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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慢慢靠近巨石,不再跑,远远看去这巨石更像是经过雕刻一般,成两个人形,又像是天然就长成这样的,人形的线条并不突出,只是有些形似。
林兴有些惊疑不定,但强烈的疲倦让他兴不起多余的想法,这地方虽然怪异了些,但是不失为一个好的避风所,林兴打算今晚先在这里休息,明天再做打算。
他走到巨石峰几十丈左右的地方,一屁股瘫坐在地,他没敢靠的太近,虽然这巨石看起来稳稳,但是万一掉下了个石块什么的,那就麻烦了。
肚子这时候也不合时宜的叫了起来,出发前组长说不必带什么干粮,所以这会身上一点干粮也没有,本来他想带干粮和水的,不带干粮带些速食胶囊也好,想到速食胶囊,他蓦然一喜,
还好,还好,在第一次喝了药水时,起来之后他自托盘里拿了那几颗速食胶囊,那时只当是纪念,却没有想到这时起了作用他自贴身的一个小袋里掏出了一个小小的塑料袋,里面装着几颗蓝色药丸,他小心的取了一颗出来,放到嘴里。
其他的仍然放在小袋,贴身收好,吃了一颗速食胶囊终是感觉好了些。稍稍休息了一会,感觉体力恢复了不少,林兴盘腿坐好,虽然知道老头给他的那本书没什么用处,但是习惯成自然,只要一有时间,他就会这么盘坐着,默默的去感受那虚无缥缈的气,自外在看此时的林兴就像是巨石下的一个小土堆,毫无任何的异常。
但是异常终究是发生了,不在林兴的身上,而是在这看似一片苍茫无尽的天空,自林兴盘腿坐好不到三分钟,只见原本还有些星辰的天空,突然漆黑如墨,像是被墨染了一般,璀璨的星辰彻底被抹去,如今远远望去,那份深沉的黑就像是一个诡异的无底深渊。
更诡异的是,虽然天空漆黑如墨,却能清楚感觉到那天空中正风起云涌,整个天空就像是旋转起来了一般,慢慢的正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地面上也终于不再平静,原本一望无际的草原,这时却突然的起了风,大风!
谁也不知道这风是不是因为天空那诡异的漩涡造成,风原来越大,越来越大,就像是大地在怒号,连天的风暴,掩盖了大地的一切,轰然的巨响,宛如火山喷发。
整个天地都陷入了这风暴之中,风过处,草纷纷被卷入天空一时间,本来好好的世界像是突然苏醒的怪物,更像是末世之劫,天上地下一片混乱,轰隆隆的响声震耳欲聋,响彻整个天际,大地震动似乎要塌陷。
这么大的动静,早就惊醒了林兴他控制自己摇晃的身体站了起来,本以为是地震,可是当他看着遮天蔽地的风暴时,突然变得目瞪口呆,一时间只觉得口干舌燥,心里更是不断叫苦,这还怎么搞,这那还是历练啊?就算他有了异形力,也无法抗衡这天地之威啊,林兴满腔无奈就像是吃了一斤黄连一般。
这一次他感觉到一股死亡的气息临近,却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他想跑,但是整个天地都在颤抖,整个世界都在动荡,这是让人绝望的情景,天上地下再无你立身之地。
要说现在还算唯一安全的地方,恐怕就是这里了,这石峰似乎并没有被这方天地撼动,他孤寂沉默的矗立着,虽然有些摇晃,却异常稳固的定立在这里,后面的风被大石块挡了下,并不大,林兴不知道这石块后面是怎样的一翻景象,但是听到后来传来的声音,他打消了向那边跑的冲动,只是看着前面越来越近的恐怖风暴,他有些不知所措,这次是真正的不知所措了,纵是他有心改变什么,可是在这个空间里,他毫无办法,难道就要这么死了吗?林兴咬牙!
天空的诡异漩涡旋转的越来越快,隐隐的变成了一个圆,像眼睛一样的圆,林兴看的冷汗直冒,他不知道小组其他几人是怎么通过历练的,要也是这样一派情景,他有些想不通,难不成眼前这一切只是纸老虎?
