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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福晋是怎么和丹珠和睦相处的……
除夕宫宴是晚上开始,不过没有人真到了那刻才进宫,除了穿衣打扮要早早准备,所有的宗室女眷、嫔妃阿哥格格都要提前进宫,给太后、皇妃、母妃们请安服侍。
乌喇那拉氏、李氏、苏宜尔哈三人聚集在一起的时候不约而同地打量了彼此一番。
乌喇那拉氏一身的正红旗装,领口、袖边、下摆处镶了三分宽的片金窄边边,衣上的花样绣纹清新高雅,头上戴着金镶玉五蝠戏珠头簪,蝙蝠嘴上缀着珠穗垂至肩上,一边插着点翠蝴蝶耳挖簪,耳上戴着穿金点翠东珠耳坠,配着她精心修饰过略带着丝病倦之色的端丽脸庞,浑身上下除了端庄华贵外又多了丝若人怜惜的清丽。
李氏则穿了身玫瑰紫的缎子旗袍,乌云似的秀发梳了两把子头,头上插了支喜鹊登梅簪,那喜鹊眼上镶的两颗小小的红宝石好像将她整个人给叫活了,簪上喜鹊登梅的下方又戴了串金嵌珐琅攒珠花,耳上缀了两颗稀罕的紫色猫眼石,身段玲珑,肤色洁白红腻,娇美的脸上细细抹了胭脂水粉,更衬得她眉目如画,眼波流转间含笑含俏。
苏宜尔哈只捡了件花样简单清新的粉色旗装,乌溜溜的长发中规中矩地梳了个小两把子头,首饰也只用了套粉红色的珍珠头面,珠子个不大,却颗颗饱满圆润,光泽莹润红粉,极是清新漂亮。
李氏见她如此打扮又同胤禛一起到,不由暗瞪了她一眼,苏宜尔哈收到她的杀人眼波默默地在心里吐糟,瞪什么瞪,再瞪您老人家也二十几岁是三个孩子的娘了,我才十四岁呢,跟您一个打扮,我像什么了?(完全想偏了——!)
到了永和宫的时候,十四阿哥并十四福晋完颜氏正围着德妃说话,侧福晋舒舒觉罗氏、伊尔根觉罗.丹珠而带微笑地静静地坐在一边听着,偶尔插上两句。德妃满面笑容,眼底尽是对十四阿哥的疼爱。
见四阿哥带着乌喇那拉氏她们进来给她请安,脸上的笑意微微一顿,微抬了下手,“起喀,快一边坐下,老四家的过来我身边坐下。”
十四阿哥眼珠子在几人身上一通转,笑嘻嘻地打了个千,“给四哥四嫂请安!”行礼完毕后才像刚看到李氏和苏宜尔哈似的,“两位小四嫂也来了?”十四福晋并两位十四侧福晋也给四阿哥和乌喇那拉氏行礼请安。
苏宜尔哈浑不在意地点点头:“十四叔安好。”
李氏却有些尴尬。她最近风光得意,没想到十四阿哥这么不给她脸面,双手微扭了下帕子,微微垂下眼睫,扯了下嘴角笑道:“十四叔安好。”
胤禛点了点头,自己找了个位子坐下。苏宜尔哈看了看,见有嬷嬷又搬来绣墩,忙捡了个跟四阿哥近的坐下。李氏一见,更气,只得拣了另一张绣墩坐下。
十四福晋和两位十四侧福晋则坐到了对面十四阿哥那一边。
乌喇那拉氏则笑盈盈地走了过去,在十四福晋挪出的位上坐了下来,“额娘,这阵子媳妇身子不豫,没来向您请安,请您恕罪。”
“恕什么罪,你给老四孕育子嗣我只有喜的份儿!快让我看看,哎,确实消瘦了些,赏赐下去的补品是不是没吃?为了孩子你也得吃啊,瞧瞧蕙兰和丹珠,养得多好!”
