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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舒楠揉了揉怀中小狐狸毛茸茸的脑袋道:“那就不进去了,走吧。”
司空詹白:“……”
而此时洛承里他们也已经闻声赶到了这里,但见司空詹白和叶舒楠在这里留下的脚印,却丝毫看不到他们的人影。
“这墓有机关的是吧?舒楠和司空詹白一定在里面。”厉晴霜仔细观察了一下这座墓的四周,开口道。
所有人闻言都是看向那笑笑姑娘的父亲,只见那长者抬手抚了抚自己下巴上的胡须,眸色微凝,“我只知道这墓的四周设了阵法,只有解了阵法的人才能进去,我却是不知道如何解这阵法,不过我想,既然他们能进得去,那自然也能出得来,我们只在这儿等着就是了。”
温塔锐闻言却是围着那坟墓仔细看了一下,“我倒是要看看这是何种阵法。”温塔锐对各种阵法也是相当有研究,不然他也不能在自己的南柃别院设出几乎没人能破解的阵法,虽然最后被司空詹白给破解了,但是那阵法也的确是相当玄妙。
而那笑笑的父亲见状,却连忙上前阻拦,“不可,这阵法不可乱闯,一不小心就会丧命的。”
笑笑小姑娘闻言,连忙上前搀住温塔锐的胳膊,“锐哥哥不要去,我们还是在这里等着吧,他们应该很快就会出来了。”
温塔锐试图甩开黏在自己身上的少女,却是不能,便只能这样呆在原地。
澹王面上却是一点都不担心,司空詹白从五岁起就研习各种阵法,七岁就能自创阵法,这里的阵法应该是难不倒他的,否则他绝对不会冒险带舒儿进去。
而这时候,司空詹白已经打开了墓室的石门,用火折子点燃墓室里的油灯,但见里面放着一樽两人合葬的石棺。
叶舒楠抱着怀中受了伤的小狐狸走了进去,看到里面的情形,叶舒楠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这里毕竟是坟墓,总是太阴冷了些。
墓室里很简单,除了一樽大大的石棺,别的什么都没有了。叶舒楠一想到这石棺里此刻正躺着两具白骨,心中就有些不舒服,正欲开口唤司空詹白离开,却看到司空詹白正蹲在石棺旁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叶舒楠迈步跟了过去,却听得一声轻响,仔细一看,那石棺底下竟是伸出一只石盒来。叶舒楠心中暗惊,原来这石棺底下也有机关,心中对司空詹白的佩服又多了几分。
而司空詹白似乎感受到叶舒楠心中所想一般,回过头去看她,面上带着了然的轻笑,“突然发现自己很崇拜我,是不是?”
叶舒楠亦是微微一笑,“是,世子殿下您神通广大,无所不能,行了吧?”说着,便是低头去看那石盒里究竟有什么。
但见那石盒里放了两册书,书旁边是一枚玉佩,下面压着一张字条和一封信。
叶舒楠拿起那纸条看了一眼,随即惊讶地转头看向司空詹白,“也就是说,这些都是都是给你的。”纸条上说若是有人能解开阵法并且活着走到这里,便把这些东西全数赠予。
司空詹白拿起那两册书看了一下,淡淡道:“可是这些对我都没有什么用处。”
就在温塔锐终于等不及要破阵进去的时候,墓门缓缓打开,叶舒楠和司空詹白从里面走了出来。
站到温暖的阳光下,叶舒楠这才感觉到一丝热气,刚刚在墓室里面实在是太阴冷了。
“你们没事吧?”洛承里看向叶舒楠问道,随后又看了一眼跟在叶舒楠后面出来的司空詹白,见他手里还拿着一个石盒,心中微微有些疑惑。
叶舒楠摇摇头,“我们没事,只是小乌它受伤了。”
怀中的小狐狸听到叶舒楠提及它的名字,顿时万分委屈地呜咽了一声,以示自己受伤的心灵。
叶舒楠说着,转而看向那长者,轻声道:“实在是抱歉,我们不是故意要闯进去的,只是听到小乌在里面的声音,我们是担心小乌才贸然进去的,望请见谅。”
那长者看了一眼叶舒楠怀中的小狐狸,轻叹了一口气道:“也许这也是你们的缘分吧。”说着他看向司空詹白手里拿着的石盒,“这个东西你们是从里面墓室里拿出来的吧?”
