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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美,快,快去找些干净的棉布,再烧些水来!”顾宪成没有寒暄,而是立刻开门见山提出了最想要的东西。
哪知梁佳美一见付辰,旋即变得情绪激动起来:“是你,居然是你!”
“母亲?”韩静宁吃惊她巨大的反应,“母亲,这是顾先生啊,我们女中的顾先生!”
梁佳美不理女儿,而是情绪激动地冲过去直接一把抓住付辰的领子:“就是你!要不是你跑过来,要不是你跑来我们家当铺,劲松怎么会被抓!”
本来江景泽一走,自家兄长的全副重担就架在了他的身上,经过一番狂跑的他,两条腿已在哆嗦了,而且付汗青的血几乎已经把他的外套都湿透了,要是再得不到及时的救治,这位铁血手腕的哥哥,很可能会丧命!
“韩夫人,韩先生的事我很是难过!但我可以明摆着告诉你,就算没有我付家赫,你以为你的当铺还有染坊跑得了任何一个人?”付辰义正言辞地冷冷说着,“恐怕连你,还有你这位漂亮的女儿,都难逃情报处的抓捕——你便罢了,你这娇俏玲珑的女儿能耐住情报处的严刑拷打?”
根本不等对方说话,付辰又是冷笑一声:“说白了,现在您和您女儿还算得上安然无恙,多半还是托我和兄弟的福!那日当铺被偷袭,你以为是我引来的吗?有个叫野田林志的日谍早就化名李明志混到你们内部去了!”
一句话说完,连顾宪成也瞪圆了双眼。
“我就在此住一晚就走。”付辰没工夫跟他们磨牙,“前面带路,我要热水,很多很多热水!”
可能是付辰清俊的相貌给予了这对母女极大的信任,又或许是之前梁佳美也曾发现过李明志的古怪之处,当下也是紧咬着后牙,立刻带着几人进屋。
顾宪成知道付辰要给受了伤的付汗青治伤,马上带着母女两个去烧水,找剪子这些。凝望着已彻底休克的兄长,付辰没敢耽误,赶紧剪开了他的上衣。
肩膀被流弹射穿,右臂还有一道几乎深可见骨的刀伤!
付辰第一次这样没底……甚至不能确定能留住他的性命!
只有一盏油灯,实在太暗了,而且不是无菌的环境,这样的大手术就算成功,未来控制感染也是个大问题。
立马拉住付汗青的手,凝神进实验室,本以为他也会随着自己一块进实验室,却没想到居然失败了。
看来,实验室只对他付辰能够“敞开大门”,其他人是无法跟着一块进来的。
咬了咬后牙,付辰先是出了实验室,让顺子退出门去,然后从实验室拿出两盏灯来。
虽比实验室的无影灯是差得远了,但总归是比房里这昏暗的油灯强了不知多少倍。
深吸了口气,付辰再次进了实验室洗净双手,并找了个托盘把需要的工具,药物,以及消毒水这些全部准备好,再从药柜子里把能用上的药全部都拿出来了。
江景泽这会儿已是折身回来,见付辰拿着棉球替自家兄长消毒,立马上前拿起了一盏充电灯替他打光。
虽然不知道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从哪儿来的,但源于对兄弟的信任,他从来都没有问过。
抬起眼睑与兄弟交换过眼光,付辰随手拿起一瓶双氧水递给他:“给我倒盘子里。”
端着一盆热水进门的顺子听见了,赶紧把木盆放下,小跑过来:“我来我来!”不过这晕血的小厮当下脸又白了,硬是别过脸不敢看付汗青的伤口。
一层层的缝合的清创,消毒,然后小心翼翼地进行缝合,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渗出。刚准备抬起袖子擦擦汗,顺子已拿出一块棉手帕替他擦掉了。
有了他俩的帮忙,付辰动作快了很多,两处足以致命的伤口处理过之后,付辰没敢怠慢,先替他注射了一针预防破伤风的针剂。
除了青霉素,这种免疫球蛋白也是付辰最近在研究的药物。这东西甚至比青霉素还重要,关乎到更多的伤者保住性命。
“顺子,把东西清洗收拾一下。”付辰把手术剪止血钳之类的东西递过去,然后又拿出听诊器来。
再次检查过,付汗青也出现了失血过多的症状,输血是势在必行了。
不过这回输血不用扎自己,上次在鬼子的医院还顺了不少血,都在瓶子里封存着……都在实验室的冷藏柜保存着,只要验过付汗青是个什么血型就行了。
测试后,发现付汗青是A型,付辰拿了两瓶A型血出来给他扎上了。
“家赫兄啊,其实我一直都想问你来着,你的这些鬼名堂都从哪儿弄出来的啊?”江景泽最终还是问了出来,“自打来了南京你就不一样了……我记得我家哥哥说过什么天什么授的,你不会就这样吧?”
别告诉我你哥信上帝。
付辰并没直接回答,只是随便搪塞过去,和顺子清点着他的宝贝医疗器械——说是宝贝一点也不为过,这年头的医疗器械不仅难找,更不好用。
整理之后付辰转身对江景泽道:“趁这会儿还没人找到这儿来,还是赶快休息一下……我敢肯定,接下来郑泽荣那王八羔子,肯定会动远上宪来个全城搜捕。”
“情报处我好理解,可家里究竟怎么一回事?”就算让他休息,江景泽这会子也是毫无睡意,“那个姓吕的,不是一直跟着大哥的么?怎么突然会叛了?”
自打穿越而来,家里的事情他完全是两眼一摸黑。
“之前拘捕野田林志不力,兄长打了他军棍。”托腮思索,付辰转瞬又是摇了摇头。民国年间,不管是哪个军阀,多少都是有些土匪脾气的……因为缉拿不力挨了军棍就叛变,这理由太牵强了。
肯定……是有更实在的利益冲突在这里面。
付辰也将目光转向土炕上一动不动的兄长,长出一口气说道:“恐怕除了兄长,这事谁也说不清了。不过咱现在该考虑的,还是想法子尽快出城才是。”
“出城?”江景泽大吃一惊,“好不容易考上的黄埔,好不容易才上了炮科,不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