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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柯像条咸鱼一样平躺在床上,身体一侧触到身旁的人暖烘烘的体温,两个人的呼吸在安静的夜里清晰可闻,“咳咳……”岑柯干咳了几声,“那个我忽然觉得还不是很困,不如我们继续商量正事吧?”
“好!”裴夏睁开了眼睛侧过头看他,“你有什么计划?”
“明天你让涂羽在安河县打回来的水里加点草汁,然后敲锣打鼓的倒进河里,就说是终于练出了足够解河水之毒的解药。”可能是因为忌惮裴夏这个临时国舅爷也可能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总之据岑柯的观察来看,沉水大仙已经没再往河里倒黑泉了。明天几桶掺了灵泉水的河水倒进去应该就能解了临河县河里的黑泉。
“这样做有什么用?”裴夏不解,这个方法若是有用他们一开始就会这样做了,但是如果他们前脚倒入解药沉水仙人后脚便再次倒入毒|药,岂不是在做无用功吗?
“之前没用,现在有用了。”岑柯道。
裴夏问他:“什么意思?”
岑柯道:“意思就是沉水大仙的‘毒|药’用完了。”
“你怎么知道?”裴夏惊讶。
岑柯在黑夜里和他对视,“你还记不记得我说过我会助你破获两桩大案?”
“一桩是临河县的怪病,”裴夏蹙眉,“另一桩是?”他的心里突然跳出吸血狂魔四个字。
果然岑柯启唇,一字一顿的说道:“吸!血!狂!魔!”
裴夏大惊,“沉水仙人和吸血狂魔有关?”
岑柯点点头,想到此刻黑漆漆的裴夏看不见他点头,又说:“对!准确的来说是沉水仙人就是吸血狂魔。”
“这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吸血狂魔作案十年也逍遥法外十年,不论是官府还是江湖侠士皆没能查到蛛丝马迹,裴夏透过夜色凝视着身旁的人,他是怎么知道的呢?
“本来我只是猜测,后来我发现了沉水仙人和吸血狂魔之间有许多巧合,你们没有发现这些巧合是因为你们不了解沉水仙人也并没有把注意力放在他的身上。”岑柯继续道:“先前我告诉过你沉水仙人就是秦守,秦守十年前落水,沉水仙人十年前出现在沂州,当然那时候他可能只是个流浪乞儿、街头混混,但他出现在沂州的时间的确是在十年前,也是十年前沂州发生首例吸血命案。”
“差不多一个月前沉水仙人来到了沥州,不久后沥州某个小山村便开始相继发生同样的吸血命案。”
“九天前你来到了沥州临河县,也就是这里,开始让人监视沉水仙人的一举一动,吸血命案也没有再发生,之后河里的毒开始有减轻的迹象。”
“你的意思是沉水仙人吸人血来炼毒或者养蛊?”裴夏又在脑中细细将岑柯的分析细细理了一遍,发现他推论的十分有道理,不由地大惊。
岑柯道:“我推断的是不是事实,接下来我们试试便知。”
“怎么试?”裴夏问道。
“明天涂羽将从安河县河段里打回来的水倒入河之后,你便找几个人伪装成普通百姓,让他们散播点闲言碎语,让人们对沉水仙人的神通产生质疑,然后逼迫他为了维护自己在百姓们心目中的威信而出手用‘毒’。消耗了‘毒’之后,他肯定会想办法吸食人血补充回去。”这时候我们就可以守株待兔了。”以岑柯查到的信息来看,不管沉水仙人消耗了灵泉还是黑泉他都必须在一定的时间内吸食人血供养空间泉眼,否则他自己便会遭到反噬;而且必须是他亲自去取活人之血。
裴夏忍不住感慨,“若真如你所说,那作恶十年的吸血狂魔也终于将要落网了。”说着狠狠的
将五指收拢,做了个收网的手势,指骨因用力而发出“咵咵”的响声,在黑夜里听着格外渗人。
岑柯缩了缩脖子,“你先冷静一下啊,反正我们已经知道吸血狂魔的真面目了,除掉他是早晚的事,现在我们还是正经睡觉吧!”
“……”裴夏伸长臂越过岑柯抓过里面的被子盖在两人身上,“睡吧。”
第二天一大早岑柯便和裴夏一道赶往县衙将涂羽从他的临时药房中抓出来,然后交代了昨晚的计划。
涂羽随手扔了两瓶草汁给岑柯,“呐,拿去随便用,这种小事随便找个人去做就行了,说着又要一头扎进药房。”
岑柯拉住他,“这件事谁都能做,但是谁都没有你做有作用啊,你头上顶着的可是鬼医们的名号,百姓们自然会更加信服,而且你与其在这里毫无头绪的蒙头研究,不如我们一起将沉水仙人掰倒,到时候你就可以将他捆起来用满清十大酷刑直接逼问了。”
涂于眨眨眼,“满清十大酷刑是什么?”
