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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城大闹蝗灾,一方百姓名不聊生,可是除了洛阳之外却很少有受灾,正因如此,有点办法的人大多都逃到外地避难去了,而留在洛阳的,几乎都是老弱病残,留在这里几乎也只能是等死罢了,这时候,百姓的父母官吴扒皮在做什么呢?前面我们就说过,这吴扒皮做官不图有功但求无过,他压根儿就不想着升官只想发财,所以这洛阳受灾的消息他非但不上报朝廷赈灾,反而是封锁消息任凭百姓饿死。
一时间,整个洛阳城,还真的是有点天怒人怨的意思。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杨奉贤想起杨慕白带给他的那一句话,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以前他一知半解,现在终于明白,其实杨奉贤心性不坏,就算没有杨慕白的提醒在这时候他该做的也会做,所以做为九道河子第一大户的杨家,他不仅开仓放粮,更是拿出家财去外地收购粮食,在九道河子这个地方设了粥棚,不管男女老少只要来了都有小米粥喝,一日三餐还能领上三个白面馒头。
杨奉贤此举顺应民心,一时间让他的声望高涨,几乎半个洛阳城的灾民都涌入九道河子,这让九道河子还不热闹,而杨家以前只能算是富足,也就是这几年杨奉贤经商才让家产翻番,正因如此,杨家才有底气这么做,慢慢的,杨奉贤的功德被百姓口口相传,穿着素雅给灾民们送粮的刘氏也被大家伙称为菩萨转世。
杨家虽然家大业大,也经不起这么多人的口粮,勉强撑了半月,杨家也是几乎告罄,但是杨奉贤找到了吴扒皮,想要他联合洛阳城的富足人家一起开仓赈灾,吴扒皮此时病痛难忍,他也听到外人传言现在杨奉贤的民望要比他这个县太爷大的多,难免心生嫉妒,所以非但不给粮,还把杨奉贤痛骂了一通。
百姓心中,县太爷已经是顶了天的大官了,但是杨奉贤是做过正四品巡粮道的人,他一怒之下,联合一方百姓进京告状,这纸里包不住火,因为有杨奉贤出谋划策,洛阳城遭灾的事情被朝廷知晓,派了一个钦差过来巡查,这个钦差以前跟杨奉贤一起为官过,二人算是故交,所以钦差大人来暗中查案都是住的杨奉贤家里,洛阳城的情况有什么好查的?十分明朗,那吴扒皮为了保住自己的乌纱帽,不仅掩盖灾情,更是视百姓死活于不顾,所以这钦差回去之后,一纸折子就送了出去,折子里详细列举了吴扒皮的恶行,更是说昔日巡粮道杨奉贤散尽家财救百姓于水火之中,功德无量。
上面的人一听杨奉贤的名字还有点熟悉,再一查,竟是被罢黜的朝廷命官,再查因何罢黜,竟是因为巨贪案,但是杨奉贤和那巨贪和珅并无大关系,这一次又赈灾有功,所以马上一封圣旨八百里加急送了过来,京城里直接来了带刀侍卫,去了洛阳城把吴扒皮抓了起来推到城门外一刀下去人头落地,另一面,那钦差大人来到了九道河子当着杨奉贤和无数灾民的面宣读圣旨。
圣上爷念杨奉贤恩德,知道了吴扒皮的罪过,把知县吴扒皮当场问斩,让杨奉贤再次为官,执掌洛阳城,说白了,也就是斩了吴扒皮,让杨奉贤在洛阳城当上知县。
这一下,不仅是杨家上下高兴,就是那些灾民们也都是欢呼雀跃歌颂朝廷英明,看到这一副景象,那钦差都不由得对杨奉贤感慨道:“奉贤,看来你在此地深的民心,自古百姓最为赤子之心,虽愚昧,却知恩图报。”
杨奉贤遭罢黜多年后,再一次入朝为官,马上开仓放粮,更是组织父老乡亲们灭蝗虫多耕种,说来也怪,那蝗虫来的快去的更快,灾情很快过去,洛阳城徒弟肥沃,加上杨奉贤的开明领导,百姓很快便从灾情之中喘息过来,生活也慢慢的步入正轨。
