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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小白告诉我说,阁君主子这十几年来,一直活的不开心!很不开心!非常不开心!”
呆呆缓缓开口。
仿佛一瞬间,它整个身体沉浸在了巨大的悲伤之中。
“他虽然是受万人敬仰的蓬莱阁君,在传言中,他厉害的连摄政王都惧怕三分。可是实际上他也是受制于人,这些年来,在很多事情上都是他也是身不由已囡!
“他想做的事情,总有人阻挠;他想放弃的东西,总有人要往他手里塞;他想逃离的时候,却再也无法迈出一步……”
柳云凡听到这里,心情顿时沉重了起来。
这些,都是东方弗离从未有告诉她的吧!
在她的眼中,那个男人是无所不能的鲺。
他可以一个人打败摄政王底下的四大高手;
他可以在最关键时候出来救她;
他可以一眼看出她的病痛,专门为她煎制药粥;
他可以用一副毒舌的模样让她吃瘪;
他可以用华美温柔的外表让她逐渐沦陷……
如果呆呆不说,她或许永远都不会知道。
那只狡猾腹黑的狐狸,也有脆弱的一面,也有无奈的心思,也有无法操控的事情。
可是,在她面前他从来都不曾表现出一丝一毫。
他带给她的是快乐,从未有烦恼;他带给她的是温柔,从来没有倾诉;他带给她的是神一般的存在,从来没有他做不成的事情。
时至今日,她才知道,原来他不是万能的,他只是一个让她心疼到不知道怎么去呵护的人!
忽然间,柳云凡想到了那日去蓬莱阁时见到的那个一闪而逝的雪白的身影。
东方小白叫她圣娘娘,还对她非常非常的惊恐。
恐惧到,她想询问圣娘娘的一些情况小白都不敢说。
隐约中,她能够感觉的,那位圣娘娘就是东方弗离暂时无法摆脱的人。
记得,她曾经问过他圣娘娘的事情。
他是怎么回答的呢?
他笑着说:“凡宝宝,你这么好奇,不如我跟你做个交换。我告诉你她是谁,你再答应我一个条件!”
这一刻,柳云凡豁然开朗。
原来,他是用这样的方式让她自己不要去问。
他只是不想让她为他担忧太多,所以,将所有的苦难一个人扛着!
“主子,阁君主子他虽然不快乐了这么多年,可是遇上主子却是他此生最大的快乐!他说,他可能遇上了一个想要相伴一生却不知道能不能相伴一生的人!”
呆呆的神情已经完全沉浸在了回忆之中,它低垂着脑袋,显得沉静而又内敛。
“小白说,只有在主子你出现之后,它才在阁君主子的脸上看到了真正的快乐,也看到了真正的忧伤。那是一种在极尽幸福之后,无比害怕那将来不能预见的磨难……
“阁君主子一直都告诫我,让我尽心尽力的保护主子。他不让我生你的气,不让我违背你的意思,他让我事事都顺着你!他说主子是他此生最在乎的人,甚至,他还说出如果有一天他不在了,要我们好好的保护你……”
如果有一天他不在了……
这句话,终于狠狠的戳中了柳云凡的心口,戳的那里好痛好痛!
那片乱糟糟的悲痛思绪一下子布满整片脑海。
好像有浪潮在搅动,让她不得安生;又好像有利剑在刺过来,让她周身钻心的痛!
为何,为何他会说他不在了?
一个人究竟遇到了多么大的磨难,才能够将死亡都当成了生命旅程的重点?
依稀记得,那个叫做倪裳的女子不止一次的警告她,让她离阁君远一些,
说她会害了阁君,会毁了阁君。
那么东方弗离说如果有一天他死了,是不是因为她他才会死?
那一天,她还是不相信的。
她觉得,只要两个人真心相爱,再大的磨难都要一起扛,就能够扛过去。
可是东方弗离却早已经用他的最坏的打算将这条后路堵死了。
他那么强大、不可捉摸的人物都觉得那是灭顶之灾,那么,她柳云凡还有什么本领?
心,再次被刺痛了起来,痛到,让她眼角滑落了一滴泪。
啪嗒!
砸在了地上,溅出了汹涌的浪花。
痛!真的好痛!
她心痛的几乎昏厥!
那样的牺牲,她承受不起!
