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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修域一处风景如画,灵气浓郁的山谷里。
墨染一袭白衣,俊美恍如皎皎白月的眉眼此刻是一抹如何都抹不去的担忧与焦急,如墨的黑发无风自动,长身玉立,风姿斐然,若是眉宇间再能少了那抹忧色,就更是引人瞩目了。
“染,无需太过担忧,墨儿自小便聪慧机警,定不会有事。”一袭黑袍的白御泽来到他身前,将其拥进自己怀里,轻轻拍抚着他的脊背,“你我至今未曾感知到墨儿的气息,也未感知到他遇到生命之危,实不必太过担心。”
墨染将头埋进身前宽大厚实的怀里,闷闷道:“我知,只是我在怨怪自己,若当初我能再狠心一点,就应该将那小人打死,而不是留他一命,给他改过自新的机会,如今害得墨儿小小年纪就要遭受此劫,你叫我若何能不担心?”
“这并不是你的错。”白御泽不知该如何劝慰,临出口也只得这么一句干巴巴的话。
墨染自他怀里退出来,看他一眼,“自不是我的错,鹤连恒可不是我的烂桃花,若不是你,他又怎会嫉恨于我,以致去将墨儿绑走?”
这话自然只是打趣,并无旁的意思,可听到这话的白御泽则是神色慌乱,连连道:“染你要信我,我,我对他并无别的意思,你知道的,当初我并无意对其施予好心,只是无意为之,哪知,哪知他会误会。”
白御泽这一生最怕的就是被他的灵魂伴侣墨染误会,此刻一听这话,立马就解释了开来。
墨染失笑,“呆子,跟你开玩笑呢。”他当然知道眼前人的感情,只不过现下心里不愉,便有了这似玩笑似怨怪的话来。
白御泽见他笑了,便也咧了咧嘴,“染没怪我?”
“没。”墨染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要怪早几百年就怪了,哪里会等到现在再来翻旧账。“也不知墨儿如今如何了,还好当初你我给其炼制了骨玉命牌,墨儿的性命当是无忧的,只是,怕是要吃不少苦头了。这样也好,平日里你我总是惯着他,叫他修炼偏要想着玩耍,现下应当便能知晓实力的重要了。这次回来,我定是要压着他闭关几百年,不到元婴,便不能出关。”
说到两人的独子,墨染眉眼间刚消下去的忧色又重新爬了上来。
神兽能孕育自己的子嗣向来千难万难,他何况又是男子,若不是墨麒麟一族血脉特殊,他与御泽又哪里能得一麟儿。
好不容易得了一宝贝儿子,两人平日里简直是将其宠到了骨子里,不说含在嘴里怕化了,那也绝对是舍不得骂,更别说打了。
本来应当五十载便能化形而成的,最后也因他俩的溺爱,以致宝贝儿子到了百岁才化形成功。
平日里练功也是不尽心,小孩子,总是不耐修炼的寂寞,他俩也依着他,想着他俩总是能护着他的。
可是眼下,却是让两人措不及防吃了个大亏,更是害得独子在眼皮底下被人绑走,也不晓得现下吃了多少苦头。
蓦然,墨染与白御泽神色一动,同时激动道:“是骨玉命牌的气息,墨儿。”
两人立马双手结印,接连打出上百道残影出来,最后一道打出,两人同时滴了一滴精血,两滴精血相互融合进印记里,然后,印记爆发出一阵璀璨的光芒来,就见在两人眼前突兀的显现了一幕出来。
那一幕,正是白墨化形成幼兽,两只前蹄趴在楼安景腿上邀请他去妖修域做客。
一人一兽之间的对话,表情神态眼神,纤毫毕现,若不是只能看见摸不着,任谁也难以想象,这一幕是发生在数个星球之外的事情。
“那是两个人类修士?”看着儿子安然无恙,墨染紧绷的担忧之心才松了下来,“墨儿怎的与那人类修士签了契约?”