“其实这个……”叶舒楠刚开口,却是被那长者打断,“行了,你不用解释,我知道,只要是能顺利进入到墓室发现这些东西的人就有权利带走它们,既然你们拿到了,就是归你们所有了。”
一旁的左静芊闻言,顿时好奇地凑到了司空詹白的身边,“这里面装得是什么啊?”不用说,一定是宝贝,不然干什么藏得这么深?
司空詹白却道:“你想要?给你了。”说着就往左静芊的怀里丢。
左静芊见状连忙躲开,“我可不敢要。”看司空詹白这毫不在乎的态度,难道不是什么宝贝?
一旁的长者见状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沉声道:“这是主子的遗物,请你不要随意亵渎。”
司空詹白笑着道:“我没有亵渎,只是这里面的东西对我来说实在没什么用处,还不如给那些对他来说有用的人。”
说着,司空詹白便打开了那石盒,只见他取出那里面的两册书,递给洛承里,“这里有两册书,一册是医术,一册是毒术,对你来说应该有用。”接着他又拿出了那枚青玉麒麟佩,和里面的那封信道:“这两件是什么东西我也不知道,既然是你主子的东西,你自己就留着吧。”说完,司空詹白就把那枚青玉麒麟佩和那封未署名的信递给了那长者。
那长者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这两样东西,却是重新把他们塞回到了司空詹白的手中,“既然是你拿到的,这些东西就应该归你,我是万万不能拿的。”
瞬间,那枚青玉麒麟佩和那封信重新回到了司空詹白的手中,司空詹白看着自己手中的这两样东西,疑惑地看向那长者,“那你总该要告诉我这些都是什么吧?一个麒麟玉佩,这是谁的?还有这封信,也不知道是写给谁的,信封上一个字都没有,总不会是写给我的吧?”
可是那长者却是摇了摇头,“这个我也不知道,但既然是你解开了阵法找到了这些东西,那这些就都是你的了,我已无权过问。”
当初父亲告诉自己这些事情的时候,自己也觉得很纳闷,因为这里根本就不会进来什么外人,又怎么会有人解开阵法,并且拿走里面的东西。现在看来,也许这世界上真的存在机缘这种东西。
至于那两册书,洛承里也是重新放回了那木盒中,“既然这些是这墓主人要送给解开这些阵法的人,那我就不能拿这两本书了。”
司空詹白却道:“刚刚前辈不是已经说了,既然是我进到墓中拿到的这些东西,那这些东西就全都归我处置了,我把这两册书送给你也没什么不可。再说了,我又不懂得医术毒术,放在我这里也没有用,送给你,就当做是我送给未来大舅子的。”
未来大舅子?叶舒楠闻言眉头微皱。
洛承里听听了司空詹白的话,却是淡淡一笑,“那我就更不能收了,这可关系舒楠的终身大事,我可不能代替她随随便便地答应了。”
司空詹白闻言笑着看向叶舒楠,“怎么样?舒儿觉得这书,你义兄到底该不该收?”
