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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些没必要的事情。”
奇洛金卡达无聊般的说着,视线中多了些许的讥讽的意味在里面。
忍野驻足原地,默默的望着。
望着这边的两人,羽川咬了咬嘴唇,然而并没有说什么。
三人不约而同的保持了沉默,空出李念和阿良良木历在操场中间相对而坐。
听到李念说要和自己聊聊,历先是愣了一下。
他想了想,然后露出心虚的表情。
“……如果是想从我这里问道kisshot的藏身处,我可无可奉告哦!”
“虽然不是问那种事情……不过你这种说法啊,是无论胜败如何都不会说的意思吧,约定可不是这样啊?”
“要、要问的话你去问忍野,我不会出卖kisshot。”
“嗯?啊啊,是这个意思啊,我理解了。”
“也要先把Kisshot的双腿还回去,我赢了奇洛金卡达。”
“会的会的,我不是之前就说了不会爽约吗?赢了也会让忍野先把双腿带回去,之后再问你们藏身的地方,本来就是这么一个打算,现在要说的不是这件事情。”
“不是这件事情?”
“不是不是。”
手指指向历。李念说。
“我只是想和你好好谈谈。”这说法简单易懂,但说着这句话的人,是刚刚刀剑相向的对手。
之前才被几次的洞穿了胸膛,因为是现在这样的肉体,伤口早已经恢复。
可灼痛与刺痛是深刻的,不是能轻易忘记的感觉,李念的在历心中的定位仍是可怕的敌人,这样的李念说出来的这样的话,历有些不太能理解。
他瞪大了眼睛,不解的指着自己的脸。
“和我?好好谈谈?”
“不能理解?日语是这么词不达意的吗?那么换种说法,人生商谈啊人生商谈,我一直想和你聊聊。”
历不能理解的不是日语的字句,而是李念的目的,他对此满头雾水。
“……是劝诱的话,那就不要再说什么,都是废话,德拉曼兹路基说过同样的话题,我已经拒绝过了。”
这说法听起来是有什么误解啊,但某种意义上并没有错。
李念略作思索,点了点头。“劝诱吗,大概就是这么个感觉。”“那我们就没什么好谈的。”
“这是表示你要坚定不移的站在Heartunderblade那边咯?”
“那不是当然的嘛。”
“是吗?我倒是觉得,就算说出来这种话,也没什么可信度啊。”
“说过很多次了,我不会背叛kisshot。”
听到李念质疑他的忠诚心,历就不屑的哼哼起来,又嘲讽似得说着。
“换做是别人另说,但kisshot可是那个等级的美人哦,那就不一样了,我会化作骑士守护到底啊!”
李念啼笑皆非的摇摇头。
他觉得现在的阿良良木历并没有资格说自己不会背叛kisshot另有理由。
倒是真敢在我眼前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啊?
“你啊,这里。”
指尖点了点自己的胸膛,是肋骨中央的区域,也是阿良良木历几度被洞穿身体的位置所在。
淡淡的说着。
“不痛吗?”
历表情顿时僵住,想起自己是手下败将的事情,垂头丧气的低下脑袋,恢复败犬的样子。
“……超痛的。”
“避开了心脏这点,知道吧?”
“……我知道。”
“接下来不是过家家了,懂这个意思吗?”
“……我明白。”
“那么我也不想多说废话,你啊,差不多能别再做蠢事了吗。”
“……”
这是直接明了的威胁,简单易懂。
李念把该表达的意思都表达清楚了,该传达过去的也都传达过去了,这个威胁,分量十足。
阿良良木历现在的沉默很好的证明了这一点。
在能随手射穿自身心脏的敌人面前,侥幸的思考没有任何意义。
沉默了大约十几秒钟。
“不,即便这样。我也不会放弃kisshot。”
历还是这样回答了。
“……”
李念盯着他。
就这样盯着。
五秒。
十秒。
“干、干嘛?我不怕死哦!”
李念低垂下眼帘。
这家伙说他不怕死。
这世界上确实有这样的人,有对某件事情付出性命的觉悟。
但姑且不论这家伙颤抖的语气里面有什么可信度。
“说到底啊,我根本就不太明白,你究竟为什么会有保护Heartunderblade那种家伙的想法?”
作为Heartunderblade的眷属,为Heartunderblade而战,听起来是一件自然而然的事情,但实际上,对貌似没有受到这方面拘束的阿良良木历来说,这个推论并不适用。
“你啊,这些日子真的是意识清醒的吗?”
“……就算你这么问?”
“你是以自身的意志在做着这些?不是被kisshot操纵着对吧?”
“啥?说什么蠢话,我当然是以自身的意志站在这里啊!”
“感觉也是,可这样就奇怪了,如果说你是意识清醒的,怎么会尽做些蠢事说些蠢话?你真的明白至今为止你是在做着什么性质的事情?”
“……我知道自己不是正义的味方”
“那你为什么阻挡在我和奇洛金卡达他们前面?你已经做了,我在问理由。”
“……我只是不能坐视你们杀死kisshot。”
听了这话,李念愣了一下,然后,忍不住笑了。
不能坐视不管。
对李念来讲,一直以来做的很多事情,可以用这句话已经简单概括。
这是他的“道”。
但眼前的人,却没资格这么说。
对阿良良木历来说,这个理由还不够充分。
李念突然说。
“我之前说,你的忠诚心不值得相信,是有道理的,你知道吗?”
