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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夏王朝之中有一个学院,并非是某某学院,其姓学名院,或者说,它没有正式的名字,故而为了与其进行区分,在王朝洛水之外的城市,学院二字之前多会加上各种各样的前缀。
临江之前就有过一“天启学院”,不过因为地处偏远,修炼资源匮乏,最终输给了附近的大小宗门,说俗一点就是破产了,小时候李振就和他吐槽过应该叫做天罚学院才对,占据的灵石矿脉居然会因为某某意外枯竭了,简直是闻所未闻,其实不用说,暗中其中肯定有一些门派的影子存在,毕竟王朝和宗门之间的矛盾一直十分尖锐,尤其是在与妖族关系似乎开始转好之后。
李埮一行三人,两男走在前头,程宣稍稍落后一些,不久在大门口停下。
学院的大门是敞开着的,目视之下足以容纳四驾马车并排通过,规格与皇宫一样,大门前左右两侧各自摆放一尊两人高的石狮子,它的眼睛雕琢的栩栩如生,有道是画龙点睛,若是盯着看,甚至会有万兽之王活过来,愤怒的要将自己吞噬的错觉,不可谓不威武,而石狮之前,一个看着三十来岁,一身天青色粗麻长袍的男人,正悠闲的扫着地上的落叶,晚秋的风很大,前头刚刚扫过,地上很快又会被从树上或者其他地方被风卷来的枯叶覆盖,男人似乎是愚蠢的在重复着徒劳无功的劳动,不过除了程宣,其余两人都不敢对他有丝毫的不敬。
王泊秋是糊涂着,不过心里明白,李埮是明白着,心里也明白,而程宣则是表面糊涂心里也糊涂。
偌大书院,里面都是大夏王朝未来的栋梁之辈,若是有外地刺客袭击,一个护卫都没有该怎么办?
世间总是有自以为聪明的人以为那些庙堂之中的忧民之人会比他们愚蠢,不少时候表面上看起来也的确如此,但若真的这样深信不疑,那就是真正的蠢才了,一帮吃饱了撑着的富家子弟都能明白的事情,那些人会不明白?
王泊秋显然比不过庙堂之中的那些人,但也绝不是一个蠢才,极为恭敬的弯下腰行礼,“前辈,我们想进学院参观。”
这人的修为应该是宗师,并且在宗师之中也是极强,李埮不用神识,一眼便得出了这个结果,并且断言自己现在不可能是男人的对手,所以也恭敬的弯下了腰,不过比王泊要高一些,不明所以的程宣纳闷为什么要对一个扫地的如此尊敬,不过她只是单纯,不是愚蠢,即使再疑惑,也立刻跟着把腰弯了下去。
扫地的男人停下动作,微微的抬起头,有些涣散的目光在三人身上扫过,道了声“一个时辰之内得出来”就重新把头埋了回去,继续做着之前的无用功。
学院并不像宗门一样保守,拒绝一切外来者,它非常的开放,甚至毫无修为的普通人只要遵守规矩也能进入其中一段时间。
三人一起进去,里面亭台楼阁林立,依山傍水而建,青石小道边偶尔能看见一方池塘,或是一株垂柳,大清早,抬头望,更是有无数的屋檐隐藏在淡淡的薄雾之中。
看着不像修行的学院,倒像是皇家的园林,而事实上,皇帝的确将这儿当成了自己的第二个避暑山庄。
“刚刚那个是什么人啊?”
程宣既然不傻,自然意识得到刚刚的男人并不一般。
王泊秋似是随口一答:“不清楚,些许是学院的导师吧。”
“导师还得负责扫地?”
“额,应该不用,你总该听说过长林扫地僧的故事吧?”
“唔,小时候瞒着父亲偷偷看过,结果被罚跪了一整天,父亲说读那种书的人都是废物。”
李埮横插一句:“九州埋头苦读经纶大道的也不在少数,可也不见他们有几个成才,那是不是能说那些人也都是废物?”
三人有一茬没一茬的说着,话题东偏西跑,十分的飘忽,受这两人的影响,李埮说了重生以来最大的一次话,不过三人之间的宁静很快就给打破了,正所谓冤家路窄,居然撞见了在马屁精小厮陪同下正打算离开学院的许杰…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啊,李埮从没把他当成仇人自然没什么反应,许杰就不一样,眼睛红的像只兔子。
他哇哇大叫气冲冲的快步靠近,忽然注意到躲在李埮身后的程宣,一下就明白了一些东西,怒火稍微收敛,邹眉道:“你怎么会在这边?”
答案其他他是明白的,但不太愿意相信那种夸张的巧合。
程宣在害怕,李埮能感觉到贴在后背上的手在抖,平淡的目光中多出了一丝不悦,“和你没关系,让开。”
“上回给你侥幸跑了,这回爷倒要看看你能往哪儿跑。”
许杰威胁道。
王泊秋就刚刚这三人间的对话大致上能明白李埮和许杰有过节,而程宣似乎也在里面扮演着什么角色,一般而言这种私事他是不会插手的,毕竟不是当事人,不好说究竟谁对谁错,但对象是许杰就不一样了,这个洛水出了名,三天不祸害一个良家妇女睡不着觉的淫贼能做出什么好事,那简直是大夏开国以来最神奇的事。
“许杰,这里是学院,你最好注意一点。”
王泊秋刻意压了压声音警告。
许杰望了眼大门的方向,想起那个扫地的男人,想起学院的赫赫威名,胆子瞬间就缩小了一半,狠狠的说:“大门就一个,我就不信你不出来,给我等着!”
许杰愤怒的一甩袖子与李埮擦肩而过,他身后的小厮用你死定了这样的眼神盯着李埮看了几眼,迅速的跟了上去,待他们走远,王泊秋有些担心的问:“李兄,你得小心了,那家伙瑕疵必报,小气的很。”
李埮无所谓的笑了笑,“我不怕。”
“自然不用怕他,但是得怕他带来的侍卫。”
“侍卫,何境?”
“恐怕是先天高手,而且不止一个。”
“先天,你怕?”
“我自然不怕。”
“那我为何要怕?”
李埮自信的扬了扬嘴角,率先往前走了起来。
王泊秋有些着急,他不怕是因为他也有侍卫,可李埮显然没侍卫,怎么能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