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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一次要去多久啊?”
水月迟疑的问了问,有些开始不适应这样的气氛。
如果君渊寒真的不在自己的身边,她还真的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仿佛整个人的灵魂都被掏空了一样,毫无色彩。
“怎么?你舍不得我?”
君渊寒眼中一亮,立马又建议性的开口。
“你若是真是舍不得我,不如就跟我一同前去,我还可以照顾你,省的怕你不听话。”
他似笑非笑的开口,可是眼里面的确是闪烁着很认真的光芒。
“还是不了,我就是问一下而已......”
水月无比心虚的说着,眼神不自觉的往下瞟着。
她不是不想跟着君渊寒去,只是这样一定会给她带来许多麻烦,而且......自己的确也不太适合前去。
这又不是游山玩水之类的,她又怎么会去凑热闹?
君渊寒嘴边的笑意一凝,本以为水月会就此答应,却没想到水月却这么说了。
“你......在顾虑什么?”
他不明白,明明她眼里写着舍不得自己,为什么不跟自己一同前去呢?他也很放心不下她啊?况且此次前行也可以携带随同,并不会有什么不妥之处。
“没有。”
水月又连忙摇了摇头。
“我只是不想去那么远的地方而已,没什么别的。”
“你真的不和我一起?”
君渊寒又重复了一句,只要耳朵还没聋的人都听得出来他有多么希望水月答应自己。
水月当然也听得出来,只是她真的不是那么想去北齐。
当然,绝对不是因为路途遥远,而是她去的地方。
是皇宫。
而且还有各国的使者,那样的场面她想想都觉得毛骨悚然。
一群人在那里带着微笑的面具示人,背地里不知道又要耍些什么阴招,这谁也预料不到。
她去的话,真怕自己这性子会给君渊寒惹些什么乱子。
“恩,我还是.......”
水月刚准备拒绝君渊寒最后的请求,却被门边突然闯入的声音的给打断了。
“当然要一起了!”
司愉无比兴奋的大叫声响彻在水月房间内,久久难以令人回神。
屋内坐着的君渊寒和水月两个人都是同时直了直身子,被司愉这么一声惊叫给吓得不轻。
不知道什么时候司愉已经来到了门前,但很明显的,她已经听到了君渊寒和水月刚刚说要带她去北齐的对话。
“司愉!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偷听别人说话是很不礼貌的!”
水月有些气结的站起身来平视着门口的司愉,然后狠狠的瞪了她一样。
可司愉却全然当没看到一样的,仍然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然后一屁股坐到了水月的对面,坏笑着打量了她一样,接着开口。
“门明明就是开着的,我哪里有偷听?是你们两个直接无视我的存在了好吧?我还没埋怨呢,你倒是还先怪起我来了。”
司愉假意痛心疾首的哀叹了一声,然后又恢复之前的神色。
“所以呢?作为补偿,你就跟我还有皇上一起去北齐好不好嘛?”
司愉又重新站起身来双眼忽闪忽闪的求着水月,像是水月要是不答应她下一秒就会心碎的死掉一样,夸张至极。
而另一边的君渊寒倒也没说什么,只是悠然的端起了一杯茶在嘴边轻啜了一小口。
不管怎么样,看来这件事情已经被解决了。
司愉要是一出马,水月肯定会受不了的。
果不其然,水月没有再出声了,只是与司愉干瞪着眼,但是比无赖、比撒娇,水月又怎么会敌得过司愉?
所以,经过了整整半个时辰的对峙,水月就如君渊寒所想的那样。
败的一塌糊涂了。
水月答应之后,君渊寒便也心满意足的赶着回去批奏折去了。而司愉也是屁颠屁颠的不知道去干嘛了,临走前还不忘给了水月一个‘回眸一笑’令水月整个人都不好了。
哎!谁叫她救了自己的半条命呢?而且还这么会对自己撒娇,简直就是绝地武器啊!
真不敢想象陌竹以后的日子,简直就是人间地狱了!
