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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恐怕还真没有比依兰达跟艾尔更凄惨的小情侣了,之前好不容易突破层层阻碍两人相互交心在船上来了一发,结果还没来得及多腻歪腻歪,目的地到了,紧接着就是催命一般的抓奸现场……然后这俩还因为现实情况不得不各自分开,出卖色相,好不容易这会才喜相逢,真是想想都让人觉得心酸。
艾尔被灌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还不忘交代托尼去告知地址,最后横着回来也就罢了……更苦逼的则是依兰达,来一发的第二天没有男友的温馨嘘寒问暖不说,居然还被男友的基友给拒之门外,最后还得自己翻墙爬上来鹊桥相会。
这要是换了别的姑娘恐怕早就能糊艾尔和温森一脸了……当然这也就是温森的目的,不过他还是低估了依兰达的抗压强度。
在这种重重阻碍之下,还好这俩都不是矫情的人,更没有一般小情侣的作天作地,能喜相逢就已经是万事大吉。
和艾尔见面之后,依兰达也就没了之前怕被人发现的隐忧,俩人开开心心抱在一起啃了半天,这才你一言我一语地把昨晚各自的见闻对了一遍。
艾尔倒是没想到蕾拉这边居然透过依兰达传出了并不打算全然托庇在公爵身下的野心,而路易莎王后的示好则更让他们了解了现在形势的严峻性……
“所以说,现在问题的关键就是爱德华三世什么时候咽气了……”依兰达耸了耸肩,“但愿在我剿灭黑珍珠号回来之后这位再闭眼,不然恐怕你这边枢机团和加西亚主教都会各自为政,你想要保住自己的胜利果实都不容易,更别说独善其身了。”
“所以说……宝贝儿,要不要考虑赶紧祈求我来保护你?”
艾尔忍不住笑了起来,随即故意严肃道,“亲爱的王子阁下,你打算带着一条船来对抗整个列支敦国吗?”
“当然不是,”依兰达竖起一根食指摇了摇,一副女巫诱骗白雪公主的神情,“我怎么会用这么粗暴的办法,当然是用万恶而腐朽的金钱来收买。”
“至于小可爱你,就等着被我拿金钱铸成的鸟笼关起来吧!”
艾尔大笑起来,“好的我等着,不过在此之前,恐怕王子得先收服自己的跟班才行。”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忍不住笑了起来。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两人之间的关系逐渐从艾尔单方面的教导转变为互相讨论了。
其实任何事情都是如此,想要得到尊重,必须要能够站到和对方平等的位置上去。
从来只为攀援而存在的菟丝花是不可能真正意义上得到所期待的尊重的。
玩笑归玩笑,在走之前有些事情还是需要跟艾尔谈谈。
“我觉得,这次居伊过来恐怕也和路易莎王后有关。”依兰达简单地把她这边掌握的情况告诉了艾尔,“毕竟路易莎王后也是出自于阿尔蒂尔,他们是真正意义上的利益共同体。”
“我不这么认为,”艾尔摇了摇头,“如果是为了路易莎王后,他应该是代表阿尔蒂尔,但现在他只来了一个人……”
依兰达迅速领会了他的意思,“拉大旗作虎皮?”
“多半是,说不定他想要的还更多,”艾尔笑了笑,“没关系,很快就能看出分晓。”
依兰达皱起了眉,她一点都不喜欢这种云里雾里的感觉,而且不同于艾尔,她和居伊好歹也还算有共过生死的交情,所以并不能像艾尔一样纯然就事论事。
可人本来就是最复杂的生物,连两年前的她自己都无法预计到现在的她非但有了一条船,甚至还野心勃勃的想要推倒啊不已经推倒了大陆男神,更在兴致勃勃地谋划如何帮他更进一步……又哪有什么资格去评价别人?
