伤,阎烈对薄荷的存在越发讨厌,他想,若不是这个一无是处的女人死赖着不走,横在嘉禾姐和程珈澜之间,他相信即使他们之间存在了九年的差距,也是永不分离的!
阎烈的心潮起伏不定,他甚至想绑架薄荷将她弄走,他倒是想看看,这场没有新娘的婚礼,如何进行下去!
这个想法出现在阎烈的脑海中,就疯狂的滋长起来,攥着手心里手机的坚硬边角搁痛了他的掌心,如果不是他还有点理智,恐怕就真的要开始安排了。
让他理智残存的不是其他的,而是婚礼现场的严防死守!
前些天嘉禾姐因为意外身受重伤,她又在清醒后提醒过他们,伤害她的人是个身手十分强大的男人。
今天的婚礼虽然没有取消,但现场的警戒一定提高到了SSS级别,这种情况让他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薄荷绑架了,根本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
或许……
阎烈想,他绑架不了薄荷,他可以绑架嘉禾姐,他不相信程珈澜在得知嘉禾姐有生命危险的情况下,还有心思去结婚!
在心里做出决定后,阎烈就着手安排,他虽然被程珈澜调离了身边,可是这些年也不是白混的,更何况当初跟着一起走到今天的兄弟们,暗地里早就对嘉禾姐被如此冷待,而心生不满了!
准备很快就做好了,阎烈这才转身回病房。
他相信嘉禾姐会反对,不过无妨,即使用强的,他也要让这件事进行下去,当然他这么做,嘉禾姐可能会怪他,可那也是事后的事情了。
而且他相信嘉禾姐也不会埋怨他很久,因为他真的是为了她好!
阎烈觉得自己想到了一切的情况,也有把握可以应对。
当阎烈走回病房的时候,牀上是空的,而厨房的地方传来哗哗的水声,他忍不住摇了摇头,嘉禾姐不应该这么随意走动的!
在他考虑着安排一个女佣贴身照顾时,迈动的双腿已经带着他走向了厨房!
跟病房相连的小厨房不是开放式设计的,经过特殊处理的玻璃门半掩着,阎烈抬起手直接推开门,失去了遮挡的厨房里,一切就毫无保留的出现在他的眼前,而厨房里是空着的,嘉禾姐并不在其中。
吸引他过来的水还哗哗的流淌,应该是他刚才用来装牛奶的玻璃杯在地上碎成了一片片,最刺激他眼球的是那滩殷红色的血迹!
“薄荷,新婚快乐。”
靳妙妙将一个包装精致的礼物盒递到了薄荷面前,她娇俏的脸庞上带着温和的笑意,向薄荷送上了自己的祝福。
“谢谢。”
“最近去哪里了,都看不到你的人!”
看到靳妙妙的楚珏直接跑过来,她身后抱住靳妙妙,手臂处传来的坚硬感觉,让她禁不住惊叹,“妙妙,怎么瘦了那么多啊!”
楚珏本身就属于那种怎么吃都不胖的人,她自己就很瘦,能够让她震惊,就可以简单的想一下靳妙妙现在多么瘦了!
“是吗。”靳妙妙笑了笑,“可能是最近天气太炎热了,没什么胃口。”
薄荷听到靳妙妙这么说,不由埋怨道:“都说了让你不要搬走,你偏不听。”
之前,在薄履冰的坚持下,他们本来打算从程珈澜购买的房子里搬出来,薄荷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爸妈最终没有搬走,不过之前是说好,在靳妙妙的房子装修好前一直居住在她家的,这样的话,靳妙妙除了可以省下租房的费用,她的父母也可以多一个人照顾。
本来这种打算是很好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在程珈澜跟薄荷宣布婚期后,靳妙妙就忽然从她家搬出去了,等薄荷知道后,靳妙妙已经租了房子并且安顿好了。
薄荷无奈,也只得由她了,然而看到仅仅几天,就把自己搞的不是一般憔悴的靳妙妙,还是忍不住埋怨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