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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不合礼教啊。而且，裹脚非常美啊，您看，仪态万千，婀娜婉转，飘摇兮若流风之回雪。”窦美仪说着开始扭转腰身，做出了几个舞蹈动作。
苏霁看傻了。
后宫嫔妃宫娥千百人，他都看不厌烦。
偶尔有些审美疲劳，可是这些人马上用各种宫装上的小创新和不同的言行举止，让他赏心悦目，别有天地。
窦美仪身穿女官的服装，比较庄重，依然高髻乌黑油亮，妆点无数首饰珠宝，那些珠宝，可能是很普通的，但是，珠光宝气，闪闪发亮，和高髻相得益彰。蓬松刘海下，肌肤雪腻，眉目如画，笑意盈盈，就这一张脸，苏霁都能眼睛不眨地凝视一天！
苏霁是个脸控，窦美仪不仅脸型好，肤色好，神韵好，身材也好，属于那种充分发育的二十岁明朝标准大龄女子，太美了。
难怪历史上，李自成一进皇宫，一见钟情，就宣布将她立为贵妃，再不行立为皇后。
因此，李自成也惹怒了高夫人，和高夫人娘家大将高一功，还造成部分将领离心离德……
确实美。
一双小脚疾驰起来，姿态尤其柔媚万端！
苏霁竟然无力反驳。
“皇上，四位精挑细选的佳丽静候佳音，皇上何时宠幸？若是皇上降恩，奴婢这就引导她们去沐浴熏香。”女官还是醋意隐约地鞠躬提醒皇帝，顺便，秀了一把自己的衣服。
那衣服薄若蝉翼，全靠着各种染色才勉强遮掩了部分光芒，即便如此，从殿外光泽辐射进来，还是满分的透视效果。
而且，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亵衣不胜挣扎的娇羞……
苏霁赶紧闭上眼睛，装作打呵欠，将手揉着鼻子。
唯恐血痕喷涌而出。
皇宫大内春光无限，他依然保持着初心，用一个现代北漂小青蛙的眼光来看，那真的是人间天堂。
“皇上，请您降恩！”四个小宫女虔诚地祈祷着。
苏霁一阵阵耻辱，一阵阵惊喜，一阵阵悲哀，五味杂陈。
内心也十分挣扎。
大明朝的皇帝，不，历史上的皇帝真无耻啊！
不不不，是我无耻，我本性恶劣！
“请问，小妹妹，你五岁缠足时候疼不疼啊？”
苏霁深呼一口气以后，恢复了德性。
“这，皇爷，这，不疼，一点儿都不疼！”四个小天鹅争先恐后地说。
苏霁的智商可没有喂狗：“嗯？你们不说实话吗？不说实话就是欺骗朕，就是欺君之罪，你们不好好想想吗？”
四个小宫女互相看了一眼，又齐刷刷看着二十岁左右的女官，女官也是一脸茫然和惶恐。
“好像有点儿疼，不，好像很疼。”一个小宫女说。
苏霁让她们坐下来，还让人送点心来吃，拉着手坐下，“不要怕，咱们是一家人，朕对坏人可狠了，但是对你们可好了，不要有思想顾虑。”
终于，这些小宫女情绪放松了，开始说真话，开始吐槽当年裹脚的痛苦，简直太疼了，“皇爷，要先把脚烫软了，可烧可烧的水，疼死了，然后裹脚布缠得紧紧的，真疼啊，还嫌不行，妈妈就用瓷片划破皮肉，让肉溃烂不能长……”
说着说着，四个小宫女就大哭起来。
女官急了，“闭嘴，不要在皇爷面前失仪，否则，回去罚跪！三天不许吃饭！”
四个小宫女顿时噤若寒蝉。
苏霁把女官拉过来，抓着她的手揉搓几下，她立刻惊喜异常，羞涩局促：“皇上恩典，皇上……”
苏霁说：“小姐姐，不要吓唬小孩子！”
女官赶紧点头：“以后绝不了，绝不，奴婢就是怕她们冲撞了皇爷！奴婢有错，奴婢有罪！”
唉。
当皇帝不容易，当女官也不容易啊。
这是苏霁留下的原来五百多宫人之一，都是顶流的，不是颜值超级在线，就是叠加舞蹈化妆音乐歌曲等才艺，都是国宝啊。
“你辛苦了，这样吧，今天你留下，让她们回去吧！”
什么？
女官欣喜若狂，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反复追问三遍，才果断地摇头：“奴婢不敢胆大妄为，皇上召见的是汴梁来的宫女，奴婢不是，奴婢只是照顾管束的女官，奴婢不敢僭越！”
看人家这觉悟！
苏霁越发感觉愧疚，坚持原则。
