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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南宫飞雪,南宫族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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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念看着眼前堪比皇宫一般气势磅礴、华贵富丽堂皇的南宫世家的府邸。一个世家,装潢犹如皇宫一般富丽堂皇,不,应该是说,基本上都是按照皇宫规格在建造府邸。

    裴子墨见苏念不说话,以为她不舒服,轻轻开口,淡淡问道。“怎么了?”

    苏念微微侧眸,“这南宫世家,真的只是一个世家吗。这府邸装潢比你怀王府还要华丽。”

    裴子墨不仅是商业龙头,还是墨家学院掌管人,最重要的是,裴子墨是怀王世子。是皇室中人。尽管怀王是异姓王,可赋予了怀王之称,就终究算是皇室中人。

    所以,裴子墨府邸华丽点,堂皇点,都是名正言顺,顺理成章,可南宫世家只是经商和掌管通关文牒,便如此这般,难道是离琴给他们的权利。亦或者,就是离琴授意的。

    “南宫世家举家迁移到此处时,府邸已修建好,占地面积极广,装潢倒是一般的富贵荣华,可后来随着时间迁移,府邸扩建,装潢翻新,最后便成了这副模样。”裴子墨目光看着在阳光照耀下熠熠生辉让人无法忽视的“南宫家”三个字,给苏念解释道。

    敢这么嚣张,若是没有离琴护着,那也是不可能被南楚皇家所容忍的。

    苏念微微点点头,“那,我们是要去敲门吗。”

    “不必。”裴子墨轻轻摇头。

    苏念正视前方,这座神秘而幽远,华丽而堂皇的府邸。一般府邸都是深棕色大门,有权势的便是朱红大门,而南宫世家竟是黑木镂空雕花大门,零零碎碎可透过那些花边孔,还是能略微看到南宫府里的散碎模样。

    “南宫世家这黑木门,雕工十分精致,花纹也是世间罕见,可是雕刻镂空的大门,终究是有些容易被踢破,这门如此不可防备,南宫世家怎么……”苏念看着那精致的雕花木门,淡淡道。

    裴子墨闻言微微一笑,“那不是普通的黑木,是固万人力而不可破玄黑木。”

    固万人力而不可破。

    好霸气的感觉。

    这木头这么厉害?

    苏念还在思虑,那扇不被她看好的的雕花黑木门却从里边打开了。

    苏念和青玉墨寒几人纷纷看向那木门,唯有裴子墨将目光投向别处,好似根本不在意谁出来接一样。不过也正常,他有什么好在意的,左右不可能是南宫世家的族长。

    雕花木门缓缓打开,一行人从南宫府邸里缓缓走出。

    为首的是一名脸戴面纱头绾流云髻的粉衣罗裙女子。而后是两排青衣男女排列在后,目光看到裴子墨与苏念后,面纱下的唇微微一勾,领着身后众人缓步走到裴子墨前约莫五步左右时停下,微微低头,身后众人却是鞠着躬,恭恭敬敬道,“恭迎裴世子入住我南宫家族!”

    苏念目光淡淡看着这些人做出这么大阵势,简直就像是裴子墨不是入住,而是入赘一般。

    裴子墨缓缓抬起手,挥了挥,淡淡道:“还劳烦大总管带路。”

    原来那女子竟是南宫世家的大总管啊,没想到这么位高权重的南宫世家总管''''会是个女子,肯定是很多过人之处,而且在这重男轻女的古代,一个女子能坐到一个国家第一世家的大总管的位置上,的确是不容易,这样的女子,她苏念是绝对钦佩的。

    那女子听闻裴子墨用语如此礼貌,眼里闪过一抹笑意,还带着讶异,不过很快就被笑意覆盖,又是微微低下头,“裴世子言重了,奴婢分内之事。”

    “劳烦桔姑娘了。”裴子墨还是淡淡说道。

    南宫家大总管微微颔首,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示意裴子墨跟着她走。随即又看了看苏念等人,微微一笑,“敢问裴世子,这些人是……”

    裴子墨看了看,指着墨寒,“墨影卫统领墨寒。”

    又指着苏念和青玉,“苏小姐,她的侍从青玉。”

