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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冰冷的眼神落在乔安身上，深沉的眸子中没有一点情感。
“我知道了，随便你吧。”
他扔下这句话，便转身离开了。
乔安看着他的身影，稍显落寞。
现在时间还这么早，聂亦深一定是没有上班就赶过来的。
乔安的眼神落在他的车上，他坐在车子里，缓缓升起的车窗渐渐遮住他的脸，直到全部看不见。
车子绝尘而去，只留下乔安一个人看着空地发呆。
不知道为什么，乔安的心里一阵绞痛。
她的脑海中渐渐浮现出那个布丁，还有聂亦深在厨房手忙脚乱的身影。
是布丁太苦了吗？为什么乔安觉得现在她的心里也都是苦味。
明明是昨天吃的布丁，苦味竟然能一直留到现在。
“乔小姐，乔小姐？”
感受到有人在碰她的手臂，在乔安转过头，看了看。
是工人来找她，手中还拿着一块瓷砖。
“您看看，飘窗那边是要这个色调的砖吧？”
乔安看了看，点点头，“没错，就是这个。”
工人带着瓷砖离开了，身后又响起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
乔安看了一眼这里，暂时应该会没有什么事情了，她还是先回去吧。
她拿出车钥匙，坐进车里。
可是这车里都是聂亦深的味道，闻着这个味道，乔安更是心里的苦味更加汹涌的泛上来。
她将双手放在方向盘上，额头也抵在上面，深深叹了一口气。
心里越来越乱，乔安没来由的想起和顾泽凯谈话的那天晚上，还有他问自己的那个问题。
那个时候，乔安是来这里和设计师确定设计的，但是没想到竟然在这里遇见了顾泽凯。
她和顾泽凯去了他的餐厅，寒暄了几句顾泽凯就开门见山的问她，“你是不是不打算走了？”
乔安被这个问题问的愣了一下，但是确实她是这样打算的。
顾泽凯见她没有说话，继续问：“你是不是喜欢上聂亦深了？”
乔安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她一直以为自己是为了凌宝下留下来的。
但是顾泽凯这个问题，好像是一记重锤，打碎了一直保护她的堡垒，让她直面这样的问题。
确实，除了凌宝之外，她留下来的理由好像不仅仅是这样。
一个身影在她的脑海里越来越清晰，但是她却一直都没有用勇气面对。
不知道是不敢面对那个越来越清晰的人，还是不敢面对自己的内心。
乔安也知道，她也一直在逃避，不去想这个问题。
可是当这个问题被径直摆在她面前的时候，她才发现，怯懦的是她自己。
顾泽凯看见乔安这为难的样子，也猜的八九不离十了。
他喝了一口水，缓缓的说：“你不要忘记了，他之前是怎么样对待乔泽还有你的。”
一听到乔泽的名字，乔安一个激灵。
当初聂亦深用乔泽威胁她的场景，仿佛还历历在目。
想到那些场景，乔安本来还在慢慢变得温热的心，瞬间冷下来。
她想了想，还没来得及说话，就接到了聂亦深的电话。
外面响起敲车窗的声音，一个交警站在乔安旁边。
“这里不让停车。”
乔安赶忙说：“我现在就走。”
她发动了汽车，回到了私宅。
时间不知不觉已经是中午的时候了，凌宝在她回来之前就睡着了。
刚好乔安有了自己的时间，看着放在大厅里的钢琴，她忽然想调一下它的音。
聂氏集团。
今天整个总裁办的人都知道，聂亦深上班迟到了，并且心情特别不好。
就连白宇在给聂亦深汇报工作的时候，都是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好在聂亦深虽然沉着脸，但是并没有将气发到他身上。
白宇汇报完工作，正准备离开的时候，聂亦深忽然叫住他。
他一个激灵顿住脚步，战战兢兢地转过身，“聂总，有什么吩咐？”
聂亦深淡淡的说：“我记得之前有一份关于清岭街的策划案，拿过来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