可那恐怖无比的风,无比真实的告诉他,真一切真的不能再真了,狂劲的风吹在他的脸上,让他感觉被刀割一般,手一抹全是湿粘粘的,应该是是血,此刻更是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靠”他愤怒的骂了一声,转身快速的靠近巨石,但是越来越耗力气,他感觉身体有些不受控制,似乎要被风给卷走,几十丈的距离并不算远,巨石就在眼前了,他猛地一声咆哮,双腿用力,每一步都深深的踩进了泥土,他艰难的伸出手,抓住了巨石的一个凸起处,风柱更近了,四周的泥土被卷起,有些小的石子打在了脸上,痛的他呲牙咧嘴,连眼泪都出来。
但是此刻的他也顾及不了这一些,只是更用力的抓紧石头天空的诡异漩涡这会似乎真的化作了一只庞大的眼睛,在逡巡这片空间,只是那眼睛没有眼白,一片黢黑,满里冷漠、孤傲,他像是这天,像是这地,一眼开阖,天也在裂,地在塌陷。
狂风在草原上,像是凶兽一般肆虐,卷起漫天的草,犹如一条条腾空而起的飞龙,当那像是眼睛一般的巨大漩涡,微微偏移,如果以人的视野正好可以看到林兴时,一股强大的威压铺天盖地而来,如山、如海压在林兴的身上。
林兴一声闷哼,一口心血吐了出来,脏腑也是受了伤,但这时候的他也变得异常的掘强,他仍是死命的抓住石块,像是赌气一般,只要抓住石块纵是死,也是死的体面,旁人不知,而身为林兴却感受最深,当那个像眼睛一般的东西,看向他的那一瞬间,他分明感觉到了一股漠视生死、超越一切的高傲,分明感觉到了一种被视为蝼蚁的感觉,他内心骇然无比,那一刻他感受到了什么是天,感受到了什么是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他强自压下自己的想法,如果那真的是一只眼睛,他也不敢再多想下去,只是面对这股如山岳般的威压,他有些倔强的不想低头,死可以,但是他有自己的骄傲,纵是天也不能让他屈服,虽然这小人物的骄傲并不值钱。
那股威压越来越大,林兴再次喷了一口血,血未落地,就已经被风吹散,林兴感觉意识有些模糊起来,但他仍然强提精神。
那个像是眼睛一样的存在,直直对着林兴,良久之后,像是不屑,又像是无意,终于缓缓转开,林兴只觉得浑身一松,身体随着这一松,彻底的支持不住,摔倒在地,那像是眼睛一样存在的东西慢慢转开,天地之间的风也开始慢慢的减小,那被卷上天空草,化作漫天的尘埃,旋转、漂浮的散落在地,天空中的漩涡开始变慢了速度,越来越慢,越来越小。
良久之后,终于化作一个小小的圆点,消失在天空而刚才不知道哪里去的星星,这时又冒了出来,天空恢复一片宁静,天还是原来的天,地面上的风早就停了,林兴忍受身体传来的痛楚,闷哼一声,将深深陷进石头的手指,拔了出来,脸上的血已经成了血浆一样的东西,他用手抹了一把,却忘记了脸现在全是伤,不小心触动伤口,痛的他又是倒吸了口冷气,他疲倦的躺在地上,看着一片宁静的天空,看着天空上的星光点点,安静、悠远,如不是脸上的痛疼告诉他,真要觉得刚才一切不过是幻觉了。
林兴现在的脑子有点乱,他有一种直觉,刚才的一切似乎是因他而起,但这一切却并不是什么历练,他有些头疼的呻吟一声,先是那个天睿,现在又是这个莫名的存在,他感觉自己有些陌生了,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他们这样的存在,一个个找上自己?
