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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你不欠我的,真的。”屠娇娇眼眶微红,她又看向刘贵宝,“二哥会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丈夫。”
屠远山很是欣慰,牵起他们的手放在一起。
吃饭时候,屠子羽没有像以前那么抵触了,默默地吃,吃完就上楼。
屠远山会在首位,屠娇娇和刘贵宝坐左边,屠娇娇坐右边。
屠远山招呼着刘贵宝:“贵宝,你看这些菜还合你口味么?把这里当自己家,别客气,多吃点。”
“好。”刘贵宝也很随意。
刚开始吃饭,突然外面就传来了吵闹声,一阵尖锐高分贝的女声:“你们放开我,我要见我的儿子!”
“太……徐女士,没有先生的允许,我们不能让你进去。”在门口的佣人拦住了徐金芳。
“凭什么不让我见我的儿子?那是我的儿子!”徐金芳是红了眼,“屠远山,你出来,你凭什么这样对我?我这么年来尽心尽力为这个家,现在落到这个下场,你的良心被狗吃了么?”
徐金芳不离婚,可是屠娇娇让法院强制执行,让她净身出户,而儿子屠子羽也判给了他抚养,禁止徐金芳的探视权,而把屠子羽疼到心坎里的徐金芳,忍受不了和儿子的分离,加上她没有经济来源,现在已经从一个高贵的贵妇落魄成了俗妇。
屠远山听着外面的嚷嚷声,蹙起了眉,不悦地放下了红酒杯:“把她给你轰走!”
“不要,爸爸。”屠子羽从靠椅内跳下去,“我要见妈咪。”
“子羽,不许去,她不是你妈咪,现在坐下来吃饭!”屠远山声音冰冷而严肃。
屠子羽看着老爸严厉的面容,不敢移动脚步,却乞求着老爸:“爸爸,我想妈咪了,你让我见见妈咪,只见一下就好。”
“要么吃饭,不吃饭的话就回房间,饿一顿。你只有这两个选择。”屠远山不想儿子接触徐金芳,怕他染上她的恶毒习气,也是对女儿的一种交待。
“爸,幼子无辜。让子乔见见他母亲也没关系的。”屠娇娇虽然也恨徐金芳,可是屠子羽这么小,大人世界里的仇恨他并不能体会,只知道亲情的依赖。
从小失去母亲的痛苦屠娇娇很清楚,那个时候她也多么渴望自己的母亲能在身边一直陪着自己。
“爸爸……”屠娇娇咬着唇,很是委屈。
“吃饭。”屠远山依然不同意。
屠子羽红着眼睛,哭了起来:“我要见妈咪。”说完,他便往大门口跑过去。
“来人,把少爷带回房间。”屠远山自椅子内站了起来,命令着佣人。
屠子羽被佣人抱往楼上带,而人不停的挣扎着:“妈咪……妈咪……”
屠远山看着刘贵宝:“贵宝,让你见笑了。”
“叔叔,我能理解。”刘贵宝道。
“我去处理一下事情,你们先吃。”屠远山说完,便往大门口走去。
门外,徐金芳一直在咒骂着屠远山,希望他能让她见到屠子羽,刚才她从落地窗那边看到屠子羽被强行带上楼,看着他哭得稀里哗啦的,她心里仿佛刀割一样疼,眼泪也是止不住的流。
屠远山走上前去,将她拉到了一边,压低声音道:“徐金芳,这里不是你撒野的地方,识相的话,赶快走!若有下次,我就会报警,把所有的证据交给警局,蓄意谋杀够你在监狱里待一辈子了。我这这么做是看在子乔的面子上。我不想他长大后被人说有一个杀人犯的母亲。如果你为他好,从扬城消失,我会给你一笔钱,但不多,够你找到工作,怎么样?”
“屠远山,你的心真狠!”徐金芳咬着无色的唇瓣,直到破皮流血,“我不会离开子羽。”
“我的心有你狠么?”屠远山怒目瞪着她柔弱的脸庞,就是这样一张楚楚可怜的脸把他蒙骗,让他毁恨,“徐子乔现在还躺在那里,就像个废人一样,你觉得谁的心狠?当初你逼娇娇离开家多年,让我们父女分离,现在我不过是想让你也尝尝和自己的骨肉分离的滋味,这样你才会记住什么是痛!”