那样的结局,真的比刀割还令她痛苦。
璇玑福女是个神秘的角色,璇玑福女所要走的道路是一条充满凶险的荆棘丛,充满未知迷茫,充满九死一生。
这些她都知道,她更知道,这不是她自己选择的路,却是她不得不走的道路。
从
来到扶月帝国知晓璇玑福女的那一刻,她就知道她的到来不是一场偶然,而是精心策划好的。
那背后的操控者,或许是一个人,又或是上天!
他始终在背后操纵着一切,窥探着一切,或是将某个人的命运既定,或是将某个无辜的人卷进来。
柳云凡从来不是一个被别人随意操控的人,所以她才要想方设法去解开这里的一切,破除那场或许遍布南碣甚至是风啸辰渊大陆的巨大的阴谋。
如果这条路上,为了她要搭上他的性命,她宁愿自己将这条路走下去。
不管是生是死,不管是伤是痛,就算还没有到阴谋的尽头便是她生命的尽头,只要不要将无辜的他牵扯进来,一切都无所谓。
心,还在痛着!
痛的尖利;痛的狠绝。
那种心痛,又忽然让她有种追悔莫及的感觉!
悔恨的,恨不得想要将自己杀死,将自己永远湮灭在这尘世间。
可惜她茫然的很,究竟因为什么追悔莫及?
究竟因为什么对他充满了愧疚?
她不知道!真的没有任何的提示!
有的,只是那莫名的后悔……
脑海中,好像又浮现出一个陌生又熟悉的背影。
他远远地站着,背对着她,站的笔直,又站的飘渺。
他身上,是暖暖的味道,让她看着很舒心,很开心。
她挣扎着往前走去,想要走到他面前看清楚他是谁。
倏!
那背影忽然模糊了起来,暗淡了起来。
变成了天边的浮云,变成了海边的浪花,变成了伸手抓不住的空气,变成了一片虚无。
他是谁?
为何不止一次的出现在了她的脑海中?
那个背影,不是东方弗离。
究竟是谁,那样深刻又模糊的被植入进了她的记忆当中?
又一次的茫然中,她的思绪回归到了现实。
回到了眼前萧条的小院、瑟瑟的秋风、无奈的落叶、以及那道紫色的身影缓缓散发出的神秘又温暖的气息中。
该死!
她真是神经大条!她早该有所预料的。
东方弗离因为她一句话无心的玩笑话,都那么认真地跟她道歉,不就已经说明事情的严重性了吗?
她本来以为,他只是将那事情夸张了而已。
原来不是!
原来自己要走的路,真的那么凶险;而他若是陪自己走的那条路,对他来说更是凶险万分啊!
此时此刻,柳云凡才真正明白。
东方弗离说的那句“对不起”,不是道歉,而是太在乎了!
在乎到,害怕失去她,害怕见不到她,更害怕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所以他才会在前一刻还笑面相对,下一刻便是悔恨担忧……
这样的爱,太深沉,是她真的经受不来的!
真的!
想想这么久以来,她在他身上付出过什么呢?
除了心安理得的享受着他的温柔,他的宠溺,她什么都没有做!她什么都没有回报给他!
“主子,阁君主子还说,他一定要趁着现在有机会,多多的出现在你的面前,多多的跟你说话,多多的跟你相处。”
呆呆忽然笑了,笑着笑着却哭了。
“他说,如果等到离开的那天,想到你们曾经相处的画面,他也会笑着闭上眼睛!笑着为你祈福,呜呜……”
呆呆姑娘放声大哭了起来,声音已经没有了节律。
“主子,我不知道阁君主子究竟经历了什么,居然跟小白说出这样的话!他这个人真的好奇怪……”
呆呆哽咽着,将曾经听来的那些伤心事儿酝酿的痛苦越发的浓重。
“好奇怪……明明他是我在这个世界上见过的最腹黑最厉害的人,可是他却总是告诉小白,如果有一天危难到来,他走到了生命的尽头,他要小白一定不要再管他,要它自己好好保重……”
呆呆姑娘几乎哭的岔了气。
“主子,你说他是不是有病?突然间说这样的话……小白也说了,自己主子在哪里,它就呆在哪里,它会一直陪着他,一起走到生命的尽头……有病!一个个的都是有病……为什么将死当做一件这么荣耀的事情?”