“……什么?”
“我应该说过吧?说你是一副什么都不明白的蠢样。”
“……”
“之前我觉得你人品不好,说了叫那女孩远离你,我收回前言,我弄错了,你很良善,而且良善过头了,因为坐视不管就要保护那种家伙?为此死掉也在所不惜?呵呵,你不是任凭不好,而是简直纯良。”
“……随你怎么说。”
“不不不,别这样就不耐烦了啊,听我说完,你现在这个纯良的样子,纯良的,男子高中生的样子,放在平常并不奇怪啊,一般的孩子都会有善心吧?你只是比他们更善良一些而已,这个没问题,说明你平时就是这个样子——但是啊,为什么你现在还能和平常一个样子。”
“你在胡说什么?如果只是想说些没意义的嘲讽,不好意思,我听不下去了。”
阿良良木历腾的站起来,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听我说完啊。”
“我不会害怕你,也不怕死,当时救下Heartunderblade的时候,我就有觉悟了。”阿良良木历不理他,转身就要走。“尚且胜负还说不定呢,来吧,谁怕谁啊。”
“——这样自欺欺人下去很有意思吗?”
说了让阿良良木历不能置之不理的话,迈出去的脚步收了回来,咬了咬嘴唇,转过身,李念正饶有兴致的望着他,完全不担心他会走掉。
“……啧,你究竟想说什么?”
“你的人生,已经和以往大不相同了,你甚至都已经不是人类了,已经是吸血鬼了知道吗?”
“我当然知道啊!”
阿良良木历爆发了情绪,大声怒吼着。
“我当然知道自己的人生已经变得乱七八糟了,知道自己已经变成吸血鬼了啊!还用你说吗?!”
“可你还是平常的那副纯良的样子,明明现在已经不是平常了,你这样反而不正常啊,这说明你理解的不够深刻。”
“那怎样才算理解深刻?!我知道自己已经不是人了!知道自己已经变成怪物了!还要我怎么理解?!”
历叫的有些歇斯底里。
不是没有思考过自己的人生。
他想过未来的事情,但他只看到一片茫然的光景。
苛求一介高中生能从现在的困境中走出来,是不现实的,他对此毫无头绪。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也感到不安,他也感到害怕,他也感到不知所措。
但他没有办法。
他只能这样走下去。
只能按照以往的步调,就这样得过且过的走下去。
因此,在必须改变的现在逃避了改变,在必须面对的现在逃避了面对。
“说你是什么都不明白的蠢样,我没有说错。”
“对啊!我就是什么都不明白!我就是什么都不懂!可是没有人告诉我啊!我怎么可能知道!你自顾自在那里说什么我完全听不懂啊!”
相较于历激动的情绪,李念就显得很平静,这时他甚至扭头想别的地方投去视线。
看到向自己这边瞥眼的李念,忍野“哟”的挥了挥手。
李念冷冷的盯着这大叔,一边说。
“就像你说的,因为没有人告诉你,没有人和你说明,你是这个蠢样没错,可让你以这副蠢样出现在我面前的罪魁祸首是那边的某人,向你隐瞒了某些事情,或许还误导了你。”
忍野无奈的开口。
“听起来我像是哪里的反派。”
“我有说错?”
“是没说错……但我只是判断这样对阿良良木君更好一些。”
“相反的,我的判断是要让他尽早的知道的事情,个人觉得你这话说的有些违心。”
“嗯,得承认多少有些不纯意图在里面。”
“我就告诉他了。”
“本来的想法就是这奇洛金卡达这一战以后就和他说的,感觉最好是由我来和他解释,话虽如此,现在你也不会接受吧,那想做的话随便你咯。不过我建议用委婉的,更好接受的说法啊……”
“驳回,没那耐心了。”
李念回望历。
果然是个笨蛋,这时候还没听懂,甚至没理解到忍野已经承认瞒着他事情,还一副茫然的蠢样。
羽川却是很聪慧的女孩,很多东西已经明白了,表情很是担忧。
李念拍拍屁股站起,慢条斯理的说道。
“阿良良木历,上次进食是什么时候?”
“……”
“回答我。”
“……昨天,羽川带了三明治给我。”
“三明治啊……味道怎样?”
“很好啊?”
是吗,和家里那只一样啊,那就还好吧。
“这样就好,记住人类食物的味道吧……那么现在,阿良良木历,闭上你的眼睛,张开你的嘴巴——让我看看你舌头。”
历虽然完全不知道李念问这些奇怪的问题用意是什么,现在有似乎是要做什么观察,听起来感觉有必要照做,就啊的张开了嘴。
下一瞬间,他的嘴里被塞进了什么东西。
然后,本能却产生了强烈的渴求,在反应过来之前,已经咕咚的把那东西吞下去了。
久违的,感觉到些许的,饱腹感的同时,听到淡漠的声音。
“骗你的——嘛,这样的事情这几天也做多了……果然是这样。”
阿良良木历冷汗直流,目光不可置信的抬头。
“那是,什么。”
李念指着右手上臂,缺失了一块血肉,呈现出平整切口的伤口。
说道。
“我的肱二头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