“儿媳妇也有用,只是一直没什么精神……”乌喇那拉氏忙道。
“那就是累的了,你如今也有了身子,也别把着府里的事儿不放,那些子杂事就交给淑齐、苏宜尔哈她们去做……老四,你也别顾着办差,有空多关心关心她……”德妃自始至终挂着温婉如水的微笑,叮嘱的话儿也一串一串的,像个慈母,看得苏宜尔哈自叹弗如,若非知道他们母子后来失和,又在她眼底深处见着那抹疏淡,她还真以为是一位慈爱的母亲在关心儿子媳妇呢。
德妃说着,言语中不免又夸起十四福晋贤惠能干,十四阿哥府中人丁兴旺,暗示乌喇那拉氏,她如今有了身孕就别占着四阿哥不放,要安排其她人服侍四阿哥给皇家开枝散叶。
哪个儿媳妇听了这话能高兴啊,偏偏乌喇那拉一脸恭敬的倾听,微笑称是乖顺无比,表情诚挚感激……苏宜尔哈看得直咋舌,这戏可比现代的那些宫心计嘛嘛的强多了。
她看直了眼,胤禛暗暗勾了勾唇角,觉得确实比看戏有趣得多。他曾经为此伤心、郁愤、失望……此刻却仿佛隔了层纱,心中一丝波澜也不动。
德妃又问了胤禛几句日常生活及差事上的事就道:“你年长办差有经验,你皇阿玛也是称赞的,老十四年纪小才刚领差事不久,有什么事你多照应着点,他性子莽撞,我实在担心……”
“额娘放心,十四弟允文允武,人又灵活,不出两年定把我们这些年长的都比下去——”他眉目温和,眼眸深邃,德妃和十四阿哥也看不出他说的到底是出自于真心或只是敷衍。
“娘娘,十三阿哥、十三福晋来请安了。”有宫女进来禀告。
“快请他们进来。”德妃一顿,却也不好再说下去。
一会儿,一身宝蓝皇子吉服的十三阿哥携着十三福晋走了进来,给德妃请安:“十三(宛仪)给德妃母请安,德妃母吉祥。”
“好好,你们快起来!宛仪,过来这边坐。嗯,嫁了人就是不一样,看着大了许多。”
十三福晋梳着两把子头,头上戴着卿云拥福簪,小巧的心型脸完美地露了出来,饱满的菱唇,挺翘的鼻子,乌闪闪的大眼,秀眉,身材秀逸有致,气质清雅。
苏宜尔哈对她印象很好,此时一见,也觉得她这身打扮比少女打扮的她多了几分女人的风情。
十三阿哥带着十三福晋给四阿哥十四阿哥并在座的几人请了安后,免不了凑着趣说笑了两句,他是个性格爽朗,敏锐有才的,有他在声,德妃和四阿哥、十四阿哥之间相处顿时活络了许多。
皇宫除夕宫宴也即年夜饭、团圆饭,在下午申正(四点)举行,摆在乾清宫,陈嬷嬷见时间快到连忙提醒,德妃点了点头:“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走罢。”说着伸出戴了长长玳瑁嵌珠宝翠玉的指甲套的手扶着陈嬷嬷走在前头。
筵宴的正中间,皇帝一人一张“金龙大宴桌”,桌边围上黄金绣的桌围子。大宴桌与皇帝的“宝座”之间设有一长几,菜点都摆在大宴桌上,皇帝想吃时再由人取到长几上。
年夜饭备办的烹饪原料是满族传统食物。也就是猪肉、肥鸭、菜鸭、肥鸡、菜鸡、猪肘子、猪肚、膳子、野猪肉、关东鹅、羊肉、鹿肉、野鸡……及白面白糖制的点心,等等关东产的满族固有食俗。
这些菜点从中午十二点就开始准备了,苏宜尔哈一想就没什么食欲,也就看个热闹罢了。她比较喜欢热食,凉拌菜也喜欢,但却是现代那种味料足的那种凉拌,酸酸甜甜辣辣香香的各种滋味都有。
大宴桌上的菜点由外到里分成八路,有各式荤素甜咸点心,有冷膳,有热膳,共六十三品,还有两副雕漆果盒,四座苏糕、鲍螺(一种海产品晾干后磨成粉做成的点心)等果品、面食。大菜之外有果钟八品,及奶子、小点心、炉食、敖尔布哈(一种满族油炸面食)、鸭子馅包子、米面点心等小吃分东西排列,还有四品南北小菜。
除了皇帝的家室之外,还有六桌陪客,每桌冷热菜点一共二十四品,不但菜品少了,连盛菜的碗也降为瓷碗。
众位嫔妃阿哥格格及皇室内眷渐渐到齐,男女两边分开坐定。又等了一小会儿功夫,才见一队太监快步而来,静悄悄按方向站定,一个声音远远传来:“皇上驾到!”
作者有话要说:不行了,实在太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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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春花秋月何时了(上) ...
