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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楼,阎策卧室里。
卧室里只亮着一盏地灯,灯光昏黄暗沉,地灯旁的沙发上,安淳双臂抱膝地蜷缩在里面,手里隐约还拿着一张白纸,白纸皱巴巴的,还有胶布扒过的痕迹,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捏着白纸的指尖用力的度着劲,嘴巴无声的说着什么,眼神里满是愤恨和不甘。
咔哒一声,门开了,她条件反射的把手里的白纸揉成一团,人也随之躺进了沙发里,面朝里的闭上了眼睛。出院有段时间了,她一直睡在这张沙发上,她怕上床,怕碰到阎策,只要一上床她满脑子都是那些不堪的画面以及那团白纸上的字。
就这样,就这样躺在沙发上最好!
阎策轻轻关上门,静静地站在门口,他知道她没有睡,看着她蜷缩在沙发里的样子,他很想把她抱进怀里大声的告诉她,没事儿,他不在乎,不能做,他们就不做,一直就这样也很好,可是,他知道,他什么都不能说,说了她更会刻意躲着自己。
他知道她的委屈,为了自己,她在外人面前,哪怕是他的父母面前她都表现出一副轻松的样子,那没心没肺的样子确实让他妈轻松了不少。可只有他知道,每当进了这间屋子,她就跟没了生气的娃娃,除了收拾房间就是蜷缩在沙发里。
他疲倦的靠在了门上,唇角嘲讽似的勾起了一个弧度,这个嘲讽的笑是给他自己的,在阎家,是男人,你就得站定笔直,可是他真的累了,他自己都好奇,他竟然会累。
最近斐丽那边动作很快,新品的原材料供应商和市场调研全部到位在,只等投入生产了。
而他,太多的事情等着他,工作的事儿,父亲的事儿,家里的事儿,就一分钟,就给他一分钟疲倦的时间,给他一分钟喘气的时间。
卧室里静悄悄的,就一分钟,阎策站直了身子,缓步走到了沙发旁,看着她哆哆嗦嗦的睫毛,他转身走进了衣帽间,从衣橱里拿出一床薄被搭在了她的身上。
刚要转身去书房,砰砰两声敲门声传来。
“策儿,安淳睡了吗?我让厨房煮了两碗莲子羹放在了餐厅的桌子上,待会儿你出来端进去吧,我跟你爸先回房休息了!”钟静书看着门板无奈地扯了个笑,她不是傻子,从左璇进门的那一瞬间,安淳的脸色就变了,晚饭也没怎么吃,这孩子表面上轻轻松松,可还是受了伤害,她隐约觉得还有什么她所不知道的事情。
安淳向来是大大咧咧的人,上次被左璇捅了刀子都没怎么记恨左璇,而这次……她明天得去一趟医院!
“我知道了妈,你们休息吧!”阎策淡淡的回应了一声。
门外,钟静书一离开,安淳也装不下去了,起身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她摸索着就要穿鞋。
“你在屋里坐着吧,我去端进来!”阎策转身就要往外走。
安淳一把拉住了他的衣袖,“我去吧!”说罢,鞋子都没穿就从房间里走了出去。
阎策盯着她拉过的衣袖,无奈的笑了,能不碰到他,她几乎就不碰他!从医院出来,她一直就是这样,而且,他能感觉得到她今天得情绪更加低落。
刚要抬步离开,忽地沙发角落里一团白色的东西吸引了她的眼球。
他弯腰随手拿了起来,昏黄的灯光下,皱巴巴的纸上铅字早就被摩挲的浅淡了下去,‘因用刺激性药过度导致……性快感缺乏性冷淡!’
这张纸他不陌生,除了医生他是第一个看到的,这种情况并没有隐瞒安淳,他记得当时安淳只是淡淡看了一眼,随手就把纸张扔在了医院床头桌的抽屉里。
门外响起安淳轻微的脚步声,他迅速把皱巴巴的白纸团成原来的样子扔在了沙发上,安淳把手里的托盘儿放在卧室外间的小茶几上顺便叫了阎策一声。
“知道了,我冲个澡!”阎策转身进了浴室,他需要平静一下自己的心情。
他一直都知道她很在乎,他以为她封闭自己只是在舔舐伤口,他以为她会慢慢愈合,而今天看来,不可能,一个被刀子天天捅的伤口什么时候能愈合?
从浴室里出来,安淳已经坐在了卧室外间的小客厅里。
他走过去坐了下来,两人静静的吃着。
“我们离婚吧!”安淳表情淡淡的,仿佛说了句无关痛痒的话。
空气瞬间凝结,阎策也被她这突如其来的话僵住了,一手端着碗,一手拿着勺子,许久人才回过神,一声清脆的碰撞声,他把手中的勺子放进了碗里。
“阎家离婚,没有复婚的可能,你确定?”阎策冷冷地看着对面的安淳,这种眼神没有丝毫的温度,平时,阎策看起来真的没有什么脾气,人是冷冷地,但眼神却不冷。
而今天,安淳的这句话真的触及了他的逆鳞。
安淳呆愣了一秒,淡然的眸中闪过一丝不舍,想到什么随即一闪而逝,“确定!”
