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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突来的雷声,让屋里面的顾莘莘付嘉森脸上都有着不小的惊讶之色。
谁都没有想到这说来就来的雨,夏天总是这样,雨从来不会和你先打好招呼:我要下雨了哦。
大概就是看心情了,心情不好就要瓢泼大雨了,心情一般绵绵细雨,心情好就夏风微凉。
付嘉森放下手里面的果汁,走到窗台,撩开窗帘,打开窗户,雨滴放肆地打了进来。
顾莘莘诶了一声:“你开窗户做什么,雨越下越大了,这里的住宅区不比你的别墅,都是老房子,要是打进雨来,湿了地板,房东老太又该说了。悦”
她可不想被那个一口上海口音的房东追在后面‘念经’,付嘉森将延伸到外面的阳台上一盆植物端了进来。
等他收回手,衣服已经湿了一大片搀。
顾莘莘拿了一条干毛巾走过去,责怪的语气:“说了不要打开窗户。”
看着他手上端着的植物,什么时候的盆栽,她怎么不知道,正当她要开口说话,付嘉森却问她:“什么时候这么有情操了,不是说再也不养这些东西了吗?”
顾莘莘被他这么一说,有想起了不好的事情了,小时候她喜欢养金鱼,喜欢养小乌龟。
但是她似乎是养这些东西的‘杀手’,按照现在的日子来算,已经是十年前的夏天了,她去了一趟乡下看奶奶,许志安送给她的小乌龟还有一盆仙人掌,都死掉了。
走的时候她还特意叮嘱过爸爸妈妈,记得给小乌龟喂食,仙人掌晒太阳不浇水都可以。
结果那只乌龟是只大吃货,母亲放了多少饲料就要一次性吃完,母亲不知道小乌龟的本性,就放了很多次,小乌龟最后撑死了,仙人掌是晒太阳暴毙的。
回来的时候她抱着两样东西的尸体哭得稀里哗啦,在小区的后院石榴树下,挖了两个坑。
付嘉森和别人在那里下围棋,大概是下完了,走到她的身边,难得地问了缘由,第一反应却不是安慰她,知道看到她实在是哭得难过,劝慰道:“这撑死的乌龟好歹是个饱死鬼,至于仙人掌,能晒死证明他血统不正,要是正的话,沙漠都能活,你就是没有养这些东西的命,以后这些乱七八糟的就不要碰了,到最后容易浪费眼泪。”
被一顿‘劝慰’之后,她本来是抽泣的那种哭,就变成仰天长啸地嚎啕了,付嘉森拍了拍她的肩膀,摇摇头可怜她说:“哎,能同时养死两样东西也是人才。”
至此之后,她再也没有碰过任何的植物,还有小动物,她觉得能将生命里那么顽强的植物和动物养死也是不容易的。
她拿过来仔细地看了看,瞧着就是容易死掉的植物,她摇了摇头:“不是我养大的,那么坚强的植物我都养不活怎么会养这种东西。”她也不知道这是什么,看着绿油油的叶子,可不是就容易死了。
付嘉森告诉她:“这是燕子掌。”
她往付嘉森的怀里面一扔,跟拿着定时炸弹似的,瞪大眼睛看着付嘉森手里面的植物:“这就是燕子掌,靠,这货有毒啊。”
付嘉森挑眉,什么时候学会这些词了,估计和周梦琪呆久了,以前她可是最文静的。
“它没有毒。”付嘉森心中也了然,这东西八成不是她买的,他解释道,“它和玉树很相似,司机都是碧绿的,树冠挺拔秀丽,茎叶碧绿,等它开花的时候放在阳台是十分清雅别致。”
顾莘莘一脸不相信的样子,很怀疑,付嘉森说的是不是真话,但是一想到,付嘉森以前大学是植物系的队长,外称‘采花大盗’,这‘采花大盗’不是表面的意思,实际意义是吸引别的院系各大美女,班花啦,系花啦,校花啦,等等一系列花。
又不得不将信将疑,她碰了碰那翠绿的叶子,问:“真的吗,没有毒吗,我听志安说过燕子掌,他说有毒来着。”
“看来你还是比较相信他啊。”付嘉森看着歪着脑袋打量燕子掌的顾莘莘,由衷地感慨道。
他的声音不大,顾莘莘又在一心一意地观察这个燕子掌,没有听见,顾莘莘问:“那不好养活吧。”