呆呆在她的手掌上哭的肝肠寸断。
不是它矫情,只是这些感情压抑的太久了。
它也没有想到,它会这样的失控。
呆呆的出发点,仅仅是让主子知道阁君主子真的对她好,真的为她付出了好多。
可是到了最后,它居然将所有的感情全部在这一刻喷发了出来。
这些日子,虽然认识阁君主子不是很久,可是它却将他当成了一生的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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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遇到小白也不是很久,它却将它当成了毕生的最爱。
呆呆姑娘第一觉得,它活了这么多年,只有听到小白告诉它这些的时候,才觉得这一生中最痛苦、最悲伤的时刻。
它不要失去爱人;不要失去主人;更不要失去朋友……
而这些恐惧与悲痛,终于在今日所有的事情全被重新描述一遍的时候轰然爆发!
柳云凡愣愣的站着,眼角的泪,早已经模糊了视线,顺着淌下来,马上又模糊了视线。
手掌中哭的稀里哗啦的肥球的身影,已经变成了一汪泉水,在她的手心变得晶莹剔透……
这也是她最悲伤的时刻!
是前世今生最悲伤的时刻!
因为,她感觉到了那个对她最好也是对她重重要的人的绝望!感受到了那股可怕的绝望!
好像,她有点儿了解东方弗离了——
他每次出现时候的毒舌,每次出现时候的忽然表白,每次出现时候像是狗皮膏药一样对她耍无赖……
这一切的一切,究竟是他压抑了多少悲伤与绝望之后才能够表现出来的?
他心底的痛,她从来不知道。
原来,一次次的出现,只为在死亡到来之前多看她一眼!
这是多么刺痛她心灵的话?
一个人绝望至此,那么他这多么年,究竟经历了什么!
究竟是什么样的事情,让一个无比强大的王者早早的便像是交代后事一般说出那样一番绝望的话?
东方弗离,你做人得到了多么无私的地步,才能够做出这样的决定啊!
柳云凡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任凭眼角处泪水,如泉涌动。
她觉得自己动弹不得了,好像被人钉在了地上。
只能站着,任凭眼角的泪汩汩而出。
手掌中,呆呆的哭声,终于将房中的轻诺引出来了。
掀开眼前一片飘落的黄叶,她看到自己小姐站在不远处,身上背着几个包裹,眼睛出神的望着不远处的一棵树。
她眼角的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啪嗒”砸了下来。
她自己却毫不在意。
小姐的手中,呆呆姑娘更是哭的痛彻心扉,身上黝黑的毛发已经变成了一撮一撮的,不知道是汗水还是泪水。
“小、小姐……”
她试着叫了一声。
柳云凡没有动,依旧呆呆的望着眼前的树,悲痛笼罩了她的全身。
她望着那棵树,多么想,现在那个人就出现在那里,她要过去问问他,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轻诺记得,那棵树,好像是那位“隔壁老张家喂马的小厮”经常倚着的地方。
可是,小姐为何望着那棵树那样子发呆?
难道他们吵架了?又或是那位小厮出问题了?但是,呆呆又为何哭?
良久,她都没有想出任何答案。
仿佛一瞬间,她也被小姐的忧伤所感染。
仿佛一瞬间,那样的忧伤似曾相识——
混乱的脑海中,是一个娇小的孩童,她跪在一间房中的地上。
那房中,到处都是飘逸的白色。
如同鬼魅的灵堂,到处都是令人恐惧的白绫。
孩童看不见容颜,但她的面前,是一片白色的纱幔。
风悠悠吹拂,将纱幔飘起又落下,阴森森的。
然后,晃晃悠悠拂过孩童的脸颊,拂过她的眼角,幻化出了一片冰凉。
孩童望着白色的纱幔,忽然“砰砰砰”的在地上磕着响头,幼稚的脸上带着如同成人一般的苦涩哀求。
“主子,求您,让我见他一面可以吗?”
“不可以!你忘记了我让你做的事情了吗?”
纱帐中,传出女子的冷清的声音。
“你忘记了我是怎么教你的了吗?这个世界上的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他们只懂得欺骗,他们只懂得占有之后的抛弃……”
“主子,他真的很好,他不是这个世界上的坏男人!”
