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www.bqgtw.com,最快更新鲜花入殓师 !
江石推出成珂:“我现在的女朋友是她!”
这无疑就是晴天霹雳,一下把美女给霹岔了,好半天才从鼻孔里哼出一句:“哈?!她是你女朋友?那我算什么?”
江石摊手:“前女友。”
美女张嘴,不敢置信:“我?!你是说我?前女友?!哈,什么时候的事?我竟然一点也不知道?”
“就在刚刚!还没来得及通知你。”
“我不过是上了趟洗手间的空子,就成了你前女友?江石,见过渣的,没见过你这么渣的!小心哪天遭报应!”骂出这句,犹不解恨,恰好看见从旁经过的侍应生手中托着酒盘,美女当即抓起其中一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泼向对面的江石。
“小心!”成珂眼疾手快,跳出来挡在了江石身前。
那杯酒便泼到了她的脸上,琥珀色的液体顺着她鬓角发梢流下来,很快她身上穿的那件单薄的酒吧制服就被水渍洇透。
美女扑了空,很是窝火,冲她唾了句:“要你多事!”语毕,举起空掉的玻璃杯子就砸过去。
被成珂险险避开,“砰”一声,落到大理石地板上瞬间摔得四分五裂。
江石忍无可忍,终于大吼道:“你闹够了没?”
当着人前被他这样一吼,美女只觉得羞愤交加,“江石你混蛋!”跺跺脚,梨花带雨般哭着跑开了。
“要不要紧?”江石递上纸巾。
成珂接过去擦了擦脸,“没事,我换件衣服就好。”
江石点点头:“去吧,快去快回。”
忍不住心中一动,成珂冲他微微一笑:“好。”
收拾妥当的成珂重新回到九号包厢。
趁着换衣服的空子她补了妆。未免脸色过于苍白,她在脸颊两侧扫了淡淡的腮红,这样看起来柔美之余又添了丝妩媚。
远远地,就看见人群中江石在冲她招手。深呼吸几次,她才托起酒盘向吧台走去。
似乎丁点也没有受到刚才不愉快的影响,江石招呼她:“坐,我请你喝酒。”
成珂有些为难:“我、我还在上班。”
“知道你在上班。这样,你陪我喝一杯我就买你一瓶酒,喝几杯我买几瓶,这样总没问题吧?”
江石开出的条件十分诱人,然而真正令成珂感到动心的却是江石本身。
天知道,她有多迷恋他。
“为我挡酒的人不少,可是像今天这样为我挡酒的,你算头一个。”江石向她举了举杯,半是戏谑半是诚恳,“所以,咱俩得走一个。”
心知他说的是之前被女友泼酒的事,她不过是出于本能才跳了出去。
面对眼前这杯酒,成珂瞬间苦了脸,其实她酒量并不好,尽管如此,最后还是捏起鼻子一仰而尽。
酒是洋酒,后劲十足。初初喝下去没太大感觉,等到了胃里却火烧火燎起来。
两杯入肚,原先的拘谨也渐渐放开,她扭过脸,单手托腮盯着江石细细的瞧,从眉到眼再到鬓角发丝,十分缠绵。
忽然,她开口发问:“你女朋友很多吗?”
江石只觉得灯光下的成珂脸蛋红艳艳,白里透着粉,粉里透着润,丰唇微张,看上去很是诱人。他不假思索:“不多。”
成珂眨了眨眼:“可我听他们说,你换女朋友就像换衣服,最长的也不超过半年。”
江石另换上一副磁性的眼神:“那是在遇见你之前。”
“那遇见我之后呢?”
他张口就来:“我发誓,你将会是最后一个!”
成珂:“真的吗?”
江石竖起手,做发誓状:“比真心还要真。”
“你真会哄女孩子开心。”成珂咯咯笑起。想到他先前当众说她是女朋友,明知被推做挡箭牌,可成珂心中仍然抑制不住的欢喜。
“你开心就好。”眼看气氛水到渠成,江石问,“待会几点下班?我等你。”
“等我干吗?”成珂心中忽然一跳。
“带你去看星星。”江石一本正经道。
成珂疑惑:“现在城市里还能看到星星吗?”
“能。”
见他笃定的样子,她很好奇:“哪里?”
“我家。”
“你家?”成珂张大嘴巴笑出来,“你家又不是天文台,怎么会看见星星?”
“呐,问这么多,你就告诉我——到底想不想看?”他佯装生气,“不看我可走了。”
成珂忙拉住他:“你别走啊……”
“那你到底看不看?”他索性耍赖到底。
成珂有些害羞,头埋下去,轻轻点了点。
***
凌晨五点,天黑被一阵急促的门铃声吵醒。
她拧开床头灯,匆匆披上一件外套就去开门。透过猫眼——门外站着一天未见的成珂,天黑将她让进屋,反手把门关上。
“我以为你走了。”白天下班回来,看见床头叠放齐整的睡衣,天黑以为她就此别过。
成珂一脸歉意:“对不起,我实在无处可去,只能又回到这里。”
天黑注意到她脖颈上的红印:“难道,给你脖子上种草莓的那位先生都不留你过夜?”