所谓没有变化,一是没有能力,二是没有动力……如果两样都有了还不能成功,好吧运气也是成功的一种。
依兰达很庆幸幸运之神似乎并没有抛弃她。
不过,很多事情如果真的像艾尔一样事事周密,提前预算,在确保了可行性的同时也就少了惊喜,更不会有意外的情况发生,就像她和居伊的相识。
有得必有失,不同的处世态度罢了。
“你这次跟着勒戈夫他们出去一定要注意安全,以前可能还没什么,毕竟有勒戈夫压着,他们也得不到外面的消息,当然也就不会对你有什么不利。”
“但是这次塔比斯海湾的事情最后肯定至少在教廷高层当中不会是秘密,而某些贵族们估计也能打听到风声,你和塔维尔的消息肯定最后会被人所知,想想卡诺比,我一点也不希望你遭遇这种事情……”
艾尔看着依兰达,苦笑了起来,“这话虽然我说不太合适,但是教廷里头的消息也并不是你想的那么干净。”
“我知道,”依兰达挑了挑眉,“塔维尔在船队当中亲近的人就是我,估计肯定会有人想把主意打到我身上回罗斯海湾去发家致富……要知道,那可是足以让全大陆垂涎欲滴的财富。”
“难道阿尔贝托对这笔财富没有动心过?”
“当然不可能,”艾尔很坦诚,“只是你也看见了塔维尔只认卡诺比,怎么可能把人带到它特意为卡诺比准备的住处去?”
“他们不是不动心,只是比起缥缈还需要讨人鱼欢心才能得到的财富,教廷能直接给他们的更多而已。”
所以,牺牲品一直都存在,无可避免。
依兰达干笑了一声,就事论事道,“其实从现在的情况来看,这个选择虽然对卡诺比和塔维尔很残酷,但是对阿尔贝托而言,真的并不是一个坏的选择。”
“你能想通就好,”艾尔并不打算就这个话题继续深入下去,“我总觉得这次的屠戮事件太过于巧合,我们都去过纳瓦拉,也知道那里的城防是个什么情况,你也刚上船没多久,没什么意外的话还得好好带着船跑上几年才能真正在黄金航线闯出名头……在之前不知道你还能从塔比斯海湾幸存的情况下,为什么会有人这么急于想要针对你呢?”
这件事情根本不能往下细想,标准的细思恐极。
依兰达能引起什么注意?如果是针对艾尔的话她还不够格,只有可能是伯爵夫人的眼泪……如果真是因为这样,那么塔兰朵思的政权斗争有多白热化简直是可想而知,这次出海的风险也只会更大。
如果水手们的家属是被人刻意指使去杀的。那么就可以很好的解释为什么黑珍珠号在办完这一桩惨案之后下落不明……有很大程度上的可能是黑珍珠号已经被人灭了口,这世上没有比死人更能保管秘密了。
“找西涅斯公爵举办一次拍卖会吧,”艾尔一锤定音,“把伯爵夫人眼泪的消息放出去,然后你们趁早离开这里。”
“可是……”依兰达还有些犹豫。
“你在这里什么用处也没有,勒戈夫那里肯定也会提交给教廷相应的东西,接下来孰真孰假不是你能插足的。”
依兰达最后还是点了点头,这里不是她的战场,想要做些什么,只能从别的地方着手。
黑珍珠的失踪里透着一番蹊跷,既然有人想要针对梦魇号的话,那么当然要早做防备。
依兰达这边还在盘算着走之前去跟居伊见上一面,她当然不会自恋到企图说服居伊做些什么,但不知道为什么,她似乎总觉得应该去看看。
或许能够从里面得到一点别的线索。
“对了,”依兰达忽然一拍额头,“我都差点忘了,那个塔卡苏在哪?之前咱们诓骗哈斯勒来这里可就是用的他的名头,再不把人弄出来,恐怕哈斯勒得造反。”
“现在?”艾尔有些讶异,“我本来还想等你们剿灭黑珍珠回来再让他们见面……你知道的,哈斯勒对于在船上并没有太大的执念,我担心如果他见了塔卡苏不会再继续在梦魇号上待下去。”
如果少了哈斯勒,现在士气低迷的黑珍珠号还真说不太准。
“不不,你不了解水手,”依兰达微微笑了起来,“所有水手最后的归宿都是海洋,他会继续跟着我们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