孩童再次“砰砰砰”的磕头央求着,“求您……”
“你居然为了一个男人忤逆我!那么,你根本不配跟在我身边!”
那冷冽的话音刚落,纱幔中忽然冲出了一把刀,狠狠的插向了孩童的颈项——
“啊!不要——”
轻诺惊呼一声,一个机灵从失神中回到现实。
好可怕的幻像!她打了一个哆嗦。
眼前,小姐跟呆呆已经不在了。
轻诺四处看了半天,终于抱紧了手臂。
很奇怪,最近总是从脑海中看到一些奇怪的景象。
有一定她能够确定,里面的事情绝对不是她的记忆,更不是她经历的东西。
那好像是被硬生生的植入进了她的脑海中,逼着她去感受那种逼真的感觉。
最后,那些东西让她莫名的惊恐至极。
轻诺打了个冷战,发觉没法再从脑海里面想到答案,便转身去了房中寻找自家小姐。
方才听到呆呆惨烈的哭声,她一时担忧便跑出来了。
居然看到主子跟呆呆双双哭成那副样子,出于担心,本想询问一下,下一刻她居然被那些奇怪的画面勾走了魂魄。
如今好不容易现在从幻像中走出来了,她有必要再找到小姐询问一下,究竟是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让她们双双哭成了那副模样。
进了房中,没有看到小姐。
沉思了片刻,接着她又进了书房,果然,在里面看到她们了。
小姐正在桌子前面很认真的写着什么,而呆呆则蹲在一旁看着。
它湿哒哒的身子已经干掉了,也已经不再哭泣。
轻诺凶窗户上看了一会儿,看到小姐将那张纸折起来,装进信封中,最后交到了呆呆爪子上。
它“嗖”的一声,飞上了窗户,接着爬了出去冲她咧咧嘴巴就算是打招呼,最后消失在院中。
轻诺这才推门而进道:“小姐,方才您——”
“哎,轻诺,正好你来了!”
柳云凡脸上早已经没有了方才的悲伤,又变回了从前那份从容与淡定。
她将宝宝送她的东西拿出来交到轻诺手中,“你把这些先洗了吧!方才我看到你站在院中发呆,便没有打扰你!别告诉你在单相思奥!”
她好笑的摇摇头,心道,八成这小丫鬟又在想那位玉树临风的尘夫子了。
她很能理解,这心动的女人啊,总是不由自主的想起那个动心的人。
“小姐,我……”
柳云凡不提及还好,这一提,轻诺立刻就想起尘夫子来了,马上又娇羞的低下了头。
紧接着,只顾着脸颊发烫,无地自容,硬是将询问小姐的事情给抛掷了脑后。
“好了,我逗你呢!”
柳云凡好笑的拍拍她的肩膀,“快点儿干活去吧!”
“是!小姐!”
轻诺应了一声,背着那大包小包的东西出来了。
终究,柳云凡又错过了一次了解轻诺的机会。
或许这就是她所不相信的天意,而如今,它也实实在在的发生了。
如果,她稍稍开口询问一下轻诺究竟为何发呆,通过轻诺的描述,她一定能够凭借自己敏锐的洞察力发觉些什么。
她错过了,还是错过了!
打发走了轻诺,她又坐在了书桌前面。
先从怀中掏出了一个锦囊,打开后,从里面拿出来了一块玉佩。
那块玉佩通体晶莹碧透,一看便是上等玉,周围雕刻着精致的花纹。最中间是一条龙还有一条凤,甚是精美。
再接着,从里面拿出一块牛皮纸小包,再打开,从里面拿出来了一张纸。
她展开,里面是一个美丽的带着翅膀的女子,连同那玉佩一起放在桌上,痴痴地看着。
那玉佩,是东方弗离送给她的幻灵玉,而那张纸,是东方弗离为她画的那张古装天使的画像。
她一边看着,嘴角露出了笑意。
方才,她给那只狐狸写了一封信。
其实也不为别的,只是他曾经为她做了这么多,也送给了她好多珍贵的东西,她理应写封感谢信的。
今儿一下午的时间,听了呆呆说的话,她就好像经历了人生中的大起大落生离死别,柳云凡忽然觉悟了好多。
也许以后,她应该学着跟那只狐狸敞开心扉。
喜欢就是喜欢,喜欢就应该表现出来,喜欢就应该将他隐藏在心底的苦闷问出来,然后与他一起面对;
又或是,真的不能拖累他的时候也要及早的推开他,不能让他置身险境。
她找不到蓬莱阁在哪里,不能亲自将信交给他,又不知道他何时会出现。
只能借呆呆姑娘的手,让它通过东方小白交给他。
而且,明天她还答应千金子小姐,要替她去参加夜王爷举办的喝酒比赛。
为了她的上学大计,她可不能言而无信。
下午她回来的时候,已经有注意到,大家都在说碧波湖畔上的酒赛都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只等真正的比赛到来。
明天过后,她要好好找某只狐狸聊聊,顺道给他做做思想工作,以后不要总是想着死啊、死啊、死啊的事情!