成珂的脸腾一下烧起来。她连忙掩住脖颈,窘迫道:“我一时喝多了酒……”吞吞吐吐不晓得要怎么解释。
昨晚的酒喝得确实有些多,但还不至于醉到不醒人事的地步。在江石家的每一个细节成珂都记得十分清楚。
两人从玄关一路吻到客厅,他将她压在沙发上,压得她喘不过气来,衣裳被扯得七凌八落,内/衣翻了上去,酥/胸半露。
她忽然就有些害怕起来,而他皮带早已解开,炮弹亦随之推上膛,眼看着就要冲锋陷阵,最后被她一句“去卧房”硬是生生刹住车。
将她打横抱起,上了楼。
大约是看出她的紧张,到得床上,他忽然变得细语温/存起来。等她的不安渐渐得到抚慰,他这才攻破壁垒,重新投入到酣战中去。
事毕,畅快淋漓。无论身心,她皆感到从未有过的欢愉。
后来迷迷糊糊一觉睡醒,也不知道时间早晚,但一想到自己先前在他身下是何等的放/浪纵/情,她就忍不住额角发汗,心跳加速。
因为羞于面对,她便趁着夜色朦胧,一个人蹑手蹑脚的离开。
这会被天黑一提,让成珂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别不好意思啊,都是成年人了,你有你的自由。”天黑这样说,算是替她找了台阶,“说正事!昨天在馆里,我已经帮你查过资料,有关你的个人信息我都做了摘抄,你先看一下。”说完,从茶几的字典下翻出一张便条纸来递给她。
成珂逐条看过去。
天黑继续往下说:“当天,替你办理火化的是一个名叫安迪的年轻男士。根据委托书内容,他是你的男朋友,你的母亲全权委托他办理一切殡葬事宜。不过,遗憾的是,从事发到现在,无论他本人还是你的母亲,电话都一直处于无法接通的状态。目前,从留下的身份信息看,有两个住址你需要关注一下,或许能找到有用的线索——一个是你身份证上的住址,另一个就是登记时这位安迪先生留下的住址。还有,你的户口暂时没有被注销,因为到现在也没有人帮你去派出所办理注销手续。所以,从法律角度来说,你现在仍然还活着。不过奇怪的是,你的家人似乎一点也不关心你的死活?”
成珂苦笑:“我要是没有失忆,或许可以回答你的问题。”她正了正颜色,“不提这些!我也有事情要和你说——首先,我找到工作了。”
天黑刚想说恭喜,可紧接着又听成珂来了句:“在月亮酒吧推销酒水。”恭喜那两个字就被她硬生生给吞了回去,因为月亮酒吧在本市的名声实在不太好。
“你先别皱眉,听我说完。”成珂摊手,“我目前这种情况,能有一份糊口的工作已经很不易,这是短时间内我能想到的唯一办法。”她还活着这件事,越少人知道,对她就越安全。
天黑觉得成珂未免有些小题大做,许是死过一次,神经就变得过分脆弱与敏感,总担心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其实,殡仪馆以前也曾有过临到火化前人又活过来的事,医学上早就给出了合理解释——假死现象。且,她的户口并未被注销,所以她现在的身份和普通人无异。就算东窗事发,只要她抵死不认,别人又能奈她何?
天黑实在不理解她有什么好顾虑的?不过,这样的话到底没有问出口,最终她还是决定尊重成珂的选择。
成珂道:“今天在酒吧,我遇见一个认识我的人……她好象还不知道之前我已经死了,和我聊起许多事。从她的话里,我了解到——其实那个安迪并不是我的男朋友,因为他是个彻头彻尾的gay。至于委托书上为什么会那样写,我也不清楚。”
“这么说,你和那个安迪只是普通的朋友?”天黑有些意外。
“比普通朋友更亲密一点的关系——闺蜜。”成珂实话实说,“我想,你们一直联系不上他的主要原因,应该跟他现在身在欧洲有关。”
“欧洲?什么意思?”天黑不解。
“总之,三言两语也说不清。他只是去旅游,过段时间就会回来。”成珂拾起那张便条,指着其中一处天黑所摘抄的住址,“这个房子是我和安迪合租的。我死后遗体也是他送到殡仪馆,最重要的是他手中还握有我母亲的亲笔委托书。所以,要想弄清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andy是关键。我想,也许等他回来,很多问题就能找到答案。”
见天黑望着她,成珂咬了咬唇,“不过在那之前……可不可以请你先收留我一段时间?我实在没地方可去,又身无分文……”
冷不丁,天黑“恩”了声。
其实,自打先前旁敲侧击说过不愿收留她的话后,天黑一度有些后悔。
昨晚下班回来见她果如承诺的那样已经离去,睡衣整整齐齐叠放在床头,房子也被里外打扫过一遍,窗明几净,天黑忽然就觉得自己好没有同情心。
成珂并不知晓天黑的这些心理活动,她此时全部心思都用在如何说服天黑上,“你放心,我绝不白住!家务我全包,我还会做饭。等发了工资,我付你租金。算我租你的,好不好?”
天黑再次“恩”了声。
这回,成珂总算反应过来。她有些不敢相信,天黑这么快就答应了她。“你、你……同意了?”
眼见天黑点了点头,成珂“啊”一声兴奋的跳起,然后上前一把抱住天黑:“太谢谢你了,我就知道你是个好人。你有一副这个世界上最慈悲最慈悲的心肠!”
天黑躲开她凑上来的湿哒哒的嘴唇,笑:“喂,口水啊!糊我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