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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子骞嘴角斜勾,眉间朝上,微微一挑,“算了?呵呵……”
“别,别;你还是对着对面的姑娘们笑吧,为兄实在受不住。”紫衣男子恶狠狠地打了个寒颤。
房间正对的窗外,那三层高的牌楼大门前赫然悬挂着三个大字,聚美坊;乃凉都最有名的春楼,传言那从不沾染女色的摄政王都是那聚美坊花魁梅姑娘的入幕之宾呢。
顾子骞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听闻此次花宴,谢家公子亦会出席?”
“确实。”对面的紫衣男子微微颔首。
“怪不得近两日落花与锦绣的生意都好了不少,看来我得好好会会这谢家公子。”顾子骞嘴角斜勾,语气意味不明。
“不过话说回来,这次花宴,我七哥可是志在必得;要知道传闻谢家公子自幼身子羸弱,别说花宴,就连宫宴都不曾参加过;若是能赢得谢家公子的好感,那可相当于得到先帝帝师的支持,这其中的份量,你明白吧?”紫衣男子的语气带着七分认真可另外三分却是调侃。
顾子骞轻笑一声,斜睨着紫衣男子,“难道你就不想?”
“呵!本皇子自诩天下风流第一人,立志走遍大江南北,阅遍人间美色,那个位置,不适合我。”紫衣男子摇头晃脑,“以本皇子的眼光,汐小姐瞧着虽稚嫩可往后绝对是一等一的大美人,七哥这要江山不要美人的做法可当真是,啧啧……”。
“说够了没有。”顾子骞面色陡然一沉。
“难道不是?”紫衣男子耸了耸肩。
“秦岚!”顾子骞语气微沉,轻喝一声,带着三分威胁。
“行,行,不说,我不说还不行么。”
秦岚,乃皇后所出,当今圣上最宠爱的九子却从不将心思放在朝政之上,每日里寻欢作乐,皇帝也曾管过几次甚至动了家法,可秦岚却依旧我行我素,如此几番之后倒是彻底让皇帝对他寒心之后,便由得他去了。
“胆敢这般对本皇子说话的人,也就你这个冤家了。”
说着秦岚转头看向顾子骞,那俊俏的小脸,委屈的眼神儿,无辜的表情,活像是被辜负的小媳妇儿般瞧着顾子骞,冤家两个字的尾音被他拉得老长。
顾子骞只觉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双眼微微眯着,“怎么,皮又痒了?”
“别,别。”秦岚连连摆手。
“不打,也行。”顾子骞淡笑着,看向秦岚,嘴角斜勾似笑非笑。
“你想怎么样?”秦岚立刻一脸警惕,这顾三少在凉都可是以狡猾出名,就像是只狐狸一般,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他算计了去;吃亏吃得多了,自然学乖了;当然这是针对有些人而言。
顾子骞淡淡地笑着,“秦襄无情,汐儿可是我们顾家的掌上明珠,这门婚事……”
“想都别想。”秦岚想都不想直接回绝了。
“当真没有转圜的余地?”顾子骞挑眉。
“没有。”秦岚总算是硬气了一回,不过下一刻听到顾子骞的话,立刻便如泄了气的皮球般,“听大哥说近来江南一带水患成灾,陛下正有意遣钦差前往,一来安抚民心,二来体恤民情,这人选嘛……”
“别,我帮,我帮还不行吗。”秦岚整个人顿时蔫蔫的,哪里还有之前半分优雅慵懒模样,“只是七哥明显不喜欢,就算她成功嫁给七哥,到时候……你当真忍心看着她往火坑里跳?”
“嗤——”
顾子骞嘴角斜勾,脸上露出一股不屑的表情,“你就这点儿脑子?”
秦岚,“……”
“我家汐儿如今瞧不上那秦襄,你既是帝后最宠爱的皇子,想办法让这门婚事作废,没问题吧?”顾子骞嘴上说着,丝毫没有难为人的自觉。
再看秦岚嘴早已经张成了O型,“可这门婚事若是退了,往后汐小姐的婚事就……”
“我顾子骞的妹妹还愁嫁不出去不成?”顾子骞眉梢轻挑,秦岚赶紧摇头,“是,可这门婚事乃皇上与你祖父所定,想要退婚,只怕是……”
“嗯哼。”顾子骞慵懒地看着他。
“别那么看着我,看我也没用。”秦岚瘪瘪嘴,“不过我尽量吧。”他七哥对顾瑾汐是什么态度他还能不知,如今宸贵妃不正想退婚么,或许可以给他们推波助澜一把。
顾子骞可顾不得他心中想法,起身背对着他,“两日后尚书府的花宴汐儿非要参加,你替我盯着七皇子那边,之前的事,发生一次就够了,若是再有下次……”就别怪他不顾情面了。
“嗯。”秦岚虽是不争却并不蠢;时下士农工商左右人们的思想,以为商人低贱,可面前这人却暗地掌握了西楚大部分的经济命脉,比如粮食;若是他想要做点什么,怕是父皇也得焦头烂额,好在他并无二心,他自是不会提及;顾子骞不是个好相与的对手,不能作对,只能拉拢。
夜半,月明星稀。
躺在床上,听着蛙叫虫鸣,仰躺在拔步床上顾瑾汐却怎么都睡不着,前世这次花宴她因着病重并未参加,会面对些什么她心里也很是没底,翻来覆去,虽隐约从旁人口中得知过只言片语却终究来得不真实。
重生以来,这时她与顾瑾澜真正的第一仗,只许胜不许败。
“咚,咚咚。”陡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顾瑾汐眉宇微微颦蹙着,谁这么晚了会来,“进来。”
“奴婢见过小姐。”半夏手上提着夜灯,快步朝着内室走了两步,到床前时又停了下来,面色明显不太好看。
顾瑾汐望着她,抿了抿唇,“发生什么事了。”
“小姐,奴婢……”半夏抿唇,面色有些犹疑,不过想到下午顾瑾汐的态度,想了想仍旧俯身压低嗓音将自己无意间听到的消息说了出来。
顾瑾汐眉宇微微颦蹙,双眼半眯,瞧着半夏,“你确定没听错?”
“奴婢以性命发誓。”半夏面色严肃。
“呵呵。”顾瑾汐闻言,不怒反笑,嘴角斜斜的勾着,原本一直悬着的心现在却是沉了下来;正所谓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
顾瑾澜啊,顾瑾澜,这次她倒要看看她还能拿什么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