    “哦,好,”那女子微微点头,“裴世子、寒统领,苏小姐、青玉姑娘这边请。”

    一行人跟在桔姑娘身后,晃晃悠悠走进南宫世家那独特而独有的雕花大门,又是另一番天地了。

    一走进门,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座巨大的雕塑。那是一名男子,眉眼如画,面容俊刻精致,身姿清逸,宛若画中仙。这雕塑雕刻得十分精致,也十分用心,连那男子左耳有颗不大的痣都雕刻了出来。

    裴子墨见苏念渐渐停下脚步,微微扯住她衣袖,带着她继续往前走,并且用内力密语传音道:“那是南宫世家族长的大儿子。”

    苏念闻言微微吃惊,那个竟然就是那个南宫世家族长疼爱至极的却去神医谷做了谷主的大儿子?!她还以为是南宫世家族长年轻时的雕像,没想到竟是他的大儿子。

    “南宫世家族长思念儿子过甚,特立一雕像于此,每日进出都能看上两眼。”裴子墨轻轻淡淡的声音再次传来。

    苏念微微点点头,表示明白了。她没想到,听裴子墨所言,她以为南宫世家族长会是个脾气古怪严肃的老头子,这么一来,倒感觉有点像慈爱多愁的老爷子了。

    走过雕像,便是要踏过一座石桥,石桥上十一头石狮子栩栩如生,生龙活虎般威猛。石桥下是一条蜿蜒流淌的清澈溪流,清澈见底的水下是一块块形状几乎都差不多的鹅卵石。漂亮的金鱼遨游其中。

    苏念神色淡淡,这条溪流大抵与人工湖的构造差不多,引水的方式却有点类似现代那个大型水利工程——南水北调。

    不过南水北调是为了解决用水问题,这里则是用来美观。而且溪流底每块鹅卵石形状大小都差不多,放眼望去,这条溪流一直蜿蜒直下,看不到尽头,看样子是贯穿了整个南宫世家府邸的。如此长的一条溪流,这鹅卵石没有成千也有上万,这般差距不大的大小形状,得靠人工挑选多久才得到这么多啊。

    有可能是几个人在堆积成山的鹅卵石中不断挑选着,也有可能是成千上万的人在挑选,一人几颗,这条溪流底那么多统一的鹅卵石便出来了。苏念想想都觉得可怕。

    走过石桥,映入眼帘的是一大片百花齐放的盛世花园。鹅卵石铺的路,白玉石做的石桌石凳,排排杨柳深处,是一座清新淡雅的浅绿凉亭。

    凉亭与大多数凉亭长得差不多,只是四周挂着的灯笼有些与众不同。从未见过凉亭还能在四周挂上灯笼的。还有与众不同的一点,便是这凉亭看起来是真的“凉”。因着那凉亭柱子刷的是绿油漆,凉亭顶部是绿色琉璃瓦,亭内画的是杨柳青青,就连那石桌石凳,都刻画着株株青竹傲然。

    这样的凉亭,看着都已心情舒畅,感觉阴凉,更何况又处于排排杨柳之中。阳光都只能透过叶子缝隙投射到凉亭周围。

    再往后,就是一座座亭台楼阁,苏念还未来得及细细观赏,眼前就不知从哪里跳出一个俏丽人影。“子墨哥哥!”

    苏念等人抬眸望去,一抹倩影从眼前飘过,窜到裴子墨身前,却被墨寒伸手阻拦。“好了好了,三步之外,嘿嘿,子墨哥哥好久不见!”

    苏念微微看过去,只看得到微微侧影,只见那女子她脸朝花束、身形苗条,长发披于背心,用一根粉红色的丝带轻轻挽住,还有些余发垂在耳边,一袭白衣飘飘,鲜花一映更是粲然生光,只觉她身后似有烟霞轻拢,当真非尘世中人,待她转过身来,才见她方当韶龄,不过二七尔尔的年纪,肌肤胜雪,娇美无匹,容色绝丽,不可逼视。

    这女子浑身散发着朝阳般蓬勃的气息,微挑的眉角显露着得意而蛮横的神色。

    苏念心下已经得出了结论,这二七芳华的俏丽女子,应当就是南宫世家的大小姐,南宫飞雪吧。

    而那边裴子墨神色未改,不经意瞥了一眼苏念,而后又对着那女子道:“飞雪。”

    苏念微微蹙眉,果然是南宫飞雪。

    南宫飞雪闻言巧巧一笑,吐了吐舌头,“子墨哥哥已七年未见,竟还记得飞雪,飞雪很开心!”

