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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及笄之礼,心上有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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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就那个东西……能叫作狗吗……”青玉一听苏念说这个词,不由得嘟嘴怨哀道。

    谁家的狗那么壮,那么四不像。这些也就都算了,还那么凶,长着和狼一样的獠牙,却是精通语言。

    苏念闻言不禁额冒三根黑线,转而问墨寒,“墨寒,那只狗去哪里了。”

    墨寒感觉苏念好似还是挺在意那只狗的,有些为难地看着苏念,道,“走了。”

    “去哪了。”苏念狠狠盯着墨寒,不放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生怕漏了他说的一字一句。

    那“狗”虽长得不善,可是她从未因为哪只狗长得不好看就有偏见。

    墨寒顿了顿,又想起那个奇怪的哑巴男子,却还是对苏念实话实说,“方才祖农部落里的哑巴男子前来将……”狗“……带走了。”

    哑巴男子?苏念脑海中浮现那个与寻常祖农部落男子着装长相都格格不入,大相径庭的清秀男子,黑眸眸色微暗,淡淡道,“嗯,那我们现在便下山吧。”

    转眸,对着青玉道,“青玉,墨寒和裴子墨先下山,你陪我找个地方沐浴。”

    青玉闻言不禁微微一愣,这荒山野岭的,有地方洗澡?“小姐,你确定,这鬼地方有地方洗澡?”

    苏念清眸淡淡看了看四周,自古有山必有水,又不是北漠那般蛮荒沙漠之地,有山地方,怎会没有水。“大抵是有的。”

    裴子墨闻言微微蹙眉,看了看苏念,轻咳两声,“此处往东不远处,便有清幽潭水一汪。”

    苏念闻言怨怠地瞪了裴子墨一眼,拉起青玉的手,往东走。可能是苏念受不了未净身的感觉,也不顾那怪异的感觉,脚步轻盈地走的飞快,耳听八方,朝着那隐隐水声走去。

    很快,苏念和青玉便到了那潭水处。

    苏念脱下衣物交递给青玉,一跃跃入那不算太深的潭水,而青玉则是无所事事地蹲在潭水边,手时不时拂拂水波,低头看了看苏念褪下的衣物,质地柔软,绣工精致,嘿,想不到那木头脸还挺会挑衣服。

    青玉抚了抚那蓝衣纱裙摆上的绣工,无所事事地问苏念,“小姐,你与裴世子……嗯……那个啥……是什么感觉啊?”

    好吧,她是故意的,一直想问来着。

    苏念听青玉这话,不禁额冒三根黑线,这种事情,什么感觉……“没什么感觉。”

    青玉听了反倒是愈发好奇,瞪大了眼睛,“小姐,没感觉?”

    苏念背对着青玉,嘴角不禁微微抽搐了一下,“青玉,你问这个干什么。”

    “不是啊,我就是问问……林老夫人说过会很疼的。”青玉单手撑着下巴,纯净眼眸满是好奇,“可是小姐好像并没什么……因为小姐连叫都没有叫,疼不是应该会尖叫的吗,小姐的声音很细微啊。”

    苏念脸色绯红,还好是背对着青玉,可是如果不是背对着青玉,恐怕她会忍不住动口教训青玉了。

    林祖母也是的,有事没事跟青玉这么一个小姑娘说这些做什么,而且……青玉居然听到了声响?!“青玉,你和墨寒,都听到了什么。”

    青玉晃晃头,“都听到了啊,从开始听的时候到最后走开,都听到了,小姐问这个干什么。”

    都听到了……苏念脑海里不禁又浮现那令人羞红脸色的画面,“没……”

    青玉站起身子,微微踮起脚,眼眸眺望,看到了苏念的侧脸,那抹淡淡红晕自然是不能逃过她眼睛的。“哈哈哈,小姐,我与木头脸只在外面待了一会儿而已,小姐不必羞涩。”

    “哗——”一道水幕迎面而来,青玉连忙闪躲一旁,还将苏念的蓝衣护在怀里,没想到苏念竟会突然就对她出手,当真是有些羞愤了。

    半个时辰后,苏念和青玉与墨寒和裴子墨在山脚汇合。苏念理了理情绪,若无其事地走过去,看着裴子墨道,“如何回祖农部落?”

