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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禁足在府上安胎的冷小熹,刚刚安顿好大老远来的母亲,母女俩呆在母亲的房里,手拉着手,亲热话还没等说完。
门外就传来杨友小心着的声音,“夫人,季镇军……他、他就要回来了。”
隔着垂地的幔帐,冷小熹冲着外面的杨友柔声道:“杨官家,我知道了,你去忙你的吧!季镇军回府,你再来告诉我。”
冷小熹虽然身为镇军夫人,可她对下人们没有一点作为夫人的架子,她对人说话向来是和颜悦色,礼貌待人,故此,整个镇军府的人们都非常的喜欢,这个长相漂亮,能干又具有传奇色彩的人。
杨友因打皇宫里皇上亲自的委派,到这个镇军府当大管家一职,故此,对于一些的传闻、小道的消息知道的很快, 这当然得益于他在皇宫里累积的人脉。
季博明被暂停免职一事,被人传的沸沸扬扬,皇宫里众位官员下朝,这个消息才一传扬,就有人把此消息告诉了杨友。
传消息的人并无恶意,只是叫杨友做好准备,送走旧主,迎接新主的准备罢了。
季博明被免职一事被抱病的闵厉大将军知晓,季博明从皇宫出来就被闵厉大将军派来的人给叫了去闵府。
故此,季博明比平素回家要晚,冷小熹也习惯了季博明这样,每次下朝的时候,季博明都习惯于去练兵场转转,看看队伍上的事情。
今日,季博明晚归,冷小熹自然不介意。
不料,杨友跟往日不同,冷小熹说完叫他去忙,他却站在不动。
跟母亲闲聊的冷小熹禁不住讶然,觉察出杨友还有事情要说,便叫他进来。
“夫人,小的听人说,季镇军被皇上给免去了镇军一职。”
闻言,母女俩禁不住的紧张了起来,熟话说,伴君如伴虎,季博明自打为官一直的谨言甚微,对自己的言行举止刻意求得完美,不知在那件事情上出了纰漏。
问明了原因,冷小熹方才得知此事跟余震有关。
叫来了昨日回府修养的余震,问起缘由,余震跟张宏也不推诿,把他们想替嫂子报仇,为民除害的心境说了出来。
“嫂子,这怨我们吗?那石门桥的地方官员不作为,事情都过去多久了,也没见他们查出劫匪来,眼见那些劫匪们抢去嫂子的东西都要吃喝没了,咱们还不是着急才如此……”
余震瞪了眼睛振振有词,当听冷小熹说,他们的大哥季博明因此而被皇上免职一事,立马的噤声,不再狡辩。
季博明回府,余震很张宏宛若做了错事的孩子,自行的跪在季博明夫妇所住的楼前,不管冷小熹怎么劝说,就是不肯起来。
“你们这是干啥?男儿膝下有黄金这个道理你们不懂?”
季博明进门来,见到他们这样,快走了几步,温怒的伸手扶他们起来。
“大哥,你别拉我们起来,我们两个有罪,给大哥添了麻烦。”余震的性子急,他说这话的时候,急的都快哭了。
“竟说傻话,大哥还不明白,你之所以这么做,还不是想替你嫂子,替大哥报仇。”季博明道。
“大哥,我们真没想给你找麻烦,我们害得大哥丢了官。”张宏双目泛红了道。
“啥官不官的,你们犯错,是我这个做大哥的管教不严,理当担承错误。”
“可是,大哥,皇上就真的罢免了你的镇军一职?”余震道。
“罢免岂不是正好,你大哥我也正想趁此机会,留在家里好好的陪陪你嫂子。”
季博明为了宽慰弟兄们的负罪感,上前揽住了小熹的腰,还冲着她眨眼微笑了。
小熹杂货铺子因此事,并未受到影响,相反的来此购买货品的人更多了。
季博明因闲赋在家,无事可做,每日呆在店里的时间很多。
邱振宁因自打救了冷小熹,伤愈回到了店里,故此,他在店内受人尊敬程度大大的提升。
楼上楼下的店小二哪一个见了他不是笑脸相迎,上次嘉宝去看了他之后,两个人的关系便微妙了起来。
周若雨也时常的打趣他们两个,“啥时能喝上你们二人的喜酒?”
