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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安落开始重新学车了。
驾照是大学的时候考的,算起来也有两三年没碰过方向盘了。
而她的指导老师,理所当然就变成了张燃。
张燃一开始是拒绝的,在安落每天一口一个“教练”的洗脑下,他终于受不了答应了。
所以“教练”这个词的意义又多了一层,不光是游泳,还包括驾车。
安落最近学得颇见成效,张燃坐在副驾驶,负责提醒指挥她。
悲剧发生在某周六的下午。
安落信心满满地主动提出开车去看电影,鉴于她最近表现确实不错,张燃没有异议,坐在副驾驶。
一路顺畅稳当,到了影院的停车场,安落停车。
正当快要停稳、张燃已经准备解开安全带的那一刻,安落一声尖叫,车子毫无预兆地猛然撞上车头前的墙壁,车里瞬间乱成一团,后备箱的东西都被甩到驾驶座……
车皮和车灯碎裂掉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停车场里格外惊心动魄。
“对不起,你没事吧?”安落惊魂未定,下意识转头去看张燃。
张燃沉默了一瞬,脸色不大好,皱眉:“你在干什么?”
“……我也不知道。”安落满脸愧疚。
“你还分不清油门和刹车?你什么脑子?”他声音提高,看着她质问。
安落低头。
“还好撞上的是墙壁,要是前面是车或者人,那怎么办!”他看她不说话,一瞬间更来气。
下了车,车头简直惨得不能看,轮胎前的一大片车壳都掉了,车灯碎一地,墙壁都撞凹进去了。
“对不起……”安落声音低低的。
张燃没有做声,到旁边拉开驾驶座的门坐进去,把车窗摇下对安落说:“坐进来。”
“现在要干什么?”安落坐进副驾。
“回去修车,你还想看电影?”张燃没什么语气,转方向盘倒车。
安落低着头看手机,看了一眼张燃,正面无表情地握着方向盘,心情瞬间更差。
又不是故意的,干嘛吼这么凶……
车里沉默得只剩下引擎的声音,还有碎裂的车壳刮在地上的声音……
路人们看到车头的惨况,都吓得不敢从他们车前过,大概以为刚刚经历了什么严重车祸,车主很残暴之类。
张燃侧头看见低着头的安落,头发挡住脸,整个人相当低气压。
他也觉得刚才自己的语气好像有点过了,心里浮起一点歉意。
为了缓和一下气氛,他开口:“你看现在都没有其他车敢超我们了。”
孰料这句话一出,安落开始抽肩膀。
张燃:“……”
“我是不是超没用?”她断断续续哭着问。
“遇点事就哭,你几岁了?”他有点无奈。
“我以后再也不开车了。”安落拿了张纸擦眼泪,吸了口气看窗外。
“没什么,就当买个教训,加深印象。”张燃语气慢慢温和下来。
把车送到维修店,安落站在不远处,抱肩踢脚下的小石子。
维修师傅还在察看损伤严重程度,张燃没怎么停留,走过来。
“怎么说?”安落抬头。
“两个星期修好,没事。”他帮她把刘海理了一下,“去看电影?”
安落摇头。
“被吓到了?”他揽过她的肩,往前面走。
“是被你吓到了……”安落说着嘟囔:“本来当时就够自责了,你还骂我……”
“我那根本算不上骂你。”
“你说我‘什么脑子’!”安落抬头看他。
“那也没骂你啊!”张燃笑了。
“不是骂我是什么,你自己说说我什么脑子?”安落指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愤愤。
张燃答:“好脑子。”
这下轮到安落忍俊不禁了:“怎么听着不像是好话?”
张燃站停,亲了一下她的额头:“我老婆的脑子长得最好了。”
安落拧了一下他的腰,笑:“谁你老婆!”
“安落。”他十分顺畅地回答。
“可我怎么从来不知道她有老公啊!”安落玩心大发。
“那你现在知道了。”张燃居然一本正经回答。
“我怎么知道你不是骗子?”安落决定和他斗下去。
张燃认真脸:“我骗你干什么?我又不在乎你。”
嘿!这人……
“那你在乎谁?”安落瞪他。
“我老婆。”
“我就是你老婆安落。”安落莫名其妙有点急了。
“你又不叫我‘老公’……”他挑眉,看着她。
安落恍然大悟,自己差点就被他带进坑里……
此人极有心机!
她才不上当:我就是不叫!
.
这天晚上,安落盘腿坐在沙发上吃草莓看剧,张燃从录音室出来,靠在门沿看着安落,后者只看了他一眼,继续认真看电视。
“我也要吃草莓!”他忍不住走过来。
安落挑了一颗长得很标准的草莓,抬手喂给他,没想到手举了半天也没动静。
安落终于转头看他:“你不是要吃草莓吗?”
他突然弯下身把她抱起来:“不是这样的草莓。”
安落被他腾空抱起来才明白他所说的……
“啊不!今天大结局,我必须要看完!”她大叫着挣扎。
张燃犹豫了一会儿,站住:“那不如就在客厅……你还可以继续看电视……”
安落脸上发热,谁在那种时候还会继续看电视啊!
他是故意的!
“明天我们会在办公室讨论剧情的,要是错过了我就和他们没共同话题了……”安落苦苦哀求。
“你和我有共同话题就行了。”他不为动容。
……
安落本以为今天的“老公梗”已经过去了,谁知道教练居然如此卑鄙!
详情如下:
估计电视剧的大结局都快播完了,安落躺在床上已经被他撩得不行,不过今天他大概是打定了主意要让她完全臣服,还是避重就轻地挑逗着,没有下一步动作。
安落知道他在等她开口说要,不然不会搞这么充足的前.戏。
“张燃……”
她声音都变软了,整个人就像泡过醋,无力地瘫软着,身体某个角落堆积着足以丧失理智的感觉,那感觉已经快要淹没她,却急于找不到一个突破点……
“嗯?”他慢慢坐起身,却不急于进去。
“张燃……”她还是只叫他的名字,星眸半睁,脸上浮起暧昧的红晕。
他几乎快要忍不住冲进去,却抚上她的脸,拇指擦过她的嘴唇。
声音沉郁,带着让人忍不住听信的诱.惑:“叫老公!”
安落差点就要说出来,却还是没能开口,有些恼意地睁开眼,他却在她入口擦刮了一下,她小小地惊叫了一声,失望的同时也带来更深的渴望。
他见她还坚持着,俯下身在她耳边轻声:“叫老公,我就给你……”
安落就像被脱光了放在蒸屉里,浑身都快热熟了,终于忍不住,双手搭在他肩膀,梦呓一般:“老公……”
如愿以偿,他抱住她,贯穿进去。
……
事后,徒留安落握着拳头气得咬被子。
又一次,她输得很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