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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混乱的联邦急需一些什么,那么这场参星争夺的胜利,就足以让整个联邦沸腾了。容凡回到基地的时候,那里已经跟白天换了一个样子,整个基地布置的喜气洋洋,各种颜色的彩灯闪闪发亮。
美丽的女护士和战地医生,都穿上了漂亮的礼服裙子,那些平日里比汉子还冷硬的女兵们,也都穿上了柔美的长裙,个个曲线毕露,争奇斗艳。
战士们穿上了礼服军装,衣料没有一丝褶皱,都想要将自己最帅的一面展现出来。听说有个漂亮的女记者在这里,她今晚要给大家拍照,士兵们都做好了上电视的准备。
毕竟他们中有些人一辈子都可能上不了电视的。
这个机会可不是人人都有,而且经历了这么重要的将会被载入历史书的战役,他们有责任有必要将自己打扮的帅气一些,来纪念来庆祝这个特别的日子。
容凡乘坐的大壮的机甲,被门口的门口拦了下来,容凡被大壮从机甲上抱下,他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了。伤倒在其次,主要是饿的。
几个士兵七手八脚的将容凡给扶到了医务室,因为有舞会的关系,医务室里都没几个人,容凡被放到病床上后,就没有人管了。
“怎么回事,去喊你们医生去,没看见这里有病人么。”大壮看见容凡那副虚弱的样子,开始慌了,冲着值班的小护士一通吼。
“医生在参加舞会呢,喊什么喊,又死不了。”小护士观察了容凡的心电图和呼吸曲线,发现他的身体机能没有什么问题,甚至比一般人还要健康。
她这战场上捡回来的血葫芦看得多了,什么断胳膊断腿断**的,她都见过,容凡这样的,说实话不算太严重。
小护士熟练的用药棉沾着酒精,把容凡身上的血迹都擦洗干净,把容凡给疼的嘴唇都要咬出血了,他这身上大大小小几十处伤口,都被酒精给洗礼了一遍。
容凡的头发都被汗水给浸湿了,他这辈子最不喜欢的地儿就是医院了,每次他没伤怎样,都被这些医生护士给折腾掉半条命。
容凡的伤口被处理完之后,血迹都擦掉了,里面的皮肤竟然都十分柔嫩,像是刚刚长出来的粉肉一般,也没什么疤痕,好像没受过伤似的。
小护士一愣,擦擦眼睛,发现她没看错,这里根本就没有伤口。“你什么时候受的伤?”容凡移开目光,不愿意跟小护士目标相对,他支支吾吾的说。“有两天了。”
“是啊,怪不得,这里的伤口都开始长肉了 ,没什么大碍,我给你打针破伤风,你就可以走了。”小护士烟缸得意,她一个人就独立处理了一个病人,这说明她就算是一个实习的,也有足够的能力应付这份工作。
“两天?”站在一边的大壮有点听不懂了,怎么就两天了,这不是刚刚受的伤么。
“咳,大壮,去给我削点水果。”容凡咳嗽着,拉了拉大壮的胳膊衣服。
“哦?想吃水果了?行,我这就去。”大壮小跑着离开了病房,容凡也成功阻止了他说出事实。
一个正常人伤口,一天不到就自己止血自己结痂,长出小嫩肉的,并不多见,也可以说十分罕见,根本就是不科学的。大壮这样的粗神经感觉不出来哪里不对,小护士这种专业人士,看一眼就露陷了。
他的体质太特殊了,恢复能力太快,跟普通人差别越来越大。每次就医都是麻烦。而且他发现,他身体回复的能力越来强越来越快了,他的个子甚至都开始了再生长,本来就很高的容凡,悄悄的又长了两公分,这让他的心情很不好,他再这样变化下去,会不会变成不是人的某种东西。
这种事想的越多越是发慌,他宁愿在战场上用战斗来麻醉自己。
现在一静下来,关于那些方面的东西就又涌现出来,他很不喜欢这孤单的病床,太安静,太冷清,会让他想很多事情,他不愿意思考太多,想的越是深入,他就对未来越没把握。
“护士姐姐,你刚刚说什么舞会?”容凡靠在床头,擦干净的脸没有血色,他露出乖巧的笑容,他学着秦楚昂当年的样子,摆出一副正经的模样,跟护士说道。
“就是联邦的庆祝舞会啊,参星抢夺回来,对联邦意义重大呢,鹰先生都说夺回参星联邦就获得了百分之六十的胜利,所以上头决定庆祝一下,举办了舞会。”护士说着眼睛里散发出光芒,她似乎很向往那样的场合,却又因为值班不能过去。