叶舒楠亦是淡淡一笑,“收,怎么不收?”说着就从木盒中拿起那两册书,重新塞到洛承里的手中,“你尽管收下,过河拆桥、卸磨杀驴的事情我不是干不出来。”
旁边围观之人俱是会心一笑,洛承里也不再推辞,就收下了这两册书。
一行人重新回到小院中,心中都是明白,离开这里的时候到了。
待到天色变暗,各人都回房间收拾好自己的行李,只有温塔锐除外,因为他还在被笑笑小姑娘缠着讲玲珑谷外面的事情。
等到小小终于困了,回到房间睡觉。
叶舒楠他们一行人终于悄悄动身。
夜幕中,叶舒楠看了一眼身侧的温塔锐,小声问道:“你真的舍得那个小姑娘?说实在是的,人家对你真的是一往情深。”
温塔锐却是压低了声音道:“她那叫不懂世事,没长大的小孩子一个,我才不能让她给缠上呢。”温塔锐这个在百花丛中穿梭自如的贵公子,却是拿这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一点办法都没有,无论自己使什么招数,无奈人家都不接招啊,自己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地好。
叶舒楠只在心中暗自叹了一口气,还不知道明天早上,等那笑笑小姑娘醒来之后,会是怎样的一番伤心呢。
本来叶舒楠是打算跟那位谷主打一声招呼再离开的,可是一想到万一耽误了时间被笑笑小姑娘发现了,他们就走不了了。于是他们就按照那长者给出的路线,径直离开了这玲珑谷。
一行人直到天微微泛白才走出玲珑谷的范围,而早有附近的官员等在那里了,听到手下来报澹王和世子殿下已经出谷,那知府大人连忙从自己的营帐里迎了出去。
这位知府大人这两天为了在第一时间见到澹王和世子的面,一直就住在这营帐里,好在司空詹白他们并未在谷中多做停留,否则这位知府大人还真受不了了。
“见过澹王殿下,世子殿下。”那知府大人恭恭敬敬地向二人行礼,一双眼睛还悄悄打量了一下站在司空詹白身边的叶舒楠。
“免礼吧,这两天知府大人在外面守得也是辛苦了。”澹王面上含笑,声音里却颇带着些威严的味道。
“哪里,这都是下官应该做的,饭菜都已经备好了,还是……各位想先休息一下?”看着架势是要准备接风宴了。
澹王却道:“不用了,我们这就启程回京。”他可没有功夫应付这些场面上的事情。
“那……”那知府大人一时有些懵了,自己在这里等了这许久,王爷和世子殿下这就要走了?
“辛苦大人了,大人赶紧回去休息吧。”澹王说完,就带着叶舒楠他们坐上马车离开了,而那位知府大人还愣在原地没有回过神来。
等到司空詹白他们走出一段距离之后,所有人才恍然觉得这两天的事情就像是做了一场梦一样,仿佛那个世外桃源一样的地方真的只存在于他们的梦境,还有那个有着一双水汪汪大眼睛的少女……好像都不是真实的一样。
尤其是温塔锐,少了那个名叫笑笑的少女在他的身边缠着他,他竟一时有些恍惚,这一切该不会都是自己臆想出来的吧?
叶舒楠看着马车里正在愣神的温塔锐笑着开口道:“想什么呢?你说那个笑笑小姑娘发现你离开了以后,会不会追出玲珑谷来找你?”
温塔锐被叶舒楠的这个猜想给吓了一跳,瞬间满眼惊恐地看着叶舒楠,“不……不会吧。”
叶舒楠只是笑笑并不应话,其实这完全是很有可能的,那个少女或许比他们想象得还要执着。
温塔锐想了一下,然后道:“不行,我得赶紧离开这里,离开昊泽国。”
他这么说,当然不是因为害怕那个少女来寻他,而是他已经无法再留在这里,看着叶舒楠和司空詹白一天天地变得亲密起来,他心里很清楚,自己根本没有机会,以前是这样,现在,仍旧是这样。
温塔锐决定不再折磨自己了,他要回到自己熟悉的那个地方去,重新做回那个风流不羁的敏王殿下,这‘情’之一字,自己这一辈子是不想再沾染了。
洛承里闻言抬头看了一眼温塔锐,确定他说的是真的之后,略沉吟了一下,便开口道:“既然如此,那我跟你一起回去吧,我离开了这一年多,也不知道我那医馆如何了。”越照国有自己的医馆、自己的朋友,还有自己熟悉的一切,自己是不可能永远呆在昊泽国的,现在舒楠跟司空詹白的状况也算是差不多稳定下来了,自己也是时候回去越照国了。
“连你也要走?”叶舒楠看着洛承里,眼睛里有些失落。毕竟从自己在鹊翎山上醒来之后,承里是一直陪伴在自己身边的人,他对自己而言已经超越了朋友,就像家人一样。
如今,承里突然提出要离开这里,叶舒楠心中颇有些矛盾。在洛承里决定带着她来昊泽国京城的时候,其实她还很抗拒,因为那个时候她并不知道自己就是之前的那个‘叶舒楠’,那个时候的她只一心想要跟着洛承里到越照国去,可是现在……
自己还要跟承里一起去越照国吗?可是清尘园里的那些人……自己也舍不掉她们,雨薇还没有走出和崔晗行的情伤,绮云跟穆明轩的感情还前途未卜,自己又怎么能这么一走了之?