“这是一个来自地狱的传说,总之就是十中非常凶残的刑法。”岑柯摆摆手,“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可以直接逼沉水大仙告诉你他用的到底是什么妖法,当然前提是要先逼他显形。”
“你说的有点道理,走吧!”涂于放下手中奇怪的瓶子。
于是很快他们就准备好了两大桶眼色诡异的水,一行人找了辆拉柴车浩浩荡荡大张旗鼓的拉过人来人往的大街,一路拉到了河边。许多百姓们也跟着来到了河边。
赵县令站在上次搭建的祭台上,官兵“咚”的敲了一下铜锣示意底下议论纷纷的百姓们安静。
赵县令清咳了几声,道:“鬼医们的神医涂羽少侠已经炼出了足够让临河县的水变干净的解药,接下来我们就要将解药倒进去,可能明天临河镇的水就可以饮用了。”
这将近一个月一来一直靠远途从临县打水喝,劳民伤财不说,每家分到的水还十分有限,每一滴水都用的十分节制;田里的庄稼也因为水的原因病怏怏的。听到临河县的水很快便可以恢复饮用了,顿时更加高兴,激动不亚于久旱逢甘霖。且这连续几日去领药粥喝让他们的病情明显好转,涂羽在百姓们心中的声望已经快赶上沉水大仙了。
岑柯挑挑眉,接下来再派几个人煽动一下民心,涂羽赶超沉水仙人成为新一代大仙指日可待。
“涂神医医术高明,简直是华佗在世啊!”这是人群中突然传出一声赞叹。
这句话顿时在人群里炸开了锅,人们纷纷小声的谈论起来,一句句赞扬之词不时传到岑柯他们的耳朵里。
不知又是谁开了个头,百姓们纷纷朝着涂羽和裴夏跪拜——
“感谢国舅爷,感谢涂神医……”
涂羽救了他们,他们跪谢涂羽理所应当;是裴夏将涂羽请来的,他们跪谢他也非常应该。但是这些办法都是岑柯想出来的啊,岑柯在一旁默默龇牙,身藏功与名。
涂羽温和的笑着朝百姓们拱拱手,裴夏抬手示意百姓们起身,然后开始往河里倒‘解药’,之后又吩咐手下将剩下的‘解药’倒入各处水井。
做完这些之后,裴夏冷冷的瞥了一眼河边的祭台,“这东西还留着干什么?莫非想着祭河神不成?”
这话一出,顿时一片安静,很多人偷偷抬眼打量站在国舅爷身边的秦思,这秦思虽然平时纨绔了点,但是要说什么大奸大恶的事好像也真没干过,怎么就得罪了河神呢?人们心中开始对这件事产生了疑惑。
赵县令赶紧指挥手下,“拆了拆了,赶快拆了!”
几个官兵赶紧上前拆卸,不一会儿几个百姓也上前搭手。
“砰”一声,支撑祭台的柱子应声倒地,同时岑柯看见了站在远处的沉水仙人,两人隔着人群冷冷对视。岑柯看见了他眼中掩饰不住的仇恨和怒火,他也一定看见了他嘴角勾起的恶劣的笑容。
之后的几天,一股流言就像风一样吹遍了临河县的大街小巷,仔细一听都是对沉水仙人的质疑之声。
“你说是河神厉害还是涂羽厉害?”熙熙攘攘的茶馆里,一个声音打趣的问道。
“要我说还是涂神医厉害,要不怎么能破解了河神的仙法呢?呵呵。”另一个人玩笑似的接上。
“哎,你们觉得咱们镇的怪病真是河神发威?”一人放低了声音悄声问道。
“要不呢?沉水大仙是这么说的。”
“可沉水大仙医不了咱们的怪病,涂神医却能医。”
“这个沉水大仙到底什么来头啊?”
“传说是天上的神仙转世,本事可大着呢!能召神明,能使枯木逢春……”
“你见过?”
“没有。”那人摇头。
有人又问:“谁见过?”
“众人纷纷摇头。”
人群中的声音又再次压低,“这沉水大仙莫不是真的是装神弄鬼的神棍吧?”
“不会吧?”众人纷纷惊讶,“他可是有名的活神仙呐。”
……
这几天临河县可热闹了,随处都是关于沉水大仙的议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