人嘛,就应该活在当下,所以,说活着多好啊!
想罢,她匆匆忙忙又跑进自己的药房中,捣鼓了好一会儿,总算是出来了。
明天的赛事,她总的要先做个提前的准备。
一夜好梦。
窗外的徐徐冷
风,终究没能够影响到她一丝一毫。
第二日有些阴天。
一早,柳云凡便将自己全副武装,又打扮成了男人的样子,去汉霄学府找千金子小姐了。
这次为了避嫌,她打扮成了一个大胡子的男人。
不是东方的样子,也不是梵音的样子。
不多时已经到了汉霄学府,为了防止那位老是看不清人样的看门仆人再将她拦截,柳云凡果断再做了一次蜘蛛侠,爬墙进去。
先到了与千金子约定的地点,没见着人,她猜测千金子小姐可能是喝醉了酒,所以没起来。
所以,马上左转右转、左拐右拐的就到了千金子小姐的房门前。
刚想敲门,不想里面千金子正巧将门打开。
一开门,看见一个大胡子男人也要敲门,她劈掌就砍了下来,一边砍一边泼辣大骂:“哪里来的野男人!居然敢在本小姐的门前图谋不轨?”
“呀!啥眼神儿?”
柳云凡吓了一跳,赶忙抬手就去挡。
噼里啪啦挡下了那一掌,才将嘴上的胡子一把揭开道:“大小姐,是我!您看清楚!”
她真是倒霉,为了给这位千金子大小姐拼酒,她把自己美艳绝伦的形象都给豁出去了,居然得到的是这样的误解。
“呀!柳云凡,你怎么这副打扮?”
惊讶之余,千金子马上收回了手。
眯着眼睛盯着她上上下下看了半晌,赞同的点点头。
“本小姐还以为是哪个猥琐老男人呢!看样子,你扮演这猥琐男人的角色真是不错。待会儿上了酒赛上,一定不会有太多人认出你是个单薄的女人。”
柳云凡翻翻白眼儿,千金子大小姐,您真是想多了,就您这个泼辣的模样,有哪个男人敢图谋不轨?
至于她这副打扮,实在是被逼无奈啊!
她长得这么大众化,万一被人瞧出来,真是面子上过不去。
说完了,千金子指指柳云凡,换上了命令警告式的口吻道:“柳云凡,我警告你,今天你必须给本小姐敞开肚子喝!你要是敢不尽力,我一定——”
她忽的话锋一转,继续道:“喂!你是知道后果的!”
“是!大小姐!”
柳云凡狠狠的点点头,继续翻着白眼儿。
她算是看明白了,这个太岁姐,这辈子只会用这一件事威胁她!