    裴子墨微微颔首,看向苏念,对着桔姑娘说,“走吧,想必老族长还在等我们。”

    桔姑娘点点头,裴子墨果然知道老族长肯定在等着。“裴世子说的是,族长在正厅等着世子大驾光临!”

    转而又对南宫飞雪道,“大小姐,族长还在等裴世子,小桔就先带着裴世子等人去正厅见族长了。”

    南宫飞雪看着桔姑娘,半响,嘴角一勾,“正好我也要去见爷爷,我和你们一起!”

    “随小姐意。”桔姑娘十分有礼地微微垂首。

    南宫飞雪点点头,瞥到同样一身白衣的苏念,心里忽而腾升出一种撞衫的羞耻感。

    只见那女子小巧俏面,出尘绝俗,自有一股轻灵之气,肌肤娇嫩、神态悠闲、美目流盼、含辞未吐、气若幽兰,说不尽的温柔可人又透着不容靠近的清冷绝尘。她肌肤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杏目盈盈如水,顾盼之际,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让人为之所摄、自惭形秽、不敢亵渎。虽生的美极,面冷带柔,但那冷傲灵动中颇有勾魂摄魄之态,又让人不能不为之倾倒。

    配得那一身天雪白衫裙,更是出尘绝艳,宛若九天玄女。

    不知为何,南宫飞雪对这个女子莫名地讨厌,非常讨厌。眉角显露点点打量,眼角微微扬起,眼里是不屑的眸光。“这位是。”

    桔姑娘连忙介绍道,“这位是苏小姐,身旁的是苏小姐的婢女,青玉姑娘。”桔姑娘又顺道指了指青玉,说道。

    南宫飞雪却连一个眼神都舍不得施舍给青玉,而是定定地看着苏念,嘴角勾起一抹大大的弧度,“苏小姐?哪位苏小姐我怎么没有听闻过?还是东曜的哪位名媛千金?可是,我记得,这几年本小姐也不是没有去过东曜,直至去年我还去了东曜皇宫参加什么赏花宴,也从未听闻有什么苏小姐。”

    “额……这个…。”桔姑娘这下也为了难,这苏念是裴子墨带来的人,她连苏念是谁都不知道,苏念是不是名媛千金她就更不知道了。

    苏念杏目流光微转,淡淡瞥了一眼南宫飞雪,江南宫飞雪那一脸倨傲的表情纳入眼中,朱唇轻吐,那淡淡二字便脱口而出。“苏念。”

    南宫飞雪微微一愣,她以为眼前这淡然如水、傲气不凡的女子必然是不屑于或者不愿开口说话的,没想到竟会在她师徒探知子墨哥哥会不会为她开那千金一口时开了口。

    好,很好。有趣。

    南宫飞雪微微扬眉,嘴角只是微微勾起一边,那看似阳光却实则带着挑衅微笑,十分瘆人,倒是符合她那飞扬跋扈的性子。“苏念?恩.....没听说过,你是我南楚籽岷还是子墨哥哥那个国土的百姓?”

    “东曜人士。”苏念不骄不躁,淡淡道。

    “哦?”南宫飞雪轻轻“哦”了一声,带着让人不禁自己脑补其中意味的感觉,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好似看着猎物一般盯着苏念,“姓苏,单字,又是东曜人士......”

    南宫飞雪眸子中本来还有些温度,现在却霎时变得阴冷,“你姓苏,名念,单字单姓,可是与那东曜丞相府的那个苏婉是一家人?”

