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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巨大的石峰分明就像是一男一女的模样,男子高高站立,一手抚着女子的头发,女子微靠在男子的腿上,两者纠缠在一起,自背面看石峰的轮廓线不明显,而如今往这前面一看,石刻线条分明,男子异常强壮,似能撼天动地,女子线条纤细,身段优美,虽看不清模样,却留下了无限想象,难不成这石头成精了要活过来?
林兴的心里闪过一个怪异的念头,未及多想,那声音却已经越来越大,隐隐如雷鸣,林兴的感觉也越来越不好,他打算远离这里
就在他转身后的一瞬间,林兴只觉的脑袋在那一瞬间都要炸了一般,头发更是根根竖起,他转身拔腿就往石像方向跑去,快得像是一只受了惊的兔子。
只因这茫茫草原,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些草居然变成了蛇,整个草原密密麻麻,像是海洋一般,面对一群异兽或许可怕,但是要选择,林兴更愿意面对一群异兽,而不是这密密麻麻、层层叠叠的蛇群。
林兴浑身有些不自主的抖索,这一刻只恨不得生四条腿,海水一般的蛇,在黑夜里显得漆黑幽冷,像是海浪,又像是潮水一般席卷而来,层层叠叠。
自林兴现在的位置看去,竟有七八米高,铺天盖地,在这蛇群的面前,林兴显得异常的渺小,他脸色惨白,冷汗更是直冒,他已经退到距离巨石不足十几丈远了,正好处于那一圈怪石前方,而刚才还在几十丈开外的蛇,现在更像是一个浪头打来,速度极快。
距离石像不过二三十丈,林兴视力不错,他清楚的看到,密密麻麻的蛇吐着信子,这会真的是前有狼后有虎了,但是随即又想到,这样被蛇咬死还不如在刚才被那巨眼杀死。
他抖索着身子,再也顾及不上其他,纵是后方这石像醒来,一脚踩死他,也好过被这蛇群吞没,只要一想到那冰冷的蛇,爬过他的身体,一口一口将他咬成骨头,或许连骨头都没得剩,他就满心的恐惧,肝胆欲裂。
他再次加快了速度,一脚越过那一圈石头跑到了石像下,毫不迟疑,借着石像的凹凸不平,快速的往上爬去,石头在夜里有些冰冷,却冷不过他现在颤抖的身体,一边哆嗦,一边向上攀登,爬了将近10多米高。
他侧身看去,蛇群的浪头正好与他差不多高,而蛇群离着石像已经不足几丈,正好到了被石头围成圈的位置,正当他打算继续爬时,他见到了他这一辈子也不能忘记的画面,那蛇一碰到那一圈石头,霍然间最前面的蛇头齐齐的断裂,像是被一刀斩断一般,一股血水激射而出,飙出老远。
他看的目瞪口呆,心中的震颤难以言表,这真的是祭祀?