之间付嘉森点点头:“燕子掌喜欢较干燥的空气环境,阴雨天持续的时间过长,易受病菌侵染。怕雨淋,晚上保持叶片干燥。最适空气相对湿度为40~60%。最适生长温度为15℃~32℃,怕高温闷热,在夏季酷暑气温33℃以上时进入休眠状态。忌寒冷霜冻,越冬温度需要保持在10℃以上,在冬季气温降到7℃以下也进入休眠状态,如果环境温度接近4℃时,会因冻伤而死亡。”
顾莘莘听了之后,哀声一句:“那确实挺难养活的,燕子掌估计是上一户人家留下来的,扔了可惜,要不你养吧,你最会养这些东西了。”
付嘉森嘴角勾了一抹笑意,淡声说:“好。”
付嘉森指着外面,低头看了一下手里面的盆栽,抱紧,接着,对她说:“那,我走了。”
顾莘莘刚要条件反射地点头,付嘉森双眸里面闪过一丝失落,她反应过来,外面还在下大雨呢。
“这外面下雨,你怎么回去啊,再说,你的车子有没有停在这里,你不是……不是,抱我回来的吗?”顾莘莘想了想说道。
然后她问:“你的车子停得远吗,要是不远,等雨小了一些,带把伞去吧。”
付嘉森略作思考的样子,但是嘴上的回答很快速,他说了两个字:“挺远。”
啊……挺远就是远啊,顾莘莘抬手挠了挠头,只好说:“要不,你今晚就留下来吧。”
怕他误会,于是,她马上加了一句:“呃,我的意思是,你的车停得有些远,本来身上就湿了,要是感冒了可怎么好,你这人虽然很会养花养草,就是不太懂得照顾自己。”
不然,小时候,为什么他总是身上带伤?或者感冒就要发烧,一烧就很高的温度。
不过,这么说,怎么好像自己很了解他似的,很关心他的样子?
会不会让付嘉森觉得自己太过关注他呢?顾莘莘想着,急忙解释道:“我想说……我的意思是……”
她也不知道怎么说了,顾莘莘结结巴巴,付嘉森认真地听着,她究竟想表达什么,他也没有明白。
顾莘莘泄气地甩了甩两只手:“算了,越说越乱,你要是今天住下,只能委屈你的蜷在沙发上,付总,不介意吧?”
付总?付嘉森不喜欢这个称号,他皱着眉头,成了一个川字型。
她这么说,是因为,想到他住的是大别墅,和她这简单的租房,可不相称,加上他一米八五的个子。
沙发多长?顾莘莘打量了一下,最多就是一米六八的样子吧。
躺她刚刚好,付嘉森睡一晚上,估计都要腰间盘突出,颈椎也要出问题。
但是还有其它解决的办法么,没有,孤男寡女的,总不能睡一张床。
“我那床也小,质量也不好,怕你这大个子,躺上去,床会倒。”她说,意思就是让他睡沙发是有原因的,“沙发虽然小,柔软性好,随你怎么折腾。”
付嘉森笑意深深,没有说话,顾莘莘宁愿他一直不开口。
“你的床,那么不禁折腾吗?”付嘉森问。
顾莘莘不明他的意思:“你说什么?”
付嘉森微微弯腰,凑了一张脸过来:“床是要怎么折腾,才会那么容易倒啊?”
这问题把她给难住了,顾莘莘最后想都没有想,回答道:“左滚右滚,上翻下翻。”
付嘉森笑意没忍住,露出了一排整洁的牙齿,很认同地点头:“是听折腾地,不倒还对不起这猴子一样的翻滚了。”
顾莘莘没觉得自己哪里说错话了,她觉得自己说得挺有道理的,不过付嘉森问她:“谁睡觉会翻滚不停,除非,两个人。”
“为什么?”顾莘莘也凑了过去,神秘地问。
付嘉森喉结动了动,他看着她的红唇,没有涂脂抹粉,却是别样的动人。
“你有的时候,蠢得还像小时候,让人想一口吞了。”付嘉森说着,就覆上了一张薄唇。
她的眼睛瞪得更大了,今天是第二次被人不打招呼就吃了豆腐,她却怎么也推不开他,但是心里又不知道为什么有些抗拒。
于是,她磨蹭着他的柔软,哎呦地叫出了声。
付嘉森紧张地离开她的唇,关心道:“怎么了?”
“大姨妈在折腾我。”顾莘莘不好意思地回道。
付嘉森叹气,抬手给她理了理前面的发际线,说:“折腾得厉害吗?左滚右滚,上翻下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