那她就好好等着,暂时先忍着,等到这话过时了之后,她就彻底自由了。
白眼儿刚翻了一会儿,胳膊已经被千金子拽住,然后她就像是被拽牲口似的拽出了汉霄学府的大门。
最后,千金子小姐将她拽到了碧波湖的酒赛上,给她找好了位置。
今日来的人,普遍都像是柳云凡这样的大胡子。
唯一不一样但是,他们都是肥胖型的,挺着大肚子,一看就是能喝酒的主儿。
可柳云凡跟他们一比,就是一个拿不上台面的瘦竹竿。
所以,那些汉子们对她是充满不屑的。
此时,每个参赛的选手,面前已经摆满了酒坛子,一层摞着一层。
这次的坛子不大,但是数量很多。
酒赛的规则,要求参赛者们不得将酒水洒落太多,喝完的酒坛子,放在身后,以便最后查询数量。
喝酒的时间为一整天,这期间,谁坚持到最后不倒下,谁喝的酒坛子子最多谁就胜出。
酒赛虽然是夜王爷举办的,但是他却没有现身。
他只是在最后冠军出现时候,将夜明珠亲手交到对方手中。
卯时,酒赛正式开始。
彪悍的爷们儿开始抱起酒坛子敞开了肚皮大喝,那“咕咚咕咚”的声音层出不穷。
柳云凡也将酒坛子端了起来,先是站着喝、接着蹲着喝、后来跪着喝、最后趴着喝……
身边有人躺下……
身边的身边有人躺下……
几个时辰过去了,酒赛上参赛者倒下了一片又一片……
很显然,他们被淘汰了。
马上便有人上来清理无关的现场,维持现场的秩序以及赛事的公平。
柳云凡继续咕咚的喝着。
撑了,打个嗝,继续,好在没有想去茅房。
继续,再继续……
坚持,再坚持……
经历了两个时辰的艰苦对决,终于坚持到最后一个人倒下去,柳云凡满意的停了下来。
她喝了好多酒,现在停下来了,大脑有了缓和的机会了,人便开始晕晕乎乎的。
大脑的支配能力,也因为酒的麻醉渐渐滑落进低谷。
毕竟,再淡的酒,喝多了也还是会醉的!
来之前,她还专门跑进药房,制造了几粒药丸。
上赛场前她服
下了几粒,这有解酒的功效,还能减少酒对身体的伤害。
有人上来数完了酒坛数量,确定她是喝的最多的,也是最后一个剩下的,所以宣布柳云凡胜出。
她将会得到夜王爷的夜明珠一颗,人群中***动了一会儿,觉得热闹完成了也便不再理会,很快便四散离去。
就在柳云凡晃荡着身子跟着去领着莫大的荣誉的时候,千金子小姐急匆匆的就截住了她。
附在她耳边道:“柳云凡,你别忘了,我们说好的,你赢了之后,剩下的事情交给我!”
“奥,呵呵!好!”
柳云凡还剩下一些意识,冲她咧着嘴,打着酒嗝点头:“好,大小姐,你去吧!我、我得走了——”
脑袋,好像越来越迷糊,双脚走起路来开始轻飘飘的,像是在腾云驾雾。
她嘿嘿嘿的傻笑着,满眼开始天旋地转。
脚下到处都是空酒坛子,她偏偏看成是一个个圆圆的台阶。
抬脚,狠狠的踩了上去。
“轱辘!”
坛子滚走了,她人也狠狠的朝前面翻了过去。
她是醉了,而且醉的很重!
那仅存的意识似乎已经为她做出了正确的判断,反射性的,她张牙舞爪的就开始找东西胡乱抓着,试图抓住什么稳住身体。
再然后,她抓住了一片衣襟,一片温热的衣襟。
接着,一个温暖的怀抱将她搂住,紧紧地搂住。
耳边,传来一声低低的温润的男音道:“凡宝宝,你在信中说,要跟我好好谈谈!不如,我们趁着今天,好好谈谈好吗?”
“好……”
柳云凡没有用脑子去思考,现在她的脑子也没有了思考能力。
她只是任由自己的嘴巴胡乱的答应着。
下一刻,她忽然伸出手,环住了那人的身体。
眼前人身上清香的味道很好闻,让她不由自主的想要汲取的更多。
她的头开始在他肩膀上不老实的乱动着,好像在找一个舒适的位置。
“好,我带你回家!”
东方弗离微笑着说完,抱起她,紫色的身影飘然飞出。
那翩然身姿,眨眼间已经消失在了碧波湖畔。
柳云凡还是迷迷瞪瞪的,只觉得耳边有呼呼的风声。
那风有点儿凉,唯一的温暖就是眼前的身体。
她又抱紧了些,拼命将自己的身子往那个怀抱中拱,恨不得跟他融为一体。
拱了半晌,嘴角的胡须被拱下来了。
好像是觉察到眼前的怀抱心脏跳动的厉害,她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那个俊逸清朗的容颜,刹那间展现在了她的眸子中,化为春水,暖意融融。
“咦,狐狸,是你……”
她醉醺醺扯出一抹跟话语不同步的微笑。
“嗯!是我!”