“好!”清冷的一声‘好’伴随着嘭地一声结束了两人简短的对话,阎策放下了手中喝了一半的莲子羹,起身进了书房。
安淳看着他冷傲的背影,握着的手紧了又紧,当她在京都医院醒来的时候,当她得知是左璇害她的时候,她恨透了左璇,她想过一百种方法来报复左璇,可哪一种对她来说只是想想而已。只要她想要跟阎策在一起,这些所有的委屈她都必须吞下去,她不想离开阎策,所以她只能忍。
本来她打算忘记那些委屈,放弃那些不甘心好好生活,今天她听同事说华美妇科医院治疗妇科疾病效果特别好,没下班她就奔医院去了,而医生的话生生把她所有的希望都打入了谷底,因为刺激性药物使用过度不单单是导致了她夫妻生活过程中快感缺乏性性冷淡而且药物中含有的特殊成分导致了她停止排卵。
往白了说,就是不孕不育!
她虽然平时二乎乎的,可她不傻,在阎家生活了这段时间,孩子对这个家庭有多重要她都知道,有阴影她可以找心理医生,夫妻生活没快感她可以忍,可没有孩子,她对阎策来说只能是拖后腿,这婚必须离,如果整天面对让她不孕不育的左璇,她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儿,所以,现在的她只是阎策的累赘。
她爱他,能跟他成为过夫妻,足已!
她轻轻抹掉不知何时流下来的眼泪,端起阎策的碗混着泪水带着心疼喝了个精光,以后,这样的机会不会再有了。
狄笙一家三口吃过饭也回房了,一进门,小家伙兴奋的抱着今天早上郑航帮着他拼好的车子朝客厅跑去。
狄笙紧随其后,蹭着拖鞋走到沙发旁,一屁股坐进了沙发里,“啊,还是家里好,崽儿?出来了,妈妈回来了!”
基奈山怔怔地看着忘性比记性还要好的女主人,眸光最后停在了狼爷身上。
阎狼扫视了眼小家伙,“明天还要上学,回房洗澡睡觉!”
“啊?”小家伙咕噜着眼睛看了呀钟表,这才七点半!他平时要九点才睡觉的!
狼爷冷眸一瞪,小家伙悻悻地抱着拼装汽车回了房,刚关上门走到沙发上就传来了敲门声,小家伙蹭蹭跑到门口,咔哒拧开了门,“爸爸?”
“嗯,我跟妈妈有点儿事儿,这个给你!九点准时睡觉!”狼爷把手里的平板而扔进了小家伙的怀里,没等小家伙回应转身就回了客厅。
小家伙楞楞地看着怀里的东西,好一会才反应过来,羞涩的笑了笑,转身进了房间。
客厅里,狄笙傻兮兮的找着狼崽,基奈山单爪扶额的看着趴在地上往狼窝里巡视的女主人。
小松果还以为有什么好玩儿的,蹿上蹿下的跟着狄笙捉迷藏。
“狼崽儿,妈妈回来了,赶紧出来!”狄笙拍了拍狼窝前的地板,无奈,等了好一会儿也没见动静。
“赶紧出来啊,要不然待会儿爸爸就打你……”她咯噔停下了话头,昨天早上在幼儿园门口的一幕蹭地再现在了她的脑海,包括狼爷当时在车上的样子。
狄笙蹭地从地上趴了起来,转身就看到走了站在自己身后动也不动的狼爷,她仰头看着某狼先生,“崽儿呢?”
“送基地了!”狼爷伸手拉起狄笙的手就往卧室走去。
昨晚狄笙算是一夜没睡,今天一天的精神状态都不是多好,脸色也有些憔悴。
狄笙慢慢回了神,想起了古影在公司给自己说过的话,刚窜上来的一丝火气跟着下去了,她知道狼爷其实是为小狼崽好,只有这样它才能想基奈山一样长久的跟着自己,“那我能去看看它吗?”
狼爷眉头一挑,对狄笙的话有些不太了解。
狄笙上前一步,伸出小细胳膊抱着狼爷的腰,微仰着身子看着他,“我知道你是为了狼崽儿好,我同意让它训练,我就当它去了寄宿学校,咱一个礼拜去看它一次,好不好?”
狼爷眉头紧蹙着,他觉得不好,在他的观念中,没有所谓的寄宿学校,现在的公爵对他来说就是最最普通的一只狼崽,它在接受训练,跟其他狼崽一样,没有任何特殊对待的权利,什么时候公爵合格了,通过了他所有的训练,它才有机会回到他的身边。
见狼爷没表态,狄笙高举右手做发誓的动作继续说道,“好老公,好阎狼,你就同意吧,我保证,以后只要是关于狼崽的教育问题,所有的都听你一个人的,我不参与任何事项,好不好?
再说了,它可是我的狼崽儿,妈妈看孩子那是理所应当的,你不能剥夺我的权利!”狄笙昂着头,坚定的,决绝的,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瞪着狼爷。
不知道是软见了效果,还是硬达到了目的,总的来说,这套软硬兼施的法儿最终还是起了成效,狼爷算是点头答应了。
狄笙各种欢喜的又是好老公,好哥哥的伺候着狼爷沐浴更衣,标准的一贤妻良母。
洗刷完毕,小媳妇上了床,狼爷去书房拿个书的空,回来一看床上的人跟小狗儿似的整个人蜷缩在床上,怀里还抱着狼爷的枕头,睡得各种香甜。
狼爷拽了拽枕头,狄笙不满的哼哼了两声,他刚要继续逗她,书房里的手机响了。
他眉头微蹙,俯身亲了亲睡得香甜的小媳妇,转身进了书房。
看了眼手机上的来电显示,‘皮三儿’!他拿起遥控器关上了与卧室相连的门,踱步走到了落地窗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