    “不知飞雪小姐何意。”苏念同样一双眸子不带丝毫温度的看着南宫飞雪,眸子虽冷,却不是寒,目光清清淡淡。不难看出苏念性子本就是清淡冷雅。

    南宫飞雪微微一愣,她这样冒然问初次见面的苏念和苏婉什么关系,换做是她她也不会说实话的。“没什么,我这人比较直爽,说话不太中听,喜欢有什么说什么,若是多有得罪,或者说了什么你不爱听的,可别见怪。”

    “不会,只要飞雪小姐不要说些辱人品德,违背常理的话便好。”苏念仍旧是一副清清淡淡的模样,说出的话也是云淡风轻,几乎是淡的微不可闻,无懈可击的劝告,可总是让人感觉到莫名的嗖嗖的冷意。

    这也怪不得苏念话里有话,是南宫飞雪太不把人放在眼里。先是问了苏念和苏婉有没有关系,而后却不再继续前面的话题,继而说出那样一番话,不就是在为后面她要说出的伤人的话做个铺垫,到时候苏念即便受了委屈也只能咬碎牙往肚子里吞。

    南宫飞雪也不是傻的,苏念这么明显的意思,又怎会听不懂。“那是自然,我南宫家家教良好,飞雪怎会说出那般道德沦丧,违背伦理的话。只是,飞雪有一事不明,苏念你与东曜丞相嫡女苏婉皆是姓苏的单字为名,不知是凑巧,还是有什么关系。”

    “没关系。”苏念冷冷吐出这三个字,她和苏婉的确已经没有关系了。即便之前是同父异母的表面姐妹,现如今,是八竿子打不着,不可能还有关系。

    所以,她说的是实话,不怕南宫飞雪找茬。

    南宫飞雪又看了苏念半刻,愈发看她不顺眼,她自诩美貌无双,即便是东曜的芳宁公主也比不得她多少。可眼前的苏念,容貌比她美上三分,气质更是甩她一大截。看样子,是子墨哥哥带来的,也不知与子墨哥哥关系如何。

    “子墨哥哥,这个苏小姐,是不是和东曜那个丞相的女儿苏婉有些关系啊?”南宫飞雪转而看向裴子墨,一脸灿烂地笑道。

    裴子墨神色淡淡,黑曜石般的眸子情绪不明,看了一眼苏念,抿唇不语,苏念察觉到了裴子墨有些异样的情绪,以为他是为难,便自己开了口。“我与她是同父异母的姐妹。飞雪小姐可是满意了?”

    “同父异母?”南宫飞雪淡淡咀嚼这几个字,“你是庶女?”

    苏念微微蹙眉,“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她就不明白了,不过初次见面而已,这南宫飞雪竟然真的如她之前料想的那般对她百般刁难,这下在问她是不是庶女,而南宫飞雪是南宫世家嫡出的大小姐,如若苏念是丞相府的庶女,便能借此羞辱苏念。

    南宫飞雪这般来势汹汹的敌意为哪般?

    苏念不禁回过头,看了一眼裴子墨,难道是这只死狐狸的桃花债?

    想到这,苏念又不禁暗骂几声裴子墨,总是惹桃花。却从不清理他的那些桃花债。芳宁公主还好,属于默默无闻型,这个南宫飞雪,麻烦。

    而南宫飞雪听苏念那话心下却是一喜,看样子苏念应该是庶女,否则为何兜兜转转转着弯说别的都不肯正面回应。“你也别难过,虽然自古以来嫡庶有别,可我南宫世家并非以此待人,虽然南宫家就我一个嫡出大小姐,比之苏念小姐,飞雪的确幸运得多,可绝不会因为自己是嫡女,便对身为庶女的苏小姐另眼相待的。”

    “她是嫡女。”裴子墨看了良久,淡淡替苏念说出这句话。

    南宫飞雪不禁愣了愣,不是庶女?那苏念刚刚干嘛不直接说不是。“哦,这样啊,我就说嘛,苏婉那个贱蹄子怎么看都不像嫡女。”

    南宫飞雪笑了笑,又故作不解的问道,“可为何我从未听闻过苏小姐的名号啊?”

    “那是你见识面小!”站在苏念身后一直看着南宫飞雪刁难自家小姐的青玉终于忍不住开了口。

    却引得苏念一声厉喝:“青玉,不得无礼!”

