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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楼，301室。
一走进门，一股浓重的腐臭味传来。
柳雨霏、莉莉二人忍不住捂住了鼻子。
李凡却是神色一肃。
他不是没有被味道冲到，而是因为他的眼中，看到了浓重的死气。
死气在旁边的侧卧中，不断的环绕，久久没有溢散的迹象！
这里就是凶案现场！？
你吗！
这孙子是打算将这刚刚死过人的房子租给我？
我是有什么隐藏属性吗？
租个房子总能租到死过人的？
而且都是刚死，我他吗……
李凡有些无语，抬手在鼻尖扇了扇，转头看向黄毛。
“别介意，这是上一个室友搞的，他是个死肥宅，天天待在屋子里，吃完泡面都不扔，攒到没地放了才扔。”
没等李凡开口，黄毛先说话了：“你们放心，今天我本来就是去买清洁用品打扫卫生的，这个味道我自己也没法住不是？”
柳雨霏二女没有搭话，完全将话语权交给了李凡。
李凡点了点头没说什么，皱着眉头看了一眼，倒是没有什么不满：“有味道倒是好说，清理一下通通风就好，我能看看格局吗？”
“这当然！”
见李凡没有转身就跑，黄毛神色一喜，急忙点头应声：“随便看，我这房子绝对没毛病！”
李凡点了点头，先是朝着洗手间和厨房走去。
看房子，一般没有先看侧卧的，都是先看厨房洗手间主卧等。
李凡是真的租过房子，知道这些东西。
虽然这次是假租房，但也不能太过疏忽。
证据还没有找到，不能太早暴露。
万一还有没来得及处理的证据呢？
一旦太早暴露，岂不是给了这帮人处理证据的时间？
一路看过去，黄毛一边走着一边介绍。
李凡时不时搭话，柳雨霏和莉莉一直保持沉默。
一路看完重要的，李凡朝着侧卧走去。
黄毛神色微变，却是没有阻止。
他跟李凡说的是他也住这里，他住主卧，那李凡肯定是住侧卧，这总不能不让人进去看吧？
推开门，腐臭味顿时加剧。
李凡眉头紧皱。
这屋里充满浓重死气，而且，不只是一股！
这里绝对就是凶案现场，并且，不止一个人死在这里！
“这味道太冲了，要不我打扫一下，下午你们再来看？”
黄毛借机提议道。
“不用，这次看完就能决定了，再看一次我也没时间，还得找工作呢！”
李凡摆了摆手，走进房间。
黄毛眉头一挑，急忙扫了一圈。
房间里只剩了床板，其余什么都没有，空空荡荡的。
暗自松了一口气，黄毛跟着走了进去，心中给清理的人点了个赞。
李凡走进房间，也没有四处乱看，来到窗边打开窗户，轻笑着道：“哎，别说，这里位置还挺好，这后面就是市场，平时买菜什么的方便多了！”
一边说着，李凡冲着柳雨霏使了一个眼色，指了指床板旁边的缝隙。
“是啊，我平时就去后面市场买菜，可方便了！”
黄毛迎合着来到李凡身边。
柳雨霏收到信号，佯装着过来看，路过李凡二人，瞥了一眼床边缝隙。
在缝隙中，有着一道深红的血迹，十分隐秘。
若是不站在窗边这个位置，根本发现不了！
柳雨霏不动声色的来到缝隙边，转头看了李凡一眼。
李凡会意的伸手揽住黄毛肩膀，满脸笑意：“大哥，你看啊，咱这里什么都没有，我还得买被褥衣柜啥的，你看看是不是第一个月租金可以便宜点？”
“这个……”
黄毛故作迟疑，装出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行吧，看老弟你也只是个学生，那就算你第一个月500，不能再低了啊！”
靠！
这家伙还装心痛，一下子降了四百啊！
哪有你这么降价的，你要真的是房东，那租客得乐死！
“行行行，谢谢大哥了！”
李凡摆出了一副惊喜不已的神色，目光瞥了黄毛背后的柳雨霏一眼。
柳雨霏悄悄的取出一张纸巾，似乎是在擦手，趁着李凡缠着黄毛，急速弯腰在床板边缝擦了一下。
确定血迹擦到了纸上，柳雨霏收起纸巾，冲着李凡点了点头。
“行，大哥，看你是实在人，那就这么说定了，我这就回去收拾东西，争取下午搬过来！”
李凡拍着黄毛的肩膀，一脸自家人的样子。
“没问题！我这就清理一下，通通气！”
黄毛忙不迭的点头。
两个人各怀鬼胎的相视一笑，哥俩好的勾肩搭背朝着门口走去。
莉莉呆愣愣的看着李凡，一脸莫名。
这就结束了？
啥也没干啊！
呆萌的来，呆萌的走。
莉莉这表情落在黄毛眼里，心中不由的吐槽。
不愧是傻妹妹，这是真的傻乎乎的！
一行四人走出侧卧来到大厅，没等交谈，一道魁梧身影走了进来。
黄毛转头一看，朝着来人使了一个眼色，随后脸上浮现惊喜：“哥，你怎么来了？不用帮我找租客减轻负担了，人家已经定了，下午就搬过来！”
男子微微一愣，瞬间了然，冲着黄毛点点头，转头扫了李凡几人一眼，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哈哈，这是有人租了，那行，那我就放心了！”
说完话，男子转身就走。
既然黄毛已经稳住这些人，下午就可以宰，那他没必要再掺和了，免得节外生枝，再引起这帮人的警惕。
跟黄毛又聊了几句，李凡笑着告别。
黄毛送到楼下，满脸的热情。
等李凡几人走了，黄毛冷笑一声，乐呵呵的转身进了楼门。
“走了！”
柳雨霏一边走一边注意着身后的黄毛，看着黄毛进了楼门，低声道。
“给！”
李凡轻声开口，将手伸到柳雨霏面前。
柳雨霏定睛一看，在他手心中躺着两根头发。
一长一短，长发卷成一团，短发也卷了几圈。
“你什么时候拿的？我怎么没看到？”
柳雨霏诧异的接过头发，一脸惊奇的看着李凡。
“让你看到了，岂不是也让那黄毛小子看到了？”
李凡微微一笑。
这一手，还是他前世陪客户喝酒偷酒练出来的。
不让客户看到将杯子里的酒给倒掉，这可是酒场上必备的技能！
“一起去一趟队里吧！”
柳雨霏发出邀请。
“不用了，我在附近走走，看看能不能遇上。”
李凡摇了摇头。
能遇上什么，李凡没说，但柳雨霏却是瞬间领会。
“我陪着凡哥！”
莉莉急声道。
在别的事上这丫头犯迷糊，可在见鬼这件事上，她是真的不迷糊！
李凡瞥了莉莉一眼，没好气的撇了撇嘴。
刚才没见你这么积极。
“行，让莉莉跟你一起，多少有个照应。”
柳雨霏点头应声，朝着小区门口走去。
李凡带着个拖油瓶逛起了小区。