如今吴扒皮已经别斩,吴家众人做鸟兽散,灾情过去之后,杨奉贤把吴扒皮老娘李氏的金身从三清祖师庙里请了出来,并没有伤亡者,而是找人打了棺材把老太太好生安葬。三清祖师庙香火重归鼎盛,而整个洛阳城,也人人知杨奉贤之名。
杨奉贤前番在朝为官,一时在官场之中迷失了自我,那几年里一直痛定思过,此番再次入仕,不仅是吸取前番的教训,更是想起当时自己已经被阴差带走,是那一方百姓救了自己性命,知道人有因果轮回报应一说,所以为官兢兢业业,洛阳城在他的带领下,百姓安居乐业一片祥和。
或许是真的那陈氏祖祠被拆之后,杨奉贤后半生的大运来了,在洛阳城当了三年知县之后,因为他治理有方再次得到升迁,人逢喜事精神爽,哪怕是见过大风大浪的杨奉贤,此番得已升迁也是高兴异常,在九道河子摆下宴席宴请四方乡亲亲朋,这杨奉贤自从那事废了之后,正是人生迷茫期,此番要是能在官场上有所作为,也算是人生找到了目标。
宾客散去之后,仆人们在收拾残局,杨奉贤和刘氏在院中散步,二人度过了年轻时的如胶似漆,到了中年特别是共同经历患难之后,彼此已是亲情,想到过几日便要离开九道河子赴任,二人也是感慨万千。
就在二人闲聊之时,忽然听到有人在院外哭泣,杨奉贤吩咐仆人道:“大喜的日子,谁在外面嚎哭?”
仆人一脸慌张的道:“老爷,门外有个叫花子,给了他饭菜,甚至还给了些钱粮,他都不走,现在这又哭了起来,老爷您稍等,现在我就去赶走他。”
一听外面是个老叫花子,杨奉贤和刘氏二人相视一笑,这让二人想起刚刚遇到何安下时的情形,那何安下可不是伪装成老叫花子在门外胡闹?若不是刘氏有耐心并未以貌取人,估计此时杨奉贤已经在阴间受刑了。
所以杨奉贤阻止仆人道:“你且等等,我出去看看。”
夫妻二人走出去之后,看到外面一看,外面放声痛哭的叫花子是个年轻人,蓬头垢面的,杨奉贤一猛的看去有点熟悉,还没等他思索,刘氏便屏退了左右,让仆人们都退下去,待仆人们都退下去之后,刘氏马上跑去搀扶那个叫花子,一边搀扶一边哭道:“我儿慕白既然回来了,为何这般模样,不去家里?这是不当这里是自己家了吗?”
“母亲有所不知,父亲高升之喜紫气东来,家中有圣旨在,我现在虽然跟着师傅修行,却还算是鬼身,此时是进不得家门的。”杨慕白道。
一看到杨慕白,杨奉贤也是高兴,他笑道:“一高兴乐昏了头竟然忘了去三清祖师庙请你跟何师傅喝两杯,我这就安排。”
“父亲莫慌,儿子这次来,不是恭贺父亲高升,特意在门外哭泣引您二老过来,实在是有要事相告,父亲,说一句可能让您扫兴的话,此番您不能去安徽赴任。”杨慕白道。
“这是为何?”杨奉贤瞬间有点惊住。
“师傅说,您把保命的日卯星君金身给了弟弟如是,您还能活着是因为有三清祖师庙在,有卧龙先生暗中相助,更多亏您造福这一方百姓有民望护着,当年在阴间阎王爷也是特批您只有十八年阳寿,这般算来,您还有十四年,可是如若出了洛阳城,便是失了这些庇护,那定有性命之虞啊!”杨慕白道。
如果是其他事,杨慕白说了杨奉贤定然言听计从,毕竟杨慕白身后那是神仙何安下,他们定不会害自己,可是这事儿,杨奉贤犯了难。
一方面是儿子说的性命之虞。
另一方面是自己后半生的无敌大运。
他一时之间不知作何选择,杨慕白见杨奉贤举棋不定,下跪道:“父亲,是慕白害了您,当时师傅说您有机遇可再次入仕,但是福祸参半,本不想让您再次为官,可是我知父亲罢官之后心中有撼,您的志向在于官场,在于为民为国,所以才暗中调节,谁知此次却害了父亲,其实我也知道,这一次您已接了圣旨,圣意难违不去赴任恐怕不行,您要真的娶赴任,不要带上母亲弟弟,只身一人前往,我这就回去求师傅暗中相助,看有无周旋的办法。”
杨慕白说完之后,转身告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