随机又是一阵后怕,要知道他刚才也是跨过了那一圈石头的,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他到现在也没事,却终究感觉到,这茫茫草原的蛇或许才是真正的祭品。
现在的林兴已经有些麻木了,他不再去想这需要怎样的能量,又是多么大的手笔,此刻的他只是一个小人物,小的不能再小的小人物,甚至连异形力也没有的门外汉,当然在这诡异的时刻,或许也只有林兴还有心思在这里感叹。
而此刻,后面的蛇像是依然没有发现这前面的怪异一般,不要命的游过来,却又毫不意外的全部在那一圈石头处被斩了头,血水像是变成了雨水,瓢泼而下,地上早已被血水掩盖,成了一个小小的池塘,一股血腥味直冲肺腑,叫人欲恶。
天空毫无异象,平静的有些冷漠,任谁也想不到在这冷漠的下面,正发生这血腥的一幕,一切都似乎按照陈久的规则、按照陈久的流程在进行着,死去的蛇,尸体被奔游而来的蛇挤到了旁边,直至淹没,再也看不见。
林兴有那么一瞬间,他想狠狠的凿开这石像,看一看究竟是怎么一会事,这是一个小人物的愤怒,不是为这蛇,而是为那看不见的命运,但是看到几丈开外铺天盖地的蛇群,终究制止了内心的冲动,暂时他是安全的,他像是一个见证者,见证着这一场诡异的祭祀。
但是谁能知道,在什么时候,他或许就会变成这蛇,成为命运的祭品,地上的血水越积越多,幽冷黑暗如林兴此刻的心情,血水随越积越多,却又以可见的速度浸到了地下,随着这些血水的慢慢渗下,刚才纵是面对如末世一般景象,依然平静异常的石像,却开始慢慢的颤抖摇晃,像是要苏醒一般。
石像不知多高,上面更是不知道有多少碎石,随着这么一摇晃,滚滚而下,林兴面露苦色,却仍旧小心闪避,石像颤抖的越来越厉害,像是随时要醒过来,这会的林兴也顾及不上石像醒来之后,是什么个模样了。
他用尽全部力气,只求不要被震下去,只是发现依然难以控制自己的身体,他双手死死抱着凸出来的一块石头,脚已经站不稳了,全凭着手上用劲,他匆忙中看了眼抱住的石头,只祈望它不要断裂,可是这世界一般都是怕什么来什么,凸起来的石头,经不住震颤,已经开始出现了裂痕,裂痕越来越大,终于在“咔”的一声中彻底的裂开。
林兴再也控制不住身体的向下坠去,这时的林兴身处十多米的高空,本来要坠下去,最多是掉在血池里,可是好死不死的,巨石因为颤抖,给了他一个外力,这一落下却刚好会掉在蛇群中,
林兴双眼欲裂,浑身发麻,求生的本能被彻底的激发他怒吼一声,就在将要砸进蛇群的瞬间,强行扭过了身子,一脚狠狠的踹在有如黑色幕墙的蛇身上。那一脚似乎踏在了最柔软的泥土上,身上在那一瞬间更是被血水给浸透,但是在这一股力的作用下,他终究是避过了掉入蛇群的危险,而是一头栽进了血池,却又因为力竭,未来得及闭气,“咕、咕、咕”呛了好几口血水。
一时间嘴巴里全是血腥味,他快速的站立起来,血水及腰,顾不上心中的恶心,迅速的往石像下面跑去,石像依然在颤动,却终究没有醒过来,碎石也落的差不多了,并没有大颗的往下掉,他稍稍心安,依然不做他想的爬了上去,石像下方嶙峋不平,比上方要风蚀的严重,所以倒是可以站稳了脚。
呼吸间,又有血水自鼻子里进入口中,他再也忍不住,狂吐起来,这样吐了一会,倒是舒服了许多,也不像刚才那般气闷了,异象持续了足足半个小时,而对于林兴来讲,却像是过来一辈子一样,下面也不知道死了多少蛇,林兴又小心的向上爬了几米,可还是刚与蛇平齐,下面的血池估计也有好几米深了。
终于,蛇群像是疲倦了,又或者这下面的血池足够深了,蛇开始如潮水一般褪去,那阵绯糜之音也渐渐细小,直到不可闻,退去的蛇,似乎又变成了草原的草,在晚风的吹拂下,微微荡漾,可是林兴却看的头皮发炸,牙齿更是不自主的打着颤,血水慢慢的浸到了地里,以可见的速度在消退,死去的蛇,却似乎随着风,飘散在天地之间,这一刻竟没有留下丝毫的痕迹。
晚风阵阵吹来,带着稀有的新鲜空气,林兴短暂的松了一口气,现在是没有办法下去了,他打算等到血水一退,马上远离这个邪门的地方,一时间看来,那些草应该不会变成蛇,可是谁知道那绯糜之音会什么时候响起。