“屠远山!”他说的每一个字化成冰冷的铁钉钉入她的心脏,让她鲜血淋漓。
“滚!”屠远山恨徐金芳,更恨他自己。
徐金芳无力地跌坐在地上,发丝凌乱,双手抓着地上的草皮,疼痛交加。
晚餐后,屠娇娇带刘贵宝上楼,站在徐子乔的卧室门前:“二哥,徐子乔有话想和你说,你好好和他说,依着他一点。”
“我知道。”刘贵宝点头,只要屠娇娇同意嫁给他,他的心情就会很好,仿拥有了整个春天。
屠娇娇扭开了门,和刘贵东一起进去,来到了徐子乔的层木前,徐子乔听到响声也看向了门口。
刘贵宝走近,英俊的面容,不凡的气度,伟岸的身姿……他就是天子娇子,徐子乔唇边浅笑:“你好,我是徐子乔。”
“你好,我是刘贵宝。”刘贵宝白色的衬衣精致到没有一丝皱褶,声音温和。
“谢谢你愿意和我聊聊。”徐子乔看向一旁的靠椅,“你坐。”
两个男人谈事情,屠娇娇并不想插在他们中间,她知道他们一定会说有关她的话,所以逃避开是最好的方法:“我去给你们煮咖啡。”
待屠娇娇离开后,徐子乔收回随她而去的目光,而刘贵宝也同样如此,两的目光相撞,刘贵宝没有一丝的不自在。
“刘先生,我知道你和娇娇是男女朋友,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徐子乔说话也很直白,没有拐弯抹角的,“我能看出来刘先生是一个好人,你会对她好,我很放心能有一个对她好的男人出现牵着他的手走过一生。只是……我不能看着她身披洁白的婚纱嫁给你。”
刘贵宝的眼直盯着他的眼子:“谢谢你对我们的祝福,徐子乔,相信你会好起来的。我非常真诚的邀请你来参加我们的婚礼。有你的祝福,娇娇一定会很开心。”
徐子乔却摇了摇头:“是我害了娇娇,如果不是我成为这样,我妈也不会那样针对娇娇。让娇娇流落在外面五年,有家不能归,是我对不起她。我妈却还有脸来这里闹事!”
对于母亲,徐子乔完全的绝望了,没有想过她能悔改,但也不该这么变本加厉。
“娇娇一点都不怪你,而且你母亲做的事情与你没有任何关系,你不要自责了。你现在最该想的事情是怎么让自己好起来。”刘贵宝对于徐子乔的感觉应该是一种嫉妒吧,他能陪伴着屠娇娇从年少到成年,替她遮去风雨,而他却没有比他先一步遇上屠娇娇,这也是一种遗憾,说白了,他小气的吃醋了,可是徐子乔却是友善的,他开始觉得自己是多么的幼稚。
“我的病我知道,我再也不可能好起来了。这是奢想。”徐子乔的眼晴里有晶亮的水气。
刘贵宝坐在靠椅内,看着徐子乔的脸色泛起了苍白,眼睛里也染上了无望的颜色。他抿了一下唇,缓缓开口:“徐子乔,你现在的心情我能理解。那种绝望是刻骨的。其实曾经我也像你一样躺在广木上,并且一直昏迷不醒,是娇娇一直照顾我,陪伴我,鼓励我……直到最后,奇迹发生了,我站了起来,慢慢的一点一点地好了起来,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地在你面前么?所以你也不要放弃你自己,相信自己,信心可以战胜一切。而且娇娇特别想看到你好起来,她才不会那么自责内疚。”
“可是娇娇只有一个,而奇迹也仅有一次。”徐子乔的唇角扬起的是苦笑,眼黯淡起来,“我不是幸运的那个人。”
徐子乔的脸色越来越苍白,还咳嗽了起来:“刘先生……我请你,一定要对娇娇好……连同我那份一起好好爱她。她值得被深爱。”
“你怎么了?”刘贵宝觉得有些不对。
“我没什么,就是身体弱,我想休息了。”徐子乔轻轻摇头,言下之意是在下逐客令了。
“那你好好休息。”刘贵宝也没有多打扰他,只好起身离开。
刘贵宝看着闭上眼睛的徐子乔,转身离开,出了房间,站在走廊边的栏杆处。屠娇娇端着咖啡上来,看到他一个人站在那里。
屠娇娇走过去:“你和徐子乔谈完了?”
“嗯,他说他要休息,我就出来了。”刘贵宝伸手过来,端起了一杯咖啡放到鼻前一闻,是现磨现煮的,所以香气浓郁,“咖啡很纯正。”
“我爸的朋友从巴西送回来给他的,他又不爱喝,放在那里坏了又可惜了,所以只要我们年轻一辈把它给消灭了。”屠娇娇把托盘放在了走廊柱子边的小桌上,“我去看看徐子乔。”
刘贵宝拉住她的手:“他刚睡下,你就去打扰他?”
“我担心他。”屠娇娇这些日子很细心地照顾着徐子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