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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西皱着眉头说出自己的看法,不过陈傲却是微微一笑,又端起了茶盅呷了半口,冷笑道:“我的便宜是那么好占的?徐三通这群人利欲熏心,却忘了一件很关键的事情。
那机关兽越是值钱,就证明它的拥有者对东西越宝贝看重。我们毁了机关兽,不就是跟毁了那主人的命根子一样吗,你想那人能不暴跳如雷,想法把东西寻回去,顺便在收拾一下毁掉他宝贝的人。现在这机关兽身上的任何部件都是个烫手山芋,谁拿着谁倒霉,咱们这算是花钱把倒霉给卖出去了!”
“呀!”听到陈傲的解释,泽西不禁惊呼出声,“那不就是说,徐三通他们要倒霉了?”
“没错。还有,这徐三通已经是墨家的废弃子弟了,按理说再多的机关兽他能修复,能使用,但是于他本人没有任何意义。我猜想,他买回去这机关兽的所有部件,一定是要修好了谨献给自己的主家的。”
“徐三通还有主家?”
“当然,你没见整个商队里那老小子对谁都是眯着眼睛看人,唯独对那个冯三郎恭恭敬敬的吗。我猜想冯三郎应该就是徐三通的主家,这回倒霉的可能不仅仅是徐三通,还有冯三那个富家少爷。”
说到这里,陈傲顿了一下,喝口水,转而摇头道:“能使用机关兽的,必然是墨家仙门里面实力比较高的弟子,说不定达到灵阶的可能性都有。目前我们手里面的力量对付凡阶四转以上的人都是个苦差事,而要应付机关兽的主人的袭击,实在有些困难。
尤其是那人之前涌出来的杀人手段十分隐蔽诡秘,我也还没有完全想清楚,所以现在卖掉这两件机关兽的核心貌似是亏了些,但也等于是将大部分的风险转嫁了过去。那个徐三通应该也不是傻子,不会看不出来这机关兽是个烫手山芋。只是他们利令智昏,有自视甚高,似乎觉得自己应付得来,哼哼,当真是要钱不要命了。
算了,不要管那么多了,咱们还是回去继续睡觉吧,天还没亮呢,这一晚上闹的。唉……”
陈傲挥挥手,带领手下人回到自己的地方,各自休息去了。
而另一边却是颇不宁静,商队里面几个首脑人物连夜商议了一番,对当前形势做出谨慎判断之后,决定第二天商队只走到震国北邦的边缘小镇流连镇便停下。
这流连镇位于震国大地的最北边,与离国大地只有一水相隔,乘船渡过去,最起码要半天的时间。原本商队的计划是用一天时间走到流连镇,然后乘船渡水,前往离国。可是因为夜里都没休息好的缘故,所以决定放缓行路速度,只到流连镇就可以,第二天在乘船离开。
陈傲大上午起来,便听到了这个消息,眉头微微一皱,立刻发觉了那几个主使人商议的结果有问题。
昨晚受到那么大的冲击,谁都知道他们这支商队被人盯上了,当然不管盯上他们的是什么人,肯定是震国地界上的高手才对,只有尽快离开震国大地的范围才能稍稍安全点。倘若陈傲来做决定,哪怕是半夜乘船渡河,他也毫不犹豫,怎么能还在震国范围内过夜呢?
可那些主事的偏偏放缓速度,在震国多待一天,明显就是扩大目标,让商队陷入危局的节奏啊。这叫什么,这叫拿他们这些人当诱饵!
陈傲很不喜欢这种被人蒙在鼓里摆布的感觉,但是早先已经答应了那方净宗的要求,不得不跟着商队走下去。不过他现在心里有了计策,一旦离开震国,商队若是再遇到大规模的袭击,他一定趁乱带着手下人脱离这个是非之所。
心里有了决断,陈傲便不再纠结那么多,带上人开始跟随商队出发了。
虽然商队里面的人夜里面受了些惊,但听说了今天只走到流连镇就停下以后,纷纷都是有些雀跃了起来。
时间刚过晌午,一行人便到了流连镇外面,早有人打前站订下了客栈饭食。等到用过了饭以后,商队里面的很多人闲极无聊,便一哄而散,目标自然不是赌坊便是妓院。
队伍里的冯三郎此时也来牵头,邀随行的一干纨绔去吃花酒耍子,这种事情肯定少不了叫上陈傲的。
陈傲也是欣然答应,跟随一干人出来以后,便只是听从别人的安排。
这流连镇地处水陆交界处,人口来往密集,镇市相当繁华。但陈傲心里不以为然,再怎么说这都只是一个小镇,连半座城市都不算,能有多好的享受?
但当一干人来到镇中心最大的花酒之地后,一进门厅,只看陈设,陈傲就被这里的金碧辉煌装饰给震惊了。两相比较一下,他在裕德城的那间三层楼的大型店铺,简直不值一提啊。
点选了一个雅间坐下来以后,虽然姑娘们还在梳妆打扮没来,单是看上的几道点心和开胃的小吃,便很是下了一番心思的。
而此时众人落座,牵头的冯三郎,微笑着看向陈傲,轻声说道:“陈公子,哎,不对,现在应该叫魔刃掌柜了。早先不知道您的身份,直到昨天才晓得,您就是那位以一己之力扭转整个震国两邦大战形势的英雄啊,失敬,失敬!”
别人捧了,陈傲自然不能不接着,赶紧摆摆手,说道:“冯三哥说重了,什么英雄啊,我只不过是碰巧将尉迟金将军救了下来。”
“什么碰巧,我可是听说那时候冯将军被数千上万人包围,困在了三宝湖的湖心亭中央,魔刃掌柜你手无寸铁地冲过去,直接在水里杀了个三进三出,愣是灭掉了所有敌人才回来的。”
冯三郎这么一说,旁边那些纨绔顿时都露出了惊羡的目光,那意思恨不能身临其境一样,纷纷吵嚷着要陈傲说说当时是怎么回事。
有如此装B的机会,陈断然不会放过,端起酒杯仰头喝掉,“啪”地一下将随身带的干将剑取了出来拍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