想到这里,林兴又是一阵哀叹,今年流年不利,去郊外玩一次,碰到了怪兽,后来被组长招进基地以为转了运,却又被绑架,绑架没事,又差点死在回去的路上,好不容易进了基地,参加个历练还能碰上这一档怪异的事情,这才是第一天,接下来还有四天,真不知道还会碰上什么稀奇古怪的事。
第二天,当第一抹阳光划开地平线,照射在这茫茫的草原上时,草原被镀上了层层金光,举目看去,一片金黄荡漾,甚是壮观。
林兴长长的出了口气,他一手抓着石头,微微活动了下另外的一只手,等觉得活动的差不多时,开始慢慢的向下爬去,血水已经完全的浸到泥土里,一点痕迹都看不见,只是泥土犯黑。
林兴没有兴趣再去研究这泥土,只要一想到那么多血水浸到这里面,他就感觉像是站在针毡上一般,他掏出速食胶囊,丢了一颗在嘴里,便马不停蹄的跑了起来,草原还是草原,草还是那草,可是看在林兴眼里,却只觉得恐怖异常,深怕这随着风微微飘荡的草,转眼又变成了蛇。
一路上也顾不上休息,依然选定昨天选好的方位,快速的前进,这一跑又是好几个时辰,就当林兴双腿颤抖,失去知觉,而脑袋也开始犯晕绝望的时候,前方终于出现了一片森林,它就那么静静的存在着,但林兴却像是身处远方的游子,蓦然见到了家乡,像是一直飞倦的鸟,看见了归巢。
他兴奋的嗷嗷大叫,提起身体的力量,再次跑了起来,却忘记了麻木的双腿,一个踉跄摔倒在地,这一摔倒是把他摔醒了,反倒不那么急着过去了,在这陌生的区域,谁也不知道那看似祥和的森林里又有什么危险,疲倦至极的他要是再遇上什么妖兽,那怕是猛兽,也足以让他丧命。
休息了将近一个小时,林兴感觉恢复了不少,他站了起来,向着森林进发,这片森林有多大他不知道,因为视线被挡,他也不打算深入进去,因为越里面,意味着越危险。
靠近了森林,看着眼前巨大的树木,林兴深吸了口气,内心总算平静了一点,还好这里的树木虽然大,但是距离也大,里面光线还可以,一眼看去外围的路段也还算平坦,饮食倒是不急,身上还有几颗速食胶囊,足够支撑他度过这几天。
林兴拔出军刺,握在手里,脚下是厚厚的落叶,这落叶也不知道积了多少层,更不知道积了多久,踩起来柔柔软软的,被阳光一照散发出一股沉沉的朽味,初闻感觉刺鼻,但是闻久了却隐隐感觉,这股朽味中还有一种特别的木香味。
向森林里面走了一段距离,视线已被树木挡住,看不见草原了,一路倒是并无危险,前面一段路走的顺利,但是在某一处,他发现了一颗巨大的树,断裂的倒在地上。
他不知道要什么力量才能让一颗三人合抱才能抱住的树断裂,但是这让他心里感觉到一份危险,断树周边的小树更是不知道断了多少,一片凌乱,树木断了没有几天,有那么一瞬间他想退出森林回到草原。
但是一想到那满草原的蛇,便忍不住的打了个寒颤,旋即决定继续走下去,只是森林深处偶有些不知名的异兽低吼声传来,让林兴警惕的看着四周,除此倒是一片安宁,路上时不时有些巨大的蝴蝶在不知名的花边逡巡停留,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照了下来,形成一条条光束,树木苍郁,看起来甚是美丽。
良久之后,林兴在一株大树下蹲了下来,再次把军刺抽出握在手里,这棵树很大,高耸入云,树根凸出地面的部分,像是触手一般四面八方散开,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圆。
此刻的林兴就是蹲在树根上,他摸索着这遒劲有力的树根,仔细的打量树根上,各处有没有破损,有没有爪痕,或着牙齿的痕迹,此刻的他,头上带着一个简易编制的树冠,树冠周边满满都插着树叶,衣服上也是满满的插着树叶,他往那里一蹲,就像是一块不起眼的石头,石头上面落满了树叶。
这一招是他看电视学来的,也不知道有用没用,但多做一点准备,心里多一份自信,他细细的看了良久,又抬头打量四周,良久之后,他又站起来,慢慢的向前走,他得尽快找一个能够休息的地方,白天或许安全,但是到了晚上就不知道这森林会变成什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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