水月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看两人都已经走远,她也便开始觉得有些疲累起来。
因为昨天她又没怎么睡觉,原因就是童果那边的事情。
今天已经是第十天了,奈亦儿明天便又要重新施法,因为第十一天就是移植生魂花的日子,这些日子那滴血已经在奈亦儿和她的照料下顺利的长出了花朵,并且还结出了花蕊。
白白的,纯净的看不出一点瑕疵来,很难想象在以后的日子里它会慢慢生长成一颗石头大小的血石。
不过这个世界就是存在这么多难以解释的东西,水月从小就接受着,自然也就见怪不怪了。
看来明天又是劳累的一天啊!
水月越想越觉得自己的脑袋沉沉的,便起身关上了房门,半倚在了床前,假寐了起来。
时间一转眼就到了移植生魂花的日子了。
忙完了所有的事情,水月正走在回房的路上,想着也许过不了多久就又能够看到童果活蹦乱跳的样子了,每次一想到这,水月便禁不住笑了笑。
心想如果让童果醒来之后和司愉相处在一起,那画面简直就是太美了!整个云常阁的人估计都会被搅的天翻地覆的,人人都不得安宁了!
不过说起云常阁里面的人,水月第一个先想到的就是墨子欣了。
自从水月交代柳彬见墨子欣可以留在这里之后,她也没有拒绝,只是这些天来都没有看到她有什么异常的动静,倒是令水月有些想不通了。
莫非是她们的计划被察觉到了?还是墨子欣真的只是无辜的,当时真的可能又一个神秘男子出来,问题主要还是出在那个神秘男子的身上?
这些问题时不时便有些令水月头疼起来,不管怎么想,她都不知道墨子欣真正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看来这件事情等柳彬回来了之后,还是要从长计议比较好。
不过现在还是先让云景他们盯着,看看会不会有什么意外的发现吧?
水月没再去想,只是一推开门就坐到了床上,微微偏了偏身子,沉沉的睡去了。
又过了些时日,柳彬也很快地从北齐赶了回来,而百里鸿轩却没有。
他只是要柳彬带回了一份交给司愉的信,之后他便回去了边境。
这样的决定令很多人都不明白,可是水月却知道他这么做的原因到底是为了什么。
一个字。
情。
“好了,他既然已经回归战场,你也就不要勉强了,好不好?”
水月努力安慰着司愉的的心情,自从她看了百里鸿轩的信之后,已经有整整半个时辰都没有开口说话了。
这对于别人来说可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可是对于司愉来说就不一样了。
“......”
司愉对着桌子前面的信笺干瞪着眼,硬是没有接下水月的话。
水月很是不愿意看到她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立马又高声唤了她一声。
“司愉!”
“......”
司愉仍旧没有说话,而是缓缓将视线转移到水月的脸上,脸猛地一拉长,沉默了良久之后,才又突然哀怨的说道: “他说了要当我高堂的!怎么可以说话不算话呢?!”
水月见司愉终于开口,不管她说些什么,水月都是释然的松了一口气,总算是放心些了。
还好,大半个时辰的努力没有白费。
“你就当他反悔了就是了?”
水月毫不在意的说着,也想让司愉跟她一样不要去计较那么多了,但是司愉却更加郁闷了。
“可是他从来不会对我反悔的!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惹他生气了啊?!”
司愉苦皱眉头地说着,然后又有些无力的撑起可自己的脑袋不停的摇晃着。
水月只能无奈的笑笑,长叹了一声才有些惆怅的开口。
“你没有做错什么,也许这次的反悔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了。”
司愉听完立即有些不解的看向水月,然后轻轻摇了摇头。
“你说的好深奥啊!我怎么完全听不懂?!”
“听不懂就算了,信我已经给你了,你应该也没设么事了,我还得去跟柳彬交代一声,你好好呆在这,别胡思乱想知道了没?”
水月一边起身一边说着,看起来还有几分着急。
司愉也知道水月在这里已经陪了自己一段时辰了,她一开始就说找柳彬还有些事情,只是自己一直将她拖住了。
现在她自然也不会留她,而是很听话的点了点头。
“恩恩,好吧好吧,你去吧。”
听司愉这么说,水月也就放心多了,刚准备离开,却又重新被司愉叫住。
“对了!我什么时候才能去找陌竹啊!我好想他啊!”
司愉有些委屈的开口,她已经得到了一个噩耗了,现在陌竹交给自己的任务也没有完成,她心里真的担心陌竹那边也会生出什么变故来。
水月的脚步一顿,立马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