东方弗离微微垂眸,朝她勾唇一笑。
刹那间,芳菲容颜倾城绝现,失色了韶华。
他朝着怀中的人儿温柔的笑着,身体运行承载两个人的轻功,却没能有一点儿耽误。
“嘻嘻……”
柳云凡神色迷离的望着他,如痴如醉的傻笑着。
“今天……看见你……真好……”
“我也是!”
东方弗离声音温温的,像是春风缓缓拂过她的脸颊,很舒服,很清雅。
“我也好想,天天能够看见你。”
“唔!狐狸……你怎么有两张脸……有时候在左边……有时候在右边……”
柳云凡看着看着,倏地挣扎着伸出手。
她想要触摸一下眼前那两张交替变换的面颊,可无论怎么伸手,就是触不到任何一张脸。
“你喝醉了,所以看错了,我只有着一张脸!一张你神经大条的没能看清楚的一张脸。”
东方弗离低声解释,周身的温柔又加重了几重。
“嘿嘿,我没醉……”
柳云凡大着舌头,一只手不老实的胡乱晃动着。
“我很认识数的,真的……要不我给你数星星……天上的星星那么多……我给你数数能看到的是几颗——一颗、两颗、三颗……”
她摇摆着手臂,颤颤巍巍的指着半空开始数,数了半天,她晃晃手指摇头,“不对,不对……我数不过来了……我们还是数月亮吧……咦?月亮呢?”
她脑袋枕在他怀中转了半晌,却没能见到那个让她觉得是月亮的东西。
“这是白天,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
东方弗离垂眸,又跟她耐心的解释。
嘴角的笑意,忽然间又扩大了好多。
“喔,是白天……”
柳云凡不可思议的拼命瞪大了眼睛,盯
着半空,可是眼睛上下眼皮总是不自觉的就合在了一起。
好像又忽然惊醒,她挣扎的抬起手,指着天空,断断续续道:“那……我们数太阳……一个太阳……两个太阳……好多太阳……”
那万里无云的天空,在她眼中已经变成了会移动的屋顶,随着他们的前奔而发生着若隐若现的变化。
“凡宝宝,今天是阴天!”
东方弗离好笑的又打断她。
“奥,是阴天……阴天……我好困……”
好像是放心了一般,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终化作一缕烟尘悄然飘落。
东方弗离再低头,怀中的女子已经再也支撑不住的闭上了眼睛,发出了轻微的呼吸声。
他笑了笑,又将她往怀中搂了搂。
第一次,她那么安静的躺在他的怀中,而且还那么可爱!
穿过了丛林,他扬手一挥,好像一瞬间挡住视线的雾气被剥开,脸前出现一片华美的建筑。
他抱着柳云凡,如翩跹的蝴蝶,缓缓落在了地上。
最后抱着他进了一间房中。
东方弗离落地的那一刻,他身后立刻便出现了一个肥黑球。
它贼溜溜的跟在后面,跟着董藩弗离进了房间,看着他将主子放在了床上。
它自己则也麻溜的爬到了床上,盯着主子那张醉醺醺的微红的脸颊看了又看,看了又看。
最后做了个鬼脸,又磨了磨牙;再做,再磨。
虽然昨天它失声痛哭着跟主子倾诉了好多话,也帮助主子给阁君主子送了一封信。
但是泪干了,哭好了之后,它绝对会再变回那个坏坏的肥球,什么生离死别的各种奇怪的鬼们暂时就先滚蛋吧!
东方弗离勾唇一笑,淡淡的开口道:“呆呆姑娘,你这是要在这里呆很久吗?”
呆呆狠狠的点点头,它就是要看看主子喝醉酒的嘴脸。
之前去聚香酒楼偷酒喝的时候,主子羞辱过它大呆呆,今日它也要好好的笑话一下主子。
明明她自己也有这个臭毛病,怎么会好意思说它大呆呆?
“喔,呆呆姑娘,我觉得——”
东方弗离轻轻挑眉,“你要是在这里看着,你主子是绝对生不出小宝宝的来的!”
“啥?主子要生小宝宝?”
呆呆姑娘立刻惊诧的从床上站了起来,这真是个让它又惊恐又开心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