身为神兽,另一只幼兽又是两人的血脉结晶,自然一眼便能瞧出来。只是两人见到儿子眉宇间并无被逼迫的神色,反而是高兴亲近之意,便知是自家儿子主动签订,想来应是感谢这两人的救命之恩?
白御泽与墨染均是如此猜测,但两人只是猜到了一半,另一半却是并无猜对。
眼下知道了独子安全,那么接下来,两人自然便是得尽快去将独子接回来。
神兽幼兽在外,可比一般的妖兽幼兽还要危险,且与独子在一处的那两位人类修士,实力又是低微,在这修真界,护住自己都难,何况是得护住人人想要争夺的神兽幼兽。
两人也无何收拾的地方,用秘法得了独子的所在之后,两人便也隐秘的往数个星球之外的天相星赶去。
此行必须得隐秘,妖修域也非是铁板一块。
能出个叛徒鹤连恒,安知不会再出第二个鹤连恒?
为了唯一的儿子,两人是如何小心都不为过。
远在天相星一间小客栈闭门修炼的两人一兽尚不知要等的人已经在披星戴月的往此处赶来。
两人一兽正在努力的修炼,天地灵气也如小旋风一般汇聚于床的四周,最后再由两人一兽周身的毛孔进入体内,游走于四肢百骸,最后方乖顺的沉入丹田之内。
小院的天地灵气变化自然瞒不了人,但在这梅风城,如此的景象,不说成千上万,总也有那么好几百处。
对于如此景象,修真界的人早已是见怪不怪。
很多修士行走在外,不是在荒郊野外随意开辟个洞府,做好防范之后便修炼,便是在安全的城内,租住个客栈或者小院,再做好防御便修炼。
这样的事情,有点见识的修真界的人都能知道这代表什么。
因此再见到这一幕的人,只是心里又道:原来是又有哪位刻苦的修士在努力修炼了,仅此而已。
再说楼安景与云牧远两人,经此一事两人虽也认识到修真界实力的重要性,但两人的实力如今也是提升得很是困难。
结丹期想要成就金丹,那并不是光积蓄灵力便能成的。
这里面的感悟,机缘,灵力,三者缺一不可。
两人如今十年积蓄,灵力积蓄得不可谓不圆融。
丹田内的莹白丹珠无比凝实,一看便知被打磨得很是坚固,尤其内里好似海般宽远的气息。
莹白的丹珠不用说,便是结丹期修士的丹珠了。
想要成就金丹,便须得莹白丹珠变成赤金之色方可。
两人同是结丹期大圆满之境,只差一步,便能成就金丹。但也就这一步,让两人半点能成就金丹的意思都没有。
楼安景内视着丹田内缓慢旋转的丹珠,平心静气的吸收着灵气,让灵气在四肢百骸游走一遍,最后再来融入丹田之内,一丝丝的被丹珠所吸收,最后丹珠变得更加莹润。
他与君墨还是缺少了感悟。
如要再进一步,说不得两人便得拜入一个门派不可。
散修之所以修炼艰难,一是功法的缺失,再则便是资源的匮乏,最后便是无人指点修炼的难处,全靠自身摸索。
同样的天资,散修比起有门派的修士来说,速度定要慢上很多。
他跟君墨从修炼到现在,均为自行摸索,许多经验都是来自于他偶尔与那交易器上的人的交谈,还有看小说时得来的一些似是而非的理解。
再更详尽的,他们两人比瞎子也好不了多少。
现在,他与君墨便是如此了。
没有前人指点,也没有经验借鉴,想要就如此晋升金丹,怕是难得很。
若是一个不好,就可能导致丹珠出现瑕疵,那成就的金丹,怕就要成为同境界最低了,哪怕他两人都是以结丹大圆满之境晋升的金丹。
看着一圈圈旋转着吸收灵气的丹珠,楼安景睁开了眼睛。
看来,他得尽快联系那位交易器上的友人。
原本是想着循序渐进,先将那人的人品打听清楚,可眼下修真界的残酷慢慢的摊开在两人的眼前,他一点也不想像那日那般只得逃跑。
两人的阅历尚浅,那此次,便请白墨的两位父亲帮着他二人相看一番吧。
怎么说,两人也是那两位儿子的救命恩人,他也不求别的回报,只是请两人帮着他看一下另一人的品行如何,应当是很简单的事情。
若是实在不行,大不了便防着点那交易器上的友人便是。
本来可以拜入小宗门,但能拜入大宗门,又为何要选择小宗门呢?