洛承里和司空詹白都看到了叶舒楠眼里的挣扎,当然他们二人的心情很不一样就是了。
“舒儿,你现在可以决定是要跟我去越照国,还是跟世子他们回京城,不用想那么多,你就跟着你自己的心走就行了。”洛承里看着叶舒楠的眼睛轻声道。
一旁的厉晴霜看了面色不怎么好看的司空詹白一眼,继而对叶舒楠道:“舒楠啊,你不要想了,就跟我们一起去越照国吧,那里的景色和美食都不错,保证让你满意。”
而左静芊则是惊讶地看着叶舒楠,“舒楠……”舒楠要离开昊泽国?可她的朋友都在这里啊,她去越照国干什么?
叶舒楠在所有人的目光中微微低下头去,一双纤长雪白的素手轻轻抚摸着怀中小狐狸柔软的毛发,而司空詹白则是目光灼灼地盯着叶舒楠,其实就算叶舒楠真的选择要跟洛承里他们一起去越照国,自己也能追到越照国去,只是此刻她的回答却是代表着自己在她心目中的位置,也就是说自己值不值得她为自己留下。
沉默了片刻之后,叶舒楠终于抬起头来看向洛承里,“我想要留在昊泽国,毕竟绮云和雨薇的状况都让我很担心,她们现在这样子,我没有办法离开。”
司空詹白闻言却是微微一笑,转而在叶舒楠的身边轻声问道:“真的只考虑到绮云和雨薇?你决定留下来,难道没有一点点的原因是因为我?”
叶舒楠转过头瞪了他一眼,“没有,一点都没有。”奇怪,这个人看起来一本正经的,怎么说起话里这么不正经,这两天还接连……‘偷袭’自己。
尽管叶舒楠嘴上否认,但是心里却在暗暗问自己,难道自己做这个决定真的跟司空詹白一点关系都没有吗?答案显然是否定的,这让叶舒楠更加沮丧,难道说自己真的被色诱了?只怪司空詹白这只妖孽长得太好看。
虽然离别在即,但是大家的心情都还是蛮轻松的,尤其是司空詹白,简直可以说是有些高兴的,因为终于可以摆脱温塔锐这个情敌了。只除了叶舒楠对自己义兄的离开有些小小的难受,虽然不是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了,但是毕竟是深处在两国,而且距离也不近,下一次见面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心情便有些沮丧。
洛承里见叶舒楠心情沮丧,便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好了,我以后会经常来看你的。”
叶舒楠淡淡一笑,“或许,我会杀到越照国去看你。”
一行人到了附近的一个镇上,作了简单的告别之后,洛承里、温塔锐还有厉晴霜便策马往越照国的方向而去。
看着他们离开的身影,叶舒楠轻轻叹了一口气,站在她身旁的司空詹白轻声道:“放心,就算你义兄不在你身边,我也不会欺负你的。”说着他伸手指了指窝在叶舒楠怀中的小狐狸,轻笑道:“瞧,你不是还有这小家伙儿吗?若是我欺负了你,你尽可以让它来咬我。”
叶舒楠转头看向司空詹白,“我很怕你欺负我吗?”
