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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他发现……这不过只是他的错觉而已。
依兰达压根没准备如他所愿,狠狠地羞.辱他、鞭.打他……相反,她甚至丢下了正在以期盼的热切眼神盯着她的马修主教,径直走到了珍妮面前。
马修主教:“唔唔唔唔唔!”
等等!快回来!
依兰达走到了珍妮身边,她之前虽然被塞了口.球捆了眼罩,可好歹听力还在,听到这边的动静之后还在拼命地挣扎。
依兰达同情地看了她一眼,目光当然停在了东北角落里那堆一看就让人浑身发寒的物事上。
居然是那种东西。
马修主教这里各种器具齐全的很,当然也包括让人完全听不见任何声音的耳塞,有时候为了增加奴.隶对主人的依赖感,剥夺奴.隶的五感之后把他们关在一个没有光,没有声音,甚至连触觉都没有的地方……那种感觉简直让人发疯。
但这样的好处就是,等奴.隶出来之后会特别的依恋主人,有极其可怕的肌肤饥渴症。
那是从根基上彻底摧毁一个人。
依兰达走到那堆东西前,顺手掏了几个耳塞,走回来之后直接一把塞进珍妮的耳朵,在她耳边连拍了几下巴掌见她都毫无反应,除了嗷嗷叫之外没有任何听见她说话的迹象。
可为了保险起见,她还是把珍妮连人带床一起推到了另外一边放着,反正她被捆的结结实实也不担心别的,马修主教的手艺还是相当的过硬的。
至于可移动的床,那当然就更要感谢马修主教为了自己的特殊爱好,不管是为了方便毁尸灭迹还是使用铁处.女,床的设计是活动的,另一处可固定的地方就在铁处.女之下,而铁处.女的旁边……似乎就是焚尸炉的入口。
啧,这里究竟玩死过多少男女?
在把珍妮拖到铁处.女下的时候,依兰达恶趣味发作,特意拉开了珍妮的眼罩和耳塞,在她耳边冷冰冰道,“听话一点,不然一会我就把你塞进去,再把门一点点关上,你会有机会体验一把钢钉从眼眶里直接入脑的感觉,铁钉一点点插入你的眼球,在你因为疼痛而张开嘴的时候,钢钉会从你的口腔插入后脑,我保证这个过程里,你不会死的太快。”
“当然,其他地方也一样……看见了吗,那下面的浴缸就是拿来接你的鲜血的,我相信马修主教会很愿意以这种形式跟你来一场鸳鸯浴。”
珍妮原本还在哼哼唧唧,可当她看清铁处.女内部密密麻麻的铁钉和它们的长度之后,确定它们绝对可以轻而易举地把她扎个对穿,加上依兰达的讲解,整个人都僵硬了,以一种难以置信的速度飞快地点着头,示意她绝对不会半点不乖!
在打发完了珍妮之后,她才再次走到了马修主教面前,刚才还期待着今晚有一场艳.遇的马修主教现在哪里还会没反应过来?
他这根本就是被人下了仙人跳!
他沉着脸看向依兰达,“你是谁?谁派你来的?”
马修主教并没有企图通过大声叫喊引来人求援,他打算弄清楚依兰达的目的,如果是为了求财那反而简单,就怕这女人是怀着别的目的前来!
……真是色令智昏。
更现实的情况则是,这里是他自己定制的销金窟,一开始为了隐蔽就特意加强了隔音,加上之前又特意吩咐了两个骑士明天早上才过来……该死,那个茉莉肯定一开始就是有备而来,得知这个消息之后让她更加放肆了!
不过……以为他就这么点能耐?
马修主教低下头,掩盖住了眼中的嘲讽。
他稍微挣扎了一下,无奈地发现刚才他自己充满欣喜祈求依兰达给他捆上的绳结现在成了最大的桎梏,甚至依兰达为了保险起见,直接上了最复杂的水手结系法,保证和马修主教擅长的绝对属于不同类目。
之前马修主教觉得依兰达有多技术精湛,现在就觉得有多打脸。
“马修主教,”依兰达衣着整齐,充满嘲讽地看着面前赤.身.裸.体的男人,离开了刚才的淫.靡环境,只要是正常人,都会为在衣冠整齐的同类面前裸.露而感觉到羞耻,像马修主教这样的“大人物”更加不例外。
马修主教心中虽然同样有羞耻感,可这种时候却丝毫没有表露出来,反而异常的镇定,只是配着他现在被五花大绑还□□着的状态,这份严肃也变得可笑了起来。
“你想得到什么?”
“这个宴会不容易混进来,你拿的也不是之前他们流失出去的邀请函,是在我身边有内应?”