    随后苏念又道:“我七年前便离府学艺,刚回到京都不久,苏婉一直霸占着嫡女位置,而我回来后不久又与苏丞相断绝了父女关系,南宫大小姐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苏念淡淡的声音在这寂静无声的几人间格外清晰,不是苏念想要解释,是通关文牒掌握在南宫世家手中。虽说裴子墨与南宫世家族长关系不错,总不能因为自己让二人之间有了什么缝隙,于裴子墨,于她,于此次出行,都是不利的。

    青玉微微低下头,嘟囔几句,又退至苏念身后,害得她家小姐又说起这段往事,都是那个破南宫飞雪!青玉定定站在对南宫飞雪干瞪眼。

    南宫飞雪倒是气恼了,原来苏念已算不上什么相府嫡女了。都断绝了父女关系了,还算什么嫡女。南宫飞雪也不由得直起腰板,叉着腰走到青玉面前,不屑道:“就你一个小丫头也敢对我大吼,谁给你的胆子,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

    指桑骂槐吗。

    苏念不禁微微蹙眉,青玉冲动了,本就刺激了南宫飞雪,这下知道自己不是什么东曜丞相嫡女了,心里连一点点顾忌都没有了,使得南宫飞雪飞扬跋扈的性子原形毕露了。这下,好像更麻烦了。

    裴子墨却在此时再次开口,“青玉性子直,说话有时候不太好听,你何必介怀,南宫世家乃南楚第一大世家,你身为南宫家大小姐,就应当有与平常人不同的气度。”

    南宫飞雪脸色一红,“子墨哥哥,是她,是她先说我见识面小的!”

    裴子墨微微抿唇,“青玉性子直,有时候说话不太好听,你这般介怀又何必。”

    听到裴子墨重复的这段话,南宫飞雪不禁眉头一皱,恍惚想起刚刚自己也是差不多这样对苏念说的,没想到裴子墨竟尽数还给了她。雪白纱袖中的双手微微握成拳,南宫飞雪咬着牙,“青玉,是吧,好,你性子直,我性子也直爽,既然如此,不如你出来和我切磋一下武艺,看看谁更直。”

    青玉闻言微微一愣,南宫飞雪这是下战书吗?

    桔姑娘也觉得形势不对,连忙弓着腰劝道:“大小姐,万万不可,裴世子他们乃是府上的贵客,大小姐这般作为,族长知道了是要生气的!”

    “什么鬼贵客,我南宫世家乃南楚第一世家,能称得上贵客的又有几人?如今站在我南宫府邸内称得上贵客的不过是子墨哥哥一人。难道一个不再是丞相嫡女的苏念也算是得上贵客?哼,即便她还是丞相嫡女又如何,身份也尊贵不了到哪里去!”南宫飞雪不屑的撇过头,似乎多看苏念等人一眼都觉得脏。

    裴子墨眸色暗了暗,神色淡淡,却透着一股瘆人的冷气。“南宫飞雪,有时候说话要为自己着想,否则,后果并非每次都有南宫世家为你扛。你应该明白,有些事不能加以言论,有些人,不能惹。”

    “子墨哥哥……你这是什么意思啊。”南宫飞雪疑惑不解地看着裴子墨,裴子墨这话,是在警告她吗。

    裴子墨动了动唇,还未开口吐出字眼,只见一小厮匆匆忙忙跑来,停在裴子墨身前,“裴世子,桔总管,族长有请。”

    裴子墨顿了顿,微微颔首,跟在那小厮身后往前走,桔姑娘也跟着那小厮并排走着,墨寒也随即抬步跟上。走了几步,裴子墨正想回过头去带上苏念,那小厮却一脸诚恳地做着请的姿势,这也必然是南宫世家族长的意思。

    他不能拂了老族长的意,便微微回头看了一眼苏念,淡淡道,“跟着我。”

    “嗯。”苏念微微点点头。

    正欲抬步,南宫飞雪却双手展平拦在苏念身前,一脸倨傲不屑:“苏念,你当我南宫世家是什么,爷爷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吗。”