随着鼓乐声,皇帝嫔妃入座。
其他人也按序入座。
太监们先给皇帝进汤膳。汤膳用对盒盛装,“对盒”即两盒合一,取成双成对吉祥之意。皇帝的对盒是两副(里面装的什么我就不讲了,讲出来太啰嗦),接着太监们给嫔妃们送汤,虽然也用对盒,数量却减半了,只有一副。总之,都有规矩,按照等级,送完一个再送第二个。
汤品用过后,奏乐停止,开始转宴。所谓转宴,就是将宴席上的各类膳品、陈设(花瓶、筷子、果盒除外),从皇帝桌前开始,在陪桌上转一遍,意为全家共同享用。转宴之后,摆酒宴。皇帝的酒膳一桌分五路共四十品,后妃酒膳每桌十五品。皇帝在丹升大东乐声中进第一杯酒,后妃接次一一进酒。
酒过三巡,席上的气氛这才活络些。几个年纪小的阿哥互相逗起乐子来,纷纷相对举杯。九阿哥和十阿哥不停地交头接耳,十三和十四阿哥干脆大碗地斗着酒,颇为豪爽。太子、三阿哥、四阿哥、八阿哥他们这几位年长的阿哥们也谈笑饮酒,表面看起来真是一幅兄慈弟恭的和乐场面。康熙也带着笑和身边的妃子说话。哦,她们这些女眷也是可以说话的,但是大口喝酒又或真的高声畅谈及絮絮叨叨……那是不行的。
酒后进果茶,接着后妃起座,皇帝离宴,祝颂之乐奏起,家宴告结束。
这一顿皇宫筵宴吃得苏宜尔哈痛苦不已,别说传说中(晋江小说上所写)的“奸情”和“金枝欲孽”没有发生,连跟旁边的人说话大声一点儿都不行,多少双眼睛马上像聚光灯般扫向你呢,谁也不敢出这头啊,内急也得憋着。
听说这顿饭结束后,皇帝还会下令把自己吃过的饭甚至连盘子、碗、碟子、勺子、筷子一块儿都赏给亲近的大臣和亲王、郡王们。
苏宜尔哈脑后满是黑线,很久以前她似乎在某电视或小说中看到过,皇帝赐下的东西除了吃的,别的都得供着,不得打坏,不然要治罪……他赐东西给大臣宗亲,也不是是恩典还是给人找罪受。
过后四阿哥胤禛表示,因为是家宴已经表现得较为随便了,位于金字塔尖的皇帝大人还为此次的乾清宫行宴作了诗,描述了在佳节之时欢聚一堂、喜庆节日的情景,连宴饮时气氛和谐、情绪热烈的心情也写出来了:“今夕丹帷宴,联翩集懿亲。传柑宜令节,行苇乐芳春。香泛红螺重,光摇绦蜡新。不须歌湛露,明月足留人。”
皇帝果然不是普通人能当的。
写诗,果然也是要靠想像的……苏宜尔哈下了结论。接着又转念一想,或许康熙真是这么觉得的……不由黑线了!
元旦日,一早百官要齐至太和殿广场给皇帝拜年,完了还要保和殿举行筵宴,对此,苏宜尔哈万分同情胤禛,不过人家这种事情都做过一辈子了,习惯成自然了,她也没什么好说的。
从三十夜回来后,她跟乌喇那拉氏不约而同地缩在自己的院子,她在空间里狂吃了一顿水果,又洗了个美美的温泉出来后,刚好胤禛看完了乌喇那拉氏往她这里来,得,她又得侍候……好不容易帮他梳洗完毕,见他疲惫昏沉地趴在床上,心中涌上莫名的感觉,叹了口气,坐在他身边,双手开始给他按摩,灵气通过她的指尖,慢慢地渗入他的肌肉、筋骨,消除他的疲劳……
完了,她甩甩有些发酸的手,拉下纱幔,蜷躺在他身边。
一双大手伸过来,将她搂进怀里,她睁开眼:“您还没睡?!”可恶,又被骗了。
“本来睡了,不过被某人弄醒了……你要怎么赔?”黝黑黝黑的眼睛里有焰光在燃烧,还有不怀好意的神情语气,都在告诉她:一时好心用灵气帮他按摩舒缓筋骨,结果人家大半夜精神了,亢奋了,于是她要倒霉了……
“我好累,改天好不好?”她撒撒娇。
可惜这招在平日提要求时很好用,在这时只会添火。他眯了眯眼,慢慢拉开她的衣服,“不好……”
“我真的很累!”她加重语气,“我想睡觉。”
“乖,我知道,你躺着就好,不用你动……”
他还能不能更无耻一点,明明知道她敏感,还那么体贴细心地抚弄撩拨她,她能不动吗?
被狠吻了一番后,她趁着还有点子理智张口狠咬了他肩膀一下,以示报复。当然,她的报复换来的是他的轻哼声及有力的进入……
“……啊……你饶了我罢,我不行了!”她轻泣地求饶。
“再一下,乖。”她软软的求饶声,啜泣声,又甜又美,合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芬芳,有一种别样的妖娆妩媚,让他心痒难止,发狠地想要将她吞吃入腹——这当然是不可能的,他只能通过不断地占有,发泄心中那种无尽的渴望。
“呜……”
在翻过来覆过去的折腾中,她昏昏沉沉地想着:对男人不能乱用同情心啊,这个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