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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已至此,数学老师是绝不可能把擦了的题重抄一遍的。初中和学不同,学老师在继续抄题之前一般会问学生有没有把题抄完,但是初中老师很少问;如果学老师是在跟着学生的进度走,初中时学生就必须把握住老师的节奏,否则很容易被莫名其妙甩到自己找都找不到的地方。
刘憬知道,肯定还有其他贪玩的同学也没有抄完。他不知道这些同学会怎么办,不过他还有一根救命的稻草——杨心怡,黑板上的题她已经全抄上了。
“让看一下。”刘憬压低声音道。
“看什么?”杨心怡同样把声音压的很低。
“我刚进教室,胖子擦的题还没有抄,让我看下。”刘憬解释道。
“你抄我怎么办?我也要写啊!”杨心怡紧张道。
“等你抄完我再抄,我只是先看一下空几行合适。”刘憬解释道。
“哦,那你看吧。”杨心怡把练习本推了过去。
刘憬数了半黑板习题需要的行数,还了练习本,空出将近半页的内容,继续抄题;不少题在抄着的时候,也把答案填了上去。
第三节课下后,数学老师宣布下课,回了趟教师室,但是并没有几个同学因贪玩而出去,大部分都待在教室里抄题解题,生怕下节课结束时没有做完,或是错题太多。这些题数学老师已经讲过一遍,不论出现这两者中的哪一种情况,都有可能被骂个狗血喷头。数学老师骂人的话,凡有自尊的同学绝没有谁愿意听的。
第四节课上后将近十分钟,数学老师就抄完了月考题,她写的又快又潦草,能赶上她书写进度的学生着实不多。
“写完的就交过来吧。”数学老师很有成就感地看着全班学生。
但是没人回答,大家都在紧张地抄着作业。
数学老师只好坐了下来,双眼发亮地看着认真的学生,欣慰之情油然而生。
学生们却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脑袋拨浪鼓一般不停地抬起低下,低下抬起。∵→∵→∵→∵→,<div style="margin:p 0 p 0">
过了几分钟,数学老师突然想起什么,忙道:“填空题第四题、第七题,选择题第三题,把解题步骤写出来,都写在最后面。”
好多学生不由自主地瞪大了眼睛,有无所适从地看着讲台上的已经不把他们放在眼里的正在低头看着月考考卷的数学老师,他们表示这三道题,他们只知道答案,对解题过程早已忘的一干二净了。至于剩下的那些有恃无恐的学生,大致可以分为以下几种:第一种,从来就没有想过要交作业的;第二种,在数学老师讲课的时候,为预防万一,已经把解题过程记下来的;第三种,会做这三道题的;第四种,根本就没有把数学老师的权威放在眼里的。
虽然有很多学生都不满数学老师的做法,但却没有谁敢正大光明地出来。
似乎是由于这突如其来的不幸,放学前竟没有学生主动交作业,直到下课铃声响起,数学老师放了话,大家才不得不交出作业。很多学生的心情都是惴惴不安的,他们知道数学老师看过自己的解题过程,下节课多半会大发雷霆。
刘憬一脸无所谓,他料定数学老师会骂人,但这和他又有什么关系,他敢肯定自己全都做对了。“你再怎么泼妇总不至于把全班同学一起骂上吧!”刘憬想着,把作业撕下来,写上名字,交给了收作业的同学。他的作业不过刚写完十来分钟,不过杨心怡已经照猫画虎地把答案全抄过去了。
收完作业,数学老师整了整,终于满意地宣布了下课。
林荫道上,人声鼎沸,有有笑的同学们正行色匆匆地往回走着。刘憬却格外平静,一脸若有所思,仿佛周遭的人群对他来讲根本就是不复存在的似的。
“是啊,大部分老师月考后的第一件事都是讲月考考卷,但是乔老师却没有,是不是因为她是新老师没有这一方面的经验,我要不要提醒她一下呢?”刘憬柔情殷殷地想着,只片刻犹豫就得出了肯定的回答:“当然要提醒一下,这可关系到全班同学的语文成绩!”刘憬为自己能找到这样一个服务全班同学的借口欢喜,脸上悠然出现了满意的笑容。与此同时,他的心中也有一个声音在自欺欺人地安慰道:“是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全班同学的语文成绩,也是为了让乔老师的教学更成熟,而我根本就没有想过其他的事情。根本就没有。”
下了坡,走上沿河路,刘憬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脚步;塞满道路的自行车轱辘轱辘地向前滚着,不断触碰在还有一两尺就会垂落在地面上的细细的柳枝上,不断发出哧哗哧哗的声响。
走了有一里多远,路上就空荡荡的没有几辆自行车了。这时,刘憬却突然觉得身边多了什么,转头一看,原本还是笑着的脸,蓦地就有些阴沉了。不知何时,蔡建瑞和周昊泽竟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了他的身边。事实上,如果只是周昊泽一个人,刘憬的情绪绝不可能这么糟糕;和周昊泽一起加家,一路上周昊泽可能一句话都不;但是有个蔡建瑞,蔡建瑞肯定会摸摸你的痛处,让你狠得咬牙切齿!可叹的是,这两个人就像光与影,总是形影不离。
果不其然,两个人刚出现在刘憬身边还没有三秒钟,蔡建瑞就用嘲讽的语气一脸惊奇地问道:“什么情况啊,怎么就你一个人?”
刘憬有些疑惑地看着蔡建瑞反唇相讥地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眼睛又没有被纸糊住,难道不知道我向来就是独来独往的?”
“你装什么蒜?徐琳明明每天都会带你回家的!”蔡建瑞明知故问。
周昊泽愣了几秒钟,他明显没有想到蔡建瑞会出这种话。
刘憬的脸色突然阴沉得可怕了,仿佛刚刚从仇恨的沉谷中拉出来,情绪尚未平静一般。一边走一边深沉地审视着蔡建瑞,似乎是想在他的身上找到什么值得让人深思的东西。
半晌,蔡建瑞突然眉开眼笑地强调道:“难道不是吗?”
刘憬脸上的肌肉突然不自然地动了动,猛然握紧的右拳发出了咯咯的响声。
周昊泽吓出了一身冷汗,猛地拉了蔡建瑞一把,吼道:“奶的,我你有完没完了?抓住别人的辫子就不放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