司空詹白笑了一下应道:“当然,我是欺负不了你的,从来就只有你欺负我的份儿。”
叶舒楠心中暗道:这人曲解别人意思的功夫还真是一流,自己什么时候欺负过他了?
左静芊和澹王二人在旁边听得只是偷笑,随即二人便悄悄地溜走了,让他们二人好好地斗嘴去吧,他们这些无关人等要自行散去了。
洛承里他们离开之后,司空詹白也不急着赶路,想着叶舒楠在玲珑谷都没怎么睡好,便决定在镇上休息一晚,明天一早再赶路,于是就在镇上的一间客栈住下了。
一时间闲了下来,叶舒楠和左静芊便决定结伴去街市上逛逛。
这里的街市自然比不得京城的热闹繁华,但是却也是井然有序的,叶舒楠和左静芊二人悠闲地走在青石板铺成的路面上,一边闲闲地聊着天。
“舒楠啊,你们从玲珑谷的那石墓中拿出来的那封信你看过了吗?上面都写了些什么?”对于这一点,左静芊简直好奇极了,却不知那封信究竟是谁写的,又是写给谁的。
叶舒楠闻言摇了摇头,“还没有看,我总觉得有些……怪异。”
“怪异?哪里怪异了?那两个人的墓吗?说真的,我还很好奇,那两个人究竟是什么身份。”懂得医术、毒术又懂得阵法,应该不是一个普通人吧?听那位长者说,那两个人死的时候还都不到三十岁。
叶舒楠知道的亦是不多,一切都是那长者告诉他们的,其实故事很简单,就是一男一女相爱了,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跑到玲珑谷中隐居。偏偏那男人有一个爱慕者竟是跟着他来到了这玲珑谷,跟着二人一起在玲珑谷中住了下来。再然后,不知道那一对有情人死了,而爱慕那个男人的女人受刺激心理变态之下给自己的弟子定下永远不得跟男子成亲的规矩。
这些事情在叶舒楠心中都是充满了疑问,但是她现在在意的不是这些事情,而是京城中绮云和雨薇的事情,尤其是雨薇,她担心自己和司空詹白都离开京城之后,崔家会对她不利,所以才留下了雨竹守着她。
二人直到傍晚时分才回到客栈,一起吃了晚饭之后,大家都各自会房间去休息了,叶舒楠却是有些睡不着,正打算起来看会儿书,门外却响起了敲门声。
烛光把那人的身形清晰地印在糊了纱的雕花木门上,叶舒楠一看便知门外敲门的人正是司空詹白。
“干什么?我已经睡了。”叶舒楠直觉这种时候自己不能单独跟司空詹白呆在一起,这两天他似乎是调戏自己上瘾,这种时候让他进到自己的房间,嗯……会很危险。
门外的人似乎是笑了一下,“我知道你没睡,我有重要的事情找你,你把门打开。”停顿了片刻之后,他又加上一句,“当然,如果你想做些别的事情的话,我也很乐意配合。”
叶舒楠发觉,每次司空詹白在‘当然’这两个后,跟的那句话总是很令人讨厌。
叶舒楠生怕司空詹白再说出什么不着调的话来,连忙起身去给他开了门。
“进来吧。”叶舒楠打开自己的房门,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司空詹白之后,转身往自己的房间里走,她倒是要听听他口中那个所谓的重要的事情到底是什么。
但是她很快发觉司空詹白并没有跟上来,叶舒楠停住脚步回身去看司空詹白,眼睛里有些疑惑的询问。
“我肚子饿了。”门口传来司空詹白的声音。
叶舒楠瞬间无力,“这就是你说的重要的事情?你肚子饿了不会去找吃的啊,你找我来干什么?”
“已经这么晚了,客栈里的大厨早就回家睡觉去了。”
叶舒楠真想大吼一声,你也知道已经这么晚了,那你还来敲我的房门?