“不管那个内应是谁,既然你已经到了这里,我想我们还有一个能够谈话的机会,你说出你的需求,我满足你。”
“当然,是在可能的范围之内。”
即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这位教廷的大人物依旧能保持冷静,甚至准确地捕捉到依兰达可能的破绽,不得不说,心智实在是相当的坚定。
“在这种时候还想着讨价还价,马修主教,你也未必把自己的命看的太不值钱了,”依兰达冷笑了一声,压下心中的惊讶,嘲讽道,“我还以为,像你这样的大人物应该会特别爱惜自己的性命。”
“说你的条件吧,”马修主教道,“只要你提出的条件合适,我甚至可以放你一条生路,你能混进来着实不容易,如果我是你的话,一定会趁着机会四处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利用的东西。”
听起来很有诱惑力,如果不是依兰达早就知道马修主教是个睚眦必报的性子,说不定还真会相信他。
但现在他很显然是在企图转移注意力,他是想拖延时间?
“马修主教,你还记得那艘被你嫁祸伯爵夫人的眼泪的船么?”依兰达把马修主教的下巴高高挑起,后颈被绳结所束缚,这让他有些呼吸困难,也不知道是不是刚才药力的关系,他总觉得有些晕眩……
他做了那么多事情,这还真让他想了好一会,大脑似乎开始变得有些迟钝了起来,“……伯爵夫人的眼泪?”
看到马修主教的眼神开始迷茫,依兰达庆幸自己从艾尔那里弄来的药效果还不错,“对,就是那艘被你们买通人藏伯爵夫人的眼泪的船。”
马修主教尽可能地晃了晃脑袋,“我……记得。”
“当时的过程是怎么样的,是你安排人买通了梦魇号上的人,把项链藏上去,再让大胡子去围剿他们的吗?”
“是……”马修主教的眼神越发有些对不上焦点,“那艘船又小又破,我安排人先提前袭击了一艘商船,再把它开到他们要经过的海域,让安排好的内应把项链找到,最后让汤姆围剿他们。”
“但这都不是我做的,我只是下了命令,具体的操作和我没关系。”
真凶承认自己的犯罪事实承认的如此爽快,依兰达却听得如堕冰窟,从马修主教平静甚至有些冷漠的回答态度来看,他是真的没把梦魇号上的人当人,也更不会有什么所谓的负罪感。
这种时候竟然还不忘第一时间撇清关系,他以为这样就能掩盖住自己手中的鲜血?!
“你不觉得罪恶吗?他们是无辜的!”依兰达简直有些难以控制自己的音量了。
“罪恶?”马修主教奇怪的嘟哝道,“那些人本来就是罪恶的,他们杀了那么多人,作为海盗也都该死。”
“能够为主奉献出自己的力量是他们的荣幸。”
可是……梦魇号上的海盗们从来没有杀过哪怕一个人。
依兰达简直有些难以控制住自己的愤怒,她伸手掐住马修主教的脖子,直到把后者掐的翻起了白眼,喉咙里发出“嗬嗬”声才勉强控制住情绪。
不能让他就这么死了,一定要找出他的弱点,对于这种人,只有身败名裂才是对他最大的惩罚!
“你的笔记在哪?”依兰达问他,“你做过的那些事,记录在哪里?”
马修主教显然刚才被掐的有够呛,可剧烈的疼痛让他从那种浑浑噩噩的状态中清醒了过来,刚才说过的话他都有印象,现在看起来,面前的这个女人是打算为他杀掉的那艘愚蠢的海盗船复仇了?
亏得大胡子还一口咬定已经斩草除根,竟然让她回来了!
……他依稀记得艾尔阿尔贝托曾经在安倍里附近的海域救过一个姑娘,甚至把她带回了塔兰朵思,如果这个茉莉就是那个幸存者,那还真是巨大的情报信息失误。
这么久的时间竟然还没有传到他这里来,如果今天不是这个女人出现在他面前,他还不知道要被瞒多久!
他的身边,肯定有艾尔阿尔贝托的暗哨!
依兰达并不知道自己的无心之举竟然让马修主教清醒了过来,其实她之前预料的不错,教廷的人或多或少都有对这个吐真剂的耐药性训练,显然马修主教也不例外。
马修主教继续维持住自己之前的浑浑噩噩状态,边咳嗽边回答道,“有,就在那边那盏枝形灯下面,你按第三块砖,连续按三下再左右各转动一圈半,我这次带来的东西全部在里面。”
剧烈的咳嗽声掩盖了声音的不自然。
依兰达不疑有他,按照马修主教的指示朝着那个密室的方向走去,找到那盏灯,下面的那块砖果然是松动的!
她伸手按了那块砖三下,果然,墙面传来吱吱呀呀移动的声音,一个漆黑的密道出现在了面前,依兰达伸手取过旁边燃烧的蜡烛,在预留的油线那里燎了一下,一条火线迅速燃起,片刻之后,每隔两米就有一根蜡烛亮起,一个并不宽敞的密室出现在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