在胡思乱想中,林兴睡着了,睡的很沉,一如这黑色安宁的夜,但是这份深沉在后半夜的时候,被一种绯糜的声音给惊醒了,没错是绯糜的声音,就像是两个人在交藕,那声音若有若无,仿佛来自浩瀚的虚空,又似就在耳畔。
醒来之后的林兴,感觉身体的伤好了不少,他一跃而起,警惕的看了看四周,这声音来的莫名其妙,茫茫大草原连个动物的影子都没有,怎么会有这种声音,他心中惊疑不定,他娘的,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再次将目光投向草原,林兴可不觉得刚才那是梦里的声音,事实上,他刚才是睡着了,但是即使在睡觉,他也保持着足够的警惕,经历了这么多次的生死,对于外在的一切,他总是保持着异常的敏感,他自身上取出一把军刺,紧握在手里,小心的向着外围走去。
外面还是一片无际的草原,视线在极远处被黑暗吞没,草原上的草被晚风一吹,荡起阵阵碧涛,林兴舔了舔有些干的嘴唇,仔细的侧耳倾听,那缕声音飘渺不定摇摇曳曳,像是来自久远的过去。
可当他再度静下来听时,蓦然发现听到的声音,像是来自巨石的背后,这让林兴背后霎时间冒起一阵冷汗,浑身凉透。
再看着眼前宁静的平原时,再不复刚才的祥和,隐隐之间竟透露着一丝诡异,林兴自来到这巨石下时,他并没有绕着巨石走过一圈,一来是这巨石过大,二来那时实在是太疲倦,等他稍微休息了会,却又碰到那种天地异象,想到这里,他心里仍然有些发寒,这要是巨石背后藏着什么东西,他有些不敢想象下去,随随即又是庆幸无比,幸好到现在为止,并没有出现什么危险。
但纵是这样他还是有些不放心,特别是刚才的绯糜声音,正是来自巨石的后方,他转过身向着巨石的另一面走过去,却与巨石保持足够的距离,这样走了20来分钟,可想巨石之大,终是绕过了侧面,来到了巨石的背面。
站在巨石下的林兴有些呆滞,石像高耸,洒下一片阴影,但是不管怎样,林兴依然看清了眼前一切,严格来说刚才那一面更像是背面,而现在这一面才像是前面,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在这一面并不是全部的泥土,正面方圆十几丈呈现一个自然的弧形坡度,巨石底下地势最低,现在的林兴正站在外弧线的边缘,也就是整个坡度最高的地方,往外看去,依然是草原一片,而回头看去,一路向下,到巨石几丈远左右的地方有一个石头。
这让林兴有些不大好的感觉,因为这看起来有些像是一个古老的祭坛,林兴曾近接触过不少的古籍,也大概的知道一些关于祭坛的事情,在古时候,有不少的民族都有自己的图腾崇拜,他们不像中原地区,经济发达,工业水平更是趋近于无,所以他们用来祭祀的祭坛,并不像中原地区出土的那么华美,而一般只是简单的用一些石头围成一个像样的圈。
但是这样的祭坛,往往充斥着一股暴戾的气息,因为文明的不发展,他们用来祭祀之物也不像中原地区,选用牛羊猪狗等畜生,而是直接选择人林兴内心一颤,难不成这是闹鬼了?林兴心中一抖,这要是以前,他绝对不会相信鬼神之说,可是进了基地之后,这种鬼神之说,却深刻他的内心。
他咽了咽口水,再度看了看四周,平原上除了草和风之外并没有其他的存在,他又看了看石像,石像太大,看不到全面,林兴回过神来,他细细咀嚼着“祭坛”两字
可还来不及多想,似乎为了印证他刚才不好的感觉,刚才还是细小的绯糜之音,现在却是声音越来越大,很快整个草原里都荡漾起这绯糜之音,声音悠远,却再清晰不过,声音里有一个女子,正娇喘阵阵,似痛苦又似呻吟,男子也偶有声音传来,急促短暂。
在那一瞬间,林兴感觉自己的头皮在发炸,身子就像是被电流击中了一般,再也忍不住的“啊”的惊叫出声。然后条件反射似得极速远离这巨石。
原因很简单,刚才在背面听时,声音在这一面,如今在正面听时,声音又到了背面,唯一的解释就是:声音来自这石头的中间,林兴有些惊疑不定的看着眼前的巨石,抹了一下被自己吓出来的冷汗,难不成这石头内部有空间?又或者是当年祭祀死掉的冤魂不散,在这晚上出来哭泣?
可是声音怎么也不像是哭泣,林兴再度后退,他打算看清这石峰的模样,来时没有注意,如今却不能不注意了,当林兴站定,再次看向这巨大石峰时,却只觉得身体一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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