“所以呢?”叶舒楠努力维持着自己脸上的笑容,好脾气地问道。
“我问掌柜的借了厨房,但是我不会做饭。”这语气多么清风朗月,多么理直气壮啊。
“不会做就饿着。”叶舒楠恶狠狠道。
司空詹白闻言点了点头,随即迈步走入叶舒楠的房间,径自走到叶舒楠的床边坐下,“既然肚子饿着,我也睡不着,那你就陪我说说话吧,还是说我们躺着说?”
流氓啊,流氓,什么清风朗月,什么绝世无双,都见鬼去吧,世人总是被外表迷惑,以至于看不清这表象下的真面目啊。
叶舒楠磨了磨牙,气恼之下竟是朝着躺在床上的司空詹白扑了过去,一下子就咬住了司空詹白的胳膊。
司空詹白眸色一暗,揽着叶舒楠的腰身,一个利落地翻身便是把叶舒楠给压在了身下。
局势变化如此之快却是让叶舒楠始料未及,看看上方正看着自己目光灼灼的司空詹白,想想这般受人钳制的状态,叶舒楠不禁悲从中来,自己刚刚是在干什么?为什么脑子一热就扑了上来?
“舒儿可是终于把持不住了?就这么直直地扑上来,倒是叫本世子受宠若惊啊。”
在床上,而且两人还是这样的姿势,要多暧昧又多暧昧好吗?叶舒楠一点都不敢乱动,就怕不小心碰到什么敏感部位,一个不小心擦枪走火,那就完了。
“那个……那个……世子殿下不是饿了吗?我这就去给你做饭去啊。”说着用尚且自由的手去推司空詹白的肩膀。
叶舒楠的表情变了变,这人身上的肉都是石头做的吗?怎么这么硬?
司空詹白嘴角却勾起一个颠倒众生的微笑,配合着他眼睛里那簇簇的火苗,只看得叶舒楠的额头开始渗出细密的汗珠,天啊,她现在真的怕自己抵挡不住这唾手可得的美色,罪过,罪过。
“舒儿,你都自己送上门儿来了,我若是不笑纳,岂不是太不够意思了吗?”
身下女子一头如上好绸缎般的墨发铺了满枕,更衬得她肌肤欺霜赛雪,那如玉般凝润的脸颊上此时泛着两朵白云,一双清澈的眼睛里慢慢升起雾般的氤氲之气,司空詹白觉得自己的自制力在这个女人的面前简直不堪一击。有多久了?自己有多久没有碰过她了,光是想想以前他们二人在一起的画面,司空詹白就觉得这四周的空气都在急剧地变热。
片刻之后,司空詹白终于起身,并且伸手把叶舒楠从床上给拉了起来,声音很轻地开口道:“走吧,去厨房。”
叶舒楠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心中陡然升起一种异样的感觉,茫然地站起身来,跟着司空詹白一起走出了房间,往厨房的方向而去。
到了厨房,叶舒楠就利落地给司空詹白下面吃,而两个人都没有再提起刚刚的事情。
很快,一碗香气腾腾的肉丝面便出了锅,闻着这香气儿,叶舒楠肚子里馋虫也被勾了出来,自己也盛了半碗解馋。
司空詹白抬眼看向一旁小心翼翼吹着碗中热气的叶舒楠,面上浮起满足的微笑,就算舒儿忘记了之前的事情又有什么关系,他们现在很好,以后还会更好。
吃完之后,叶舒楠把手中的碗递给司空詹白,“你来刷碗。”
司空詹白微微一笑,刚一接过叶舒楠手中的碗,就听见她补充道:“别跟上次洗菜似的,小心别把碗给打了。”
司空詹白笑着应道:“好。”
看到司空詹白转身去洗碗,叶舒楠这才惊觉到气氛有些不对劲,怎么自己跟他好像是多年的夫妻一样?