“那，皇上，请您册封四位小佳丽。她们蒙受皇恩觐见，如果这样直接驱逐了，该多失望啊，别人会怎么看不起？将来，她们还怎么抬头做人？如果皇上不是特别讨厌她们，就稍微赏一点儿吧，比如，册封一个常在，或者选侍，或者随便一个名号，也或者，给您身边一样小小的物件儿，她们回去也好搪塞嘲讽者之口。”女官赶紧跪下祈求。
她还说，之前就有宫女被皇帝喊来做一些事情，结果，其他宫女误会了，以为她被宠幸了，后来不是，各种冷嘲热讽，害得那宫女直接装病不吃饭，活活饿死。
装病饿死？
是啊，不能上吊，不能动刀子自杀，那要追究尚宫和宫女家属连带责任的，宫女们太苦了，连自杀都不能啊！
什么？
万恶的皇帝制度啊！
不，万恶的皇宫规矩啊。
“皇爷，如果您讨厌奴婢长相粗鄙丑陋，请赐死！”见苏霁目光锐利起来，四个小宫女吓坏了，赶紧磕头。
苏霁让她们抬头站起来。
十二三岁，花季雨季，芬芳浪漫啊！
人类精华，国家瑰宝！
就这样匍匐卑劣淫荡的皇帝宝座之下，瑟瑟发抖，祈求着可怜的心愿。
“你们以为真是昏君吗？是荒淫无道的昏君吗？朕其实不是。”
苏霁的良心发现了，绝对痛改前非。
他自己回想了下，被他阴谋诡计骗到南京城的前任崇祯皇帝的皇后周玉凤，田贵妃，袁贵妃，还有其他九个嫔妃，选侍，哪一个不是亭亭玉立，颜值超高的美女？五次生育的周皇后，女人味更足了！
就算这一辈子能够娶周皇后那种寡妇，自己也不吃亏啊。
三十二岁的周皇后，虽然年龄比自己大七岁，可是，长相看，就是二十岁！
何况还有其他十一个。
要是现代社会，他能有十二个这样的媳妇儿，能羡慕死多少亿个大男人啊！
“朕深感罪孽深重，牢笼数百上千宫人以为自己一人淫乐，罪不可恕，朕深刻反省，窦美仪，从现在起，先不说缠足的事情，不不，和缠足的事情一并拟诏宣告天下，从今日起，大明皇宫大内，不再招纳任何女子，所有宫人，一律选择时机放出宫外。听凭她们随便嫁人。”
苏霁还握紧拳头，表示自己的决心，要和之前那个猥琐的，卑劣的，大男子主义的，没有底线的旧的自己彻底一刀两断，改头换面，重新做人。
“对了，窦美仪，以后您是大内秘书，今年已经二十多岁了吧？如果你愿意出宫，朕现在就准许！朕绝不辜负任何一个人！”
苏霁自我感动了！
他甚至想到，自己一个老婆也不要了，干脆宣布自己是穿越的人，突然，瞬间就整个人穿到了崇祯皇帝的龙床上，整个人都是自己的，跟崇祯帝没有一点儿关系，不仅仅是灵魂穿越，就是躯壳都是自己的。然后，走出皇宫，去当一个小兵！英勇战斗，牺牲在战场上。
对了，去辽西，宁远城，打败满清军，制止满清军南下以后的屠戮灾难！
呜呜呜！
一片哭声。
嗯？
哭？
苏霁打量了四周，只见窦美仪以及乾清宫里几个宫女，还有刚喊来的女官，以及四个小宫女，都惶恐不安，惊恐万状，悲愤地哭泣，最后忍不住嚎啕大哭！
有的还跪在地上，拿脑袋撞地！
你们？
“啊啊啊啊！别哭了，闭嘴！”苏霁炸了！
哭什么？
不要这样激动好不好？其实我本来就是好人好吧？不过是穿越以后年轻气盛，血气方刚，一时间把握不住，就当了皇宫大流氓，我不是故意的，我是自制力有些小小的问题，以后一定改正。
你们应该鼓掌，而不是哭泣！
对了，也有感动哭的，但是，拜托诸位小姐姐哭得优雅一点儿好吗？哪有这样歇斯底里的？
全部人都不哭了，但是，失魂落魄，绝望到了极点。
这是高兴吗？
苏霁看到窦美仪将一柄裁纸刀横在白天鹅一样优美的脖颈前，难道要自杀？
“喂，你们到底怎么了？难道朕说的不对？你们不愿意回家？朕愿意当第一个吃螃蟹的人，以后皇宫不要一个宫女，永远不要荒淫和荒唐！”
“皇上，请您赐死奴婢吧！奴婢若是被驱逐出宫，受到如此屈辱，还不如一死了之，求皇上成全！”女官说。
“皇上，奴婢请您收回成命，否则，奴婢愿意为皇宫姐妹们争取荣誉而自杀！”窦美仪收紧了裁纸刀。
“皇爷，您赶我们走还不如杀了奴婢们吧，奴婢们自问没有什么过错啊，您怎么这样惩罚？”宫殿中其他宫女说，四个小宫女也说。
啊？
这样？
苏霁反复询问了以后，才知道，人家都不愿意离开皇宫，都愿意被皇帝潜规则，非常愿意，打着灯笼都愿意！等得4花谢了都愿意！
就算这辈子没有机会被皇帝宠幸，可是，家人能得到荣誉啊，谁家里有个女儿在皇宫，那是十分荣耀的事情，相当于贫穷人家男孩子考中了秀才！有了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