    苏念淡淡看着眼前这张本该倾国倾城的小脸扭曲得难以入眼,不由得微微蹙眉,“你又为何对我如此刁难。”

    “我刁难你干什么,你也配?我爷爷是南宫世家族长,你这等平民岂是想见就见的?”她最喜欢看别人比不上自己的沮丧模样,她就要说得苏念无地自容,滚出裴子墨的生活圈子,南宫飞雪正说的起兴,却听到一声冷冷的严肃声音。

    “苏小姐是世子爷内定世子妃,还劳烦飞雪小姐适可而止,否则惹得世子爷气恼,受苦的还是飞雪小姐自己。”只见墨寒搂着剑从裴子墨离开的方向走来。他刚刚是跟着裴子墨一同前去,裴子墨都已抬步,肯定是不好回头的,才派了墨寒回过头来寻苏念和青玉。

    南宫飞雪讶异地看着一身白衣的苏念,“世子妃?就凭她?”

    墨寒微微皱眉,世子爷果然料事如神,密语传音让他回来解围,连南宫飞雪会说什么都料到了。墨寒微微思虑了一下,很认真地看了一眼苏念,才转而对着南宫飞雪冷冷的,一字一句道:“世子爷说了,不是就凭她,而是,只能凭她。”

    他人皆不可。

    不只是南宫飞雪感到惊讶,苏念更是惊讶不已,呆愣愣地看着墨寒。

    世子妃。

    这是个,她从未想过的词。

    然而南宫飞雪心里却愈发对苏念不满,听到墨寒这样说,并未屈服,既然裴子墨护着,她动不了苏念,那么青玉那个小丫头总可以了吧。“你,给我过来。”

    青玉见南宫飞雪指着自己,昂起头,不服输地道:“干什么!”

    “苏念不是说了离府七年去学艺嘛,想必你也学了不少,我,要,和,你,比!”

    南宫飞雪一字一句地说着,眼睛却是看着苏念的。眼里是满满的挑衅和鄙夷。

    青玉嘟了嘟嘴,还没来得及开口,只听闻苏念缓缓开口,“青玉不跟你比。”

    “这是我和她的事,轮不到你插嘴。”南宫飞雪叉起腰,不以为然地瞥了苏念一眼,多一眼她都不愿意看!

    “我是青玉的主子,我有权利管着她。”苏念淡淡道。

    南宫飞雪闻言好似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叉着腰大笑几声,“哈哈,苏念,你是青玉这死丫头的主子。可不是我的。你也不配!就连站在与我同一平等线说话的资格都没有!”

    “哦?”苏念眼睛微微眯起,脸上微微勾唇一笑,明明是难得的笑着平和说话,语气却是瘆人的冰冷。“那么,要何等身份才配与南宫世家的大小姐说话,甚至是站在与南宫家大小姐脚下的同一片土地上呢。”

    南宫飞雪压下心里莫名涌起的恐惧感,故作镇定地直视着苏念那双冰冷如深海冰潭一般根本毫无暖意可言的眸眼。“若是你也是第一世家的嫡出大小姐,那么,你便有资格与我平起平坐了。不然,除非你身份比我来得尊贵,可是你连勉强能与我交谈得上的丞相嫡女的位置都没有了,难道还指望捡个王公贵族的后人身份来与我抗衡吗。”

    “我并未想过什么与你抗衡,我只是要有资格,让你不要和青玉胡乱比试,青玉生性纯良,不适合与南宫大小姐这般身份尊贵之人交谈,更不要说比试了。”苏念淡淡一笑,眼底却是化不开的冰冷。

    “那就等你有资格了再说,我今日非得和这死丫头比个高低,比文比武,放马过来!”南宫飞雪又岂听不出苏念是何意,青玉生性纯良,而她就是生性恶劣,青玉就不该和她这种人沾染上!她还就偏不信了,苏念不是宝贝这个死丫头吗,她就要苏念看着这死丫头如何倒在她脚下求饶。

    苏念听到南宫飞雪如此猖狂的语气,只是微微勾唇一笑,“若是我有资格呢。”

