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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出林智骁为什么骂他,可这是又一个问题了,问了杜展肯定会让她先讲常思玉名字的用意的。
不由一愣,常思玉心里斟酌着该怎么跟杜展说起她这名的由来。
灵光突然闪过常思玉的脑门,立即笑着道:“那天,我遇见你哥,说了一会儿的话。”
“你哥夸赞我心思灵巧如剔透晶莹的玉,说会经常思念我的,便问我的姓名。”
“我说姓名只是一个符号,不管你哥怎么叫我,叫的都是我这个人,而不为了我叫什么才叫的。”
“我便让你哥随便给起个姓名,就当作我和你哥之间的小秘密了。”
“你哥说我心思剔透如灵玉,说会经常想我的,便给我取了常思玉的姓名。”
“常即可为姓,又可解作经常,这就是我常思玉姓名的来历。”
“杜表哥,我回答完毕,可以再问一个问题了么?”
杜展自然知道常思玉这通话跟自己一样,半是真来半是假,也知道她继续问的,便是林智骁为什么大发肝火首次骂了自己了。
心中急速地寻思着该怎么编个故事,再次蒙混过关,突然想到剥蒜头被刺激到眼睛的事情,便笑着道:“可以呀,但我也要再问一个问题才可以的。”
说完立即在心里想着该问常思玉什么问题。
常思玉对自己的灵巧心思极有自信,微笑着答应着道:“好啊,那我先问了!你们做了什么事情,竟然惹你表哥骂你了?”
杜展耸了耸肩膀,深深叹了口气,道:“说起来也没有什么大事呀,谁知道我表哥就发那么大的火了呢!”
“我表哥今天请客,是杜书记和赵县长,我表哥让我在家里准备午餐,可我却因为剥蒜头被辣到了眼睛。”
“眼睛睁不开,我就干不成其它的事情了,只好回房间躺着。”
“我表哥回来见午餐菜还没备好,再看到我躺在床上睡觉,以为我偷懒,就关起房门压低声音,将我狠狠骂了一通。”
“我知道我表哥很重视今天请的客人才会骂我,可我真不是故意的嘛。”
“我心里很委屈,就起床来开着车出来散散心了。”
“好了,我的回答已经over,该我问你了!你遇见我表哥都做了些什么事情呢?”
依杜展对林智骁的了解,这么漂亮的女人,他绝对不愿意放过的。
因此,杜展想试试看常思玉跟林智骁之间是不是上过床。
问一个女人跟一个男人都做了些什么,杜展的这个问题本身就极具暧昧意味了。
杜展就是想用这样极具暧昧的问题来试试常思玉听后的反应,因而问完之后,眼睛就紧紧地盯着常思玉的脸。
杜展会按照她脸上表情的变化,来推断她跟林智骁之间是否真的有过肉体关系。
常思玉乍听之下,不由一愣,但极快就掩饰住了。
咧嘴一笑,常思玉道:“那天我到玉屿村走亲戚,不慎扭了脚,就坐在路边龙眼树下的石头上揉着脚髁。不曾想,那龙眼树正在医生林智骁的家旁边,你表哥见到了就出来边替我免费揉脚边闲聊了起来。杜表哥,我回答完毕!”
杜展观察到常思玉时间极短的一愣,心中已然知道常思玉在编,可他自己也在编,就看谁编得高明无破绽了。
当然,最高明的骗术就是半真半假,亦真亦假的深具逻辑性的故事了。
两人心里都知道对方在睁眼说瞎话,就想着怎么寻到对方故事里的破绽,进而一举击溃对方的心理防线,彻底弄清对方。
因而,在没有彻底弄清对方的情况下,杜展与常思玉的问答将无休止地进行下去,直至分出胜负,厘清事实方肯罢休。
杜展笑呵呵地道:“今晚我回家跟我表哥核实下,你伤了哪只脚?”
常思玉笑吟吟地反问:“你这是在问我吗?”
杜展笑着道:“算是吧!”
常思玉不加思索地回答:“左脚!你是个爱哭的男人么?”
杜展立即尴尬地坦承:“是的,我比较容易哭!我表哥用什么药水给你涂脚?”
常思玉听了一愣,略作思索答道:“碘酒!”
杜展听了“嘻嘻”一笑,将脑袋浸入河水中几秒钟,冒出水面立即大声喊道:“你说谎了!我可以证明你说谎了!”
常思玉当然是在说谎,可她不明白杜展何以敢直指自己说了谎,立即抗议道:“你指我说谎,证据何在?”
杜展笑嘻嘻地解释道:“脚要是崴了关节,应该用松节油一类活血舒筋的药来涂抹揉搓,而不需要用消炎的碘酒。”
“我表哥的诊室里有松节油搽剂,它既能镇痛,又能消肿,是脚崴时的首选搽剂。”
“我都知道的道理,我表哥是一名医生,当然更是明白了。”
“你想想,我表哥有可能用碘酒给你涂抹崴脚么?”
“所以,你的回答是在说谎话!”
“常思玉小姐,我的证明完毕!”
杜展的话从常思玉崴了脚,林智骁替她揉搓出发,说的是合乎常规的道理,常思玉自然不能再狡辩。
常思玉只好带着略显尴尬的微笑道:“算你先赢了这一回!”
“不过,我的问题还没问呢,要是我能证明你的回答也在说谎,那我们不是扯平了么?”
“你一个大男人,不可能占我这个小女子的便宜,不让我提问了吗?”
杜展当然得让常思玉输得心服口服,才能让她自觉说出跟林智骁之间到底有没有上过床的秘密。
笑嘻嘻地朝常思玉微微眨了下左眼,杜展道:“那当然了!是我先问你的,自然得等你问过才能定胜负的。常思玉,你请问!”
常思玉点点头,眨动眼睛道:“我问你的问题,你不能思考,得立马回答,否则算你输,我们扯平!”
杜展笑嘻嘻地盯着常思玉道:“没问题,你问吧!”
杜展话音未落,常思玉立即问:“你受过伤害吗?”
“受过,谁长这么大没受一过伤害呢?你也应该受到过伤害的!”杜展不假思索地回答完,笑嘻嘻眨着眼睛紧紧盯着常思玉,嘴角浮起坏坏的笑容,心里暗道:“跟我斗智,你怎么死的都不可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