闻言,二人自然的羞红了脸,可流淌在心田的那份甜蜜叫邱振宁极为的受用。
他还想着,等着几日,他跟博明大哥说说,把他跟嘉宝的亲事定下来。
可是,叫他没有想到的是,在这个关键的节骨眼上,他的大哥居然被皇上给停了职。
邱振宁这边心急的冒火,呆在皇宫里一直蛰伏着的肖嬷嬷更是心急。
季博明出事,叫一直暗中监视她的文皇后,无暇顾及她的所为。
故此,这几日行动自如的她,在皇宫里可以自行的随意溜达,无人看管,她装作赏冬日的蜡梅花海,一日比一日溜达的远了。
皇宫东墙下的那处冷宫,眼见她就可以靠近了。
一边,肖嬷嬷为就要能接近卫皇后而喜,另一方面,她又为文皇后这一家人,对于季博明的虎视眈眈焦心。
看了太多尔虞我诈的她戒备非凡,不敢走错了一步。
季博明被免,肖嬷嬷敏锐的觉察出这件事情定然跟文皇后一家有关。
故此,肖嬷嬷决定,她要加快步伐,尽快的取得卫皇后的信任,她坚信,当年之事,卫皇后定然能够说出孩子身上的特征。
小郫之前就告诉过她,当初小郫把孩子放在大木盆里的时候,她狠心在孩子的右肩头上咬了一口。
小郫害怕,捡到孩子的人不收养孩子,还在大木盆里放了二十两的银子,一张写有生辰八字的字帖,小郫在字帖中写明,这个孩子叫季博明,若是捡到孩子的人给这个孩子改姓换名,那么,就会有人上门要回这二十两的银子。
季博明前两条的特性都已经对上,第一他是捡来的孩子,更为主要的是他的年龄跟姓名都相符。
只是右肩头的伤痕,跟那个帖子以及当初包裹季博明的物证还没有拿到。
若是这些全都对上了号,那么,季博明身为皇子的事实便会坐实。
现在的这一切的一切,首先都要得到卫皇后的确认,以及皇上的知晓。
若是季博明真是卫皇后的儿子,那么,她就先让季博明跟卫皇后见上一面,她坚信,母子连心这一说。
只要心死的卫皇后决心翻案,那么,季博明的身世之谜就会真相大白。
这日清晨,阳光大好,文皇后起床因天气跟季博明被罢免一事而心情不错。
“皇后娘娘,太子爷跟舅爷门外求见。”文皇后的贴身丫头走进来通报。
这大早晨的太子爷求见也就罢了,怎么这文武耐不住性子的来了。
“让他们进来。”文皇后眸色一沉,屏退了身边伺候她洗漱的丫头们。
“儿子见过母后。”漓明浩进门给母亲施了一礼道。
“你这大早晨的不习武、不读书,来这有事?”文皇后说着,斜睨了一眼自己的弟弟。
文皇后所言,文武一点的也不介意。
“小弟文武见过皇后姐姐。”文武到啥时都是一副无所谓的嘴脸,就连见个礼也吊儿郎当的,怂着肩、站不直。
文皇后白了一眼自己的弟弟文武,道:“你来干啥?”说着,她转身过去梳妆台,对镜自己描眉起来。
丫头秋菊送了茶水进来,放到了桌上,轻声道:“太子,舅爷,这是皇上上秋时赐给娘娘的秋茶,味道很好。”
“秋菊,你下去吧!”文皇后对着镜子,对秋菊道。
“是,娘娘,秋菊就在门外,有事您叫我。”秋菊说着,退了下去,文皇后知道,有秋菊在,她可以放心。
“文武,本宫不是跟你说过,没事别往这栾凤阁跑吗?”
“姐,你这是说的啥话,你身为皇后,难不成我这个做弟弟的都不能前来看望我姐?”文武半是抗议半认真了道。
“就现在的局势,难不成我们都不要避嫌?”文皇后说着转身,眸色犀利的叫文武直吐舌。
“姐,我今天来是有事要说,你别这么对我。”文武说着,眼睛看向了貌似品茶,又貌似对啥事都不在意的太子漓明浩。
早晨,文武进宫的时候,本没想找太子一起来这栾凤阁,是太子不知是哪根筋搭错了,破天荒的非说,他也要跟舅父一起看母后。
“啥事,快说,我可没那么多的时间。”文皇后说着,转眸戒备的看了一眼,摇着茶杯,眼睛看向别处的漓明浩。
“姐。”文武往前凑了凑。
“叫本宫皇后。”文皇后的脸色一沉,叫文武顿住了脚步,撇嘴,不屑一顾了道。
“皇后就皇后,皇后那也是我的姐姐。”
“快说。”文皇后温怒道。
“呃,是这样的,咱爹派人去了石门桥,说是要把余震审过的人给杀了。”皇后发怒,文武害怕,故此,他说此话的时候,语速一下子快了许多。
“啥?”闻言,文皇后猛然的站了起来,眼睛转了几转,复又坐下。
“文武,爹派去的人可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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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猫猫被困荒郊野外,四天三夜了,也不知道啥时候能脱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