    “什么?”南宫飞雪忽而停下那猖狂地盯着青玉的眼神,看着苏念,什么叫若是她有资格,她哪来的资格。

    “芳宁公主比你高贵与否?”苏念眸中笑意浅浅。

    不知为何,南宫飞雪被苏念这带着淡淡的笑意的杏目看得忽而感觉很没底。“芳宁公主乃东曜皇室公主,我自然是比不上。”

    “哦?”苏念淡淡笑道,“青玉,你还记得前几日皇宫晚宴上,皇上将我封作什么。”

    世人只知南宫世家乃南楚第一世家,掌握南楚通关文牒,手握南楚经济命脉,却不知南宫世家几乎都不关心外面的事,南宫世家的人应该还不知道她被封为洛华公主的事。

    青玉闻言,低眉想了想,抬起头也用南宫飞雪那种倨傲的表情看着南宫飞雪,傲慢地道:“洛华公主。”

    “什么?”南宫飞雪一听苏念被东曜皇帝封为洛华公主立马瞪大眼,一副绝不相信的表情,“真是可笑,怎么可能被封为公主。你们不要痴心妄想,将妄想症都带到我南宫家来了。”

    “今日许苏念与丞相府断绝关系,互不相干,也算是圆她一个心愿。可终究弥补不了她曾经受过的苦,朕心里内疚,便决定也破例封念丫头一个公主。苏念乃朕皇妹苏碧桐之女,清婉有容,端庄素丽,特今日封为洛华公主,与朕的诸位公主平起平坐,不分尊卑亲疏。这,便是那日观月楼中皇上的口谕。”墨寒淡淡地站在苏念身侧,将当日的圣旨内容重复出来了。苏念朝他微微一笑,以示感谢。

    南宫飞雪还是不相信地摇摇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无论你信还是不信,这都是事实。”苏念淡淡道。

    南宫飞雪白皙如玉的脸已被气的涨红,恼怒地看着苏念,“卑鄙,若是东曜皇帝知道你借着东曜皇帝的名义称自己公主,你必然吃不了兜着走!我不相信你会是什么公主,你居然在意这小丫头在意到假冒圣旨,呵呵,我今日还跟她比定了!”

    苏念面不改色,眉眼淡淡地看着南宫飞雪,“你确定?”

    “嗯!”南宫飞雪已经气得甚至都不知道哪只鼻孔出气了。

    苏念淡淡一笑,盈着水意的杏目划过一抹狡黠。她从来都不是什么善良之人。“今年的才子赛,你可会参加。”

    南宫飞雪愣了愣,微微点头,“参加,又如何。”

    “好,那我今年便以洛华公主的身份参赛,虽然离府七年学的也不是很多,零零杂杂只学了医术琴艺这些不大有用的,还学会一些花拳绣腿,但是,你身份贵为南宫世家大小姐,青玉不过是我的婢女,你与她比岂不是辱没身份。”

    苏念顿了顿,又接着道,“皇上既然亲封我为洛华公主,我便是身份还高你一等,此次才子赛我本就是要参加的,到时候你便知道,我到底是不是真正的洛华公主了。而你今日,只要有我在,青玉绝不可能和你比,你又何不等到后日才子赛,与我一决高下呢。既能知道我有没有撒谎,又能知道你,南宫世家的大小姐,比不比得上我这个没娘爱没爹疼的与亲生父亲断绝关系的前相府嫡女!”

    南宫飞雪默了默,思虑了一下,无论苏念是不是洛华公主,她都是很想和苏念一较高下。再看去,苏念一副轻轻冷冷的模样,仔细看,不难看得到她微微垂在身侧的双手都是洁白如玉,手心连一点薄茧都没有。看着都像拿笔的女子,即便参赛,即便她学富五车,即便她真的贵为洛华公主,一到武试,呵,必叫她跌倒在她脚下,动弹不得!“好,后日,才子赛,看我如何将你打的连封你为洛华公主的东曜皇帝都不认得你!”