“那我们一起去好么?”容凡看着面前的小护士,总觉得有些眼熟,也许每个战地护士都长得差不多吧。容凡不想一个人躺在这里度过这漫漫长夜,联邦的确该办一场舞会了。
他们早就应该迎来这样一场胜利了,洗去所有的悲伤和迷茫,让胜利坚定他们前进的步伐,让联邦国境内的人们,知道所有人的付出,也知道一切都会过去,曙光已经出现。
容凡也需要这样一场舞会,让他放松下他的身心,让他喝一杯酒,记起一些事,忘记一些事。自从使用了王之密匙,他就获得了过目不忘的本事,他渐渐想起了从他出生后的每一件事,他的大脑精密的像是一台电脑,精准记着每一样过去的事,能想起每一个细节。
这样的能力曾经只存在神话中,现在他拥有了,却只感到痛苦。当一切都能记得,才知道忘却是一种幸福。
“我?和你?”小护士眯起眼睛,看着床上这个连路都走不了的家伙想要去参加舞会,抿着嘴唇轻笑。“你还能动么?你这个样子也没法跳舞,去干什么呢。”
“我自然有我想做的事,你扶着我过去不就好了。”容凡仰起脸看着小护士,他记起了这个姑娘,岁月在她的脸上留下了几丝成熟的痕迹,早就不是当年青涩的模样了。
姑娘不是,他亦然。
“我才不扶你,出了事我要担责任的。”护士摇摇头,给容凡你利索扎上了静脉注射针。“何况,那里并没有我想见的人,他早就不在了,这样的舞会对我而言,没有什么意义。”
小护士调着针管上的滴液壶,一滴一滴清澈的液体从瓶子里留下,通过细软管,进入到容凡那千疮百孔的身体里,为他修复着伤痕累累的躯体。
“是啊……他已经不在了。”容凡看着这个年纪轻轻长得也很漂亮却连舞会都不愿意去参加的姑娘,心里五味陈杂。
容凡不愿意告诉她,她递给秦楚昂的情书,秦楚昂一个字也没看过。
当年的特博尔学院,如今的参星,她对秦楚昂那份痴心,竟然未变。可惜从头到尾,秦楚昂都不知道一星半点。
容凡忽然有些自责,如果当年他再认真些,把那些情书逼着秦楚昂看了,而不是跟他一起嘻嘻哈哈的丢了情书,那么秦楚昂此刻应该已经有了妻子儿女,应该不至于变成帝国的走狗。
是不是从一开始,他就做错了呢。
容凡忽然不说话了,他的眼睛定定看着那个小护士,他想起了太多太多的青葱岁月,他的眼角忽然泛红,他忽然想哭,想为这个一生痴情空负的姑娘哭,也想为那个死在了过去的秦楚昂哭。
“哟,扎疼你了?”小护士看见容凡这摸样,拍了拍他的胳膊。“看你这没出息的样儿,我年轻的时候手可比现在重,有次把个小子给扎的嗷嗷叫,他也没像你似的还哭鼻子。”
小护士好像陷入了有趣的回忆里,脸上出现一抹笑意。真愉快,过去的日子。那些再也回不来的日子,为什么想起来,竟然格外美好。
“不疼不疼,我睡会。”容凡轻轻翻了个身,背对着小护士,用被角擦擦眼睛。是挺没出息的,好好的哭什么。
不过是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老朋友而已,而且她连容凡叫什么都不记得了。
“你休息吧,有事再按铃。”小护士推着装满药瓶的小推车,离开了病房。
容凡听着她的脚步走远,一把拽下手背上的针头,鲜血顺着手背蜿蜒流出,却在几秒后就自己停止了,那个小小的针孔就愈合了。
容凡没有关注这些细节,他脱下病号服,从备用衣柜中翻出了一件迷彩服,其他礼服跟他的尺码完全不同。
军装穿着有个要求,那就是要完全合身,穿的松松垮垮或者紧紧巴巴都会损害军容,都会给部队抹黑,所以容凡只能放弃那些好看的礼服,穿上了一件跟自己号码一样的迷彩。
容凡利索跳下床,将枕头塞进被窝里整理出了一个人睡着的假象,然后悄无声息打开门,做贼一样离开了医务室。
当他来到举办舞会的大厅的时候,舞会已经开始了一半了。里面觥筹交错衣香鬓影,远远看着就觉得十分热闹。
容凡站在门口呼吸了一口这热闹的,属于人类的气息。在门口按了指纹卡核实了身份,就走进了舞会大厅。
“欢迎光临容凡上尉。”
打卡机发出了清脆的欢迎音,容凡点点头走进了人群。他身后也发出了一连串的滴滴声。
“欢迎光临米勒少校”
“欢迎光临莲火上士。”
“欢迎光临罗待先生。”
容凡穿着那身随意又难看的迷彩服,早就走进了大厅的深处,开始抱着盘子挑挑拣拣了。
完全没注意身后还有谁来参加舞会,那是主办方该操心的事儿,容凡没有半点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