    如果若不是抵达西夏,必经祖农部落,她倒是想从这里直接去西夏。

    裴子墨亦是神色淡淡,“待会老族长派人来接的马车便到了。”

    苏念点点头,等着马车来也着实是无聊,便执起青玉的手,素手搭在青玉的皓腕之上,探了探青玉的脉搏,不由得讶异,愣了愣,“体内有了一层防护,估计是防中毒的。”

    话落,苏念拍了拍青玉的肩膀,“不错。总算是不用担心你脑子直溜,被别人下毒了。”

    青玉呲牙咧嘴一笑,“那是那是,我这可是因祸得福了。”

    二人谈笑间,祖农部落的老族长已派人驱车前来接苏念他们,只见那祖农部落族人朝苏念几人挥挥手,几人会意,都上前,青玉扶着苏念上了马车,随后裴子墨亦是轻轻一跃,落脚时正巧与驾车之人相差三步之远。

    几人都上了马车,马车便开始往祖农部落方向驶去。

    马车上。

    裴子墨淡淡看着苏念,她眼睛瞥着车帘,手指有些不安分地搅动着,目光虽淡然,可透着不安,奇怪得很。

    裴子墨轻咳两声,淡淡看着苏念,薄唇微微轻启,“苏念。”

    “嗯?”苏念虽淡淡应下,目光却仍旧看向帘布外,未曾看向裴子墨。

    裴子墨又看了看苏念的神色,她仍旧只是淡淡看着帘布,神色未改,眸色微暗。“看着我。”

    “有话就说。”苏念淡淡道,不知道为什么,自那般亲密过后,反倒是不怎么能与裴子墨亲近得起来了。

    裴子墨叹了叹气,远山眉微微垂下,黑眸半掩,神色暗了暗,“苏念,如此与我生分,日后娶你过门,你也要如此吗。”

    娶过门?苏念不禁愣了愣,张了张口,不知道说什么。成亲,她不是没想过,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她才及笄不久,甚至是刚刚及笄,十五岁,一个稚嫩的年纪,就要成亲了吗。

    裴子墨眸色暗了暗,忽的伸手拉住苏念的手,“苏念,你在担心什么。”

    苏念被裴子墨这突然拉住手,先是愣了愣,她在担心什么?苏念被裴子墨这一举动弄得一头雾水,不明所以的,微微低眸,还是没说话。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真的。

    裴子墨神色暗了暗,手上一用力,一把将苏念拉入怀中,狠狠摁进怀里,一手抚上她的发,不知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在抚慰苏念。“不要担心,在我身边你永远都是唯一。”

    苏念闻言不禁微微一愣,裴子墨说的这是什么。

    裴子墨薄唇印在苏念额角,另一只手伸进袖中,取出一枚玉佩,单手挂在苏念腰间,随即又将苏念紧紧搂住。“昨日你及笄,我没忘记。”

    女子及笄之日,向来都是隆重的。

    而她,及笄之日,那个最重要的日子,却是专属了他。

    苏念这下总算是有了动静,默了默腰间忽然多出的玉佩,不由得微微蹙眉,问道,“裴子墨,这是什么。”

    裴子墨淡淡一笑,“你及笄,怎可无礼。”

    礼?苏念蹙着眉,伸手摸索那块玉佩,轻轻一拽,将玉佩从腰间拽下,放入白皙掌心,看着,白玉质地,剔透玲珑,雕刻着张狂的“今”字,血红玉绳穿插其孔,将玉佩能轻易挂于腰间。“裴子墨,这玉佩是……”

    裴子墨嗅了嗅她清香的发,“玉佩而已。”

    “……”

    苏念又看了看,将玉佩推回裴子墨手中,“不说清楚,来历不明,我不要。”

    裴子墨无奈摇头,将玉佩挂回苏念腰间,淡淡道,“此乃我怀王府名下所有商铺都听其调动的号令玉佩,我如今所有家当,都已赠之与你。”

    苏念忽而就觉得,腰间的玉佩沉重了许多,看着裴子墨的眸光,有些不自然了。“裴子墨……”

    “你在害怕吗。”裴子墨搂着苏念腰间的手不禁又紧了紧。

    “害怕什么。”苏念不知道为什么,一颗心,上下起伏,忐忑不安。

    裴子墨摸了摸苏念的头,“你说呢。”

    “我怕。怕三妻四妾,怕妻妾成群,怕爱分的不均匀,七零八落,一无所获。”苏念咬了咬唇,终是说了出来。

    对,自古女子总是爱多想,尤其是在一直是对方付出得多的爱情里,终有一日,自己也付出了相对于自己较重的付出,就会开始衡量,就会开始多想,甚至开始彷徨。

    裴子墨愣了愣,他以为苏念只是在担忧日后,只是没有安全感,没想到她竟是想到那里去了。

    他自遇见她起,就不喜与其他女子亲近,甚至于越到后来,任何人都不喜靠近于他三步之内。

    叹了叹气,裴子墨继而淡淡道,“苏念,我裴子墨今生今世只娶一妻,妻只为你。”

    顿了顿,裴子墨又道,“玉佩上为”今“字,心上有今便是念。”

    苏念闻言,抬眸看着裴子墨,心里一点波澜没有,那是不可能的。不禁又握起那块玉佩,看了看,心下一愣,“裴子墨。”

    “嗯?”裴子墨指尖轻点她的发,薄唇微抿,淡淡道。

    听到裴子墨轻轻淡淡说的话,苏念又道,“你心何时开始有我。”

    ------题外话------

    今天接到了噩耗,只能三千,对不起,曾祖母去世了,我要戴孝,更新时间暂时不能稳定,但不会断更,么么哒,对不起T_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