    南宫飞雪还想叫嚣两句,却被匆匆跑来的桔姑娘打断,桔姑娘面纱紧贴着脸颊,清秀的脸都有些若隐若现,看那样子是跑得很急。南宫飞雪正想问什么事,毕竟她印象中桔姑娘虽然不大,却行事沉稳,难得有如此匆忙焦虑的时候。

    可是还未等南宫飞雪开口问,就听闻桔姑娘朝着苏念垂首恭敬道:“苏小姐,老族长有请,请速速随我来。”

    苏念微微点头,跟在桔姑娘身后,桔姑娘却感觉袖口一紧,回头一看,竟是南宫飞雪拉住了她。“大小姐这是?”

    “爷爷叫苏念去干嘛。”南宫飞雪语气蛮横地问道,毕竟在她眼里,苏念什么都不是,即便真有着洛华公主的名号,也是一块污泥。爷爷连芳宁公主都是冷冷淡淡招待,即便芳宁公主主动要看望他,他都直接拒绝。

    这下,居然主动请苏念去正厅,用的还是请字,南宫飞雪不解的同时,将苏念又恨上了几分。南宫飞雪点点头,瞥到同样一身白衣的苏念,心里忽而腾升出一种撞衫的羞耻感。

    只见那女子小巧俏面,出尘绝俗,自有一股轻灵之气,肌肤娇嫩、神态悠闲、美目流盼、含辞未吐、气若幽兰,说不尽的温柔可人又透着不容靠近的清冷绝尘。她肌肤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杏目盈盈如水,顾盼之际,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让人为之所摄、自惭形秽、不敢亵渎。虽生的美极,面冷带柔,但那冷傲灵动中颇有勾魂摄魄之态,又让人不能不为之倾倒。

    配得那一身天雪白衫裙,更是出尘绝艳,宛若九天玄女。

    “嗯?”

    裴子墨轻轻淡淡的声音再次传入耳中,苏念犹如惊醒一般吓了一跳。“啊?”

    “告诉我。”苏念越是不说,裴子墨就越想要知道,这个陌生的词,到底什么意思。

    苏念默了默,良久,“分开……的意思。”

    “分开?”裴子墨淡淡重复这两个字。

    苏念低下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种不想面对裴子墨的感觉。

    裴子墨忽然将苏念拥入怀中,头抵在苏念头上,不做言语。苏念本想挣脱,却不知为何,动了动脑袋,却终究还是顺从的靠在裴子墨怀里不说话。

    天渐渐明亮,一辆马车快速地行驶在大道上,作势要冲破黎明的样子。马车外,一清丽女子闭目靠在马车上养神,黑衣男子专注而有神地挥动着马鞭,策马扬鞭,极速而去。马车内,一女子已极其疲惫,靠在一锦衣男子怀里缓缓闭上了眼睛。而那男子微微低头,吻了吻女子光洁的额头和那碎落的黑发,也缓缓闭上眼。

    他其实,也是早已精疲力尽。从未如同今日这般劳累。

    第三日午时三刻,云辰大陆第二富饶强盛的国家。——南楚。

    经历两日奔波,裴子墨与苏念几人终是抵达了南楚。

    不过,只是南楚边境。

    墨寒微微停下马车,隔着马车车帘,对着车内的裴子墨和苏念轻声道:“世子爷,苏小姐,南楚边境已抵达,墨寒向世子爷请示。”

    裴子墨微微睁开眼,左手微微撩开马车一旁木窗的帘子,天已是大亮。再低下头,苏念还闭着眼睛不为所动,窝在他怀里睡得安稳。

    没想到竟是睡了将近两日,他是如此,苏念竟也是如此。

    裴子墨压低声音,清清冷冷的声音透过车帘传到墨寒耳中。“墨寒,不分日夜赶了这么久,想必你与青玉已经劳累不堪,你便下车去买些吃的,填补一下,苏念还在睡,不要吵到她。”

    墨寒微微一愣,默了默,点点头道。“墨寒明白。”

    青玉不由得瞪大眼睛,“小姐睡觉?自从昨日凌晨便不听到马车内传出声响,小姐居然睡了这么久?”

    裴子墨肯定是因为苏念睡着了,所以不发出声响,免得吵醒苏念,可苏念,却是真真切切睡了这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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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谅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了,如果下次还这样,我就退出网文界,求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