吃饱喝足,叶舒楠和司空詹白走出厨房,正欲各自回房去休息,却在走过长廊拐角的时候听到了异样的声音,叶舒楠怀着疑惑地心情想要听得更清楚一下,便上前了几步。
初时还有些疑惑的叶舒楠,很快明白这似痛苦似欢愉的声音究竟是怎么回事儿了,瞬间面上一红,从声音传来的方向可以辨别出这二人是在花坛之后……也太大胆了吧,就这么光天化日……好吧,虽然现在是晚上,但这里毕竟是露天啊,这两只野鸳鸯也不怕被人看见。
而与此同时,那两人的响动越来越大,清晰可闻,叶舒楠心中一慌,连忙欲转身离开。可是她却忘记了身后的司空詹白,脚步一退,一下子就撞进了司空詹白的怀中,她不由地‘啊’了一声,然后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
站在她身后的司空詹白却是低低地笑了一下,然后拉起她的手离开了这里。
而此时那对野鸳鸯也被他们二人的声音惊到,一瞬间停住了动作,朝着他们这方向看过来。
背对着他们离去的叶舒楠和司空詹白都没注意到身后那双怨毒的眼睛。
司空詹白牵着叶舒楠的手一直送她回到自己的房间,看着面上一脸通红的叶舒楠,司空詹白又是忍不住一笑,叶舒楠闻声抬头狠狠地瞪他一眼,“有什么好笑的?”
司空詹白这才堪堪忍住了笑意,对叶舒楠道:“你不记得了,其实我们刚认识不久的时候,也遇到过跟今天差不多的状况。那时你也是往后退的时候,一下子撞到我的怀里,只不过那时满脸通红的人是我,而今天换成了你。”
叶舒楠怀疑地看着司空詹白,“真的?”骗自己的吧?
司空詹白冲着叶舒楠肯定地点了点头,“当时你还嘲笑我来着,不过现在想来,你当时也不过是强装声势罢了。”
叶舒楠正欲开口反驳,想了想,却没说出口。她心道:我自然不是强装声势,只是今天情况不同,毕竟自己刚刚和他在床上有过那样一番纠缠,很容易产生联想得好吗?
但是这话对着司空詹白说出来却太不合适了,叶舒楠只得闭口不言。
“好了,你休息吧,我会房去了。”司空詹白伸手摸了摸叶舒楠的脑袋,然后走出了房间。
叶舒楠心道:你摸小狗呢?
司空詹白离开以后,叶舒楠一下子就把窝在软榻上睡觉的小狐狸给捞了起来,惊得小狐狸瞬间睁大了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
“小乌,小乌,我今天真是……丢脸死了。”还偏偏撞上了那样一桩野鸳鸯的情事……
夜半时分,叶舒楠睡得正香,睡梦中好像闻到了什么奇怪的香味儿,正在她疑惑之时,却听到了房顶上的打斗声,心中一惊,整个人也彻底清醒了过来。
恰在这时,门口响起开门声,有人推门房门走了进来,房间里很黑,叶舒楠看不清那个人的面容,但是她很确定这个人并不是司空詹白,也不是澹王。
叶舒楠摸出自己枕下的玉笛,黑暗中小狐狸也蓄势待发。
“是谁?”叶舒楠开口问道,而与此同时,她的玉笛已经横在了自己的唇边。
只听得那人嘿嘿一笑,“等会儿你就知道爷我是谁了。”
此话一出,笛音也是响起,那凌厉的笛音携着杀气向那人奔袭而去,只听得那人闷哼一声,向后退了几步,“这是什么武器?!”来人显然很诧异。
叶舒楠心中却是暗自懊恼,“如果自己有内力的话就好了,否则,不会还能让他说出话来。”
而与此同时,小乌也冲上前准确地咬在那人的脸上,只听得那人双手一挥,语气中全是惊疑不定,“你到底是什么人?”
