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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她为君王,也定会攻打弱国,可是千秋却选择了国力强的南尤,这其中难道有什么秘密吗?
“臣愚钝,还请皇上明示。”阡婳未流露出过多的惊色,李笑允叫她来,就是为了告诉她为何。
“因为你的父皇手中有传世之玺,民间世代相传,得此玉玺者,可一统九州,天下臣服。”他的的声音说着渐渐提高,她从他的眼中看到了他的欲望。
“臣仍然不懂,皇上为何将此事告知微臣。”阡婳虽用君臣之间的口吻,凝了足够质问的眼眸,对上他的眼眸。尽管所有人都怕他,但她子书和勉不怕。
李笑允与她对视半刻,幽幽出口:“朕知道你一直想报亡国之仇,但凭你一己之力,根本遥不可及。只要你专心做朕的好臣子,朕保证不出五年,定发兵攻克千秋。”他何时都带着凌驾于所有人之上的高傲,仿佛与生俱来。
他说得怎么好像是为她报仇?明明是他自己想要一统天下,她最讨厌的:第一,欺骗。第二,受制于人。
不过他给的条件,足够诱人,她在一瞬间真的想答应他,可是,她绝不允许自己如此,因为,她骄傲。
李笑允身侧的琉璃盏中,燃得还剩不到一半灯油,灯火映着他正黄的龙袍一片赤影。李笑允的嘴角还噙着不浓不淡的笑,好似确定了她的答案一般。
阡婳的眸中闪着暗彩,并未脱口李笑允想要的回答,“皇上当真是抬举微臣了,微臣哪有那个能力应下?”他既是一国之君,说话当然会算,若是要她为他效力,除非她甘愿。他的这个交易,带着太多的控制。
“朕不急于听你的答复,你可以好好想想。”
“那微臣就告退了。”阡婳略福了礼,下了高台,出了听雨阁。
晚风拂细柳,月隐层云。细雨织夜裳,紫衣潮凉。
阡婳来的时候,就瞧见天色不好,这会儿竟下起雨来。这还是今年春日的第一场雨,她走的不急,任着细雨落在发上,额上,绛紫的官袍上。
阡婳再抬头,没有一滴雨水落下,见一把伞撑这头顶,举着伞站在走在她身边的是惜诺。她半边身子在雨中,这雨虽不大,却还似乎带着些冬春之交的凉,淋久了,会冻着。阡婳拉惜诺挨自己再近些,两人都露个袖边下外面。
如夜复手在身后,立于偏房之中。烛光映他的身影在壁上,说不出的寂落。
阡婳走后,这屋子也就只有他进来,那些守在屋里屋外的丫鬟都遣到可别出。子砚敲敲门道:“子砚可以进去吗?”
如夜听到敲门身就转过身来,看到映在门上的身影就知是子砚,都不必听他的声音。
“进来吧。”
子砚进来,道:“书信已经送到清王手中。确定没有人跟踪子砚。”自从知道了王府中不干净之后,他和子冉行事都很谨慎。
“嗯。我让你找的人,你可找到了?”如夜的脸上没有什么多余的神色,子砚的角度,正看到他的侧脸,俊朗如雕。同样是男人看起来都不禁暗自感叹,莫姑娘怎么会不爱呢?他可是他见过最长情的男子。
子砚方回神,见如夜已经侧转过身来,看着他:“你有心事?”
“没有。”子砚从胸口的衣襟中取出一封信,递给如夜:“这是他的手信。”
如夜未立即拆开,只是拿在手中,沉声道:“下去歇着吧。”他显然没有马上离开的意思。
“是。”
云扬回到府中,花轿已经停在了大门口,这按礼数,该是他到光禄府上去接的,站在轿外的喜娘显然是等久了,见云扬下马,道:“哎呦,王爷你可是回来了。这吉时都过了,快开轿帘,接新娘出轿吧。”
云扬挑起轿帘,伸手拉起卫涟萱的手,她被他拉着走下轿来。那喜娘偷偷吐出一口气,这心算是落下来了。哪个有身份的男人不是三妻四妾的?偏偏这魏王,娶着这么一个美人还沮着个脸,好在她的任务是完成了。
卫涟宣的盖头被风拂起一角,微露着凝白的侧脸,她的陪嫁丫鬟涵雁上前搭过她的手,低声到:“小姐,小心脚下。”卫涟萱微微低头,一步跨过火盆。
云扬依然是没有一丝笑的表情,他牵这红绸的一头,卫涟萱牵着另一头,缓步走过地上的红毯。红毯的尽头穆远靖威坐下那里,身旁坐着的是容元皇后。她如往日一般,风华绝代,只是凤眸中暗浮着忧凝之色。
今日这里的所有人,都比他高兴。他连一个体面的婚礼都没有给过阡婳,就连他承诺过一辈子只娶她一个,他都没有做到。
云扬这样想着,自己的脸色又沉下几分,坐在正位上的穆远靖似是有些不高兴了,他可是千秋的魏王,他的五皇子,再不满也该装装样子,这不是公开和他叫板吗?坐在她身旁的容元先他站起来,握住他的手,云扬的性子肯娶已经很不错了,不要在他的大喜之日再闹出不愉快。
李笑允容她考虑,不来打扰她,她自是愿意。过了两日,她想着该是下了早朝的时辰了,便去了听雨阁,请李笑允宣如夜进宫来看望她。
李笑允在她进来时还在批奏折,听完她的这个要求,奏折没合摊在案上,他抬头望着台下的阡婳,嘴角荡着懒洋洋的笑,“这斗乐礼上不是刚见过吗?这般按捺不住,来求朕?”
