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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文武正内力上身准备承受沈珍珠的责罚,却发现那一巴掌没落下来。
偷偷一看,沈珍珠慢慢收了手。
心中对章程又愧又感谢。
“既然,无极大神为你说话,就先饶过你这一次!但罚还是要罚的,你就和罗虎、李龙滔在香格里拉轮值一年,要是再有命案破不了,那就永远待在这吧!”
谭文武赶紧谢恩。
沈珍珠又将长生界战事说了,几人万分惊喜。自从三目族和绿族开战之后,绿族就封了通天塔。而长生界修炼者全靠先天界的珍花奇果和秘境才能进级。如果去不了先天界,等于是断了人族进阶之途。现在通天塔由人族、绿族共管,虽说有一年之期,但也让睿真宫的修炼者喜出望外,尤其是谭文武,两眼直放光,他还差一步就到出窍期。
沈珍珠安排廖三等五人将收集的物资运送过去,接替蒋平、焦桂镇守长生界睿真宫。
又叫来一个练气后期的瘦小中年人曾德,这就是沈珍珠自称曾珠时口中的爸,令他大张旗鼓领人去南部大镇玛吉,搜查那牛不易。
而她则和章程、谭文武一行偷偷潜入玛吉,寻那牛不易的下落。
章程正好要去找影鹤,也欣然同意。
香格里拉正到饭点,谭文武安排了一大桌,地点居然是在当初捆绑章程美香的第四层六乘殿。
这谭文武,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这饭吃得自然不爽,吃完之后,众人也不休息,简单伪装一番,直扑玛吉镇。
玛吉比华阳大了许多,天空明亮,一抹抹长云象舟船一样彤彤发亮,看上去就是晚霞刚好的样子。空气对流,呼吸清新,感觉硫味少了许多。
玛吉的大街也是一圈一圈围着玛吉口修建,最里的一圈街道足有四、五里长,石道宽阔,足可让四辆畜车并排通行。两旁起着古色古香的小楼,起码两层以上,最高的一家宴月楼足足有五层高。
临街都是铺面,街道中间又搭建一排临时摊位。此时人头簇拥,熙熙攘攘,正是玛吉大集最后一天,很多商家都在大甩卖、大出货,使得不少摊位人满为患,寸步难行。
然而,在玛吉镇不少的街口,却贴着一张通缉令,上面画着一个浓眉大眼,五官端正的人像牛不易,悬赏五十万元。
四圈外的一条小街,低矮的瓦房里放着几张破烂的木桌,这是一个很不起眼的小茶馆,临街的木桌上围了四个老头,正在打一种川藏流行的长牌。影鹤身着一身淘来的作训服,发须皆剃,正笑眯眯地看着他们打牌,不时还说上一句,看上去和外面的退休老头没有两样。
但天眼却一直搜索着对面的一个院子。
他都跟了牛不易两天了。一天前,牛不易藏进了对门的院子里没再出来,而且天眼也搜查不到,让他非常郁闷。这小子躲哪去了,如果被他跑了,自己可没钱去长生界啊!
影鹤在大集上卖掉了一个玉佩和一个玻璃种翠戒,这两样在成都起码值一百多万的东西,在玛吉才卖了六十万,就差牛不易这五十万赏金了。
说起来,影鹤发现牛不易纯属偶然。自从见了通缉令,他就挂在心中,常常用天眼在玛吉镇上搜寻不一样的人。香格里拉人行动从容不迫,脸上洋溢着自然的笑容,很容易识别。前天,正是当地的睡时,一条小巷里有人匆匆走过,一下就引起了影鹤的注意。天眼一看,不是牛不易是谁!大喜之下,偷偷跟了过来。谁知牛不易跳进这家院子之后,却失了他的踪迹,想来这院中应有藏身的秘室之类。
茶馆最里,坐着一个练气初期的书生,一身白色古装,风度翩翩。端起盖碗,小心地吹开茶水上的碎末,仰头喝了一口。
在这个破烂的小茶馆里,他显得太引人注目了,旁人都离他两米开外。
书生长相清秀,不动声色地坐着,似乎在等人,不时抬头望上一眼。
不久,茶馆里的老头纷纷回家吃饭。影鹤笑呵呵地跟着一起往外走,仿佛他也是去吃饭一样。
和老头们在街口分手,影鹤侧身一晃,拐进一条一人宽的小巷,一看左右无人,迅速从兜中掏出一张布巾蒙住口鼻,纵身一跃,飞过四米高墙,落进那个院子里。
从茶馆里得知,这是一家大户人家的院子,闲置已久。主人女儿几年前在家中被人杀害,凶手就是那牛不易。出了这事后,一家搬去了天珠镇。香格里拉里极少发生这种命案,所以这院子也就成了凶宅,卖也卖不掉,里面长满了一人高的杂草。
影鹤蹲在草丛中,天眼放到最大,十几亩大的院子一目了然。房间都很清晰,秘室应该不在地面,那会是在哪呢?
掏出兜中从灵岛带来的硫磺弹和随身的法宝捆仙索,轻轻往一个水池摸去。
水池有一分大小,周围是一片树林,靠墙的那面堆起五、六米高的假山,和许多大户家中一样,看上去没什么特别。
但布满浮萍的水面却空出一个球大的空处,仿佛最近有人从此出入过。
影鹤有点犹豫,这次刚进到香格里拉时差点被憋死,心里对水有一丝害怕。又听说那牛不易平常专心修炼,想不到竟然会杀害和他相恋的大户家小姐。说这话的老头直摇头,但又不得不信,受害人家中一口认定是牛不易做的。他可是练气后期啊。
正在影鹤犹豫当头,水面动了,水底仿佛是有条大鱼向上浮来。
影鹤吃了一惊,连忙飞身躲到一棵大树后藏好。
水面翻滚,一个黑色人影一跃而起,浓眉大眼,英气逼人,正是那牛不易。
只见他稍一发功,顿时浑身热气腾腾,很快将自己蒸干。双手从身后一张,手里各拿着一把古怪的兵器,形似连在一起的两个月牙,手把在正中。
一道中气十足的话悠悠传出:“老朋友来了,不敢出来相见吗?”
影鹤吃了一惊,忙回头看去,这话不是对他说的。
一个白衣书生,手握折扇,无声地从一棵大树后走出来,就在影鹤身旁不到五米。
“嘶……”影鹤倒吸一口凉气,居然是茶馆里的那个书生!而自己竟是一点都没有察觉到他跟在后面,头上顿是汗出,紧紧抓住硫磺弹和捆仙索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