叶舒楠冷声道:“没搞清楚我是什么人,你就来偷袭,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话音落下,笛声密集而出,皆是携着凌厉之势朝着房间中那突然闯进来的男人而去,像是宿炎浦这样武功高强的人犹是不能抵挡住叶舒楠笛声中的无形攻势,这样一个小人物,自然更不是叶舒楠的对手,加之小狐狸刚刚咬了那人一口,毒素很快在那男人的身体里发作。
只见那男人痛苦呻吟着倒在地上,叶舒楠这才抬手抹了一下自己额头上的冷汗,而此时房顶上的打斗声已经未停。叶舒楠不禁暗自纳闷,这又是些什么人?冲着他们来的?
叶舒楠一边想着,一边下床去点燃蜡烛,可是她刚掀起被子就觉得脑袋一阵晕眩,而且这种晕眩感越来越严重,让她无法支撑着下床,就只能靠着床头躺着。
难道自己是中了迷药?叶舒楠心中暗自猜测,难怪自己觉得好像闻到什么香味儿,想来那就是迷药的气味。
但是很快,叶舒楠便否认了这种猜测,因为她感觉到自己的体温似乎在不断地升高,身体里好像有一股燥热在流遍自己的四肢百骸。
糟糕,不是迷药,而是媚药。
叶舒楠心道:自己还真是幸运,这是自己从鹊翎山下来之后,第二次被下媚药了,虽然第一次被承里给识破了。
她想起来了,承里当时说过,如果中了媚药这种东西,只有两种办法,一个是男女交合,另一个就是,自己靠意志挺过去。
如今看来,自己也只有用第二种办法了。叶舒楠伸手取下自己衣服上的腰带一撕两半,分别绑住自己的手脚,做完这一切,叶舒楠已经满身的大汗。
意识越来越模糊,身体却难受极了,好像有千万只蚂蚁在咬自己的骨头一样,每一刻过得都十分艰难,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了一样。叶舒楠的身体躬成虾米状蜷缩在床上,嘴里紧紧咬着自己的被角,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
而偏偏这个时候,门外响起敲门声,叶舒楠本打算不理的,可是那敲门声却越来越急,越来越重,伴随着一个男人焦急的声音,“叶姑娘,你还好吗?”
叶舒楠感觉到如果自己不回答的话,他下一刻就要冲进来了,她这才艰难地开口,“我还好,没事。”
虽然她极力在控制着平稳自己的呼吸,但是还是被门外的人听出了异样。
“叶姑娘,你真的没事吗?你的声音不太对劲啊。”
叶舒楠却没有力气再回答了。
而听不到她的回答,门外的人冲了进来,来人看到房中躺在一具衣衫破烂、满身是血,并且嘴唇发黑的男人。走进再一看,发现叶舒楠把自己的四肢绑住,躺在床上面色酡红,满身是汗的模样,心中便明白发生了什么,急忙走了出去。
片刻之后,房门再次被人推开,而这一次叶舒楠已经没有力气去看进来的人究竟是谁了,她只有用力咬紧自己的被角,才能勉强压制住自己的呻吟声。
“舒儿。”身后传来她熟悉的声音,她知道是司空詹白,心中没由来地松了一口气,可是这口气松过之后,又迅速地紧了起来,她仿佛预感到要发生什么了。
下一刻,她感觉到有一双手放在了她的脑袋上,那种清凉的触感让叶舒楠忍不住想要触碰更多。
但是,她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手心,神智稍稍恢复了清明。
“别管我,忍一忍……就过去了。”叶舒楠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句话。
可是司空詹白却不答她,兀自去解开叶舒楠手脚上绑着的丝带。
叶舒楠忍不住吼道:“别管我,忍过去不就好了吗?”
司空詹白一把把手中的丝带扔到地上,随即附身贴近叶舒楠的身体,“你忍得了,我可忍不了了。”
本就是自己心尖上的人儿,不久之前,他们二人还刚在这同一张床上纠缠过一番,那股欲火还未完全消去,此时却见自己心爱之人一身冰肌玉骨染上了入骨的邪魅,那夺人心魄的极致魅惑浑然天成,他司空詹白要是再忍得下去,就不是一个真正的男人!
身上的衣衫飘然落地,叶舒楠却不知自己这时候究竟是清醒的,还是模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