这人她刚进来的时候,还面带倦意,这会儿却懒散地调侃起她来。阡婳很配合李笑允的笑容,俏丽的下巴因为她的轻笑,更显出优美的弧度。
“臣的王兄生得那么好,怕是皇上也会多看两眼。”
李笑允本以为他这句说完,她便不好再请自己召如夜进宫了,却不想她平日里清冷,斗起嘴来,却是毫不输人呢。
“这么说朕生得不好?爱卿可不曾多看朕几眼呢!”李笑允的嘴角的笑意渐大,微挑的眉,可见他来了兴致。
“皇上生得再好,臣也是不敢多看的,臣终日在这后宫里,怕多看皇上两眼,娘娘们在臣的脸上戳出个洞来。”阡婳从进了这后宫,倒是变了不少,她若是如从前在千秋一般,免不了别人说她摆架子,她不想听到这样的话,她没有什么可炫耀的。
“无妨,朕不说,谁会知道爱卿看了,尤其像这样只有朕与你二人的时刻。”李笑允有意把爱字说得拐个弯,暧昧至极。这次他没叫阡婳上来,因为说这话时候他已经下去了,现在正站在阡婳面前。
阡婳见他笑的样子,又听着他说话的语气,回出一句,结束了这场“口斗”。
“臣觉得住在这宫中,着实麻烦皇上,不如让臣重住回谨王府,也省得皇上召谨王了。”
“朕可不觉得麻烦,明日会召谨王入宫来。”嘴角的笑照刚才黯下些许。
“谢皇上。”阡婳自然是知道李笑允不会放她出宫,这么说果然奏效。“臣告退了。”李笑允看着她行完礼,又目送她走出去。他大概心里不舒服了吧,偶尔就该让他不舒服下。
这次约如夜相见的地方仍然是锦园,她事先问过了裴城,他说他从万公公那里听得,李笑允这时在听雨阁与程太仆议国事,虽然李笑允可能会找人看着她和如夜,不过想着监视他们的不是他,心里也会少些拘警。
如夜还是比她先到,一身王爷的朝服,他应该是刚下早朝就在这里等她了。
如夜见他走过来,就战在原地看着她走近,看着她走步的姿态,看着她官袍在身,却穿出别有的高贵,素雅。的确是高贵素雅,照理说万古的女官袍并不算漂亮,更何况这高贵和素雅很难在一个人身上并生,然而她的确给人这样的感觉。
她和如夜并未说话,只是在一同漫步在这锦园之中。
冬日的梅海早已不见,倒是这红梅下的草地,新绿如织。
“在南尤的时候我们也常这样走,你那个时候可是比现在好动多了。”如夜边说这别过头来看阡婳。
“还总缠着我陪你去这里,去那里的。”如夜嘴角泛起了笑意,阡婳好似在脑海中绽出一朵纯美的花,那些无忧无虑的日子如此绚烂。
“如夜哥哥,可是和勉曾经见过生得最美的男子。”阡婳缓缓迈着步,好似脑海中浮出了小时的记忆,浅勾着嘴角。
“现在不是了吗?”如夜停下脚步,他眸中的认真让阡婳敛起笑意。
“现在也是。”阡婳未做任何思考,直接回道。
云扬温朗,少陵俊冷,李笑羽忧逸,李笑允慵深。如夜却是不那么好形容,三分邪魅,三分孤傲,三分霸道。若是从客观的角度来看,他确是她见过最美的男子。
她面前的如夜笑了,这是重逢后第一次她见他这么笑,带着曾经的明朗,那种达到心底的笑意。
刚从锦园回来,便看见轻舞宫那里很是热闹,莫贵妃?阡婳想起裴城的说的那句。阡婳款步进了轻舞宫。
世颜坐在沉香金纱帐木床上,根本不去理会一声声的拜见惠人。她都没有抬眼看她,略微肿起的眼睛失去了以往的流盼光辉。如此华丽的嫁衣和头冠好似吸去了她所有的欢乐。
“拜见穆贵妃。”她多想叫她世颜,带着对她食言的歉疚和近八个月未见的挂念,可是她不能啊,她不能。
题外话
现在开学了,码字的时间会变少,可能慢些,我知道这个文人气不高,不过会努力写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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