何况宗门小,内里虽然要相对平和一些,但资源也少,能指点二人的人,怕是也很少。
想通这些,楼安景便看向一边也睁开了眼睛的云牧远,“君墨,我想与那人联系,然后你我借着他拜入其宗门。”
为何要现在拜入宗门,楼安景也与他说过。
听完,云牧远思考一番,也就答应了下来。“也好。”
两人在修真界毫无依傍,每一步都要自己细细走过,也必须得谨慎再谨慎。
只是有时候并不是什么都依着他们二人来的,就像此次去元幽山一行。
两人已是万般小心,却还是没成想吃亏在了经验上。
他的看人之术虽说也不差,但实力却有不如,对方的实力比之两人都要高,若就如此相约会见,难保对方不会起了歹心。
如今能借白墨的双亲帮一帮,只要白墨的双亲并不是太过对修士有偏见的神兽,应当能看在两人救了白墨的份上帮上一帮。
如此,这事便就这么说定了。
之后两人又说了一些该要注意的事,交谈了一下彼此修炼的感悟,便就各自做各自的事情。
修炼一事如今已是到了瓶颈,再多吸收灵力也只是让丹珠更加圆润,再不能更多。
如此,他还不如多花些时间将符箓多制作一些,一些简单的丹药也可以炼制一点,炼器的话,暂时便就歇了吧。
他虽然也想样样都学会,可眼下自然是什么紧要学什么。
符箓能在两人遇到危险时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而丹药则能让两人受伤时保命,哪一样都不是可以缺少。
不过到底他不是真正专精这两门的,能炼制的也就是低阶的,想要更好的,怕是就只能去买了。
这日,楼安景也正专注的在制作符箓,然后便听一声带着惊喜的稚嫩童音蓦然响起,“哥哥,爹爹与父亲到了。”
“兹”的一声,楼安景正在制作的符箓燃了起来。
楼安景摇摇头,将桌上的灰烬挥手扫到边上的垃圾篓里,转身面向不知何时自修炼当中醒来的白墨,“墨墨,你父亲与爹爹来了?是已经到梅风城了吗?”
“对。”白墨一双眼睛闪着喜悦的光芒,“哥哥,再过不多时,爹爹与父亲就要到我们租住的客栈了。”
“嗯。”楼安景与在研究阵法的云牧远对视一眼,楼安景笑道:“那墨墨过来,我们去给你父亲和爹爹开门。”
“好。”白墨一个纵身,便跳入到了楼安景的怀里,高兴道:“走,哥哥,我们去接父亲跟爹爹。”
说到自己的两个父亲,白墨即使有些沉稳的声音也带上了显而易见的兴奋。“我好久没见过爹爹与父亲了。”
说完,白墨又顿了下,可怜兮兮的道:“哥哥,你说,爹爹与父亲会不会揍我?”
这次可说是他贪玩导致的。
楼安景见他这般可怜兮兮的,刚想要出口安慰,便听门口有一道微带冷意的声音响起,“既是知晓如此后果,为何当初不听爹爹的话。”
“爹爹。”一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白墨的小老虎身子便开始挣扎了起来,楼安景也就顺势将其放到地上,自己则是快走几步去开了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